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已经收集到的信息来看，弄出魔天使搞实验，活跃在华夏土地上的一些异邦，应该是圣神教神召会派别的人。所以宁凡想从安德烈神父这边了解到一些信息。只是直接问的话，他的身份以及所做的事无疑就暴露给安德烈知晓了，所以他就顺着问安德烈神父。

当然，只要安德烈神父聪明一些，他这么点小心思轻而易举就能看出来。此时安德烈神父看着他的神情明显变了一些，眼神里多了一股别样的东西。

意外的是，宁凡想遮掩一下，安德烈神父却没有。他诧异后看着宁凡笑笑，说道：“看来宁先生对圣神还是比较在意的。如果是一般的人，只会知道圣神教，而不知神召会和天赐会。既然宁先生知道……不知宁先生是什么人呢？”

宁凡听到他的话，愣了愣。好吧，原本以为自己遮掩了一下，说得很自然，悄然之中能够套到一些话，结果一开口就暴露了。没想到圣神教中分神召会和天赐会是机密的事。他也是从苏绿那里了解到的。

既然安德烈神父这样说了，那他就不再遮掩了，不然显得偷偷摸摸的。看着安德烈神父，他神色认真，说道：“安德烈神父，不知您是神召会的人还是天赐会的人？”

“天恩圣光，共赐大地。”安德烈神父轻笑道：“我们不需要战争，我们维护和平，我们相信圣神一直在天之彼岸看着我们，无需召回，我们利用圣神赐予的力量做出努力，让大地永远安定和不被破坏。”

“神父您是天赐会的人。”宁凡相信安德烈神父不至于骗他。

安德烈神父浅笑，说道：“没有什么差别，神召回的教众不过是一时迷失，我们总能把他们感化回来。”

宁凡就无语了，这种借口只能忽悠天真的人吧？圣教会内分为两大派别，同时进行着争斗，时间都有好几百年了，拿一时迷失这理由来说未免太牵强了些。

不过安德烈神父这么坦然地承认他是天赐会的人，而且还说天赐会是迷失了，说明他是知道神召会的一些行动的。宁凡就没太多顾虑了，说道：“安德烈神父，坦诚地告诉你，我确实不是单单来跟你了解圣神教的。我想知道一些神召会的事。”

“没有问题，不过有一些前提。”安德烈神父笑笑，说道：“同伴给你们带来困扰，我们深感抱歉。有些事情我们教内已经在处理，只可惜教会总部那边情况不乐观，没有太多的力量调到这远东之地。原本我会和你们国家红墙机构联系，现在遇到你，宁先生，请问你是那边的身份吗？”

“可以这么说。”宁凡点头。

“但是很抱歉。”安德烈神父突然耸耸肩，说道：“我需要确切的身份证明。神召会的事如果扩大，可能会发展成为国际问题，我们非常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出现，所以有着明确的立场。”

宁凡想了想，说道：“行，我会向你证明我的确切身份，那样的话我还需要回去一趟准备。但是现在我想知道神召会跟一个名为‘恶龙’的组织有什么关系？”

“嗯？”听到宁凡提出恶龙这个组织，安德烈神父深深皱起了眉头，说道：“恶龙这个组织存在由来已久，过去我们圣神教曾经讨伐过，由来隐匿消失，近段时间又重新活动……此事非同小可。我会上报教会应对这件事。恶龙……他们的目的我也不得而知。”

宁凡原本以为恶龙一词对他们西方会有更明确的解释，没想到安德烈神父

也不知道，他更是担忧起来。不过安德烈神父答应上报给他们教会调查，也算是一种新的力量加入，多少是有帮助的。

然后宁凡还有魔天使的问题，又问安德烈道：“神父，您知道一种叫魔天使的药物吗？据说是炼金术士制作出来的，我想知道该怎么应对。”

安德烈神父看着宁凡微微诧异，没想到宁凡会知道这么多东西。他沉默了些许，说道：“魔天使的确是炼金术士炼制出来的。其实那是一份堕魔之力，你可以理解为魔鬼的力量。它可以快速改变人体的机能，然后适应各种贤能，以此让人成为一个拥有超能力的人。”

“魔鬼的力量……贤能具体是指什么？”宁凡皱眉问道。越是了解到这种东西，他就越是担忧。这玩意儿可原本自己猜测中要复杂，还魔鬼之力呢！

安德烈也需要应对魔天使的出现，宁凡关心这件事，他不介意说出来，“贤能，是很多炼金术士想要炼制出来的东西。它本身是一种能力，一种人类或者生物的能力。但是炼金术士却可以将这些能力实体化，提取出来作为自己的力量使用。然后配合堕魔之力，就可以完全融合。”

“能力也能提取出来？”宁凡还是第一次听说，他觉得太不合理了。比如说，他懂得枯木逢春，难道还有办法将这力量提取出来成为他的？这样谁还愿意辛辛苦苦的参悟啊？简直就跟夺舍一样。

等等，夺舍？就是用灵魂侵占别人的躯体，使得这个人本身的能力成为自己的？那不如说成是灵魂之力。

虽然不可思议，但宁凡对魔天使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包括炼金术士的。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面对宁凡的诧异，安德烈神父轻笑，“你们东方的玄幻秘术，跟我们西边的奇幻秘术，都是不可思议的东西。不过存在得很少，这个时代，应该是科学的时代。一些古代的东西……有时候正因古老，所以不该存在，因为……太可怕了。”

“嗯？”宁凡疑惑。

安德烈神父神情凝重地看着他，说道：“你问我如何提取出‘贤能’，我不知道，我也不懂，但我听说过。据说一个人或者生物，其贤能都是融合在鲜血中。所以想要提取出来，就必须用这个人的全部鲜血。没错，你没有听错，是全部的鲜血。比如说，想要一个人的贤能，就要放干他的所有鲜血，然后通过炼金术士的能力提取。如果是生物，比如一头狼，也要放干整条狼的鲜血。”

“你不是在开玩笑的吧？”宁凡脸色难看起来。放干人的鲜血，实在残忍了些。这里是自己的国家，却有外邦的恶徒跑来抓自己的同伴，然后放干鲜血。一股愤怒莫名从宁凡心头升起。

安德烈神父很认真地告诉他：“没有开玩笑。而且，魔天使并不是成熟的药物，服用它之后无法适应堕魔之力的话，活不了多久就会死去。”

“如果能适应了呢？”宁凡想到了许琳，许琳大致就是适应了。

“这是万中无一的特殊例子。这样的人，有人称之为堕魔之体，是可以成为魔王寄宿之体的人。他有利也有弊。但是过去，是主张杀掉的。因为要避免被异教徒用于唤醒魔王，让魔王寄宿从而复活。”安德烈看着宁凡眼神有些怪异，难道出现了适应了魔天使的人？

“原来是这样。”出奇的，宁凡听到安德烈神父的话表现得很平静。

这就有些怪异了。按照安德烈神父的意思，那许琳

是不是该是堕魔之体了？然后可能成为什么魔王复活的寄宿体。魔王复活很可怕，所以最保险的办法就是毁掉这堕魔之体！那许琳岂不是很危险？被异教徒作为熔炉用是死，被正义教徒发现要消除魔王复活的可能性，也是死！

宁凡什么时候允许这种事发生了？

和安德烈神父交谈一番，他感觉自己看了一场史诗级的奇幻电影。

然后他决定从无尽的荒诞中回到现实。他要这些奇幻的色彩都消失，许琳就只能是许琳，是那个胆小容易受委屈的傻劲儿姑娘。是那个一说点羞涩的东西就嘤咛娇哼的小媳妇！

他淡淡地回答安德烈神父是因为，他要把一切企图让他的生活变得莫名其妙，变得不真实的人干掉。所以最终的结果是，他和身边的人会回到现实的气氛中。

从圣诺瑟教堂出来，宁凡吹了吹冷风，觉得舒服很多。整天听到一些玄玄幻幻的东西都让惹自我怀疑世界观了。然后他开始去做另一件事，到天文馆去跟澹台玥说说魔天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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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需要如何说了，把刚才安德烈神父说的复述一遍出来就行。然而他没有想到，开车去天文馆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就被人给拦截了下来。

那是一个带着墨镜披着一身浅绿色军装的高大男子。头发犀利飞扬，像是刺猬的那种，给人一种干脆昂扬的感觉。另外他的一个显著特点是头发黄色的，眼睛碧绿的。这不是外国人吗？

他扶手靠在一辆越野车旁，看着宁凡浅笑，像个挑衅的格斗家。宁凡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强者的气息以及威胁。他一眼就判断出来，这个男子不简单。

这时男子对宁凡干脆潇洒的一挥手，然后介绍自己道：“在下克雷辛多加尔斯，你可以简单地叫我克雷辛。我是一个教官，不过退役多年，许久没有执行任务了。现在，来杀你，我的任务。呵呵。”

宁凡就知道他是谁了。恶龙组织派来的兵工厂教官！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遇到，他倒是有些意外。

事情回到半个小时前。从机场开进市区的一辆小车内，克雷辛还背着一个背包，对华夏的风景感到好奇，显得很兴奋。开车的那个男子，黑色的头发，穿着著名的花花公子时尚衣服，像个浪荡的少爷。

“克雷辛，事情已经拖了几天，你得先解决掉目标才可以随意玩。”开车的男子对克雷辛说道。

克雷辛立马就皱眉了，抱怨道：“噢，斯蒂文，你不能如此没有人道精神，我才刚刚下飞机啊。”

叫斯蒂文的男子轻松笑笑，说道：“上头的命令，可怨不得我。其实并不难，一个东方小子而已。”

“可是他杀了不少人。”克雷辛笑道，是在打趣，显然他也不是很在意斯蒂文说的那个人。

斯蒂文笑笑，说道：“那些没用的东西岂能跟我们相提并论？他们有着正统的身份。你看上头做得多久，把原本就是东边的人丢出去，然后留下我们这些纯粹的血统之人。这就叫察觉。他们顶着东方人的脸，我非常讨厌。”

“哈……”克雷辛笑笑，哼道：“你从来不懂得什么叫谦虚。”

斯蒂文耸耸肩，然后送克雷辛去执行任务。至此他们都很轻松，不觉得要执行的任务有多难。

于是，不久后，克雷辛拦下了宁凡。他的任务就是杀掉宁凡。因为他就是恶龙组织那边的兵工厂教官。至于那个叫斯蒂文的，正是紫色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