框中人
作者:锐纯 | 分类:都市 | 字数:7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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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四十四章(2) 幻 想 的 破 灭
他感到了万物*、*的气息,血脉中的热力要冲破血管的束缚狂喷而出,下身雄性的生命之柱在充血,昂然*,淹没了身体的所有其它感觉。上楼去,只要蹬上竹楼,他就可以得到生命的体验、*的魅惑,他就会得到少女美丽的丰乳、饱满的小腹,还有那起伏的山谷、醉人的芳草,渴饮那清冽的甘泉,用他的活力呈现出他男人的伟岸,共浴爱河,尽情地*,共谱一曲孕育生命的赞歌……
然而他没有走上竹楼,去领受少女体香的诱惑。他想到了自己是一名军人,是一名前沿的哨兵,他用理智的灭火器扑灭了燃起在心头的*。
他没有将这件事向连队报告,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起。 只是请求连长让他换一个哨位,而拒绝说出理由。他不想令少女纯洁的欲念成为别人的笑谈。他怕有一天,理智的灭火器扑灭不了心中欲念的大火,经受不住竹楼的诱惑,而铸下终身大错。他尽量躲开同少女的接触,但心里真情地对少女的奉献,充满了敬意和深深的感激。
后来换了所,就再没见到那位少女。至今还不知道她的姓名。
后来他就想,要是那次不是在边防,自己的身上不是穿着军装,那么自己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投入她的怀抱,领受她的丰乳,小腹和芳草地,用自己伟岸的雄性生命之柱,探寻她的生命之泉,在其中自由地畅游,寻求极致的融合。他甚至看到了少女用处女鲜红的初次血,画出绽开的处女之花,和他的生命在她的子房中孕育中延续。
监子里罪恶的污秽令严伟很恶心,但又不愿独做清高地制止。原始欲望的压抑,涌动着欲念的浪潮,冲击着禁锢的高墙。男人间的*、*,令监子里污秽不堪。*散发出的怪怪的氙气味,令得得不到女人的男人,性欲更为高潮。许军华隔天都让崽崽鬼爬在他的胯间,用嘴吸住他的*进行吸吮,直到一股白色的液体激射而出时,他才享受着那种发泄后的快感。而崽崽鬼一边替许军华进行*、吮淫时,一边自己也进行着*,毫不避讳,毫不知羞耻地展示着男人的荫私。严伟感到自己若再在这里呆下去,就会神经崩溃,会发疯、发狂,会失去所有的理性,到时只怕是连一个人,也没资格称得上了。
伍连志则将监子里唯一能看到的,看守所唯一的年青女警周素芬当成了意淫的对象。每次欲念难耐时,头脑中就想到了周素芬的模样,回忆起他偷看到的她的丰富的双乳,想像着她的身体,她接纳男人的沼泽,仿佛正搂抱着她裸露的身体,进入她的身体,嘴里还念叨着她的名字,正在她的领地里漫游,沐浴在欲海中尽情地*、*,而进行着*。当*喷射而出时,大叫着:“周素芬,我拾了你了。”
他的这一付丑态,要是让周所长知道,不被气得半死才怪…….
监子里这些天的变动比较大。张玉宝被宣教了一年六个月,瘦鸡宣教了两年,已经被送到了玉泉市劳动教养所。李山桥也被送到了监狱煤矿下井挖煤去了。高进的执行书也到了,要不了两天也会送走。转到了九监的简如锦,牛检替他担了保,留所服刑,被安排同那个老头一同发货、收货,验收犯人们做的彩灯。伍连志也已经开了庭,他回来后就很高兴地吹嘘,开庭前,那个在法庭工作的嫂子告诉他别着急,可能是判五、六年。他听吩咐没有乱讲话,五、六年也只是坐三、四年,眨眨眼就过去了。他这样子说。崽崽鬼判了一年的刑期只剩下个把月了,不可能再送到少管所去。到劳动监子做事,所里又嫌他太少,做不了事,只好在监子里死坐到他的刑期满了后才放了,连提前一天释放的假也不会有。
这天上午,从别的监子传来话讲,他们监子今天有人在外面提审听到了讲,秀湖县卫校前两天发生了一起学生之间打群架,双方都是从校外请来几个朋友,参加了群殴,动了刀子,将一个外县的学生给捅死了。公安局抓了一、二十个参加斗殴的学生、小青年,年龄都在十六至二十岁之间,很快就要送到看守所来了,基本上每个监子都会有一个新兵进来。许军听后很高兴,说:“又有很久没进新兵了,今天又有得人打了。”
消息果然不假。下午就送进来了七、八个学生,都送到了别的监子里。到晚饭后又送进来几个。班主任郭所长打开监门送进来一个十七、八岁,个子矮小、身材较单薄的小伙子。在送进来时给他踹了一脚,对严伟等人风趣地说:“给你们送个死卵来。这死卵叫蒋文采,其实并没有文采。秀湖卫校的学生,有书不好好读,要去打群架,现在闹出了人命。他娘爷锄头抢出几个钱来,送去卫校读书,不好好读,要到看守所来读。不要打他,今晚给床被子给他盖,明天就让他送钱来,晚上安排他值班,要他学着做彩灯,搞卫生。好好地体验一下,这个大学比外面的卫校不好读。”
许军华立即对班主任说:“郭所长你放心,一定照你的吩咐办。只要他值班,做彩灯,不会打他的。”
郭所长走后,许军华、伍连志便将蒋文采叫了过去,向他交待监子里的规矩,让他明天家里人来看他时,要家里送两百块钱来,否则,回来后吃饺子。
接着,大家问他发生在卫校的杀人案,蒋文采娓娓地道了出来。
秀湖卫校是一个中等专业学校,主要专业是护理,兼有诊疗、药理、检验等。招收的女生比例占了百分之七、八十,是一个女性相对集中的地方,也是秀湖的一道风景线,是最能吸引男孩子的地方。社会上的青年也时常到学校去转悠,希望在那里能寻找刺激,或许能找到异性朋友。伍连志就说过,参与他的一帮哥们,到卫校去玩过几次,邀请女学生出来吃饭、唱歌、逛夜总会。学校修建在县城的城北,没有一个附属医院,供学生们实习。卫校对于秀湖来说,可以讲是一个最高层次,最高学历的学校,是文化与知识的象征。在这样的地方,发生了命案, 一下子又抓了这么多的人,当然引起全县的关注。此时的县城早已是沸沸扬扬,街头巷尾到处在谈论着这件事情。无不知,感兴趣地打听事情的始末,其中的过因,满足好奇的心理。现监子里进来个当事人,自然要追根究底,让蒋文采道出里面的真相来。
九十年代后,也许是由于西方性文化在我国占有了市场,或许是物质生活的改善,少男少女们都趋向于早熟。少女们在十二、三岁便有了初潮,身材还未长高,胸脯却一个劲地往外顶,象施了催长剂一样茁壮成长。男孩在十三、四岁便有了*、*。一阵阵春潮在少男少女们的胸中涌动,渴望着探知异性的奥秘。寻求着幼稚的情感的付出和接纳,尝试初恋、初吻,某报曾报道过十二岁女孩怀孕的消息。学生的早恋已经成为困扰学校、家长、社会的一道课题。何况卫校都是十六、至二十岁的半大小伙子和蓓蕾初绽的少女呢?尽管学校三申五令,在校学生不允许恋爱,但私下里早就一对对、一双双的了。那些没有男友或女友的同学,会成为其他人的笑料。
卫校二年级护理三班十七岁的唐娜,以其匀称的身材、姣好的面容成为了学校的校花,自然引来一群男生和社会青年的大献殷勤,希望夺取芳心,成为自己的女友。唐娜收到各式堆满华丽词藻、情意绵绵的求爱信早已超过了三位数。在众多的求爱者中,二年级药理班的曾野成了幸运的宠儿,担负起了护花使者的使命。从此,他俩出双入对,形影不离,羡刹了多少败下阵来的追求者,惹来多少失败者嫉妒的目光。
可是近来管野却发觉唐娜变得不冷不热,对他的邀约,总以各种理由进行搪塞,推三阻四。在一起时的谈话也变得生疏、冷漠,没有了以往的热情。曾野已感到不对劲了,自己的地位恐怕不保,便暗暗地进行访察。在一次曾野邀约唐娜,唐娜以没有时间拒绝后,却与另一个外县的同学季坤一同走进了一家餐厅的雅座单间。季坤的父亲是外县国土局的局长,母亲是那个县医院的主任医师。在他们的那个县是很有势力的。季坤能保证到唐娜毕业后,分配到那个县医院就业,是不会有半点问题的。在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探知到季坤就是夺走唐娜的情敌后,曾野便邀约了徐志、李雪竹、蒋文采等几位玩得好的同学,将季坤约到了校外的一个草坪中进行论理,要夺回自己的女友。
当曾野几人到达约会地点时,见季坤也带了三、四个人一同去了。季坤对曾野提出的还回唐娜的要求,根本不予理睬。双方由争吵到动了手,曾野根本不是高大的季坤的对手,被打得鼻青脸肿,失败而返。
曾野女朋友没要回来,还挨了一顿臭扁,心里怎么也无法平衡。心想你一个外地佬,在我们秀湖的地面上还这么横,不把你给摆平了,这口气咽不下去。便找到了校外的几个朋友赖辉、何文光等,诉说着被季坤抢走女朋友,还挨了打的委屈,请求赖辉、何文光带几个人帮他出口气,替他夺回唐娜。赖辉很豪气地答应了,曾野选了个星期日,将季坤再次约出来谈判。
谈判地点约在离学校两里路外的一个小树林中。曾野、赖超、何文光、李雪林、徐志、蒋文采另外带了四、五个人。季坤那边有何强、张伟华等八、九个人。他们瞒着了唐娜,所以唐娜没有事。
那天是一个阴天,太阳仅在早上露了一下腔,就躲了回去,不愿再来管闲事。天灰蒙蒙的,但也没有要下雨的迹象。季坤首先开了口:“曾野,又约我们出来干啥?上次还不服气是吧!哎哟!又在校外约了几个人来,怪不得胆子比以前大多了。”
曾野毫不理会他阴阳怪气的讥讽,理直气壮地说:“季坤,唐娜最先是跟着我。今天约你出来只问你一句话,你还是不还?”
季坤故作不懂:“你要我还什么?我欠了你的钱,借了你的东西?哦!你是说唐娜吧!唐娜是人,又不是东西,怎么样还?她愿意跟谁好是她的事,她不愿意跟你好,也是她的事,证明你没这个本事。你有什么值得她跟你的?就算我愿意,她不跟你,我有啥办法?”
曾野气愤地道:“她本来对我很好,要不是你的出现,她怎么会舍弃我?我跟你讲,我不管你老子是什么局长,老妈又是什么主任,如何有势力。但这是在秀湖,不是在你们的那块地皮上,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你这么蛮横,夺人所爱,你他妈的简直不是东西,你还是不还?”
“还又怎样?不还又怎样?”季坤冷冷地问。
“不还就要你的好看。”曾野压不住怒火冲上去动了手,被季坤抓住他的手摔在一旁。
赖辉走过去拦在了曾野的面前,对季坤说:“兄弟,有话好说,先不要动手,我们是在场面上混的,要讲场面上的道义,按理说,曾野同唐娜既没有订婚,也没有结婚,她是有权离开他的,你也可以跟她交朋友的。”
季坤对曾野白了一眼,一指赖辉道:“你看这位兄弟,讲人还是句人话,唐娜现在是自由的,她愿意选择谁,就选择谁。她要是跟着我,自己又要回到你那里,我也没有话讲,哪像你认为是在你们县,就要强占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