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的泰妍，看到帕尼一个人幽幽的蜷缩在沙发上，靠着电视机发出的淡淡的光芒，依稀能看到她迷蒙的脸蛋。

泰妍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睡下之后起来的时候想要去和她一样睡，但是却发现了她不在，才会待在客厅等她。

听到开门声的帕尼看到泰妍的时候，本来显得还有点瞌睡的样子已经消失不见，在泰妍换鞋子的时候，虽然表情显得有些犹豫，但是还是轻声的问了泰妍一句，“去见边伯贤了吗？”

其实泰妍和边伯贤现在的状况很是微妙，在被曝光两个人的感情之后，可能是因为互相粉丝的看不过眼，所以两个人虽然受到了少许粉丝的祝福，但是还是承受了大部分的攻击，这些攻击不管对错，反正就是，我侮辱你家idol，你侮辱我家idol的戏码，很幼稚，但是却很伤人。

而泰妍也为这段应该算的上是不着边际的感情，在粉丝和大众的压力下，当众在自己的粉丝面前哭着道歉了。

不是泰妍不坚强，也不要说她惺惺作态，有时候，当你真的觉得辜负了一部分的期待的时候，心里不会考虑的那么多，只会觉得对不起他们，更何况是还要时时受到媒体责难的idol。

两个人在五月份好像取消了INS上的互相关注，也把其中发的一些具有暗示的动态给删除了。

预示着好像两个人已经完全走到了低谷，已经分开了似的。

但是帕尼却是知道事情不是那样的，虽然两个人的感情已经可以说是穷途末路了，但是直到现在两个人也没正式的说过分手，只是都用互相冷处理的关系，渐渐的疏远着，偶尔相聚一次反而类似于姐弟的关系。

泰妍将自己的鞋子放好，然后将刚才因为弯腰散落在额间的鬓发用手梳到了耳后，走到帕尼身边，自然的坐下，抱着帕尼的腰，头靠在她肩膀上摇了摇。

在宿舍的时候，泰妍其实表现的比较沉默少言，很多时候都是用摇头和点头来表示自己的意见，后来公司考虑到泰妍原本的个性，才慢慢的将团队的发言人定位到了tiffany身上。

“那是去老地方了？”帕尼知道在出道初期的时候以及未出道以前，泰妍经常去那里，还有就是少时最黑暗的时候，泰妍有时候半夜录制完节目还是会去那边待一会，抒发自己压抑的情绪。

但是自从少时红了之后，因为渐渐繁重的日常行程，泰妍已经没有去过那个地方了。

后来虽然有时候也闲下来了，但是可能是因为红了，所以心里的压力没有之前那么大了，渐渐的就好像被泰妍遗忘了那个曾经承受着她诸多不满的地方。

泰妍靠在帕尼肩上点了点头，脑海中的画面却是李启，不管是冰冷，嘲讽，还是无神的眼眸如同天上的繁星一般。

“帕尼，李理事是不是我们曾经认识的人？”泰妍一直有这个疑问，按照他的年纪，很有可能是少时其他队员的朋友，不然为什么整个公司虽然对待职员不算温暖，但是也没有那么严苛，反而很多时间，对于低下职员的一些小过错完全不管不顾的。

听了泰妍的话，帕尼不断的翻阅着脑海中的记忆，如同泰妍一般，不管是事迹，还是人名都没有哪怕是一丝丝的记忆。

“不认识。”

既然连帕尼都没有印象，泰妍就准备以后什么时候大家有空再一起问问好了，身边突然多了个那么奇怪的人，总会让人有点想要一探究竟的欲往。

“那睡觉去吧。”泰妍拍了拍帕尼的肩膀，然后就起身去往自己的房间了，却没想到帕尼跟在身后也进了她的房间。

至于独自一间的sunny，现在正蜷缩成一个团睡在自己的被窝里面，能看见的只是依稀一些从被窝中露出的头发而已。

醒来的第二天，看着还紧紧抱着自己的帕尼，泰妍小心的从她的环抱中起床，然后洗漱，昨晚上虽然说是说睡了，但是李启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语，和眼神，甚至于行为，都让泰妍不能入睡。

所以一早上醒来的她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看着宿舍中那仅有面包，泰妍拿了出来，然后又给自己温了一杯牛奶，算作是早饭。不过吃着吃着，又想起了李启，导致泰妍不满的说了声，“阿西。”

然后一大口的将手中剩下的面包吃完了，又将牛奶喝完，也没有去吵sunny和帕尼，因为她想要去做一件事情。

好像不把事情搞清楚的她，真的觉得，那些事情会困扰到自己，以及影响自己接下去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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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李启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鼓捣着不知道一些什么。

看上去倒是他自己在制作着一个视频，依稀其中能看到她们一些青涩的照片以及专辑封面，不过背景音乐却是一首中文歌曲。

只是一边整理的图片，一边听着音乐的李启的双眼竟然是有点红润，好像是极力的在忍耐着什么。

“咚咚.”随着敲门声的响起，李启将笔记本合上了，然后冷淡的说了一句，“进来。”

看到进来的却是泰妍。

就算化着精致的妆容，依然能清晰的看清楚眼睛边上的黑眼圈，李启不由的皱了皱眉头，看到李启的样子，倒是将本来鼓足勇气想要来询问点东西的泰妍，有点惶惶不安。

似乎又想到了昨晚上，被捏着下巴感觉到痛处的时候。

“如果给予你们充足的时间好好休息，却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没有休息好，那么要是影响了你们TTS接下去的专辑质量，那么这个责任是由你背呢？还是由我背？”

那种言语中浓浓的责问，让泰妍竟然瞬间感觉有些话竟然问不出口。

“理事，只是有些问题困扰着我，所以希望你能告诉我，麻烦了。”泰妍虽然有些许的害怕，但是还是朝着李启深深的鞠了一躬，准备询问了。

“哦，说吧。”李启淡漠应了一声。

泰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才整理着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的问题，“李理事，是不是我们以前认识？”

李启点点头，的确认识，只是以前只是他认识她们，但是也属于认识，不是吗？

至少李启对于泰妍的问题没有说谎，至于其中的判断自然留给泰妍了，他没有义务解答。

“那是不是曾经我们之间有过不愉快的事情？”

李启摇了摇头，因为她们之间的事情虽然是让他恨之入骨，但是他和她们之间没有直接的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过。

“那为什么感觉理事好像有点针对我们？”

“呵呵。”李启轻笑一声，“我针对你们？知道吗？在我眼里你们是什么？只是商品而已，你觉得一个商人会针对自己的商品，对于我来说，只是想把商品打造的更加完美，让更多的人喜欢它而去买它，这就是我所希望的。如果我手中的商品达不到预计的目标的话，那我会亲自毁了它，因为它是一件不合格产品，你懂了吗？”

李启说的很是**裸，在S/M所有理事的心里，其实都是一样的，S/M旗下的艺人，不管是哪个，包括已经成为亚洲天后，被李秀满一手捧起的韩国骄傲Boa，在他们眼里也只是比较出色的商品，可能在李秀满的眼里Boa是亲生女儿一般，但是其他人却也只是当她是他们敛财的商品。

对于商品他们唯一的要求就是更吸引人，让人更热衷于他们开发的商品。

泰妍强咬着嘴唇，虽然那么多年，她们也知道自己在S/M的高层心里到底是什么，但是现在被李启那么**裸的挑了开来，让泰妍有种心被狠狠的刺了一刀的感觉。

她不是想成为那种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敛财商品，她从一开始就只是想成为一个歌手，想成为一个艺术家，而不是只是一个idol。

对着李启鞠了一躬之后，泰妍就出门了，只是那平淡的走出门的身影的肩膀小幅度的耸动着。

然后就听到一阵奔跑离去的声音。

而李启咬着牙关，将自己固定在了自己的椅子上，那个方寸之地，好像将他牢牢的锁住，其实看到泰妍那小幅度松动的肩膀的时候，李启就忍不住想要起身，但是脑海中不断有个声音在说着，“她们是演员，都是假的。”

他硬生生的将自己固定在了那方寸之地。

然后听到泰妍跑离的声音，才无神的呢喃了一句，“但是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我没能力将你们只当做一件件精致的商品。”

要是看到泰妍转身掉落的泪水，以及嘴唇上那淡淡的血迹的话，哪怕就是现在对她们再恨，李启也会控制不住想要去安慰她的心。

因为爱过，所以恨，因为恨，其实更爱了。

不管李启对于少时有多少的恨，都源于他曾近对她们有多少的爱，只是爱恨之间，一步之遥，往前一步，你不会知道到底是爱还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