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姜炯哲的脸涨成猪肝色，背后说坏话被当场抓获，装逼不成反被艹。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

林东拍拍姜炯哲肩膀，没有继续发飙，算是给大导演留点面子。“休息一刻钟。村里小卖部的饮料随便拿，姜导演请客。”

“内。康桑思密达。”

“go！go！go！”

“谢谢导演nim！”

林东一句话，剧组全都动起来，瞬间清场。只留下相关人等呆在原地，等候发落。

“李正雅，给我滚过来。”

谁也没想到，林东第一个发飙对象会是apink经纪人，功夫熊猫李正雅。

“内！”李正雅一脸疑惑，耿直地滚到林东身前。

林东淡淡地问：“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么，么呀？”

“啪！”的一声脆响，林东的巴掌拍在李正雅脑门上，“通常情况，我不打女人。但是，既然你要混经纪人圈，就不能把自己当女人看。这一巴掌，服还是不服？”

心有不甘，李正雅却不得不怂，咬牙说：“服！”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林东摇摇头，将身上的外套解下来，丢给朴初珑，“我不指望你能帮初珑出头对抗导演。但是，特么的，你在旁边看戏，而初珑冷得瑟瑟发抖。有你这样当经纪人的吗？”

“啊！”的一声惊叫，李正雅赶忙脱下外套裹在朴初珑身上，“对不起！”

手里捧着林东的外套，身上裹着李正雅的，满满都是被关心的感觉。朴初珑顿时感动得不要不要的，哭上加哭，根本停不下来。

“oppa……”

“别跟我说话。我的妹妹是合气道高手，绝对不会哭鼻子。”

林东把朴初珑丢在一旁冷处理。然后点了根劣质烟，走到姜炯哲旁边，淡淡地问道：“老姜，你是脑残吗？明知朴初珑是首次拍戏，还让她一个人对着摄像机拍独角戏？”

“呃！”姜炯哲一脸懵b，没法反驳，确实是自己疏忽了，“那么。等会儿重新拍摄，安排金秀贤站在摄像机后面，跟她配戏。”

“早该这样。拍摄出问题，别总是责怪演员，也要在导演身上找问题。”

“内！”

训话点到即止。

抽劣质假烟的老板，抽名贵好烟的打工仔，就这么默默地吞云吐雾。聪明人无需多说。

不聪明的傻丫头却喜欢寻根究底。

朴初珑止了眼泪，吸着鼻子，捧着林东的外套，再次走到林东面前。

“oppa，康桑思密达。”

“别谢我。”林东摆手，摇头叹道：“我那么做，只是为了自己的声誉。因为你拍不好，别人就会说我的眼光有问题。”

“对，对不起！”

“歉意和谢意，不是靠嘴巴说的。好好表演，我就在这看着。”

“内！”

休息的员工们陆续归位，剧组加满了油，再次启动。

“全世界准备……3，2，1，action！”

粉嫩嫩美美的朴初珑，对着摄像机后面的花美男金秀贤，宣泄“爱意”狂抛电眼。

表现比之前好多了。起码在林东这个业余人士眼中，这个镜头还不错。

“cut！”大导演姜炯哲又一次喊停，“表达的感情太过形式化，流于表面，没有发自内心的那种春-心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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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布拉的专业术语，林东听不懂，朴初珑也是一知半解。

结果，自然是“cut！”“cut！”“cut！”

姜炯哲忍了一阵子，终究还是忍不住要开骂：“呀西八！这拍的都是什么啊？朴初珑xi，你到底有没有谈过恋爱？懂不懂什么叫做暗恋？什么叫做青春萌动？”

朴初珑这次硬扛着，没有哭；反而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想法：“导演nim，能不能让林东oppa站到摄像机后面？”

“呃？”姜炯哲一脸懵b，若有所思，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好吧。如果这次还不行，你就收拾包袱回家吧。”

“我明白了。”

……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林东就这么被赶鸭子上架，华丽丽地成了临时演员。不会出现在镜头里的那种。

“3，2，1，action！”

清纯的脸蛋，清纯的眼神，还有那一身清纯的高中校服。

干净清纯得一塌糊涂的朴初珑，大眼睛跟林东四目相对，静静地释放着电流，像是诉说着什么。

林东觉得自己被秒到了，不知不觉地深陷其中。

默然相望，悄然无声。

“cut！完美！good-take！”

朴初珑脸红耳赤，捂着脸跑到旁边喝水。

林东挠着脑袋退回原位，继续担当围观群众。

心有灵犀似的回头，遥相对望，满满的都是尴尬。

“全世界准备，下一场广角远镜，全身像。”

剧组再次动起来，完全没有停歇的迹象。

这是很简单的全景镜头。男女主角的普通对话，没有特写，没有肢体动作，毫无难度的小片段。

但是，

“cut！cut！”姜炯哲怒摔导筒，“朴初珑xi，你为什么要绞手指？为什么要低头？为什么要害羞？刚刚的良好状态去哪儿了？”

“我，我，”朴初珑瞄了一眼扮演男主角的金秀贤，再看看远处的林东。一切尽在不言中。

姜炯哲大导演又懂了，摇摇头，走到林东身旁。

“老板，麻烦你离开一会儿。”

林东一脸懵b，“为什么？我当观众而已，碍着谁了？”

姜炯哲叹口气，“你的存在就像双刃剑一样，影响到朴初珑xi的拍摄状态。她跟金秀贤进行互动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望向你，然后害羞。懂吗？”

“呃？”对于这个解释，林东竟是无言以对，只得转身离开。

围观群众都当不成，被员工驱赶的老板，再没谁了。

……

山顶的农家大院还是那么清幽雅致。

一天最少睡12小时，永远睡不够的冰山jessica，双手抱着抱枕，坐在正屋楼梯上，美美地打瞌睡。

在她旁边，守着一个意外的人，少女时代“黑珍珠”权侑莉。

“hello，来探班吗？”

林东礼貌地打着招呼，权侑莉却一点礼貌都不讲，蹬蹬蹬冲到林东面前，扬起手掌。

“啪！”的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