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莫夜的引导是正确的。暮可开大一些两大腿的缝隙后，那小鬼以为可以看全，不禁兴奋起来。然而因为暮可把方向更偏向了莫夜那边，它要看到，就不得不飘飞到莫夜身旁。

控制着小鬼的孟封不知道莫夜是驱魔师，以为莫夜看不到小鬼，大方驱动小鬼过去。而就在这时，莫夜快速伸出左手，张开手掌，顿时禁鬼咒把小鬼禁锢住了。趁着这个时候，他快速将右手的控鬼灵符纸球交给左手，然后左手将灵符纸球塞到了小鬼嘴里，并打了一下小鬼让它吞下去。

这一系列的动作只在数秒的时间内完成，孟封根本觉察不到。虽然小鬼被禁锢的时候他的手反弹了一下，但却不以为意。如果他的道行够高的话，就肯定会发现自己的小鬼被反控制住了。

这时只见那小鬼眼睛发白，木讷了一下，而后身子一颤，等恢复成原来的模样，它却扭头看向了莫夜，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并点点头，成为了莫夜的小鬼。

反控制住小鬼后，莫夜对暮可打了个“OK”的手势，示意事情已经办好。她看到莫夜的手势，如同大赦，立马放下两条大腿。

莫夜看到她这样，心里‘咯噔’一声，再微微把目光瞥到暮可脸上，完蛋了！暮可正用一双绝对死神的眼睛瞪着他。他知道暮可肯定会找他的麻烦，因为刚才他基本是看尽了暮可裙底下的风光。

暮可现在还是先处理孟封的事，而且要快速赶孟封走，免得孟封起疑心，这些都是莫夜之前和她商量好的。她猛地站起来，对孟封说道：“孟封，我知道你很得意，因为我拿不出证据拘留你。你也知道自己随时可以走人，但是我告诉你，我一定会抓到你的把柄！到时候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你可以滚了，滚！别玷污我的眼睛！”暮可发起飙来，比泼妇还要泼妇，那气势真不是吹的。

孟封被她这么赶，再留在这里便是厚脸皮，何况警察让他走，他不能不走。他站起来，还是“嘿嘿”地奸笑，色眯眯地上下扫视一番暮可那傲人的身材才离开。他感到有些可惜，刚才没有足够的时间占暮可的便宜。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养的小鬼已经成了莫夜的小鬼。莫夜一脸笑着看他离开，玩味之意十足。这死光头，大难临头了还不知道，居然还满肚子坏水地想些龌龊的事情，真是活该！

孟封离开后，莫夜打算立马同暮可去跟踪他，便转过身去叫暮可，然而这时候他才看到暮可正用一股冰冷的眼神盯着他。

“暮……暮警官，有什么事吗？”他假装不知情地问暮可，其实他知道暮可是要对刚才他看尽她裙底风光的事追究了。

暮可也不废话，一步一步逼近他，差不多凑到他脸庞了才停下来，哼道：“说！到底看了多少？”

“什……什么看了多少？”莫夜还是假装不知道。

暮可恨恨地一咬嘴唇，抬起右脚高跟鞋，就要踩他的脚。

“别！别、别、别……”

莫夜终于不能再装了，赶紧让暮可收回那高跟鞋，说道：“大概看了……其实也没看多少啊，暮警官！这么跟你解释吧，我眼睛虽然看到了，但心灵没看到。我的内心总是遵循着道德的约束，所以对你并不会造成任何的影响，所以……”

“所以我只有杀了你才能解心

头之恨！”暮可接下了他的话。

她真的是完完全全服了莫夜这个人，什么眼睛看到心灵没看到，扯什么蛋！这个臭不要脸的家伙的嘴巴真是无人能敌。不知道有多少女孩被他骗到，继而丢了宝贵的东西！这种危害社会的物种，就该消灭掉！

莫夜真是拿暮可没办法，索性豁出去，说道：“是，暮警官，我看到了你……那里面的‘风光’，但老实说，我想问你，你用得着这么在意吗？难道你忘了吗？那次在你家，我对付恶鬼的时候，你差点就脱光了在我面前！与这个相比，刚才那么点，算个屁啊？”

“莫夜！”

提到这茬，暮可要疯了。上次对付恶鬼，莫夜骗她说要和她上床才能救她，那时为了活命她真的想那么做，可结果却是……莫夜骗她的。她真是受不了，受不了！自己要被这个男人玩弄到什么时候才能解脱？

“够了！”

暮可发飙，莫夜还有气呢，一点都不退让，对着她哼道：“你生什么气？你到底要气什么？我不说以前的，就是刚才的，那不是我们一起商量好的对付孟封的办法吗？我在跟你说明的时候就提到了我要那么做，那时你不是同意了吗？既然同意了，现在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暮可，你不能总这样无理取闹吧？你要发脾气，你要任性，我可以忍，而且我也一直在这么做。我和你相处这么久了，哪一次吵架不是我最后退让了的？”

“你要是提到以前，我做法过分，是，我确实有过分的地方。但是，如果没有我，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吗？你不心存感恩就算了，还整天跟我发脾气！你真的以为自己是谁啊？你以为全世界都是围绕着你转的吗？都要看你脸色做事的吗？”

“你……”

“你……你什么你！”

暮可想争辩，但被莫夜一口打断，莫夜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语气有些重，说道：“如果你真的觉得我过分，一切都是我的错，而你都是对的，那好，我走，你做你的，我做我的，这样总行了吧？”

哼罢，莫夜一甩头，转身就离开。

本来他不打算和暮可这样吵的，他并不习惯吵架，平常吊儿郎当不过是以一种乐观随然的态度生活，开开玩笑，调调侃什么的，尽可能地让生活轻松。

他也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不到无可忍耐的地步不会轻易撕破脸皮。但是现在对于暮可，不管暮可是对还是错，他都觉得暮可的行事风格是不正常的。对一些事情的偏见和执着，是扭曲的。他觉得就算自己可以继续忍受，也不该这么忍受下去。因为这样的做法，迟早会害了暮可。

很可惜没能帮暮可改正那病态的心理，莫夜觉得，他和暮可的缘分到这里就要结束了。已经把话说得这么绝，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厚着脸皮道歉，求着暮可原谅他，然后两人又回到那种吵吵闹闹的状态。

再怎么说，作为一个男人，他也是有自己的高傲的。

而以暮可的性格，她是不会退让的。既然谁都不退让，那么只能结束。

他迈动脚步，离开，碰了下暮可的肩膀，与暮可擦肩而过。

暮可没有动，沉默，一言不发。

她觉得委屈，委屈得快要掉眼泪。

她原本以为，只是像以前那样和莫夜吵吵，然

后就会一起去做事，查案情。可是没想到，莫夜突然出现这种强硬的态度，要和她分道扬镳。

莫夜斥责她的话，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过，从来都没有！

在这短暂的时间里，突然闯入她生活的男人……莫夜，对她做了太多第一次的事情。和男性接触、看光身体、亲吻、拥抱、哭泣……都是莫夜做了她这些事情的第一次！这样的男人，要说心里没有他，都是骗人的！

如果真的要说，她很清楚，虽然和莫夜相处的时候总是被气，但这都是表面上的。她没有跟别人说过，和莫夜争吵的每一天，她都觉得比以前充实，不再是一个人。一个人离开房间，再一个人走回房间，孤单的身影总是动摇，总是空虚，而莫夜，让她觉得充实。

她是多么喜欢这种感觉，吵架又怎么样？总让自己有期待地离开房间，回来的时候即便还是一个人，却是能回味一晚上，梦中也踏实起来。这种感觉，这种生活，她不想失去！她不想再回到以前一个人的落寞和无助！

莫夜开了门，就要走出去。

“不要走！”

哪怕只是鼓起一次勇气，就只一次，放下倔强和傲慢，她都不想莫夜离开。她快速跑了上去，从背后抱住莫夜，红着眼睛，几乎哭了出来，说道：“不要走、不要走！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吧……”

莫夜被她抱住，身体和心里都怔住了。而后，他露出一抹浅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因为这一次，是暮可主动低头认错。这个偏执的女人，在改变！她在变得正常，她病态的心理，在恢复！

莫夜想伸出手握住暮可的手，安慰她，和她重归于好，但是这时他看到……大厅里的每一个员工，包括警察、普通文员、清洁工，都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和暮可。

这太劲爆了！这绝对是他们今年见到的最劲爆的事情！

虽然他们有猜测暮可和莫夜有奸情……哦，不，是私情……噢，也不是，是爱情！但这样的猜测，其实更多的是建立在一种开玩笑或者看热闹的心态上。然而现在，这却是事实！

暮可都主动在背后抱住莫夜了，还哭着求莫夜不要走，这不是感情的事还能是什么事？

“肯定是暮可和莫夜吵架了，莫夜提出要分手，所以暮可才恳求莫夜不要离开她。”……这是此时所有人对莫夜和暮可刚才发生的事的猜测。即便真相不是这样，但此时莫夜和暮可的暧昧拥抱，让他们把猜测直接变成了事实。

这一刻，他们对莫夜的佩服已不是五体投地能够形容的了。太强大了！太厉害了！居然能让号称“罪恶杀手”的暮可，一个永远冷傲、蛮横的女人流露出一副小女人哭泣的模样，问世间除了莫夜还有谁？

不管怎么样，他们已是认定，莫夜和暮可是情人关系。

面对这样的情况，莫夜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算知道，又能说什么呢？难道跑过去和众人解释，“其实刚才自己只是和暮可吵架得厉害，绝对不是什么情人关系吗？”……简直是废话！这种事越解释，反而会越复杂！

而现在莫夜真正担心的是，此时暮可还抱着他靠在背后，如果等一下暮可放开他，跟他一样看到众人盯着他们看，完全误会了他们是情人关系时，会是什么反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