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在另一个时空与你相遇
作者:溪边踏红叶 | 分类: | 字数:42.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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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灾难降临
内战爆发已有几个月,八酝岛盛产稻妻稀有的矿产晶化骨髓,是踏鞴砂生产玉钢的主要材料。
这座岛屿此前一直在幕府军的掌控下,现在也成为幕府军和反抗军争夺的目标。
生活在岛上的人民因国家之间的争斗被迫卷入其中,物资匮乏,民生艰难。
反抗军原先占领八酝岛,后来被幕府军重新夺回,只能退守到八酝岛北部藤篼砦驻军,与南方向的幕府军仅仅隔着一条无想刃峡间。
远在鸣神岛的八重神子重新派了幕府军到八酝岛维护镇物,两军对峙,相持不下。
新派来的幕府军入驻八酝岛,带来了一张天领奉行的寻人启事,士兵把启事单贴到绯木村的村口的公告栏上,唯独蛇骨矿洞的几户农家却漏掉了。
绯木村的村民并不认识观月,只知道她是被岛上的农妇捡来的,寻人启事上画着的观月画像和她本人有些出入,而且现在的观月已经是满头银发。
观月只去几次绯木村,更多的时候都是和长次的母亲爱子去挖野菜路过,远远就看见被红枫包围的村庄,像极了一幅隽美的画卷。
这里的村民本该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可随着时间推移,一个金发的旅者和一个会飞的小跟班来到八酝岛北边藤蔸砦反抗军驻地后。
岛上的局势彻底发生改变,八酝岛也发生了一场空前绝后的灾难。
某天晚上,下了一场很大的雨,观月躺在床上,听着风吹着雨珠击打在木窗的声响,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入眠。
看似寻常的雨夜,驻守在八酝岛上幕府军遭到了偷袭。
雨下了一夜还未停歇,那天晚上过后,暴雨和雷暴整日盘踞在八酝岛上,再也见不到阳光和蓝天。
岛上的村民一开始并未未察觉有什么不对,只是觉得时不时降下的雷暴扰人清梦。
没过几天,绯木村的村民和岛上的幕府军便陆续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发热,流鼻血,甚至出现幻觉幻听,还有精神异常等各种行为。
相比之下,长次一家却是安然无恙,没有被感染的迹象。
长次的家在蛇骨矿洞附近,自从战争爆发后,周围的邻居都搬走了,只有长次和爱子两人相依为命。
长次的父亲因蛇骨矿洞事故后一直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爱子依旧相信自己的丈夫还活着,每天除了下地干农活,还会去家门外附近的神龛祈祷大御所保佑丈夫平安归来。
就算是祟神蔓延整个岛屿,每天风雨交加,雷暴不断,她坚持不肯搬走,在神龛旁边祈祷丈夫回家。
心存侥幸没有搬家的村民病死的病死的,发疯的发疯。
没过多久,绯木村的人口就消失了一半以上。
本以为长次母子能远离绯木村上发生的残忍活人献祭,可是有一天,爱子外出祈祷回到家里就慌慌张张的,一进门就把门锁好。
观月看到她小腿都被划一道长长的口子,流了很多血,长次一问才知道她在外面祈祷时看到鹫津村长一直在背后跟着她。
已经连续好几天,爱子有些害怕回家的路上摔倒把小腿划伤。
到了第二天,爱子也出现了发热和流鼻血被祟神感染的轻微症状,只剩观月和长次两人没有被感染。
阴云密布,响雷一个接着一个,暴雨肆意浇灌整个八酝岛。
明明还未到天黑的时间,光线却很暗。
笼罩在八酝岛大雨和雷暴已经持续半个月,整整一天了,没有见到爱子回家,长次不放心母亲,下午的时候打着伞出去了。
等到长次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傍晚。
观月在厨房里拿了一根大白萝卜就啃,听见外面传来呜呜的哭声。
走出去一看,屋里的光线很暗,没有点灯,只见长次抱着双膝哭着坐在窗户边伤心地哭着。
“你哭什么?”观月一边吃着萝卜一边问他。
“妈妈被鹫津村长他们抓进地牢里了,听说要把她献祭给大御神。”
长次说道,想起自己还是个孩子,根本无力进入绯木村救出自己的母亲。
观月没有任何反应,干站在一旁啃着白萝卜。
屋里的只剩下长次抽抽搭搭的哭泣还有观月咬萝卜发出的清脆的声响,男孩的火气瞬间就上来了。
“吃,吃,你除了知道吃你还会什么?!”
“我能为你做什么?”观月淡淡地问。
长次轻哼一声,哭得更加伤心了,“你能为什么做什么?你说呢?你甚至连自己肚子饿不饿都不知道,我还能指望你去救出我妈妈?!”
一想起这些日子母亲一直照顾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家里粮食日渐短缺,可即便如此,母亲依然坚定收留她。
观月站在一旁,一口又一口吃掉手里剩下的半根白萝卜,面对男孩的指责,她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一个无情的萝卜粉碎机。
屋里只剩下男孩呜咽的哭声和观月咀嚼食物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长次哭累了,睡了过去。
观月看了他一眼,拿起放在门口的一把油纸伞开门出去。
骤雨初歇。
绯木村里,地面,房顶上落满了火红的枫叶。
风微微有些凉意,经过大雨的洗礼,就连空气都带了些许清新的气息。
整个村庄更显幽静和诡异,村口公告栏贴着的那张寻人启事已被雨水打湿,掉在泥泞的泥坑里,在无数双脚踩踏过后,早已看不清上面的字迹和画像。
每家每户门口都站着人,他们的衣衫和头发都被大雨淋湿,个个面色异常,行为诡异,或是有的双手捂着脑袋口中不断发出痛苦的哀嚎。
看到一个撑着油纸伞,满头银发的女孩缓步走进村里,他们仿佛被吸引住了目光,同时望向女孩,眼神里带着某种不明的情绪。
村民焦躁不安的情绪在这一刻靠近观月的时候似乎得到了一丝的缓解,就连眼神也比之前澄澈了许多。
鹫津村长坐在家门口,一双长满老茧的大手握着一把菜刀在磨刀石上来回磨着,刀面已经被磨得程亮。
“我来找头师爱子。”观月站在鹫津村长的身后冷声说道。
鹫津村长闻声回过头,看到一个撑着伞的银发女孩站在自己身后,他站了起来,手里依旧拿着那把磨得程亮的菜刀。
“长次说他妈妈被你们抓进地牢里了,我要带她回家。”
鹫津村长看着面前长相十分年轻,却已是满头银发的女孩,从靠近她的时候,她的身上似乎散发着一种另人安心的感觉。
眼里满是杀意的鹫津此时似乎恢复了一些神志,他转身带着观月往地牢的方向去,身后的村民个个手持棍棒和干农活的农具跟在身后。
来到地牢。
观月远远就看见长次的母亲爱子被锁在一个铁质的牢笼里。
她看起来有些绝望,坐在冰冷的地上,目光无神,听到声音她抬头看到鹫津村长领着观月进来的那一刻,无神的双眼突然放光。
全身突然就有了力气,站起来,伸手抓着铁笼。
她不明白,观月一个瘦弱的女子的身体是如何能单独来到这个地牢里的,她的身后还紧紧跟着全村被祟神感染的男女。
村民们围在观月身侧,却只是紧盯着她,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对她挥起武器。
她明明个子瘦小,头发凌乱,穿着粗布麻衣,不修边幅的样子看起来像个难民,却顶着一张和她衣着气质丝毫不搭边的脸。
周身仿佛散发着看不见的气势,绝世而独立,令人安心又让人生畏。
“我要带她走。”观月看了一眼上锁的牢门,直接对着村长说道。
鹫津村长二话不说就拿出随身的钥匙打开了锁。
隔壁的牢笼传来响动,竟然是药师保本也被关进来了。
观月淡淡看了他一眼,没多想抬手指向保本,再次对鹫津村长说道,“他,我也要带走。”
从地牢里出来,天已经黑了,暴雨再次倾泻下来。
三人冒着大雨不断前行,观月想要带着她回家,爱子却拒绝了。
路上很黑,没有灯笼,三人冒雨借着偶尔投下的闪电照亮路面前行。
“我不能回家,我要离开这里,去寻找办法治疗我的病症。”
爱子焦急地说着,眼里依旧是放心不下对儿子的担心。
“快走吧,没有时间了,要是村民再次发病,他们会追过来把你抓回去献祭,前几天我听说那个叫鬼隆的海贼在这附近沿海一带活动,你现在去就去码头,说不定能遇到他们,让他们带着你去须弥。”保本说道。
“你要去须弥?”观月问道。
“保本医生说须弥有压制祟神的办法,我想要去试试,阿月,帮我告诉长次,让他别太过担心,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能够一个人进入地牢里,从发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很特别,如果遇到危险,我希望你帮我照顾长次。”爱子带着哭腔哀求着。
续昏迷十几天,醒来十几天,整整一个多月不吃不喝,她依旧活了下来,确实很特别。
观月愣愣地点头,看着爱子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她的心仿佛被触动了一下。
“你叫观月是吧?”保本冷不丁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有个天领奉行叫鹿野院平藏的人在寻找你,传单都发到绯木村村口了贴着了,我当时看到就觉得你和画像上的人挺像,后来又觉得不是你,因为传单上的观月说她是金发,而你是银发。”
保本说完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如果你还有别的亲人就离开这里吧,去投奔他也好,去哪里都好,这座岛上已经不适合住人了,再留下来只会被祟神感染。”
“那你呢?不走吗?”观月问道。
“我……”保本长叹一声,“为病人解除病痛,救死扶伤,是身为医生药师的职责,幕府军和反抗军已经放弃了绯木村,我是留在这个岛上唯一的药师了,不能弃他们于不顾。”
那晚过后,观月再也没有见到保本和八酝岛上的村民,他们的生与死似乎一切都是注定的,谁也无法改变。
第二天天一亮,观月和长次就收拾东西一路从名椎滩往神无冢的方向逃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