框中人
作者:锐纯 | 分类:都市 | 字数:7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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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四十章(2) 囚禁中的首次震怒
张老大一走,严伟愤愤道:“你告诉张老大也无所谓。今天不是你调走或是我调出去,以后你就别想有好日子过。我保证一天三顿你有好吃的。”
伍连志赶忙过来帮腔:“张玉宝,你也太不象话了。严哥从不打人的,也是你昨天夜里不对,才教训你的。你进来又没开你的庭,连包子也没让你吃过,还不知足?还讲到看守所来了多次,里面的规矩还不懂?你报告所长,不管你调到哪个监子都要没好日子过。监子里最恨的人就是打小报告的人。不怕你关系好,你难道比哥的关系还要好?你不去打听一下,还有哪个监子比十监还要不打人?我劝你赶紧向严哥认了错,呆会儿所长来时,你好好把话讲圆了,你还好好些。”
张玉宝不搭不理,用双手紧紧抓住监门,生怕有人将他拖开。
严伟也被张玉宝弄得脑怒不已,不知呆会如何向张老大跟刘所长交待时,胡教带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打开了十监的监门来发今天做的货。那老头听说也是在这里坐牢的,因为他以前做过这样的彩灯,这些活又是通过他的关系承包的,所以所里面让他在外面做技术指导和验收工作。监门一打开,张玉宝就向外面冲,被胡教拦住房对他吼道:“闯什么闯,想找死啊?”
张玉宝报告:“报告胡教,我要调监。”
胡教道:“张玉宝,你又进来了?真是死不悔改。调什么监,讲讲怎么回事?”
张玉宝说:“掌监的打我,我不调走还要打我的。”
胡教将严伟喊过来问:“严伟,你怎么打他?”
严伟连忙狡辩:“胡教,你莫听他胡讲。你知道的,十监打过什么人?我是不是打人的人?他讲他进来过多次,跟所里的所长个个都很熟,他妈又是人民医院的主治大夫,跟所里面的关系好。一进来就老麻*,呼三喝四的,指使这个,指挥那个的,要当老大。白天别人做彩灯,他不肯干。他讲毒瘾来了难受,躲着去睡觉,夜里两点钟他就来了精神,吵得监子里都睡不成,还要讲别人打他。你问问监子里所有的人,看看他讨不讨嫌?”
胡教道:“张玉宝,你先进监去。这件事等我发完货后再给你处理。”
张玉宝却不肯进去:“我不进去。进去后,他们还会打我。”
胡教来火了:“哪个还敢打你?先进去再讲。”又对严伟说:“谁也不准打他,等会我来处理。
严伟连忙表态:“我们保证不动他。”
张玉宝没法,只好又进了监。进来后他心里一直很紧张,在这里已经闹翻了,生怕所长不来处理,等会儿又要吃苦了。
严严一个小时内被告张玉宝一下子连告了三次状,并且还是看守所的所长和教导员,心里也紧张得很。他不知道呆会儿张老大和胡教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是反他调监还是挨鞭子或是戴铐子?要是挨鞭子、戴铐子,张玉宝又不调走的话,那以后就有得他好受的。要是反他调走,就便宜他了。为准备挨鞭子,严亿连忙让简如锦去找出一套毛衣、毛裤加在了身上,以备挨鞭子时,不要吃肉太深了。
这么揣摩了半个小时,张老大打开了监门,对着监子里喊:“严伟,你出来。”
严伟揣揣不安地走到了教育室,张老大同胡教已在对面的办公桌上坐着。严伟偷眼打量他们的神色,看看他们很平静,张老大还对他笑了笑,严伟一颗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了一半。张老大让他在木椅上坐下,然后问:“严伟,你打张玉宝为什么原因?”
严伟想,这时若再不承认,跟所里面的老大、老二狡辩,只能令他们更发火,自己吃的苦头就更大,便决定照实说:“张所长、胡教,张玉宝是前天进来的,他进来的这两天,你们可以去问问他自己,看有没有哪个动过他一指头?他一进来就讲进来很多次了,这里的所长他都熟得很,谁都要不放在眼里。
张老大问:“是不是一副老麻*,想当老大?”
严伟弄明白了张老大问这话的意思,立即顺着他的话答:“是的。他讲他是吃乙的,进来后心里难受。别个白天在做事,他不肯做,一个人躺着睡觉。我想吃乙的刚进来是不好受,便不支管他,让他去睡。可到了晚上他来了精神,在监子里使劲地吵,闹得大家都要不能睡。张所长,你晓得的,我前天出去开了庭……”
张老大这时岔开了他的话,关心地问:“你开庭的情况怎么样?”
严伟将开庭的情况同他们说了,然后接着说:“回来后,心情不太好,前天一夜都没合过眼。昨天晚上我好不容易睡着了,却被他给吵醒了,心里非常烦燥,心里就来了火,都一、两点了,他还在跟许军华讲什么帮他打电话出去,还在讲一些黄色的笑话,吵吵嚷嚷的。我就讲他们不要再讲话了,影响别人休息。他们倒也是不再讲话了,可过了会,我刚要睡,他又跑过来拿方便面干吃,咬得山呼,我又被告弄醒了,就真的来了火,问他是不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半夜三更的,我不想惊动别人,今天早上就将他叫了出去,揍了几家伙。”
胡教问:“你是一个人打他?”
严伟答:“就我一个人。”
胡教有些不信,张老大笑了笑说了话,明显有些偏向严伟,为他开脱:“是的,严伟还从没打过人,今天是真的来了气,要么他是不会动手的。他动手不会要别人帮忙,要打人也是一个人出的手。
严伟连忙说:“张所长、胡教,对于监子里的情况,你俩是最清楚不过的。自从我管十监后,你们什么时候抓到过十监打人的?别的监子经常打的大呼小叫的,我们监子什么时候让你们操过心?所里面两次比赛,十监不教师优秀监子,受到你们的表扬?我严伟又不是跟他们一样,是在社会上混的,在外面就整天的打架闹事,我以前也是党员干部,没有办法才到这里来的。你们发现过我打一次人没有?今天,我是太气不过才动的手。没想到第一次就被告你们弄到这里来了。”
胡教说:“十监这段时间搞得是不错,很少有违规的,打架的事更少。闪几天我们还在广播里表扬过你们。就因为你们监子不怎么打人,令我们放心,我们才将张玉宝放到你们监子的。他自己也,进来了好几次,跟所长都很熟。他妈跟我们的关系也不错,来打过招呼让我们关照的。一般二进宫的人,我们都要不送过渡监和关死刑监子的,是怕他们太油了,会闹事。破例将他放在十监,也是胜任你们。你打他,也使我们很为难,知道吗?张玉宝是吸乙的,刚刚进来肯定不适应,素瘾发作会很难受。你们就要多关照他一下,对于他的一些反常行为给予包含、原谅,不要打他。今天的事,等会我们会要他出来同他好好讲讲,要他自己注意一点,不要那么冲。你呢,回去后也跟他勾通一下,对他今天向所长报告不要报复,不准打他,知道吗?”
严伟回答:“胡教请放心,我不会同他计较,保证再不打他。”
胡教道:“那就好,我不希望你再打人。你跟他们不一样,不是痞子、流氓。出了车祸也是没办法到这里来的。我们对你也同他们不是一样的看法。所以,所里对你还是很照顾的,你自己心里也很清楚,不要使我们为难,把监子管好。现在监子里开始做活了,要督促大家把任务完成,一定要把质量检查好,不要有次品退货了。”
严伟说:“行,我就照所里的吩咐去做。”
胡教对张老大说:“老张,我看今天的事就这样吧!你还有没有要讲的?”
张老大说:“那就让他先进去,再找张玉宝出来谈谈。”
胡教说:“还是你送他进去吧!”
严伟随同张老大进了监,同时张老大将张玉宝叫了出去。
张老大一走,伍连志、科如锦立即围过来,关心地问:“没什么事吧!挨没挨家伙?”
严伟笑了笑,淡淡地说:“没事,挨什么鞭子?他张玉宝关系再好,又能把我怎么样?我会比他差?你等着看他进来怎样讲,要不老老实实的赔不是,有他好受的。把我叫出去,不过是说几句,连骂都没骂,张老大还一直是笑着的。”
张玉宝随张老大到了教育室,胡教一见就骂:“不争气的东西,才出去了几天就又进来了。你妈养你这样的崽,当初还不如不要。进来过几次。光荣了不是?还到处宣扬,当成资本竟毫不知羞耻。要是我早就不晓得脸往哪里放了,还认为自己蛮有本事。讲讲看,你又怎么了?”
张玉宝委屈地说:“姓严的一清早就打我。他……”
胡教打断张玉宝的话:“还不是你一进来就老麻*,摆老资格,想做老大是不是?凭你一进来想做老大,别人不揍你才怪?”
张玉宝说:“我什么时候讲过要做老大的?我老老实实的,今天一早起来,姓严的什么也没说就将我拖出去打了一顿,还让人给我老汉抽烟。”
张老大说:“刚才我们调查过了,你昨晚是不是一、两点了,还在跟人讲话,吵吵闹闹,吵得监子里的人都睡不了觉,完了又爬起来啃面。”
张玉宝被说到了事实上,不再作声。张老大又继续说:“你才进来就这个样子闹,别人不打你才怪。”
张玉宝执坳道:“我在监子里呆不下去了,我要调监。”
胡教骂:“调监?调你个头。调哪个监子你能安份?你这个监子能容你?看在*面子上,才安排你进十监的。十监这段时间,从没发生过打架的事情。严伟是交通事故进来的,不是社会上混的小流氓,成天无事生非,想些点子出来整人。他到监子里,今天还是第一次打人。不把他惹毛了,是不会动手的。我跟你讲实话,目前十监是最好的监子,别人想进去,还进不去。你这个样子在别的监子,早就把你打爬下了。你以为这是你家里,可以任凭你胡来?这是看守所,在这里有都是一些无恶不作的人,哪个不比你狠?你要想清楚了,最好是不要调监。”
张玉宝说:“我向你们报告了,姓严的讲了,以后没我的好日子过。”
张老大说:“这个你放心,我保证严伟不会再打你。只要你老老实实,不再在里面造蛋。刚才我们也给严伟讲了。”
胡教说:“我跟你讲实话吧!象你这种几进宫的,又是吸乙的,我们是不放到十监的,就是二进宫的也不会放十监中去。是看在*份上,才让你进的十监。你还是回去,艰生跟严伟赔个不是。我们的话,他还是2会听的,他不会同你计较。你考虑一下,想调的话就调到十四监去。”
听说要把他调到十四监,张玉宝害怕了,立即表态:“我还是回十监。胡教,麻烦你再同严伟说说,让他不要计较。”
胡教道:“知道了,你跟张所长进去吧!”
张玉宝重新进监后,比先前老实多了。他磨磨蹭蹭地走到严伟的面前道歉:“老严,今天的事情是我的不对。向你陪个不是,请你不要计较。”
严伟冷冷地讥讽:“怎么了,你没到别的监子里去当老大,又回来了?张老大、胡教没为你作主?报告了他们,没让我挨鞭子、戴铐子,你不后悔?”
张玉宝恳求道:“老大莫这样讲,都是我不好,惹你生气了,希望你原谅。”
严伟说:“你到监子里问问,十监是不是象别的监子那样恐怖?我打过人没有?我跟你讲。惹毛了我,我谁也敢打。我就不信这个邪,别说你同所长关系熟,同监子里的人熟,就对着来,认为我不敢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