带着宁凡和许琳去地下基地，澹台玥一边跟宁凡说着最近他们天文馆和龙图腾追查魔天使一事的结果。许琳在一旁听着，有些事情知道，有些事情不知道，懵懵懂懂的。有人看向她时，她就腼腆笑笑。

说到一些出现过的可怕现象时，宁凡担心她害怕，就去握握她的手。她更是会害羞起来。她就怕旁边的澹台玥和修罗笑话她。但澹台玥和修罗都没有去看她，可能是不想让她尴尬，也可能是她们懒得理会宁凡。

“你们天文馆和龙图腾是怎么办事的？这么久了居然一点进展都没有。说什么都是天人之才，哪里厉害了？”宁凡已经不是一次这么牢骚了。最开始的时候就把恶龙组织交给龙图腾来处理了，结果到头来又回到了他手上。

修罗觉得他很嚣张，哼道：“你行你上啊！”

“我现在不就在上了吗？”宁凡争辩道。

“你……”

“小白姐姐，宁医生，你们不要吵了……”许琳见宁凡和修罗吵起来，赶紧出言劝阻。同时她还脸红，懊恼地瞪宁凡一眼。说话怎么那么粗俗，上上上的，听着都羞人！

宁凡不跟修罗吵了，但还是看着许琳想要证明他不是故意挑衅，说道：“小琳，你不知道，这些家伙做事效率太差，这不是把你牵扯进来了吗？”

修罗又想跟宁凡吵，但是看到许琳，她又不说了。确实，恶龙组织的事上处理得差了一些，否则许琳大概不会被卷进来。

然后气氛就变得有些僵硬。

许琳见此，拉着宁凡的手一边想让宁凡别生气，一边又想照顾到修罗的情绪，说道：“宁医生，我……我没事的，我很高兴认识玥玥姐和小白姐。没有这些事，我就没有这样的机会的。”

“你太善良了。”宁凡摸摸她的脸，然后就没有继续牢骚。

到了地下基地，几个研究人员过来汇报一些情况，依然是没有太大的突破。然后澹台玥看看宁凡，意思是问他有什么想说的。

宁凡就去看了一眼那些研究人员做的事，全部都是用仪器检测。他们的实验里，小黑板挂了好几块，全部都圈圈点点，写满了方式。大多都是一些研究的原理和思路。他们当中有些人精神不振，大概是每日每夜进行实验，太过劳累了。另一边又有压力，就没能好好休息。

“他们也挺辛苦的。”看到他们这样，宁凡表示理解，没有了太多的怨气。

澹台玥没有说什么，没能拿出结果，她觉得就是自己的失败和过错，所以面对宁凡的牢骚她没有半分的反驳。这要是到了外面，让别人知道女帝被宁凡斥责而选择忍受，估计又是一番谣言四起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微妙。

回到澹台玥她们面前，宁凡看着许琳，说道：“小琳，我给你检查一下。”

“嗯。”许琳知道是检查，没有什么意见和矜持。她也习惯了，每次来这里，肯定要做检查。

不过宁凡的检查跟那些研究人员的不一样。宁凡拿出了通玄神针，对着许琳的几个穴位扎了一下。

澹台玥和修罗看到都感到惊讶和疑惑。中医的手段就这么高明？扎几针做出的检查比那些研究人员苦苦钻研还要有用？

检查了许琳的身子后发现没什么异样，宁凡又扎深了一些许琳的一

个手指，使得银针沾上了鲜血。然后他观察起许琳的鲜血来。但由于太过细微，他没能发现重大线索。

然后他再次挤了一些许琳的鲜血出来，用手沾着放到了嘴里。

“宁医生……”许琳就觉得很诡异，吃血检查？

宁凡笑笑，让她不要担心。其实这么做，宁凡是想验证一个事。那就是魔天使是否存在有超越自然的力量成分在。正如同他是阴阳师，拥有阴阳秘术的能力，使得血液跟其他人不一样。他的鲜血可以驱魔，而一般人的不可以。

这个原理，倒是跟科玛神父认为的“贤能”颇为相似。他们这些人拥有强大的力量，这些力量就含在鲜血里，是鲜血的精髓，利用特殊的法阵可以提取出来，之后炼制成固体，就是贤能之石。因此，他们的鲜血是蕴含有强大贤能的。贤能可以克制到一些灵物，那么鲜血看起来就具有驱魔辟邪的作用了。

宁凡吃下许琳的鲜血，其实就是想感受一下许琳的鲜血有没有类似“贤能”这样的力量。如果有，那么就可以证明，魔天使的药份里，可能有贤能，也就是一些超自然的力量。这样的话，魔天使恐怕就是神学的产物了。

西方神学与东方阴阳，其实有异曲同工之妙。作为一个阴阳师，对神学之术这样的力量，大概是有一些感应的。

可惜他吃下许琳那点鲜血后，并没有感受到什么别的气息。他还想试试，就直接抓起许琳的手，含着许琳那根渗着鲜血的手指，大大地吸了一口许琳的鲜血。而他又没有放开许琳，因为他要做持续性的感受。

许琳万万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做，立马脸色大红。被宁凡含着一根手指算是什么事？这个家伙不怕脏么？这不是主要的问题。主要问题是，这好像有点猥琐和龌蹉，含着、允吸……哎哟，单纯的许琳同学都觉得有哪些不对劲的地方。

旁边又有澹台玥和修罗看着，许琳脸色红得快要可以拧出水来了。

澹台玥和修罗见此，都假装没看到。宁凡做事会出现这种情况，她们有点习以为常了。反正宁凡总是奇奇怪怪，莫名其妙的。

倒不如说，她们有点小期待。期待宁凡能够追查到一些线索。当然，也要提防宁凡是不是变态，在故意吸许琳的鲜血。然后洗着洗着就对许琳那样。

许琳想推开宁凡的，可是没有成功，她又不好用太粗暴的手段，然后就觉得很委屈。万分尴尬下，她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澹台玥和修罗见识过这个小姑娘的性子，就是那种十足焦急而不知措施后总会掉眼泪的主。她们就赶紧去拉宁凡离开，免得许琳真的哭出来。

但是这时宁凡主动放开了许琳的手。许琳终究还是觉得被狠狠欺负了，呜呜地细声抽泣。

宁凡看到许琳这样没有去安慰，也没有去道歉，倒是哈哈笑了起来，打趣许琳道：“怎么还像个孩子？这么容易哭鼻子，倒是有些可爱。”

许琳懊恼十足，小老虎般瞪了他一眼，甚至还十分矫情地抽起小脚假装要踢他。

澹台玥和修罗在旁边看着，脸上那肉啊抽了又抽。有宁凡这个王八蛋在的地方，就永远没有严肃。原本天文馆这边的地下基地，是非常严肃和警戒的，结果这两个家伙倒是打情骂俏起来了？

许琳注意到澹台玥和

修罗黑起来的脸，意识到刚才小小抽脚假装要踢宁凡的举动是多么地矫情。当着别人的面撒娇是她第一次做，顿时羞涩得“嘤咛”一声，感觉全身都无力了，身子摇摇欲坠。

宁凡就过去扶住她。

“你这样子哪个男人都想吃掉你的，以后要霸道些才好。”宁凡笑着看她道。

许琳已经羞得不敢见人了。反正澹台玥和修罗都知道她和宁凡的关系，她就干脆把脑袋埋入宁凡胸膛，紧紧闭着眼，不说话、不见人，任由澹台玥和修罗笑话。

澹台玥和修罗看着她也觉得有趣，以后要多调戏调戏这个姑娘才行。

等许琳的尴尬减少一些，宁凡让她在外面坐着休息，澹台玥和修罗陪着，然后宁凡就去见小龙虎。他没有告诉澹台玥和修罗刚才他吸了许琳的鲜血后有什么收获，他想先去探探小龙虎。

小龙虎看到他来，面色阴厉，恨不得啃他骨头似的。他对宁凡的怨恨何止一点点。上次宁凡对他用了灵魂探识，他知道那是阴阳秘术，可能他的秘密都被看到了。他一度担心自己会被杀死。因为没有秘密藏在心里，他就是一个没有用的人。甚至连人都称不上，他变异过度，已形同怪物。没有用处了，不杀留着碍眼吗？

他不想死。他的意志力连宁凡都佩服。哪怕是现在的绝境，他都想着，也许自己还有机会出去！即便又被斩断了手脚，他也会觉得，除了魔天使外还有其他的办法可以让他重新获得力量。

这就是小龙虎，那个原本面目丑陋，在一种没有尊严的环境下长大的心理已经畸形的人。虽然他的遭遇让人同情，但如果他努力地想要报复，杀害无辜，就同样要受到制裁。遇到不公的事不意味着就能无视律法。当初宁凡因白可卿的事进逼梅家，也一样被红墙压了下来。

因为不想死，所以小龙虎惊慌过，那种感觉相当不好受。后来他发现自己没有被杀，他就重新生起希望。他认为自己还是有作用的，或许宁凡并没有拿到自己心中的秘密。然后他又重新有了希望。

比小强还要顽强的一个人。

但是对宁凡来说，他的这种顽强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上次宁凡用灵魂探识察觉到了圣神教，对这件事就有了个大概的方向。配合他手头的力量和资源，足够把控住这件事。他来见小龙虎，主要原因是他和小龙虎间有非常鲜明的关系。

存在着天大的仇怨，他就觉得不来看看的话非常不够意思。当然，他也有些想法。如果能彻底弄到小龙虎心里的秘密，那很多事情会变得简单一些。

但是小龙虎岂会告诉宁凡那些事，他得意地冷笑出来，哼道：“宁凡，你不敢杀我对吧？哈哈，我心里的东西，你终究是拿不到的！我告诉你，终有一天我会出去的，然后你以及你的女人都会被我报复！”

宁凡当即就不高兴了。威胁自己可以，不要威胁自己女人啊。然后他抬起脚就踢过去，“砰”地一声，小龙虎被打中肋骨，直接断了。

宁凡冷酷无情地看着他。

可他还是冷笑，哼道：“你可以随便折磨我，但是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就有可能出去，然后让你付出代价！”

“……”

宁凡心情十足复杂。

怎么感觉小龙虎这货才适合当主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