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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博弈:妖媚女局长

作者:庆玲 | 分类:都市 | 字数:149.2万

第13章 风光无限

书名:官场博弈:妖媚女局长 作者:庆玲 字数:20420 更新时间:2024-10-10 19:00:23

小区里的监控录像证实,这个身份证上面显示,年纪才是刚刚十七岁的小女人甄嬛儿,她貌似独自居住的这套房子里,在之前的一周之内,曾经有数个不同的男人,在这套房子里出出进进过的。

这事情发生的时候,居民们还没有全部入睡,等孔瑜雀他们到了现场的时候,群众挤满了现场;耳目灵通的记者,都到了几位。

自杀,他杀?

群众议论纷纷,质疑声四起。

死者甄嬛儿的身份特殊,是个声名鹊起的坐台小姐;她死后,关于她私生活和死亡原因的疑问,甚嚣尘上。

接下来的几天,孔瑜雀和同事们,着手调查这个案子。

坠楼现场所在的房间里,物品秩序井然。冰箱里满满当当的物品;还有电饭煲里炖煮的排骨汤羹显示,这女人,不像是预谋自杀的。

现场脚印繁杂。调查了和她好过和交往过的男人们,似乎都没有作案动机和时间。

去她曾经工作过的,“天上人间美”夜总会调查,发现她的男性恩客人很多。其中最早包养她的那男人——就是秦家英。

而这套房子的主人,居然是方辉的妻子,?刘晓勤。

调查刘晓勤的结果,说是这房子是她在今年的年后,才出租给甄嬛儿的,出租协议也在,清清楚楚的记录租住的时间和地点。

康盛给方辉打了电话,问询具体出租的原因和情况。

方辉他,在电话里说了情况,简单说了下。

后来,方辉还特意去了刑警队,说明情况。他说了,说他的老板秦家英,算是曾经在夜总会去过几次,认识甄嬛儿,可后来就没有关系了。因为甄嬛儿和他提出没房子住;而方辉的家里,正好也有空房子,于是这套房子,就租给了她甄嬛儿——具体情况,就这么简单。

调查显示,甄嬛儿很可能就是失足坠楼——因为现场,没有第三人在场的痕迹。

至于甄嬛儿为何会掉下楼,刑警队的警员们,分析称可能是她在收衣服的时候,出了意外。甄嬛儿像是喝了酒,以至于从没防护网的露台,掉下去了。当时的法医鉴定显示,她的胃里,还有葡萄酒的残留物,身体也含酒精和乙醇含量的。

一周后,甄嬛儿失足坠楼的报告结果出来了——甄嬛儿,在晾晒衣服的时候,因为酒后,失足不小心坠楼,当场死亡。

排除他杀的可能了。

甄嬛儿,就这么匆匆忙忙的出现在这座城市夜场中,做了花枝招展的三陪女郎,刚刚晋升为夜总会头牌小姐了不久,就又悄无声息的灰飞烟灭了。

甄嬛儿,这个在这座城市匆匆过客的小女人,在城市的夜空,信心满满的张开翅膀,发出一束束耀眼的光线,烟花般浅笑着飞上天空,似一朵朵闪光的鸡冠子花,光彩夺目。甄嬛儿这一朵烟花腾空而起,在天空中绽开五颜六色烟花,永恒绽放。发出傲然美丽、婀娜多姿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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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儿死了。

有的人活着,还不如死了;有的人死了,依旧活着;甄嬛儿她丝毫真不知道,在她消逝的数年之后,这个貌似简单的案子,又一次被翻出来——此是后话了。

甄嬛儿,把她稚嫩的美丽,留给喧嚣的午夜场……

孔瑜雀的生活和工作依旧。

在分局刑警大队,比她在派出所的时候,似乎是更忙了;整个分局辖区发生的大案子和要案子,都要往分局刑警队汇总;有些辖区派出所的案子,也需要刑警队介入协助调查的。

于是,孔瑜雀把自己就变成了那繁忙的小蜜蜂,每日里,单位和家,两点一线的忙碌不停止的。

直到八月间,几乎是月末的一个傍晚,八月最后一天。

孔瑜雀正在单位忙碌加班的时候,却接到手机电话。

“嗯嗯,你是孔瑜雀吗?”低沉苍老的男人声音。轻缓而深沉,听上去有一点的熟悉,却还是很陌生的。

“你是?”孔瑜雀忙着放下手中的工作,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啊,你是秦部长呗。”孔雀咯咯咯的笑着。

“呵呵,丫头啊,就是我。你,你下班了没?”

“嗯嗯,还没有下班了。正忙着,有事吗?”

“请你吃个饭。”

“秦部长,吃饭啊,那我就不去了,还上着班呢”。孔瑜雀犹豫了一下,游移的说道。

和秦家英有关系的两个女人,都在她眼睛里见到过。

先是周勋;后来,是甄嬛儿。

尽管这甄嬛儿坠楼的事情,谁也没牵扯上,更没有因此牵扯秦家英。只是。负责一线现场调查的孔瑜雀,却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她明白甄嬛儿和秦家英的关系。

两个年轻漂亮,一如花骨朵的美女;两个都和秦家英有关系的女人,殊途同归——全死了,变成了往生的离奇传说。

孔瑜雀突然觉得,这个秦家英老男人,有点像是女人的杀手,尤其是年轻而漂亮的小女人,更是过不了他这一关口?;想起两朵年轻凋零的女人花,他就让孔瑜雀觉得心里不舒服,慎得慌,很不吉利的。

谁和这个老男人有关系啊,怕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何况,秦家英的年老身子衰,床上野蛮孽打,蹂躏女人,也是分毫不手下留情;这个手上功夫,比下面功夫了得的色**人,也是让她不喜欢的。

孔瑜雀的犹豫,让秦家英意识到了她的左摇右摆,他说:“来吧,美女;上次你说了,你不想去我们组织部,想去刑警队。上次,我曾经和分局纪委书记郑鮟鱇一起吃饭了,我说了一句,你是不如愿以偿了?”

“单位怕是走不要开的。”

“呵呵,没事的,请个假呗。丫头,来吧,给你一个惊喜。”秦家英乐乐呵呵在电话里说的。

秦家英的话语,让孔瑜雀心中一凛——有惊喜。

什么惊喜?

怕是没有喜悦,只剩惊恐了吧?

她拿着手机,犹豫片刻,才说:

“好的。我去问问领导,请个假,看看能不能今晚休息。”

“好的,我等你消息。”

“好的。”孔瑜雀笑着答应了。

很快,孔瑜雀获准下班。

“去吧,瑜雀,忙了一天了,你个女孩子家家的,还是去回家休息,熬夜也不好的。今晚没案子,这夜班反正也不要女人上的,等有事了,我再打电话给你,再来单位好了?。”康盛笑着答应了。

“谢谢康队长。”孔瑜雀乐的上去就搂着康盛的脖子,亲了一口。

“小丫头片子,还说我老没正行的,你才是怀春的小丫蛋呢。”康盛笑着拍拍孔瑜雀的脸蛋。

孔瑜雀给秦家英回了电话了。

三分钟后,方辉打来电话,问了方位,并亲自开车来接孔瑜雀下班。

“呵呵,数月没见,美女,你是越来越漂亮了。来,上车。”方辉客客气气的笑着和孔瑜雀打招呼。

“谢谢。”孔瑜雀客气着,把脸扭向了车窗外。

她心里在盘算,方辉这个拉皮条一样的,龌龊的所谓“二号首长”,给领导服务的男人,这个秘书兼职司机的小碎催,不知道把多少赞美,言不由衷的送给了秦家英身边的女人们。

天气一天都是本来好好的,车子走在半道上的时候,忽然天空黑黑的乌云密布,不一会儿就哗啦哗啦的下起雨来。雨下得好大,落到车子上溅起一朵朵水花,刮雨器使劲的工作着,“刷刷刷,刷刷刷。”。

夏天的雨,孩子的小脸;来得快,去的急,不会下得很久的。暴雨来了之后,车子像是行驶在汪洋大海之中了,一叶扁舟一样的溅起无数雨水,忽忽悠悠的前行。

雨渐渐密集了,雨丝儿似乎也越迷失了方向,且越来越大,把炎炎夏日的感觉,全部都淹没。

在柔柔的雨丝中,孔瑜雀的心境就和那雨丝儿一样,充满了对于未来职场生涯的不确定的彷徨。

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自然是不须归的。

孔瑜雀是去冒雨伺候个半老不老的老头子,想起这个,她觉得自己的心里,顿时长满了雨后春笋般的狗尿苔。苔藓遍布她青春稚嫩的小心肝,毛茸茸的抓挠着他的小心肝,这简直让她无所适从了。她不明白了,自己值不值得和秦家英,继续保持这样暧昧龌龊的,不干不净的男女关系。

到底自己心软,没拗过秦家英;要是,秦家英下次再召唤的时候,自己究竟是该拒绝,还是该接受呢?

就算是失足妇女,吃青春饭的应召女郎,也不一定会如此疲于奔命的伺候一个老头子吧?孔瑜雀自己感叹着。

她心里,有一种壮士一去不会回头的悲壮情绪。

等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夏雨似乎一下子停止了,露出了阴沉沉的笑脸。

这次压根没去饭店吃饭,似乎是要直入主题的;车子直接被方辉开着,去了“辉煌人间”大酒店。

“辉煌人间”大酒店的档次,那自然不要说了,地球人都知道?。

无论装修的精致,还是内外的陈设,都非常的华丽,有一种富丽堂皇,富贵喜人的感觉,方辉带着孔瑜雀站在观光电梯里的时候,望着外面灯红酒绿的城市夜景,孔瑜雀心里很感慨。

前路茫茫,灯火阑珊处的女人,纠结了。她不知道,她在无所终的职场路的起点;在纠结的老少情分面前,她懵懂了。

孔瑜雀觉得她自己,也就是这座城市的一滴露水,最终是被阳光蒸发掉,做一名普普通通的警察,贤妻良母型的那一种;还是穿越另类的女强人,做官场中的翘楚,让男人和城市仰视自己,那啊,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在电梯里安安静静站着,她不敢乱动,孔瑜雀也不知道怎么的,在权贵和繁华面前,只觉得自己还是有一种拘束感;天生的怯弱感觉。

坤中巷那种低微的位置,那种被四合院禁锢的束缚,似乎一时间让她走不出那种四四方方的圈禁;也让她有着放不开手脚,自得意满去大干的拘束。

方辉一路上只沉默的笑着,没说话。到了酒店房间门口,突然来了一句:“呵呵,美女孔瑜雀,你自己进去啊,秦总在里面。秦总特意让我告诉你,不要拘束,在他面前放开放松,不要把他当做领导干部。酒店房间啊,你当自己的家就好。”

“谢谢方主任。”孔瑜雀笑笑的道了谢谢。自己开门走了进去。

踩着厚实的地毯,那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静谧,让孔瑜雀踮着脚尖慢慢的走过,似乎怕惊醒了地毯里悄悄潜伏的可爱小精灵。

她如有若无的脚步声,被深埋在每一丝地毯毛纤维的缝隙里,深藏不露。

只是不知道,这些酒店犄角旮旯里暗藏的生物,和非生物的眼睛,究竟看到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二十一世纪荒谬绝伦的《官场现形记》?

总统套房蛮熟悉的摆设和场景,还有秦家英憨实的微笑扑面而来的时候,还是让孔瑜雀兴奋;还是让她突然就觉得很踏实。

旁边的套房餐厅里,早已摆好了一桌子大菜,每一道都是精致的做工,飘香的味道,视觉和味觉嗅觉的盛宴的桌子旁,就坐着笑眯眯的秦家英。

西装革履的盛装之下,秦家英显出和那夜疯狂中不一样的气象。恢复了他正人君子的模样。

“呵呵,孔瑜雀,来了,快来,坐我这儿来了。”秦家英笑着站起来,拉着美妞的手,往椅子上按,时不时的撞撞孔瑜雀的前胸。那嘴伸过来,给了孔瑜雀一个香兹兹的热吻。

“呵呵,秦部长好啊。”孔瑜雀媚笑着,抱着秦家英的甑光瓦亮脑袋瓜子,就来了个热吻,亲出“崩崩崩崩”的声响来了。

“呵呵,怎么还叫秦部长,叫干爹、”

“干爹好。干爹,你怎么把饭局,摆到酒店房间里了。”孔瑜雀站在秦家英身后,指指点点的,小声惊呼着。

“今儿没事,开了一天会,头昏脑胀的,想来休息休息,也想我们孔瑜雀美女警花了。就让酒店备好宴席送上来了。怎么,宝贝啊,也不记得隔三差五的和我打打电话的,我以为你大约是因为上次,在床上没有伺候好你,让你是生我气了,觉得我这老头子是不中用了的。懒得搭理我,你不理我了”。秦家英笑着说着,顺势就摸了孔瑜雀的前胸一把。

“哪里哪里啊,你秦部长多么忙乎的。我怕打扰了你”。

“哈哈哈,小美女,你好会说话的。我想着你才去新单位,你忙啊,也没好意思打电话给你。今儿我老头子脸皮厚点,只好亲自屈就,给你打电话了。”秦家英笑着,揽着孔瑜雀的腰儿,轻轻坐在他怀中,“来,孔瑜雀,坐我这怀里,咱们喝一杯哦,喝一杯交杯酒。”

孔瑜雀痴痴笑着说,说着说着,就忘了叫干爹:“好啊,我的秦部长。我就陪你喝一杯,可不要嫌弃我酒量不好的。”

她的笑容,带着这俗世繁华金灿灿的光芒,满脸笑容一落到底的倾泻下来,注进前胸万顷碧波的雪白里,她的美丽如同美酒,映衬着她身上烟波蓝的吊带简约长裙子,和她那双袅袅婷婷的皮凉鞋,让秦家英看着心里直跳,并蹦蹦的把心脏要跳将出来了;于是,他的脸色变的是越发红润而晴朗了的。

“傻丫头,忘了吧,你不要叫我什么什么部长,叫我干爹就好了。这么叫着,多生分的。呵呵,叫啊,叫干爹好。”秦部长的脸笑起来的时候,皱纹也不算多,只是横七竖八,毫无逻辑的踟躇着,犹豫着,稀稀落落的纵横萧战,集结在这个成功老男人的脸上。

“什么啊,我的秦部长,你比我亲爹还不年轻的。我想啊,这么叫你,要把你老人家,给叫老了。”孔瑜雀笑的眼睛和眉毛都眯缝在一起了。

“小丫头,不要叫我秦总了,好像听起来生涩呢。让我不好意思了。”秦家英摩挲着孔瑜雀雀晃悠悠的前胸,大笑着。

“好吧好吧啊,要不。那我,还是叫你老爸,我的亲亲干爹?”孔瑜雀娇滴滴的揽着秦家英的脖子,撒娇。

“呵呵,老爸爸,要把我这老头子叫老啊。我也是的,胡子一把年纪一大把了。”秦家英伸手摸了孔瑜雀的前胸一把,软软如棉花糖,手感好极了。

“那我以后一直就叫你干爹,好吗?现在好多女演员都喜欢拜干爹。我也认你做干爹。干爹——”,孔瑜雀甜滋滋的,长长呼唤一声,听的秦家英像是三伏天吃了三大玻璃筒的冰激凌一样的,从喉咙到心脏都是舒服的。

“呵呵,就是这样啊。我喜欢你和那些夜场里的小姑娘们一样,以后都把我叫我干爹,怎么样,小丫头,老是要忘记的,你那记性不好的啊?”秦家英大笑着,拿嘴巴朝着孔瑜雀的前胸攻过去,猪八戒的大嘴一样,羞得孔瑜雀只躲闪。

“好吧好吧,我怕了你了啊。好吧,那我就理直气壮地叫你干爹好了。公共场合应酬的时候,我也是这么叫你啊。反正你的年纪也和我亲爹差不多。”孔瑜雀哈哈哈笑着说。笑的花枝乱颤的,满满圆圆的两个大球球跟着前后打秋千,招惹的秦家英恨不能一口咽到肚子里去了。

清贫出身的孔瑜雀,对于酒醉金迷的生活和美酒佳肴,开始有了许许多多的遐想和憧憬。

权欲金钱的诱惑,让男人和女人都很难坚守底线,淡定前行了。

一切的一切,都需要金钱或是权力做铺垫。秦家英是她见过最大的官员,他那种奢华的生活和消费,他从头到脚的名牌衣服,从手表到哪怕一双袜子,还有他穿的**,都是大牌的。

坤中巷子里的穷人们,什么时候见过豪华总统套房,什么时候见过或是用过,吃过满汉全席一样,每桌数万元的大餐呢?

这一切在秦家英这里,只是一个拿笔,签单,搞定,一气呵成的简单动作而已。

秦家英签单时候那种运筹帷幄之中,潇潇洒洒的动作,差点是没让孔瑜雀羡慕死。

什么时候,孔瑜雀自己也能过上了这样的日子呢?

“呵呵,吃菜啊,孔瑜雀美女?。怎么发呆了?嫌弃我这老头子了。觉得和我这样的老学究子一起,不如和那些小童子们在一起过瘾,有趣吧?”秦家英揶揄的自顾自笑着,用手拍着孔瑜雀的脸蛋,啪啪啪的响动。

“哪里啊,干爹,你可是我心中的奋斗目标呢。你的成功是好多人望尘莫及的。”孔瑜雀赶紧解释,脸都红了。她总觉得自己的心事,怎么给这个老男人一眼就看穿了?不得不说的是,生姜还是老的辣啊。

“怎么,小孔瑜雀有理想啊,说出来听听,难道是想以后升官发财的,做个叱咤风云的女市长?”

“这么远大的理想,我怎么敢有?”孔瑜雀淡然的笑笑。

“那么就是想做个女公安局长?”秦家英笑着说。笑的双下巴颏乱颤。

“这个也不敢想,拖拉了你的福,能进分局刑警队,和那里的前辈高手学习学习,就很好了。”

“那理想也是太简单,太素净了吧?你们市局现任的的董建军局长,和我也算是老朋友了。我在他那里说句话,还是多少有分量的。”秦家英笑笑,接着说,“不过,一口吃不了大胖子的。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好好干,以后会有远大前程的。可不敢还没学会走路,就想做个满世间溜达飞翔的绯红凤凰啊。”

“好的。知道,瑜雀谢谢干爹提携。”孔瑜雀歉意的笑笑。

“别那么客气,好像你和我多生分似的?好了,小丫头片子啊,要是不喜欢叫干爹,就和我的小秘书小辉一样,叫我秦老板好了。”秦家英笑笑揽着孔瑜雀的腰身,送来一筷子腰果进嘴里。

“为了什么,方辉他们不叫你秦部长,而叫你秦老板?”

“傻丫头,这是新流行官场语录。他们私底下把上司和领导,都叫做老板的。事实上,官场也好,生意场也罢,不就是亦官亦商的一个大公司?就算是国家,说白了,也是个超级无敌大公司。这世界也是上帝亲自所担任CEO的宇宙大公司。用相声大师马季相声里的一句话说,就是‘宇宙’牌的大公司。”秦家英扯开大嘴,露出留有烟渍的大板牙,笑容可掬的弥勒佛似得。

“呵呵,用你老人家的逻辑思维,市委组织部,是你开的一个小公司了?”孔瑜雀笑着,摸摸秦家英的光脑门。她喜欢这样的方式,喜欢和这个她心中似乎有代沟的,年纪近五十出头的男人,表示亲近——好在秦家英似乎不计较她的这种另类亲昵。

这是个好脾气,没脾气的老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官场的尖锐,无处不在的勾心斗角,和凹凸不平的棱角,磨平了他的性格凹凸,让他具有了宽阔的胸襟;或者,是秦家英天生性格和稳,天性如此?

尽管好色色的,秦家英还是给孔瑜雀一种真实的安全感——她终于明白了,为了什么,周勋和甄嬛儿那样年轻的女孩子,会心甘情愿的被秦家英包养。

除了物质的诱?惑,更多的,怕是这个男人强有力的气场,蒙住了小女人们的视线。

“市委组织部啊,哪里是我开的?我只是个悲催的单位三把手。没权没势的。很可怜呢。就是个夹心压缩饼干,没钱没权,要啥没啥呢。外表看着吧啊,不知道我们这些当官的怎么吃香的喝辣的,怎么风光无限好,其实那种随时随地害怕下属撵上来;害怕上级压下来;害怕不知藏在那个犄角旮旯里的眼睛,等着看你笑话呢。说白了,我就是组织部这个小帽子店里,排行在后,被大老板欺负的店小二。”秦家英说着话的时候,看起来是心事重重的。胖胖的一双手摩挲着孔瑜雀的前胸,脸上却也是暧昧的笑。

“那当官,也比做一个小老百姓好。要不,你没见都人人扑烂了脑袋,抢着当官的,怎么没见当官的抢着哭着喊着的,非得要做一个老百姓的。我的秦部长,秦老板啊,你老人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再说了,不是当官,你老人家又怎么能够有事没事的,抱着美女在怀吗?”她看着秦家英的样,咯咯的笑起来。青葱玉指指着男人的电灯泡脑袋,乐不可支的。

“当官难啊。群众是只见贼吃肉,没见贼挨打。”

“干爹,你是说,官员就是官贼,是硕鼠?”孔瑜雀毫不客气的说,笑眯眯的。

“丫头,干爹这是打个比方的。做官的,比方说我啊,这晚上也睡不好的,害怕半夜鬼敲门。怕纪委和检察院去请喝茶,无数个不确定性啊,不懂的啊,你。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不做官员的人,做个普通人,还是可以睡个安稳觉的。不在官场,不知道当官的无奈和勤苦啊。美女,你真真正正的不懂的。连我做官到这份上,都是个夹心层里的夹心饼干呢。没意思,这么当官是很没意思啊。”秦家英重重的叹口气。

“干爹啊,你怎么不往上折腾?争取弄个一把手的位置。我听说你们官场层面的,票子决定所在的位置。怎么,你老人家是守财奴,舍不得花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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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钱能够搞定的事情,就好办了。钱是免不了大把大把的花。谁少花钱了?可是这官场的水很深。站错队伍,跟错老板,或是得罪了人了,要么就是底下人拼命往上折腾,都会让一个官员坐在风口浪尖上去。官场么,小丫头啊,很厚黑的。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秦总很惆怅,官场很厚黑。”孔瑜雀亲昵的坐在秦家英身旁,紧紧靠着秦家英的大肚皮撒娇,带有温暖感又极具悠然性的笑容,“秦总的肚皮和柔软,像个大皮球呢。好玩。”

孔瑜雀娇滴滴而白嫩嫩的鸭蛋儿脸,如土鸡蛋的蛋白凝固似的,嬉笑微微的,望去恰如一副日落云中,**如池塘之象。

年轻美女孔瑜雀纯净水一样通透的笑容,与老男人的暧昧色而浑浊眼神相遇,那滋味简直像数九寒天里,悄悄将身体滑入温泉热水的刹那,爽到让老男人浑身**,让熟?女,淑女孔瑜雀的心欢怒放的。

“唉,我爱听你这么表杨我的。我是你干爹,也是喜欢并吃定你的干爹啊?”

“干爹真好”。孔瑜雀亲切调皮的摸了干爹的微凸脑袋瓜一把,笑的嘴都合不拢了的。

“哎呀呀,我最听话的孔瑜雀小女人。”干爹满眼放光。两眼瞧着孔瑜雀。她身上的那条长裙子,显示着长青不败的流行之色彩,轻松演绎出复古芙蓉名媛风,遥相呼应着她耳垂上的那一对小巧玲珑的钻石耳钉——无以伦比而巧妙的衣服搭配,让脱去警服后的孔瑜雀,总是引领着80后美女们的时尚潮流。

面前一桌子的山珍海味,秦家英都不屑一顾,视如粪土,只有秀色可餐了。

“干爹好、干爹最好了。干爹,来啊,就着我手,来干了这一杯美酒琼浆玉液?。不客气了,我的好干爹。”孔瑜雀甜滋滋的笑着,看着秦家英,面若桃花。

孔瑜雀没好意思说,其实这秦家英的样子,也是让她没胃口的;姑且用酒精来让自己,迷醉吧。

反正都被这糟老头子拿下了,何必不上赶着巴结好这个老头子?总是吃不了亏的。

孔瑜雀心里及其的明白。何况,滴水之恩,当涌了泉水想报答的。孔瑜雀是个讲究的女人,她心里很有分寸的。

“哈哈哈,好好好,反正你说什么都差不多,干爹都爱听的,小丫头,你想干爹了没有?”秦家英暧昧的看着孔瑜雀的前胸,他身子底下的柱子,情绪高涨的直立起来了。

坐在他怀中悠悠荡荡的孔瑜雀,前胸两坨小兔子在跳来跳去的,让他瞬间受不了了的。

“干爹啊,现在这个社会就是样子了呢,似乎小丫头都喜欢傍上有钱的干爹。那我就做你的夜夜笙歌的男人好了。好吧,丫头,懒得吃饭,干爹陪你去,在床上教你怎么好好伺候干爹。教你怎么在男人的怀中,获得幸福的。”秦家英大笑着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药片,就着美酒咽下肚子里去。

吃了药片,秦家英伸出肥肥的手臂,一把拉着身旁的孔瑜雀,连拱带顶往旁边的大水床上走去。好像女人的世界里头,正有一种奇妙的力量在使劲地召唤着他

“哈哈哈,干爹,我自己走。”

孔瑜雀还是有点摇摇晃晃的,被肥硕的秦家英夹在腋下,扔在了水床上。

之后,比种猪似乎还要壮硕的秦家英,就坐过来她旁边,低头看她的秀发带卷泻下,在天花板彩灯下迷离扑朔,在水床上摇摇摆摆的摇摆着,像是漂泊的一叶小舟,很像是秦家英头晚上梦里出现的仙女。

“我要吃了你,美女啊,就在今晚,咱们继续成人游戏好么?干爹虽说是老了,可是人老心不老。就像是那生姜,表皮看着皱皱巴巴的;那内心和韧劲,却是分毫不差的,宝刀未老的。你试试?”秦家英色?相毕露的瞧着孔瑜雀,伸手抬抬她向日葵一样的下巴,四面相对的时候,传情传爱的。

看着这个老男人松弛的腹肌,啤酒肚靠着自己贴过来。本没怎么喝醉的孔瑜雀,突然就觉得自己是醉了,整个天花板和床都在转着,他说的什么话被她听进耳朵里面,却全是断断续续的呱噪。

“好的好的。秦部长,啊不,我的好干爹,还是让我吃了你。看看是你怕我,还是我泡你,哈哈哈,干爹,好干爹……”孔瑜雀一下子猴在秦家英的身上,大腿绕着男人的背部,脸颊和嘴唇就凑上去了道。“干爹啊,我有话对你说!耳朵凑上来了。说句实话啊。”

秦家英大笑着,指着趴在他背后的她说:“你!你这个漂亮的小丫头,要说什么!是不是嫌弃干爹我老了?想小帅哥了?”

“哪里哪里啊,干爹,我的好干爹,只要你不嫌我小,我孔瑜雀也是绝对不嫌弃你老,咱们一晚上都郎有情妾有意的,就这么恩爱下去,难道不好吗?”孔瑜雀笑着卖萌,咯吱他。

“哈哈哈哈哈哈,丫头,说道的真是好,干爹爱你还来不及的,还会嫌弃你?不会,不会。干爹宁愿为你作牛作马的。”秦家英大笑着,翻身抱住了他。一架肉身子,压在她身上了。

“其实,我要说啊,干爹,你怎么还不进来啊,当我这里是你自己的家就好。”孔瑜雀摩挲着自己的黑森林,色?相凑合的足足的,肥硕极了的一对兔子,在她身上打秋千一样的晃悠,让秦家英的眼珠子要瞪出来了。

他紧紧揽着孔瑜雀的腰,俯身下去,用鼻子嗅着女人的体香。

孔瑜雀小声呻吟起来了,伸手抱着老男人的头,靠近着自己的身子,顺着纵深拉下来,她又回头来了句更极诱惑力的话。

“干爹,我的秦干爹,今晚上啊,还不一定谁吃了是谁呢。我先尝尝你的味道,吗?是风干的牛肉味,还是**披萨那种芝士绵软醇厚的味道。哈哈哈。我的好干爹。”孔瑜雀似乎包涵真情实感的话,让秦家英倍受鼓舞。

这是个有趣的女人的。他转身过去,把一团半硬不硬的物件,一把就揪扯起来,塞进孔瑜雀的嘴巴里,嘻嘻笑着说:“好好伺候干爹,干爹一会有个礼物要送给你的。这礼物,你会喜欢的。”

“干爹,嗷嗷嗷,啊啊啊……你要送给我啊,究竟是什么礼物呢?”孔瑜雀摇摆着自己的大屁股,还有小蛮腰,嘴巴里塞的满,几乎要窒息了。

秦家英褐色微黑的胖身子,上面倒躺着孔瑜雀宛如比目鱼一样,滑溜溜白晶晶的身子,起起伏伏的在水床上荡漾,似乎是飘在云端了。

男人湿濡的吻痕,在白身子上上下下的盖章子一样,留下了印记的。此时此刻的秦家英用自己的厚嘴唇,一个个的唇章子,没完没了的盖过孔瑜雀的身体。两个人都沉浸在纠缠不休的缠绵和爱吻中去,谁也再没开口——哪里还有时间说话,只剩了爱爱。

除了哼哼唧唧的声音,一切就像乐章之间的静寂,只留下吧唧吧唧的品尝美味的声音。而音乐大师德彪西说过,真正的音乐,就在这些静寂里;真正美好的爱爱,就在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前戏里。

真正的爱爱,真正的性福,就在这样灾难般缠满身子的吻痕中了。

秦家英不由得赞叹道:“我要消灭你的身子,小美女啊,你看,就你这个身材,美轮美奂的,比我见过的许多女人都漂亮过瘾的多,那就是美人美家具,中看不中用;而你就不一样了,年,丫头,最好穿个露大半个胸的,和露出那条白白大**的透明色旗袍!那才是诱惑啊……没有男人能够过到了你这一美人关的!”

“是是是,我的干爹。看谁消灭谁?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的。放马过来了,我保证啊,满足供应你,更是供不应求!”孔瑜雀大声叫嚣着,她整个柔软而美鱼艳的前胸,都压在男人脸上了。

整个拉锯战来回的过程,孔瑜雀始终小声哼哼着,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只有嗯嗯的鼻音,轻飘飘的哼出。

终于在秦家英要动真格的,开始全面反攻,快速进攻的时候,她用力掐住了干爹的双肩,呐喊着,呻吟着,“干爹地啊。不要,啊……干爹,好坏啊你,真坏……”

所有的呻吟,都被他忘情的喊了出来。

秦家英咬牙切齿的在她身上工作着,彼此激烈的动作中,都能异常清楚的感受得到,尖刀刺入的时候,她的全身都在颤抖……

“啊嗷嗷嗷……”秦家英低吼一声,和颤栗抖动紧闭双眼,夹紧双腿的她,同时到了巅峰。

这是一场电闪雷鸣;而你死我活的战斗;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从她的身上喘着粗气的,吃力翻身下来,秦家英要起身去卫生间洗洗,还不忘了在孔瑜雀耳边小声笑着呢喃:“小丫头,还要吗,过瘾舒服吗,要不要我再来一次啊。干爹真厉害的呢。干爹是轻伤不下火线的、”

“好。干爹,不怕累的,你再来。”孔瑜雀娇喘吁吁的笑着回答。

“别看干爹我是老了。可是姜还是老的辣的。在床上再怎么着的,应付你个小丫蛋还是可以的,没太失望吧?”秦家英吱嘎着笑着,站在她床前,大肚子挺挺的,看着孔瑜雀。

“干爹,你老人家啊,还就是厉害,我是不行的。”孔瑜雀笑着答应着,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口是心非的。

看着秦家英的胖样子,心里却想着:什么呀,瓜地的老倭瓜秧子了,自卖自夸的。哪里比得上赵夷狄的生猛海鲜?

又,可有哪里比得上王启明在床上的威武不屈,骁勇善战?

更别说是李曾经那个手法多样,花样子百出,把清宫戏里头有那点春宫的功夫,学的简直是出神入化的不惑男人了。

“呵呵,算了。改天吧。到底年纪大了,一次也就够消受了,多了吃不消的。我都是老爷子级别的了,可是比不得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尤其是精力充沛的小女人啊。”秦家英说着,暧昧的亲亲孔瑜雀的额头。笑着转身入了浴室。

十分钟后,秦家英穿的整整齐齐的要离开了。

秦家英总是这么雷厉风行的。结束战斗就走,绝不要恋战痴缠的。

孔瑜雀眼睛都没敢眨一眨的瞧着他,揣摩那要送她的礼物,在哪里?

难道,秦家英觉得,赐予她一顿老牛吃嫩草的耻辱盛宴,就是送给她的礼物——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的。

只是,她想错了。

看着他要离开,孔瑜雀正恨得咬牙切齿的时候,突然是转身笑笑。

轻轻的,他掏出一把及其精致的车钥匙,轻轻地放在孔瑜雀的白?嫩?嫩前胸上,笑着说道:“美女,这个,我送你了。我知道你没车的。好车和香水一样?的,都是美女须臾离不开,很需要的东西,拿着吧。这款车子,你要是不喜欢的话,说一声给我,开的不顺手,我去让人帮你新挑选一辆新车子的。”

孔瑜雀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了,她前胸坚实而硕大的球球,晃晃悠悠秋千般的往他眼睛里只戳:“啊,干爹啊,这是啥?真是车钥匙?送我的?”

“我的乖乖小女人,这当然就是车钥匙。车子,全新的,就在地下的酒店车场停着。你随时离开的时候,酒店的服务生会帮你找到车子。”秦家英留下一个温馨的微笑,转身要离开了。

“干爹,这怎么好,这礼物,也是太过贵重了的。我不能够就这么地收下的。”孔瑜雀攥着车钥匙不放,嘴里还推却着。

“拿着。千万不要和干爹我客气了。丫头,晚上一个人留在这里睡觉,不要觉得孤单啊。”秦家英看着孔瑜雀,大气的说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要好好的谢谢干爹啊。”孔瑜雀给了秦家英一个甜的腻死谁的微笑。

“呵呵,我的宝贝女人。你开心就好。对了,车牌也让人你上好了,要是不满意,你这自己去换一个号码,换一个车牌子好了。车子购买的时候,登记就是在你名下的。这车子,从此是属于你了。”秦家英说着,转身离开了。

潇潇洒洒的一个转身。当组织部副部长那锃光瓦亮,而有意点微秃的脑袋离开孔瑜雀眼睛的时候,她终于不觉得这脑袋是电灯泡了——那是权势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那是一种满含希望的权力之光。

不得不说,人都是势利眼。还是物质的,尤其是女人,爱的东西很多,什么名牌衣服,香车,限量版的包包和鞋子,原装的香水化妆品——孔瑜雀也第一次觉得,自己真俗,俗不可耐。

她突然就觉得,一辆车的魅力对于她来说,是心悸的感动。

没车的时候,她做梦都想要一辆车子,哪怕是几万块的二手车;有驾照没车开的感觉,是能够让她绝望地。

“丫头,我走了,现在心里不骂了干爹了吧,不嫌弃我是一个小老头,好色鬼,干爹,呵呵,孔瑜雀,干爹对你还是满好的。干爹在床上骑了你。这下床了,送你车子。你慢慢玩去,开心就好。”秦家英说着,开门走了。

“谢谢,谢谢干爹。床上我骑了你,这床下啊,就要开上你给的车子。”孔瑜雀冲着秦家英的背影,小声哼哼着说道。

怨不得小丫头们都喜欢榜上干爹呢,原来,干爹就是车,豪车;想要豪车就闭着眼睛捉麻雀一样,傍上一个无论年纪大小的干爹——干爹是一辆车的代言人呢!

这算是无奈也好,随波逐流也罢,有干爹大约总是不吃亏的——要不吗,干嘛小女人们对于干爹的大肥腿,都趋之若饴呢。

“唉呀妈呀。还是有干爹好啊。”孔瑜雀心里美滋滋的想着,突然之间就发出惊呼,一下子跳下床,直奔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夏雨早已是停止了。夜色如水,天色也是早已有放晴的医生。只有一种雾沉沉的湿润气息,带着雨水蒸发后的湿濡味道,在月明星稀的夜色下闪烁光晕。

雨后的城市,夜,带着稀薄的微凉,沁人心脾的。

灯火通明的地下停车场里,在酒店服务生的指引下,孔瑜雀很快找到了自己的车子。

豪车,新车,大红色的车子。

这是自己的啊,属于孔瑜雀自己的,好拉风的枚红色跑车。造型流畅,线条优美,整体豪奢而精致的流线型设计,展现出设计师简约而精心的设计。

全自动档。

窗外,城市的天空被漫天阴云笼罩了灯红酒绿,层层叠叠的灯影就像此时美女警花心头,简直浓得化不开的悲喜感觉。

孔瑜雀开了火红凤凰一样的,一阵风似的车子,匀速行驶在城市的拥挤道路上。

驾照数个月前孔瑜雀就拿到手了。万事俱备,只欠车子了。

这辆跑车的速度嗖嗖的,引擎轰轰的,似乎赢得路边飞过的路灯笑眯眯的媚眼;连路旁的灌木和大树,也睁眼齐刷刷看过来的。

此时,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多了。

这一晚,孔瑜雀开车去了一家酒吧,喝了一晚上的酒,一个人庆祝自己成为了有车一族。

连着三天,下班后的孔瑜雀,就开着车子在城市大街小巷里头转悠,磨合车子。

三天后的晚上。

下了班,赶上没案子的孔瑜雀,早早离开单位,去一个人看了电影。出来电影院,午夜一点钟了。她美滋滋开着车子,准备找地去吃夜宵。

正春风得意马蹄疾,在游车河的孔瑜雀,突然和前面一辆单车相,蹭挂,撞了。

孔瑜雀面如土色的下了车子,赶忙扶起来那个电单车的旁边,一直在哎呀哎呀的人,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子。

“怎么样呢?你怎么样了?”孔瑜雀俯身惊呼。

“哎呀呀呀,怎么开的车子啊。请扶我起来,帮忙顺便打个120、”男子疼的哎呀呀的喊着。惊异回头看,原来是一辆跑车,红色的车身熠熠生辉,点映着眼前漂亮女人的黑色微卷长发。

米黄色的职业装,低领浅腰,将她丰满的胸部似乎要跳跃出来了,饱满圆突的丰美臀,西服裤包裹了一双修长匀称的双腿,手腕上是一枚黄橙橙的手表,精致漂亮;双眸荡着妩媚的浅笑。

尤其吸引人的,是她身上散发着野玫瑰后一样的,那一种清香里带着霸道热情野性的香水味儿——孔瑜雀在这个陌生男面前一不小心展现的美丽,恰如模特,惊慌失措间,举手投足之中,各种燎人的姿势,搞的他口水直咽。

俯身下来问情况的时候,她露出深深的峡谷、白皙丰硕而呼之欲出的宝贝让眼前的男人遐想无限。开始想象着她那性而感,苗条美妙的身躯之后的风景。

“嗯嗯,我啊,没什么大事。”看着孔瑜雀,男人像是活泛了。他慢慢的扶着地面要站起来了,嘴里说着话,笑嘻嘻的看着孔瑜雀。

“真的没事吗?”孔瑜雀急急忙忙的再问。

“没啊,没事。真没事。你要是忙啊,你走吧。我没事的。”摇摇晃晃的,被撞的年轻男子站起来了。

“怎么没事?怎么没事?”一个戴着黑边眼镜的中年男子嘴里忙着说,瘦高瘦高的,从旁边窜过来了,指着孔瑜雀开骂了,“好啊,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妖精啊,撞了我儿子,不认账啊,难道你想要赖账吗?”。

“你想干嘛?”孔瑜雀一下子从蹲着起立,猛地站起来了。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她眼前的中年男人,她隐隐约约觉得这里,似乎是有猫腻的。

女警花的直觉,比第六生死感觉,还要来的疾风骤雨。

“赔钱,赔钱,这是我儿子,你撞了我儿子,就得赔钱啊。怎么样,怎么样啊,要和你打一架,和你较劲吗?你这小丫头骗子,小无赖啊你……”中年男的唾沫点子,很快就喷了孔瑜雀一脸。

“爸,别说了。”年轻男子,唯唯诺诺的说。

“怎么不说,怎么不说?开着这么好的车子,这么年轻的女人,不是二?奶,她就是小三啊。那钱是大把大把的手里攥着的,大粗腿一劈开了,就是一火车的钱往里,往黑洞里塞入的。想干嘛,想要干嘛?还耍无赖吗?”眼镜中年男人飞快的语速,使得他的脸庞变得抽搐而狰狞起来了。厚厚的镜片反光透亮的。

那一刻,孔瑜雀真的有些冲动,她想要给这个中年男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碰瓷?

这两个字,立即就蹦跶到孔瑜雀脑海里了。

还是一对父子联手,老少配的碰瓷组合,是高水平的高手啊。

孔瑜雀冷冷的一笑——这样的碰瓷纠纷,她出警的时候,是处理过无数的。

“好吧,赔你钱。说说看啊,你想要多少钱?”孔瑜雀说,慢条斯理的。漫不经心的眼神,划过对方的慌乱。

“多少钱?我想,嗯嗯,给吧,给你个保守最底估计——怎么也得这个数。”眼镜男人,转身看着孔瑜雀的新车子,想了想,之后犹犹豫豫的伸出了一个指头。

明明白白站在身边的,那是一辆红色的跑车,看起来漂亮夺人眼目的,如同上天赠与了这辆跑车一双展翅欲飞的“天使之翼”,在暧昧明朗的路灯光下,车身如同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齐彩红光晕,真是美不胜收!

“一百?”孔瑜雀揶揄道。

“一万块。”中年男人说道。

“爸爸?别说了。我没事。”年轻男子早已惶恐的站起来了,拍打着身上灰尘,小声呵斥说。

“怎么不说呢?就是一万块。一个字都不能够少的。接下来啊,我还要带着我儿子去医院看病去。怎么了。怎,舍不得出钱吗?不行了?,就报警告你,说你肇事逃逸,让警察查一查你是不是一个三陪失足妇女一个,我看你还敢这么厉害?”

“好谋略。你不怕警察说你是碰瓷的?”孔瑜雀看着色厉内茬的中年男人的眼睛,想一想,突然说。

孔瑜雀的话语一出,眼镜男的嘴巴蠕动了几次,像是被孙悟空的定海神针给定住了,半响没说话。

冷眼的孔雀瞧着一老一少两个人,像是在唱双簧的。想着真是乐极生悲,刚有了车子就被人碰瓷,就算是不怕这样的老混混和小混混,可也触了霉头,觉得自己背晦的很。

眼镜男人眼珠子骨碌碌转着,想着这该怎么办,心理战在悄悄打响了。

夜幕越来越深沉,如被泼了墨般,偶尔有稀疏的几颗星星闪烁。

“薛非,菲菲儿子,赶紧的,干瞪眼干嘛?赶紧的,打120去医院啊。”眼镜男人突然咬牙跺脚的,转脸冲着儿子喊着。

“薛菲?你叫薛菲?”孔瑜雀看着一老一少,问道。

“是啊,不是,我叫薛羌笛。我不叫薛菲。”??年轻男子说着,看着孔瑜雀,使劲辨认着,显得很是眼神慌乱。

薛菲——薛羌笛?

孔瑜雀一愣神,仔仔细细看着眼前的男人。

圆脸,一米八左右的身高,那个棱角分明的脸上,有着青灰色冷峻的笑容,穿着白色村衣,西装革履的,倒是看起来像是个卖保险的。袖口却是那么干净而扣起来的。

这个年轻男人,他有着严谨的意思,好看的唇角微微的上翘,挂着让孔瑜雀不讨厌而熟悉的微笑,像是七月的微暖宝风,如清风拂柳——这微笑,让孔瑜雀突然就想起这张脸,是谁了。

“薛羌笛?我认得你的。你就是薛菲吧,你,还记得孔梅吗?”孔瑜雀犹犹豫豫的问道。

“你,你是,孔瑜雀?瑜雀姐姐?”薛羌笛的心里已经明白了。他在孔瑜雀下车之后,就越看这美女越是眼熟,不很是久远的记忆,就全回来了。

因为对于孔梅之死的遗憾,那丛含泪泣血的腊梅花,其实从来没有消失过,就一直冰冻在七夕惊厥之夜,横亘在两个人心灵中间,须臾不敢于去忘却了。

孔瑜雀和薛羌笛面面相觑着,呆呆望着有五年左右没见过的彼此,彼此变得面目全非,几乎要不认识的对方。

“薛菲,你改名字了?”

“是啊,从孔梅死之后。我爸爸说了,说我这名字不吉利,是是非非的躲避不开,这名字不好的。我爸爸他说了,说还是改了好。这就改成了薛羌笛了。羌笛何须怨杨柳,那个羌笛的。”

“薛羌笛,你,怎么干这个了?”站在路边。孔瑜雀开口了,打破了僵局。

“误会误会啊。孔瑜雀姐,这是个误会。没事,没事你别介意了。”薛羌笛尴尬的笑笑,转身扶起来倒地的电单车,要离去了。

“倒霉催的,忙碌碌大半夜,这还怎么蹦达出来个认识的失足妇女。羌笛,怎么,这女人也是你们那个路小横的同行啊?”薛羌笛的老爸唠唠叨叨着。

“爸,别吓谁哦,别给我孔雀姐瞎说,让人见笑了。算了,孔瑜雀姐,啥也不说了,就当是那个什么也没发生过的。”

“不介意的话,一起去夜市,吃个夜宵好了。”孔瑜雀淡淡的笑着说。

“改天吧,改天好了,孔瑜雀姐,改天我请客。”薛羌笛尴尬的笑着,说着,推起来电单车就要离开了。

“你这孩子啊,忙了一晚上没钱挣,弄个夜宵吃吃也好。”薛羌笛的爸爸死活拽住了儿子的摩托车子,跟着孔瑜雀的车子,在后面走着。

孔瑜雀开车,带路去了附近的夜市叙旧。

要了一堆的烧烤和菜肴,一堆的啤酒、白酒、葡萄酒,三中全会的各种酒精,在饭桌上来了个群英荟萃,大开会之后,渐渐的,孔瑜雀知道了薛羌笛的近况了。

曾经孔梅的初恋情人薛羌笛,在痛失恋人之后,一蹶不振,沉迷在伤心失望中,并最终和大学失之交臂。

薛羌笛高中毕业之后,去当兵三年。

三年之后,复员,

复员,立马失业。做了无业游民。

“想当年啊,我儿子可是特种兵出身的。那身手敏捷,擒拿格斗的样样都好。要是当年没转业,能够好好的留在部队,那他现在也是年薪多少的军官了,前途很好的。可是这孩子倔强,非的回来了。”薛爸爸几杯白酒下肚,自己把自己给灌晕了。满嘴的沫子喷洒着,惆怅满怀,被他就着酒精,全数吞入肚子里去了。

薛羌笛不时偷偷看着孔瑜雀。她手边哪一个优质漂亮的鳄鱼皮棕色包包,简约而干练的齐腰发丝美人鱼一样的造型,泛着迷人的光泽,考究的衣服和鞋子完美搭配……这一切的一切的元素,都让他明白,这个女人不一般。

何为精致,何为优雅,何为女人气质,他算是见识了。孔瑜雀脸上经典淡然的微笑,摒弃庸俗,拒绝炫耀,似乎她每一句话语啊,每个举手投足间的细节,都经过了深思熟虑,以高水准的女人气质回归到含蓄的奢华,在薛羌笛的面前,营造出鲜明漂亮的摩登形象。

复原了也好。可是怎么能没给他找个正经工作啊。你一个做爸爸的,带着半夜碰瓷骗钱,多不好的。”孔瑜雀看着这半晚上的,父子两狼吞虎咽吃烤肉,喝啤酒的样子,感叹道。

“你这丫头,你知道要找个正经工作么,多那么难吗?”薛羌笛的爸爸满嘴流油,油光满面的吃着烤肉,满脸的愤愤不平。

薛羌笛复员后,没有关系,无法找到合适的工作单位,成了传说中的待业青年了。

什么什么工作都干过的,无可奈何的薛羌笛,半年前做了路小横的司机,并兼职保镖。

“路小横是干嘛的?”孔瑜雀喝着香槟酒,瞧着狼狈不堪的父子爷两个,有点心酸和恍惚。

难道,眼前的男人薛羌笛,真是妹妹孔梅曾经爱的要死的初恋情人吗?

那个成绩很好,很有灵性,很有想法和理想的青年,如今就混成了一个父子搭档满街跑着碰瓷,还是爷两个搭伙碰瓷的小混混了?

“女演员。”薛爸爸抢着回答,抬眼小心翼翼的看看孔瑜雀,半真半假的说,“长的很是漂亮呢,在几部片里做过演员。很有前途的小丫头,二十刚出头。”

孔瑜雀看看薛羌笛低垂的脑袋,颓丧的脸色,没再追问。

吃饱喝足,在夜市口分手的时候,薛爸爸看着孔瑜雀,嘴巴里直打饱嗝,欲言又止。

“那好吧,我就走了。薛羌笛,你和你爸爸,也回去吧。不早了大半夜了。”孔瑜雀冷冷的说道。

已经是午夜两点钟了。

“唉,没弄到了钱。就这么回家,明天的饭都没得吃的。我说美女,帮人帮到底,今夜的饭食是吃饱了,?不如给点小钱,我和羌笛好回家?”薛爸爸凑近孔瑜雀,献媚的笑着。

“我说薛羌笛,怎么你和你爹的日子过这样子了?做人还是要靠自强自立的。你才多大,比我小个一岁多。年纪轻轻的干点什么不好,怎么这样子,干这种坑蒙拐骗的事情?”孔瑜雀杏眼圆瞪着,气呼呼?,前胸的波浪一**的起伏不已的,“想当年的你,还是很有理想的。我记得,你和孔梅,都想要考上名牌大学的。到今天,你怎能变得怎么和市井无赖一样呢?我对于你真是觉得失望,无语了。”

“对不起,孔瑜雀姐。今晚上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的,其实和事实上也不一样的。算了,我也不说了,越描越黑。等你以后有时间了,我找你聊聊去。”薛羌笛红着脸说。

“好吧,好自为之吧。无论是薛菲,还是薛羌笛,都难改你小痞子的命运。”孔瑜雀说着,从包里拿出二百块钱,递给了薛爸爸,“这钱,还够你明天吃饭不?还是好好找个工作干干。哪怕给人家去看看大门的,也是正当职业啊。千万别这么大年纪了,带着儿子半夜碰瓷。这样不好,下次再让我知道你干这个,我饶不了你。”

“知道,知道。”薛爸爸拿了钱,笑眯眯答应着。

“这可是犯罪的,坑蒙拐骗偷一个罪行,知道吗?

孔瑜雀说完,开了车子走远了,老远老远的了,顺风吹来的叫骂声音,还是让她觉得不大舒服,揪心的龌龊。

似乎听到了薛爸爸的抱怨声,隐隐约约顺风而来:“小女人,小气鬼,亏得你这个傻认识。好啊,开那么好的车,才给二百块钱,打发叫花子呢?不要脸的女小三。被包养了就大方点,反正你来钱快……你们这些女人,大腿一**,钱就滚滚的来了。以为谁不知道吗……”

风声,淹没了薛爸爸最后秃噜出来了的抱怨声。

“小市民,得了便宜还卖乖。”孔瑜雀心烦意乱的开着车子,嘴巴里小声嘟囔着。

想起薛爸爸那些关于小三的话语,不由得又红着脸摇摇头。似乎觉得自己被扒光了站在世人面前。

小三?孔瑜雀冷笑笑。

别说孔瑜雀不是秦家英的小三,就连他的小四小五都算不上。以上次凝香园周勋被杀案里,还有甄嬛儿之死的事件里,孔瑜雀对于秦家英侧面的调查了解,这个好色的老头子,身边女人如云,各行各业的都有。其中除了女干部和女下属,还有那些在乎名利的小演员,想要巴结领导,借此上位的各个女人们。

其中最宠爱的小三,是个叫“白牡丹”的女人。据说这女人已婚有孩子了,可老家是南方常州那边的人。长得虽不算是多么漂亮,倾国倾城的,可也相当凑合了。

白牡丹其人,也不知是吃什么吃的,据说吸引男人们的法宝,主要是身子好。居然长得浑身雪白酥软,男人只要身子沾着她,爬上去就不想下去的,牡丹花下死,据说能做鬼也**——那种漂亮到了让女人羡慕嫉妒恨,让男人受不了,性而感十足的女人。

因为秦家英的支持,这个女人据说能量很大,很多事情都能摆得平,被冠以“女组织部长”的外号。

孔瑜雀总想,这个女人,白牡丹,究竟是长了一副什么好皮囊呢,居然是给坊间,能冠以女组织部长的称呼?

难不成,白牡丹像是七仙女一样的,有着吸引男人们天生的魔力吗?

想着,想着。还是要回家呗。

得到这车子,她已经两夜没回家了。

每夜夜游神一样开车在街上晃悠之后,她会回到单位去休息——她不敢把车子开回去,怕老妈妈质问的。

白天,她打了个电话试探了一下啊,说是单位给她配了车子——没想到,老妈妈居然是很高兴的。

总归是要让老妈知道,她有车的事实的。

回家了,老妈看到这车子,不知会怎么个高兴呢?孔瑜雀想起这个就兴奋极了。

要是老妈知道,这是女儿和一个老头子上床得来的,会气死吗?会后悔她生出孔瑜雀这样为了莫须有的利益,弯腰低头和一个组织部的官僚小老头有关系的,做了不要脸的女人吗?

算了,不想了,爱咋的咋的呢。孔瑜雀自己给自己解脱。

笑贫不笑娼的社会,谁不是凭着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本事,在经济大跃进的海啸中,扑腾呢?

别人巴结得权贵可以,难道,偏巧她孔瑜雀不行吗?

女人要是不要脸了,就绝对的天下无敌了。

回家后,老妈妈居然是开心不已,大半夜的趴到车上去睡觉了——丝毫没有质疑车子的来路。

孔瑜雀美女心情好极了。这自从是有了车子后,连着过了半拉月的车瘾。夜夜在街上开着新车游车河,磨合,磨合的。很快把车子的性能脾气,几乎是全部都要搞熟悉了。

孔瑜雀最爱做的事情,是喜欢一个人在车子不多,人更是踪影不多的城市街道,夜晚灯火辉煌间,一圈圈游车河;虚无缥缈的夜风吹到她身上的时候啊,孔瑜雀感受到一丝快乐感。

稳稳当当的开着车子,孔瑜雀自己的车子。觉得这车子性能什么的,都还是很不错。像是在水平面上开着的一艘四平八稳的油轮,只感到风声似乎在耳边飞过的。

再怎么的,也是新车子。比王启明那辆走风漏气,走一步喘一口气,老爷车一眼的廉价二手车子,强得多呢。

八月中旬。午夜一点多的时候,忙着上案子的孔瑜雀,和同事们在加班。

忙了两天没休息的她,在办公室,接到了同学蒙恬的电话。

“嗯嗯,蒙恬啊,大半夜的怎么想起我,有事吧?你可是无数不登三宝殿的。怎么了,当了画家了,要组织同学会了?”孔瑜雀接了电话,笑着对着手机话筒说。

“孔瑜雀啊,你总是这样子,喜欢笑话我的。这不是让我难看吗?我一个书画院的小小图案设计师,挣的钱只够了养家糊口的,别笑话我了。”蒙恬在电话里小声说。

孔瑜雀听完,立马就大笑起来。她甚至可以想象出来,这个腼腆的,爱画画的男生,此时此刻是怎嘛衣服憋屈的窘迫样子了。

“找我,啥事?说,别给我说,说你想和我半夜去看月亮呗。”孔瑜雀笑着问。

“呵呵,不好意思了,你还记得这个?”蒙恬说。

孔瑜雀记性多好,能不记得?想当年,她和蒙恬是初中同学,还曾经是同桌。情窦初开的时候,她甚至一度喜欢上这个满身油彩,走哪儿都要画几笔的,爱做梦的男生蒙恬。

直到初三有一天,蒙恬下了晚自习,约她去山上看月亮,她居然拒绝了。此后,各自上了高中大学,没能再有牵手看月亮的机会了。

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蒙恬也是一直暗恋她的。

而她自己也曾经是暗恋过蒙恬的。她甚至一直以为,蒙恬就是她的初恋情人的。回忆起来彼此曾经的友谊,和朦朦胧胧的爱情,孔瑜雀还觉得心跳加速的。

孔瑜雀甚至有一阵子,在她上大学失恋的时候,想起过蒙恬,后悔那次,没和蒙恬去看月亮。

错过的月亮,是永远不会恢复曾经的光芒了。

再后来,蒙恬美术学院毕业,进了书画设计院。年初的一次同学聚会,才有了彼此的消息和电话号码。

她再也没想到,成年后,工作之后的她,还有和蒙恬,再一次有了在一起看月亮的机会。

“没办法,还真有事。我本来不想找你,上次我哥的事情都弄得我很是难看的。不过啊,想来想去的,咱们这帮子初中老同学里,只有你是进了公安局的。再说,咱们也是好同学,我相信你不会不帮忙的。对了,孔瑜雀啊,我这么晚啦,没打扰你睡觉吧?”蒙恬用他特有的,字正腔圆而缓慢的语速说道。

“没。哪有时间睡觉啊。累的人仰马翻的。没在家里,还是外面,还在局里忙着工作呢,怎么了?”说着话。孔瑜雀在办公室里直打哈欠。

“有事要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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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能办的我一定帮忙的。不会是你哥又惹祸了吧?”孔瑜雀轻轻笑笑。

上两个月前,蒙恬的亲哥哥,蒙世豪就因为打架,被青云路派出所处理过一次。幸亏没有什么不良后果,赔礼道歉之后,就放了他——这事,还是孔瑜雀亲自去派出所拉托,帮忙处理的。

“这你都猜出来了?真是神女啊,是啊。让你见笑了。”蒙恬叹口气。

“这次,哪个派出所处理的?”

“呵呵,不好意思啊。那好吧。我在梧桐路派出所,你过来了,具体情况啊,咱们再说。”蒙恬匆匆忙忙的说道。

“好吧,很快,我请个假啊,争取十分钟就赶到了。”孔瑜雀笑着答应了。

给康盛去请假,康盛慷慨的答应了:“孔瑜雀,走吧。该轮到你休息一晚上了。好吧,你回去,明天早上再来,这出租车抢劫案子,很是棘手呢。”

“谢谢康队长。”

孔瑜雀说完,飞快剑鱼似的跑下楼,在车库掉转车头,一踩油门,车子出了分局的推拉大门。

开着车子,孔瑜雀一溜烟的去了梧桐路派出所。

蒙恬在派出所外面伸长了脖子等着。看到老同学孔瑜雀来了,那种激动,就像是普通群众在水深火热之中,猛一睁眼,就很快看到亲人解放军似的,一个箭步上去帮着孔瑜雀开了车门,点头哈腰的请她下来,满脸愁眉苦脸了:“我的老天,你可来了。这个快啊,我以为你开玩笑,真是十分钟到了,这车子不错,你行啊啊你,孔瑜雀,就等着你来帮忙了。咱们同学里就你开的车子好。你牛牛气。到底是警察。”

“行了。油嘴滑舌的,你老人家是说相声的?有事说事,没事走人。你哥这是又和谁打架了。就不省心的主啊。你哥他现在人呢?”孔瑜雀笑着说。

“唉,里头关起来着。我说孔瑜雀,这就拜托你了。这派出所,你有认识的民警没?认识人好说话。要是不认识,就麻烦了、”蒙恬叹口气。

“不知道。我才入行,认识的警察同行是不多。好了,我先进去看看,了解情况再说。”

蒙恬的哥哥蒙世豪,和在书画设计院做设计员,文气稳重的弟弟蒙恬刚好相反,初中毕业就因为打架和人斗狠,打伤人给劳教一年,出来后四处打工,到处惹是生非。

这阵子和一个哥们合伙,开一辆出租车。

晚上七八点,出租车上来四个小年轻,外地口音,刚从酒吧出来,喝的有点多了。送到酒店门口下车的时候,非得说是蒙世豪故意的绕路了,拒绝给车费,还要去出租车贵公司投诉他。

双方吵开了。之后那四个壮小伙子仗着人多,骂骂咧咧地说着,动手了。起初蒙世豪还忍着没还手。后来被打急眼了,抄起路边的一根树枝抡圆了打开了。打的四个据说在体工队练过的小伙子,全部都近不了身。

其中一个小子拿起路边一个啤酒瓶子打烂了,嘴里嗷嗷嗷叫着,冲上去当作武器要给他开瓢。

“今儿谁让我见了血,我弄不死他。”蒙世豪用河东狮吼的声音,逼着吓退了四人。

这四个无容置疑的棒小伙子,也是伤得不轻。其中一个被送到医院,紧急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