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博弈:妖媚女局长
作者:庆玲 | 分类:都市 | 字数:149.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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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官场之
孔瑜雀含娇如丝,如江南细雨,轻言细语的娇嫩声音,带着莺声出啭的婉转,通过电话线传到白局长耳朵里的时候,让他不由得心动了一下。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作为一个一直以来的,长期夫妻分居,一个人夜夜独枕难眠的男人——要说是对于年轻漂亮,还上赶着要被潜规则的小姑娘没想法,那是假话。
然而,想法归想法,现实归现实!
女?色和工作,不能够搅合在一起;何况,他从孔瑜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迷离而清澈的东西——对于这一点,白先勇心里是清清楚楚?。
“额,我现在忙,办公室谈事呢。这个吃饭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孔瑜雀,还有事吗?”吞咽一些口水,喉结蠕动着,白局长在电话里慢慢说道。
“额,还是有事。我想说说那个疑似拐卖女孩案子,和你商讨下关于这个案子的一些想法。”孔瑜雀灵机一动动,找了个借口,急切的说。她想要见白局长,好好感谢下她的帮忙。
她想要和白先勇局长之间的关系,更上层楼,亦步亦趋间的靠近。
对于白先勇来说,帮忙彭海煤矿说句话的事情,貌似是一句话的事情,抬抬嘴巴,上嘴皮碰碰下嘴皮,顺水人情。
可是这人情也不是想给谁就给谁的。对于孔瑜雀来说,除了感谢白先勇帮忙是一层意思,再一层意思,还是希望知道,在白先勇,白局长的眼中,孔瑜雀这个女人在他这个做局长的心里,位置问题。
白先勇是孔瑜雀心中的贵人,要是能搭上长长久久的关系,那可是不赖的。何况,论长相,论年纪,论气质,论本事,论人品长短,都比秦家英这个干爹,有过之而无不及。
孔瑜雀在看到白先勇之后,才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在官场或者是生意场,做到一定位置,有了一定身份和地位之后,自然有一层吸引人的傲然气质。
白先勇,在孔瑜雀此时此刻的心中,是她想要逾越的男人山呢。
要是连请客吃饭和样子小事,都把白先勇给请不出来,上次联合执法组那么大的人情,可怎么还呢?
“额,情况是这样啊,要说案子的事啊。好吧,那你等会,二十分钟后,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白局长犹豫片刻,打着官腔,慢慢的说。
说完,要挂了电话了,孔瑜雀才想起来答复一下:
“额,好的。白局长。”孔瑜雀乐滋滋的声音,立马甜得像是霜降之后的水晶柿子——甜腻而圆润,直接从问号变了惊叹号了。
二十分钟之后,站在楼道里,看着局长办公室里出来了几个,到局里汇报工作的派出所同事们,还有政委唐虎,孔瑜雀才袅袅婷婷的走到局长办公室门前敲门。
“进来。”
孔瑜雀轻轻推门进去,满面含笑的。
孔瑜雀简洁而齐腰长发的外观轮廓,让白局长坐在办公室真皮座椅上,似乎都能感受到了美女警花那种咄咄逼人,舍我其谁的美丽动人气场。
此时此刻,8月末期的天气还没褪去炎热,可早晚温差却已经开始慢慢凸显。街上那些爱臭美的时髦女们,也是早早就换上了混搭的秋装。
孔瑜雀女警花,身上穿了一套不显山不露水,西服小圆领的褐色短袖和长裤。一件轻薄、百搭又有型的黑色丝帛外套,闲闲的搭在她腕间,显出她凹?凸有致、曲线玲珑的线条,美轮美奂自然是不必说的。
单肩的一个坤包,鳄鱼皮褐色经典的纹理材质,实用考究的包款设计,延续了孔瑜雀喜欢经典名牌包包的品味——终于不用为钱着急的孔瑜雀,在入股煤矿之后,开始有了活钱了。不再眼巴巴等着工资奖金了。
彭海煤矿就是一眼活力四射的宝玉石泉水,源源不断的涌出金灿灿的金子来了。
就那么笑着,慢慢走向白先勇,孔瑜雀摇曳着自己如花的青春。
要是煤矿,彭海煤矿的事情办顺利了,生活的一锅水,都煮开了——孔瑜雀心里暗暗想着,脸上是她招牌的,不媚不俗,不咸不淡,冷暖自知的微笑。
腕间是一枚玫瑰金点缀,贵气外露的手表,既光彩夺目又优雅高贵,无论是实用性,漂亮的外形亦或是用来装饰门面,看起来对于孔瑜雀说,都是不错的选择。
“呵呵,什么案子,还用你亲自来找我汇报。康盛还指挥不了你?薛奎元队长,还帮不了你?”白局长笑着,站起来招呼孔瑜雀,客客气气的,“呵呵,既来之则安之啊。来,请坐,孔瑜雀。”
“谢谢白局长。”孔瑜雀轻盈如一只小燕子一样走过去,站在白局长面前,那笑容质感中透着无与伦比的小清新。
蔡康勇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男秘书。
据说二十一岁,中专毕业之后,这个男秘书,就开始跟着白先勇了;先是在派出所做协警,后来跟了白先勇到了分局工作,他才解决了编制问题。
白局长一个眼色,蔡康勇点点头出去了。
“好了,说说啊。有案子啊,这么着急找我。呵呵,小丫头,怎么,和康盛闹不同意见了?要不,就是和苏真意见不合?”白局长轻轻用食指点着桌子。暗红色的红木桌子,闪着亮闪闪的光芒,像极了雨后彩虹谷里,最迟钝而最低调的一抹红晕。
“呵呵,没有。康盛队长,对我挺好;还有苏真组长,她人也是挺好的。我是来说说,说说我对于我们四组接受的这个案子,疑似当街拐带女人案件的看法。”孔瑜雀笑着,没有敢于坐下来,站着说话。
“坐啊,站着干吗?”白局长笑着说,指指他桌子对面的椅子,“坐下说。给你十分钟时间啊,马上我要去参加一个聚会。”白先勇笑着,看看手表,点点头,意气风发的满足感,带着一层光环,出现在他脸上了,“呵呵,市上领导设宴庆祝,祝贺我晋升警阶的。不好迟到的。”
孔瑜雀微微欠身,坐在桌子对面。一米多宽,数米长的半圆形办公桌,似乎是一道鸿沟,隔山隔水,翻山越岭?割断了孔瑜雀和白先勇之间,心与心原本就疏远的,半径等距离。
所有的缘分,所有爱情或是色与情的桥段,其实,都是在机缘巧合之下。
原本,孔瑜雀与白先勇局长,应该完全属于两个世界,平行而过的两条直线,除了工作中极少的碰撞,便不会相逢,更无从知道彼此的心迹,和感情的事情。
人生就是这样,完全不知道下一秒,会遇到什么人,什么事,你影响了谁,谁又影响了你。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的——泾渭分明的上下级关系,难以掩盖孔瑜雀野心勃勃的,包括她对于白先勇的觊觎。
其实来白先勇的办公室,孔瑜雀完全是找借口,这案子由苏真负责,她只是做协助工作。之所以找这样的,让白局长都觉得很牵强的借口,自然是因为彭海煤矿。
她需要一个正当理由,哪怕是莫须有的理由,去靠近男上司。
“好吧,白局长,我就不好意思了啊,占用你几分钟宝贵的时间,把这个案子说一下啊。”孔瑜雀轻轻一笑,开始说了好几起严重的案件,和这的拐卖的案情,有点接近,疑似可以串并的案子。
“关于这个案子,我和苏真有些看法不一。?“孔瑜雀笑着说。
听着孔瑜雀语速很快的汇报,白先勇陷入了沉思中去了。
夕阳早已落下,傍晚之后,太阳早已走远,仅余些微的阳光在窗户棱子上,温润地照在白先勇的额头上,犹如批了一层菊山花的翅膀。透过阳光,白先勇额头的皱纹异常清晰,他的心里想着,眼前大美女,真是名符其实。
除了美丽的容颜,还有她姣好的身材,孔瑜雀眼中那种含情如水的气质,气场十足的冲着白局长而去,让他觉得这夏末秋初,傍晚的空气,顿时变得稀薄而难以呼吸了。
心底发出时光荏苒的叹息,往日那个意气风发,挥斥方遒,君子好逑的美少年已不复存在。犹想当年和妻子恋爱时的甜言蜜语,和没完没了的豪言壮语,如在耳畔,但是时至今日,却一切都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如此恍惚的惆怅,时时想来,不禁令白先勇觉得男人心酸难过的时候,连眼泪都是没有的。
孔瑜雀的眉眼间,有三分像是爱妻曾宝梅的样子。气质也像,尤其是一头吹的蓬蓬松松的秀发,还有眉间的一颗黑痣,小小的,不经意是看不出来的。不同的是,爱妻曾宝梅的黑痣长在左眉心,孔瑜雀的黑痣,是长在右眉心的。
难道说,这个美女孔瑜雀,真的和自己有缘分吗?
白先勇,不由得看着如花的孔瑜雀,入神了。
“白局长?”孔瑜雀轻轻叫着。不到五分钟,孔瑜雀简明扼要的把案情汇报,说完了,却是看到白局长似乎心不在焉?。
“啊?啊,说完了。嗯嗯,我听了个大概,你想要深挖这个案子,和其它案子,同类项的拐卖妇女案子串并一下,打一场漂亮的打拐战役。康盛和苏真觉得这案子侦查的结果是独立的,似乎和其它案子串并不起来,是不?”白局长笑着问道。
“是啊,白局长的意思是?”孔瑜雀不由得感慨白局长的脑子好,只需孔瑜雀三五句贴近主题的报告,就能准确的判断出孔瑜雀的意思,不由得暗暗佩服。不愧是做了刑侦警察二十多年的,大神级侦破高手。
“这个,具体案情的情况,我说不好。最后,还是需要和咱们局里的同志们商量了,还得研讨一下。我看,明天可以安排个案情讨论会,你多听听其他同志的看法,和意见,你看好吗?”白局长说着,起身要走的意思,“好了,明天上午我和康盛他们研究下啊。今天先这样。”
“白局长,还有一句话啊,最后一句,”孔瑜雀急切的推了椅子,站起来了,“就是关系到上次彭海煤矿的事情,多亏你帮忙了。还是要谢谢你了。”孔瑜雀一下站起来,说。
“呵呵,举手之劳。我和煤监局的副局长,薄运来,我们都是很好的朋友,那天我那么简单的提了一句?,可能是他给帮忙了吧。真是不值得是什么大事,不需要感谢的,谢啥?”
“还是要谢谢的。虽说大恩不言谢,可也得记得你的好。等你哪一天有时间啊,我想请你吃个饭,当面谢谢你的。”孔瑜雀甜甜的笑着说道。
“忙啊,实在是没时间。何况,也不必了。好了,该走了。”白局长说着,转身往外走。
白先勇坐了车子没去赴宴了。
孔瑜雀远远地看着绝尘而去了的白先勇,心里惆怅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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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感谢白局长的心意,靠近白先勇的希望,也落空了。
孔瑜雀汇报的这个案子,第二天,就被组长苏真,交给同事刘威武和铁山去处理了。孔瑜雀,没再过问。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孔瑜雀只是分局刑警大队,重案四组的一名垫底的小民警,人微言轻。
反正,苏真大多数工作时间里,都是安排她做笔录,整理案卷,搞外调。
苏真让干啥,孔瑜雀就干啥。
我是革命的螺丝钉,哪里需要我去哪里。韬光养晦,将自己当做一只小可爱的蜗牛,等待爬到牵牛花顶端,躺在花心中睡大觉的机会。这一天,会来的——孔瑜雀的心里,渐渐有了攀爬权力,而且越来越是强烈的想法。
之后,一直到二零零一年的国庆节之前,孔瑜雀她,都几乎没有时间和白局长单独在一起。
倒也是打过几次电话,白局长都是客客气气的说自己公务繁忙,以后有事再说。
要过国庆节了,机关,公安分局这样的局机关,自然是照常上班的。和基层派出所一样,轮换着值夜班,上案子。赶上有了大案子,很多时候一周半月的,没时间休息,也是常事的。
满胜利在国庆节前,一个下午。开车来找公安分局机关,来找孔瑜雀。一起来的,还有彭城。
车子停在漯云河分局附近的车道上,满胜利和孔瑜雀在里面。
彭城等在车外。
彭城在姨妹孔瑜雀面前,总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尽显上岸泥腿子为摆脱卑微地位,那种不屈不挠的巴结,和谦卑。
不知道为了什么,孔瑜雀对于这个小心翼翼的海棠姐夫,没有太多的好印象。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彭城眼睛里那种深藏在眼底,无法窥探的秘密和深沉,让孔瑜雀这个学过心理学的女警官,也看不明白的。
在满胜利的车子上,孔瑜雀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和满胜利笑着说话:“我的满哥哥,这大过节的,都是忙的和什么似的,倒是什么风儿,把你吹来了?”
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两只大?奶?子鼓翘翘的隆起,让满胜利垂涎欲滴的——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她身边的男人,牵动着男人门脆弱的神经。
“呵呵,来看看你?。顺便给你送钱。这是你的。过节了,这个是咱们彭海煤矿给股东的分红。”
说着话,满胜利从他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了五万块钱。
“满总,这是给我的,怎么又是这么多钱嘛?这最近,煤矿继而连三的关停,总是无法开工的,怎么还有钱呢?”孔瑜雀吃了一惊,直摆手,“我不要,我上次听我姨夫说,说是你们这煤矿缺钱的厉害,因为刚起步,又三天两头儿的被封,买设备什么的,还需要一大笔钱。这钱,你先收回去,还是留着投资吧。”
“拿着吧,这是你该得的。对了,以后千万不要叫我满总,要是愿意的话啊,你直接就叫我满哥好了。”
“好吧,叫你满哥。”孔瑜雀笑笑说道,“咱们煤矿,还需要什么样的设备呢?”
“缺的设备多了。煤矿井下有瓦斯,易爆炸;还有煤尘,也易爆炸,而且煤矿井下爆炸事故大多都是有设备引起,因此,煤矿井下设备需要防爆。这一阵子,我们正在和外地的一些煤矿设备厂家联系。等着吧,等煤矿情况好转了,一年半载的,要上足够质量和数量的设备的。”
外面分局附近的大道,此时被斜阳染上金黄色,两边花圃的花儿灿烂鲜艳,行道树绿茵茵的摇曳生姿。在孔瑜雀的眼里,它们的颜色只剩下了灰和黑。一片美黑,煤炭那种黑黝黝中,还带着诡异味道和色泽的美丽。
黑色,此刻在孔瑜雀眼中,是这世上最美丽的颜色。
孔瑜雀叹道:“做生意是很难的,管家多,上级部门多,管理部门太多了;用老百姓通俗的话讲,就是上头婆婆太多了。怎么样,满哥,和煤监局的关系搞得怎么样了?你不是煤监局的一名事故调查科,稽查二科的副科长吗?怎么老是连你们局里那些事,搞不定呢”?
“呵呵,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也是进了煤监局,从外地调来才一年多。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煤监局里有多少头头脑脑?领导,各自为政的神仙也多,我算干嘛的?何况局里那么多的同事们,拉帮结派的。等级分明而戒备森严,上下级之间各自为政,各打小九九的局机关,你说说,你们分局里头的警察们,不也会是和我们煤监局,一样?”
“哈哈哈,我们分局,机关文化不错;和同事间的氛围和关系,还好的。”孔瑜雀淡漠的一笑。她懒得说,被苏真,被比她早来的同事们,挤兑的事情。
“我一个小干事,工作不好做的。你知道的,哪个煤矿不是背后有人?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等着举报别人。上面没人,只剩了被动等死。我还没站稳脚跟。尚需努力啊,记住了,孔瑜雀,这个权力,可是个好东西,可是,我们都离它太远。”
“满哥,你是从哪里调来本市的”?”
“额,外县,小地方。”满胜利轻描淡写的说道,扭脸看着窗外。
“?哦,”?孔瑜雀笑笑,转头看着外面不远处的彭城,再看看满胜利,“满哥,你的本事和理想,我看出来了,你不是个安于现状的人。假以时日,你不得了?。你比我姐夫彭城,强的多了。”
“呵呵,瑜雀,你好会说话啊。”满胜利笑着点点头,似乎是同意孔瑜雀的说法?。
“孔瑜雀,我看好你。我告诉你,只要上面有人帮忙,只要有钱,三五年之后啊,我最少是个煤监局的处长。这是最低的打算。孔瑜雀,你也一样啊,要努力的。这是个丛林社会,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知道吗?”满胜利意味深长的说着。
孔瑜雀如有所思的点点头。
“有时间了,还是把白先勇,把你们白局长约出来,争取搭上这条线,那我们局里二把手,薄运来,也是和他的关系不一般的,据说,两个人是多年前曾经的战友,关系好多年了。前年我们薄局长的儿子伤害案子,都是白局长给压下来了。所以,白局长的话,在薄局长哪里,实际是及其的有分量的。”满胜利说,眼睛瞧着孔瑜雀。
他胸前闪烁着一枚翠绿的玉观音,看起来品质极好的。孔瑜雀看见他一直是戴着这枚玉观音。不像是其他男人,那些穷人乍富之后,满身珠光宝气,金项链厚重的赶上狗缰绳了。
而满胜利不,永远是西装革履的白领样子,而且也绝没有卖保险的那种卑微和僵硬的职业微笑。就算是皮鞋也是纤尘不染的。在这样一个产煤的,北方风沙很大的城市,这几乎是很难做到的。
以至于很多时候,孔瑜雀甚至怀疑,是不是满胜利的口袋里藏着一块万能的手帕,能够让这个男人在随时随地的场合中,保持头发的清爽,脸色的温润,皮鞋的整洁,指甲缝里没有丝毫的煤屑在藏匿。
“好吧,满哥,我争取和白局长靠近。”孔瑜雀笑笑,看着满胜利的玉观音出神了。笑着问。“满哥,你这一枚玉观音不错的。我看你一直是戴着在脖颈上的。这是什么品质的玉石,缅甸翡翠?”
“呵呵,是上好的缅甸玻璃种翡翠的。纯绿色,青绿中透着水润的光芒,品相很好的。怎么,孔瑜雀,没看出来啊,你懂玉?”
“不懂的。就是觉得这些个玉石其实是有灵性的。玉文化在中国上下五千年中,其实是一种玩赏自然,追求和谐,追求天.地.人和的的个性思想。玉石,尤其是翡翠这样鲜艳的绿色,被称为翠鸟的玉石,是让人,尤其是女人喜欢的。”孔瑜雀笑着说,眼睛望着那一枚有灵性的玉观音,“我喜欢一切美好的东西”。
满胜利颈间那枚玉观音,蓝绿色玻璃种,种样上乘,清透翠绿中,尚带有些微棕色的那种翠帘垂绿,翠小鸟一样翱翔在满胜利的颈间,栩栩如生的振翅欲飞的。
“呵呵,知音啊,我一眼就看上这枚翠玉?,这是我曾经的一个朋友从云南带来的。品相自然是很好的。”满胜利如剑鸟般的英眉,黑幽幽空灵通透的两眸,摄人心魄的朝着孔瑜雀望过来的眼神。让孔瑜雀觉得不由得心里一凛。
“哦。”
“瑜雀,要是你喜欢的话,送给你了。这枚玉观音在我颈间戴了很多年了,有个四五年了,养的很好了,玉是依靠养的,玉养人,人养玉。瞧瞧么,这玉观音让我养的恰到好处的,珠圆玉润,品相和卖相都很好的。好玉啊,是要配佳人的。每个有品位的女人,是需要一个压箱底的美玉相伴的。”说话间,满胜利就要摘下玉观音。
“好了,小女儿不夺人之美,还是你戴着。单位还忙,我走了啊,以后有事再说。再见了,满哥、”孔瑜雀笑着下车了。
心说了,谁稀罕你那脖子上戴了数年的破玉呢?
孔瑜雀转身离开的时候,彭程一路小跑着追上来,拿出几瓶酒和香烟,还有一盒冬虫夏草,塞给孔瑜雀:“瑜雀妹妹,这是给白局长的。过节了,该表示下。这是行内的规矩的。平时和领导们把关系走好,用的时候才顺手。省的老是临时抱佛脚的。让人说只知道叨扰庙门,不烧香的。”一转身,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孔瑜雀,“瑜雀妹妹,还有这个的,这张购物卡,你交给白先勇局长,算是心意了。刚才,满科长把话,该说的话语,都给你说过了吧?”
孔瑜雀点点头,没拿那烟酒啥的,直摇头:“这烟酒就不拿了。香烟的牌子也不是我们白局长喜欢的。你们留着送人吧。我就不拿了,怪沉甸甸的。拿在手里,还得拿回车上去,让分局的同事们看到了,怪扎眼的。”
“拿上吧。我老丈人说了,要是白局长不要,你拿着去,发给你们队长和其它领导去,和领导搞好关系。以后用得着的。”
“我拿不了。”
“要不,你嫌弃麻烦,干脆啊,我给你送到办公室去。”彭程说着,提着黑色编织袋,就要往分局办公楼里走去了。
“我说姐夫,别啊,帮我放到车上去。”孔瑜雀把车钥匙给了彭程,彭程笑着了。
“以后多联系啊,改天请你吃饭。”满胜利摇下车窗,笑着喊着,冲着孔瑜雀只傻笑。
孔瑜雀笑笑,没回头,直着走了。
袅袅婷婷的美人儿背影,在夕阳西下几时回,九月末的如虹树影子下,带着丹唇逐笑的女人味道,走远了。
回头看看外面满胜利的车子,也好像看到这个男人,似乎也是回头,冲着后视镜,看着自己。
孔瑜雀微微一笑,那一笑,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晚上下班,孔瑜雀接着打电话,叨扰白局长。越是拿不下来,她越是着急上火。
白局长,不出意料的,还是在电话里,婉拒了孔瑜雀的请吃饭:“呵呵,忙啊,以后再说吧。改天有时间了,我请你吃饭。”,
“白局长,老是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请你多少次了,也总是决绝的拒绝;,怎么,瞧不上我这样的小女人吗?”
“怎么会,忙啊。改天,改天啊。”白局长微微笑着说。
“那也只好这样子啊。改天,你记得给我打电话啊。”孔瑜雀失落地说道。
白先勇就是一块硬石头,孔瑜雀也要砸开了,看看里面,是不是石头心。
直到国庆节的头一天,找了个借口,孔瑜雀才冒冒失失的闯到白局长办公室里,说了几句话,拉着要去吃饭。
“白局长啊,去,请你吃个便饭,这要赏脸?。你这个面子不给,我就不走了。”明亮无比,灯火通明的办公室里,孔瑜雀娇滴滴的说知道。
她的明艳脸蛋儿,是那么的鲜明出现在白先勇的面前。
袅袅婷婷如孔雀精灵一样,安安静静站在他面前的女下属,此时再次凑近他的脸,她那卷翘浓密的眼睫毛在轻轻抖动,嘴唇伴随着颤动的双眼也在颤抖。柳眉轻微锁,或许,此时此刻的孔瑜雀有点晕点。
在白先勇局长面前,在他眼睛的直视中,孔瑜雀觉得自己有一种想要逃跑的感觉。
这一次,要是再被白先勇局长拒绝,以后再也不套近乎了——从来没被男人拒绝过,一直以来都是被男人们狂热追求,当做追求宙斯女神一样被追逐的孔瑜雀,突然在白局长面前,变得自卑极了。
没了丝毫的自信,和女人矜持了。
心里一而再的捉摸啊。莫非,难道是自己的装束,或是打扮有什么问题吗?
这一天,孔瑜雀以一件洋溢十足,夏天清爽宜人感洋溢,鲜活明媚的亮黄背心裙示人,并且还搭配了心形吊坠珍珠耳环,和橙黑色的高跟鞋,造型极为清凉简洁,干脆利落,恰如孔瑜雀一直以来给白先勇的感觉——年轻,漂亮,时尚,青春。
虽说亮黄色有点太过艳?丽,还是被她选择对了。这颜色啊,是很衬孔瑜雀凝脂如白玉的,细腻而白皙肤色,明艳光鲜的色彩也很抢镜,但整体造型和款式的选择,也自然给她加上了不少的分数。吊带的简单随意款式,不仅把孔瑜雀傲人绝美的**展现的淋漓尽致的,而且还反衬得她如七仙女,或是貂蝉一样一样的美翻天呢。
最**的是她黑色蕾丝长袜,配上肉?感而丰?满的青春嫩?腿,那是一幅多么有诱?惑力的画面,白先勇,白局长能拒绝的了吗?丰满迷人的身体,交叠青春靓丽的容颜,映射出诱人的画面,此刻,男人,要是个纯爷们,你还能移开视线吗?
穿着黑色蕾丝长袜的女警花,站在他面前的时候,白先勇似乎是没能抗拒得了孔瑜雀的美丽,到底是去赴约,赴了鸿门宴了。
酒店包间,就孔瑜雀和白先勇局长,两个人。
似曾相识的包间。很大,很阔绰,很气派的。
四个凉菜,醉黄泥螺,青木瓜沙拉,桂花莲藕,鲜滑手剥笋。
四个热菜,牡蛎跑蛋、蜜汁灌莲子,西湖莼菜汤、虾爆鳝背
“够了吗?”白先勇笑着和孔瑜雀说道。
“呵呵,少了吧?”??孔瑜雀听后,带着笑容对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长长的手指,在空中摇摆不定的,小女人样子十足。
“菜肴是不少了,多了浪费。再说了,你能吃多少?呵呵,美女,喝点什么?”白先勇礼貌的,轻轻问道。
“?没想到,白局长这么会过日子。这倒是让我觉得意外了。按说,你这么大的局长了,该摆架子的。你和我想象的真的不一样。你真是个廉政的好局长的。”孔瑜雀笑着,吹捧着,拍马屁的时候,前胸的两个高高山峰,不断的颤抖着,软嫩一如豌豆黄的凉粉。
一摇一摆送到白先勇鼻尖的香味儿,让这个四十不惑的男人,有点无所适从了。
这个女人遮盖不住的峰值,山峰汹涌而来的火辣辣,让他更加的无所适从,她的翻领衬衣?,低领下毫不遮盖的春色,然后连绵的两座连绵群峰,凸出一片雪白的隆起。
面对面坐着,这白先勇这个侧面角度看过去,正好他的目光落到了她的那层层叠叠,群峰中心的一块洼地,颈间的那枚鸡血石心形吊坠,小小的,如迤逦而过的一粒红葡萄,在雪白的肌肤中格入的显眼,让他过目不忘了。
“喝点红酒吧,红酒活血。好东西。”孔瑜雀笑着说。
“好,女士优先。也不要叫服务生了,我来为你服务好了的。”白先勇慢慢说着,轻轻倒酒。这个男人总是用一种不急不缓的动作,和优雅的从容气质,出现在孔瑜雀的面前,让她觉得这个男人有着一种让她想要窥探,想要亲近的冲动。
难道就因为他是个成功男人,是个局长,也是自己心目中的刑侦专家吗——孔瑜雀这么问自己。
她给出的答案是否定的。
或许,成功的男人,身上自然都要一种气定神闲的,不慌不忙的男人气质吗?
白先勇的悠闲气质,赵夷狄没有。赵夷狄一直是匆匆忙忙的形象示人,似乎他不是奔波在路上,就是在成功和失败之间摇摆不定的。
白先勇的优雅气质,王启明也没有。王启明一直以来给女人们的印象,都是硬汉那种,搁在过去水泊梁山时期,就是李逵那种角色。有勇无谋,一拍脑袋就定的那一种。或许,这也算是王启明一直以来升职不顺利的缘故呢。
白先勇的沉稳气质,聂磊没有。聂磊是个聪明而讲究生活品质的男人,这一点和白先勇有一点像。但是,聂磊的男人气质,和白先勇比起来,还是很差火候的。
望着离她很近的白先勇,孔瑜雀觉得自己离着这个男人很近,很接近。只有一步之遥。或许,加把劲,拿下这个男人,不难吧?
这个男人,要是和秦家英那么好色就好了——可白先勇要是秦家英那样觊觎美色,还会让孔瑜雀这么心向往之,日夜惦记,而蠢蠢欲动吗?
琥铂色的酒**,带着褐红色的色泽,泛着一圈圈的红晕,像极了二八女孩子娇羞的瞬间,让他和她不免一怔,酒为媒?
“那怎么好呢?白局长,还是我来,为你服务好了。”孔瑜雀妩媚的笑着,伸出如葱的手指,去倒酒。
纤长的指甲上,孔瑜雀是中午特意去美甲店做的指甲花。绯蓝色的底色,上面涂了隐隐约约的红梅花,色美,形绝,造型别致。使得她的指甲具有水晶般的亮泽,拥有美丽的光泽,柔软、细腻,**无比。
红梅花的指甲,长长的缠绕着高脚酒杯,被孔瑜雀轻轻的端起来了,递给白先勇:“白局长,我,来敬你一杯。”
“哈哈哈,好的。你这个美妞啊。我叫你瑜美妞好吗?瑕不掩瑜,在我看来,我们局里最年轻的,最漂亮的女警花,就是一块白璧无瑕玷的美玉呢。”白先勇说着,接过了酒杯。手指不经意间碰触了孔瑜雀的手指甲,顿时就让他变得呼吸忐忑的急促,胸口加速起伏了起来,脸也有点红了起来。
“呵呵,好啊,瑜美妞,呵呵,我不美。就叫我妞好了。”看着白先勇,孔瑜雀说着,只感觉到一阵的脸蛋儿发烫,赶快把目光移开,虽然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是她终归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
两个人就那么说着话儿,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菜,品着美酒。
“多吃吃这百合羹汤,味道还好吧?”白先勇递给孔瑜雀一碗汤羹。
“谢谢白局,该我帮你盛的。小女子愿意为白局长服务呢。”孔瑜雀话语间,眉目传情。
“女人多用点百合的好。用百合食材,作羹或煮粥作为食材,还可酌情加入其他食物、中药,如加入银耳有润肺之功,加入红枣有补血的功效的。”
“白局长,你怎么这心思缜密呢?我猜想,你的夫人,一定是个最幸福的女人,能嫁给你这个能干而有为的好男人,多好呢?”孔瑜雀说着,眼前是迷离的光芒。
白先勇听到这话,心里一怔,脸色突变,很快恢复了正常,笑着回答:“哈哈哈,是啊,我的爱人么,还有我的孩子,我的儿子,是这世界上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人。我爱他们。”
“你夫人,长得很漂亮吧?”
“是啊,很漂亮。”
“一定漂亮,要不然,怎么配得上你白局长?我猜猜啊,白局长,你的夫人,一定是个女强人吧?”孔瑜雀再问这话的时候,没有底气了。
“额,女强人啊,她不是。不过年轻的时候,她是我的师姐。是个高材生,后来工作后,也是单位的教学骨干。很聪明的一个女人。”白先勇说着,还是用他一贯的淡定,说着话。
不知道为什么,孔瑜雀从他的话语里,听出来莫名其妙的伤感。
孔瑜雀听着白先勇的表白,心里沉沉的。白局长都有着幸福的家庭,漂亮的爱人和孩子。她自己想要无限接近,还有机会吗?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个白局长的眼里,有一点分量吗?
都说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个白先勇,怎么不接近女?色呢?
拉拉扯扯的,持续了一个小时不温不火的饭局,要结束的时候,孔瑜雀邀请白局长去夜总会唱歌,被拒绝了。
“好了,谢谢你的款待啊。以后除了单位和工作上的事情,咱们还是不要约这样的饭局了,不好的。”白先勇站起来身来,说道。瞬间,身后包间的窗帘被室外闯进来的微微风吹起,他冷静如冰棱,四四方方的脸映入孔瑜雀的眼帘,像是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像!
冷峻的外表下,究竟掩藏着怎么样的内心世界?
孔瑜雀的脸色,瞬息万变。再也矜持不了,要挂不住了,一阵阵的发白;白过之后,就是桃红色的尴尬。
终于,孔瑜雀还是故作镇定,硬着头皮站起来说道:“对了,白局长,我车里有几条烟和几瓶酒。过节了,你拿着送人吧。”
“我不要。”白先勇一改刚才和善的语气,冷冷的说道。
孔瑜雀转身就跑,钻入地洞的心思都有。想着彭海煤矿的事情,她还是硬着头皮拿出了那张购物卡,要递给白先勇:“白局长,这购物卡,给嫂夫人去购物。”
白先勇看都没有看,扭脸走向酒店包间门口,头也没回的说:“孔瑜雀,以后不要来这一套啊。我是个正派人。这些个鸡鸣狗盗的事情,你别干。想要上位,还是好好干工作吧。至于帮你那一次忙,也是巧合,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了。”
白先勇开了酒店包间的门,走了。头也没回的。
孔瑜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浑身冰冷。
她此时此刻,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人剥?光了羽毛的,那只悲催半死不活的傻孔雀,从内到外都是透明的。她那点小心思,白先勇早看出来了。
在白先勇面前,她早已是被一眼看透的南极冰块了。白局长那如剑而炙热的眼神,早已把孔瑜雀的小计谋,给轻巧巧的融化了,了无痕迹……
悲哀,悲哀!!!
孔瑜雀,原本以为自己很聪明,她原以为靠着自己的美色和聪明手腕,拿下个把男人,还是游刃有余的。
就算是白先勇清高,气傲,口味偏轻,有着洁身自好,伪君子,真小人的嫌疑——总不至于给孔瑜雀当面就办难看吧?
说知道竟然被毫不客气的拒绝了。谁知道到最后,她孔瑜雀,才是潮水退去之后,裸?泳之后,被拉到沙滩上,裸?晒,最后晒成了咸鱼干的那一个,悲催的小女人。
也许女人,生来就是爱慕虚荣的动物,她希望这世上的男人们,都爱她,追求她,宠着她。且对她言听计从、温言婉语,尤其是白先勇这样成功的男人……
也许女人,漂亮女人尤甚,从骨子里就喜欢爱的多样,多姿多彩和野性,喜欢那种无拉链式的磅礴激情,尤其是迂回曲折的复出后,那种豪爽的得到……
但情爱一旦与野心有染,势必则就会生出猜疑的痛苦,自私的占有,疯狂的变异来……
孔瑜雀坐在只剩她独自一人的包间里,看着满桌的杯盘狼籍犹历历在目,认为无论也许几何,最不能承认的事实就是——不折不扣的,被白先勇漠视的痛苦。
赶个大早,想要摘到仙桃,却吃了闭门羹。
孔瑜雀这个很有女人味的女人,一个曾对自己的爱情和仕途,有过许多绮丽梦想的性情中人,她心中同样有着不为人知的柔软部分,当她张开多情的红唇时候,同样会遭遇一巴掌的当头棒喝。她丰富而细腻的情感,一旦遭遇灵与肉的拷问,失败感觉,总是油然而生。
熟悉的城市,同样熟悉的情景,面对并不熟知的男人,她告诉自己,胡汉三回銮一样,泪流满面了,难过的呐喊着——终有一天,我孔瑜雀会回来的,会飞黄腾达的,再也不看谁的脸色了。
买单的时候她才发现,白先勇先于一步买单了。
人算不如天算,总是慢了半拍。孔瑜雀啊,你还能干什么?
心里纠结着,她恨不能给自己几个嘴巴子。
出了酒店,开了自己的红色跑车,三心二意的疾驶在城市的夜色下飞驰而过,心里百感交集。
星月流光飞逝,看车窗外红尘,谁在夜的暗笑里轻轻语;情侣相依相偎,直叫人忘却斗转星移、昼夜交替,时间和空间都化为虚无……
我就不信了,白先勇的老婆真是七仙女,能让这个男人么,坚贞不渝而痴情不改?
还就是不信了,你白先勇真是一池清水,一点荤腥都不沾,真的是个传说中的柳下惠?
莫名其妙的,孔瑜雀对于素昧平生的,白先勇的老婆,生发出没完没了的羡慕、嫉妒、恨。
那是怎样一个女人,能把自己的男人拴在裤腰带上,紧紧不放松呢?
孔瑜雀的心里,早已无数次的把白先勇枪毙了;顺带着把白先勇的老婆,也骂了个狗血喷头。
白先勇的老婆大约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躺着也中枪了。被孔瑜雀莫名其妙的醋枪,给打中了。
长夜漫漫的,孔瑜雀没有勇气回家,一个人独自落泪的,枕着寂寞如睡。
给蒙恬打过去电话。
“啊啊,孔瑜雀,这么晚了,十点多了,要十一点了,怎么,睡不着,可是你想我了吧?”
“是啊,怎么,也不主动给我打电话。还得我主动邀请你是不、架子太大了吧?好些日子没见你了,你倒是一天到晚的,忙着什么呢?”她怒声说着,语气里满是不满。
“我哪里敢拿你孔大小姐不当回事?你孔大小姐可是忙人啊。女警花,咱们同学圈子里最有希望进官场,做了女强人的女人呢。我敢得罪?”蒙恬在手机里轻轻说,笑道。
蒙恬的笑,诡异而献媚。使得孔瑜雀突然就不明白了,这个男人的心里,自己究竟有着多少位置?
“不说废话,请你吃夜宵,有空吗?”
“这几天忙,正在忙一个设计图。赶着要,最晚啊。明个要的?,单位很着急的,催了几天了,赶着在节前要交上去的。”
“拒绝我,是吧?”孔瑜雀抬高了声音。
“哪里哪里啊,不是的,你可是我们家的贵人的。我哥的工作,你给安排到煤矿去了,每月工资比我高得多。也收心多了,不再去外面惹是生非了。我妈妈和我嫂子没口的说你好,说是要好好请你吃顿饭,要谢谢你的。”蒙恬笑着,在电话里巴结孔瑜雀。
她突然释然了,笑了:“那还不出来,陪你吃饭,然后吗,车震——”
车震这个词一出来,孔瑜雀突然觉得车子,已经开始晃悠起来了;那种处于汪洋大海中的澎湃不息。
瞬间啊,她觉得自己的身上,似乎被一个火辣到滚烫的身体,给碰撞到的一样,有一种被电击的灼热感。她突然觉着自己的身体要激情沸腾了,一壶开了的滚水似得,要找一个地方,灌满和浇熄这滚烫——瞬间,她的脸上变得绯红,火龙果一样泛着青紫,很红、很红。
蒙恬那边沉默了一下,飞快的说道,“我马过来。”
“别介,我来接你,你在哪里啊,在家吗?”孔瑜雀说着话,调转车头,“好的,你在乾坤路的路口等我,我马上到了。”
一路疾驶而去,想着即将到来的温存,梦想着蒙恬结实的身体,穿刺而入的快乐,孔瑜雀悸动了。
蒙世豪在那次打架事件之后,被孔瑜雀帮忙弄到彭海煤矿去工作了。
宁才光满口答应着,把蒙世豪是给照顾好。直接安排蒙世豪,做了煤矿的公关部长,顺便的,兼职了保安队的副队长。
蒙世豪乐的什么似的,第一次做了官了。尽管这个部长的职位,只是联络和外界的关系,跟着宁才光宁矿长外出吃饭,喝酒,算是半个保镖。除此之外,就是协助管理煤矿那些工人们,权力不大,可也足够一直以来很是贫困的下里巴人,蒙世豪得瑟了。
加上宁才光出手大方,每月四五千的工作,旱涝保收的给蒙世豪发着,这让这个男人开心极了。
尽管这么一来,蒙世豪几乎很忙碌了,没时间回家照顾要生产的老婆,可蒙世豪是开心的。
“孔瑜雀,你真是个好人,这辈子,我就记得你的好。你要是有事,一句话,我帮忙去,上刀山下火海的,绝没二话。”蒙世豪这么给孔瑜雀信誓旦旦的拍过胸脯子。
孔瑜雀开着车子,路过坤中巷子的时候,看着黑洞洞的巷子,想着自己的老妈妈不知道睡了没。
三过家门而不愿进去了。孔瑜雀冷笑笑。她实在是受不了家里压抑的气氛,还有老妈妈空洞的眼神,和唠唠叨叨的话语。
蒙恬家在云海巷子,离着坤中巷子不远?。
蒙恬上了孔瑜雀的车子,双手搓着,双脚离空的颤栗着,脸上满是芬芳的兴奋,哪里哪里啊,都满是幸福。
车子往前开着,开不远,是个寂静的死胡同。
车子停下。
黑暗中,两个人静静地躺在座椅上,望着窗外没有星星的天空,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各自出着神。
初秋的静夜里,秋蝉妳侬,落叶婆娑间,总透着一股子清冷。
除了秋蝉嘶鸣和几声蛐蛐叫,就是小秋风拍打着车窗的声音——暧昧的,缓缓的,细细地,柔柔地,仿佛在窥探车窗内的春光无限好。
夜,还很漫长。
两个人突然变得沉闷了。孔瑜雀等着蒙恬的动作,男人总的主动吧?
蒙恬对于冷而艳的孔瑜雀,却是有着一种天生的畏惧和自卑感。他不敢轻易的去撩?逗这个泼辣的小女人——尽管上次车震的暧昧而眩晕味道,至今未在车中全部飘散。
总不能一直这样沉默下去吧?
白先勇一个人默默的开车回家。司机王珂早已被他打发了。忙忙碌碌的一天到晚,局里的琐事,上头要应该应付,家里还有妻子和儿子要招呼。虽说不要他亲力亲为,可也操心很多的。
秘书蔡康勇,其实是他远方的一个侄儿。一直就跟着他。幸亏这个秘书能干,帮他把工作上和生活上的很多事,都处理的很好。
要是没有这个侄子蔡康勇,他觉得自己真要抓瞎了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对于这个侄儿,他几乎可以放心的交代给他一切生活中的事情。一个眼色,一个动作,甚至动动嘴唇,蔡康勇都能准确的知道,他想要什么的。
仕途坎坷啊。就算是做到他现在这样的位置,在高手如云,虎视眈眈的公安分局里,也不很容易的。
孔瑜雀的美丽和热情,确实是曾经是打动过他的。
这个女警花,她年轻的身体,灵动的思维,精致漂亮的五官,尤其是孔瑜雀身上那种无法抗拒的淑女气质,似曾相识,美极了的;他爱人年轻的时候,也是一笑就是两个酒窝,像极了孔瑜雀的酒窝。
尤其是孔瑜雀嘴角间,那种淡雅如茉莉花茶的清纯,还是让他的身体和心脏都打动了。
按捺着虎视眈眈,从身体里冲出来的欲之望冲动,白先勇叹口气。
孔瑜雀的心思,他知道。
孔瑜雀和秦家英的事,他也隐隐约约的知道。也因此,他对于这样的婚外激情,多了许许多多的忌讳。
官场如一潭看不到底的潭水,有着桃花潭水深千尺的黑暗。他白先勇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
铁打的官场,流水的官员——官场名言。
一步错,势必步步错。他已经敏锐的嗅到来自自己的竞争对手,满江红副局长的威胁。
也因此,她的热情,被他拒绝了;按捺住了美女的疯狂进攻,他知道,有更重要的政治仕途的坎坷和风暴,在等着他。
他不能够给自己的劲敌,留下任何的把柄和口实。
……
跑车上的两个人,短暂的沉默之后,孔瑜雀笑着把手,伸向了蒙恬的坚实躯体。
碰触到早已擎天玉柱的物件,她轻轻笑了。她晶莹白嫩的小脸,顿时染上一缕红润,正想说什么的,突然,她的唇,被男人温热刚毅的唇给堵住了……
孔瑜雀风情万种地半闭着眼睛,享受舌尖上的快乐。一丝笑意飞上在脸上,说道:“想我吗,你怎么老不给我打电话啊,要不是我主动邀请,您难道真的忘了我吗?”
蒙恬的注意力都在美女的身上。他这会,向着美女那纤巧而盈盈一握的腰身,轻缓地伸出手指去触摸,很柔润,皮肤很滑嫩,这个女人的身材和脸蛋各个部分都保养的很好,年轻不打折。这会,两个人再次想起那晚车上,有过极度疯狂的夜晚,?每一次的撞碰她的身体,都有一种很柔软、很放松而电闪雷鸣的感受,每次都让蒙恬和孔瑜雀到达快乐的巅峰,出来和进去得更加舒畅。
蒙恬的手,已经握住温润如玉的那一双小手,轻轻一拉;女人轻轻一松,瞬时再一拉,把男人拉向了自己波涛起伏,而修长匀称的身体。她的唇伴着身体的挺进,优雅的撅起。整个人弓起身子来,骑坐在坐着的男人身上,俯身鸟瞰着男人的笑容。
她的那对极具松软芳香的胸部,紧紧贴着男人的鼻尖,输送着异香缕缕,万花丛中过快乐——极具诱?惑力。
倍受鼓舞的蒙恬,随即将右手往孔瑜雀纤细的后腰一搭,轻轻一揽,待她的娇躯往前一靠,身子娴熟地滑动着,一伸手——他才发祥孔瑜雀早已褪去了俏销的内?裤,此时此刻的她,只剩了湿润润的泛滥沼泽,发出招摇的呼唤。
短兵相接的瞬间,女人的身子抖了一下,发出呻吟“嗯嗯,蒙恬,嗯嗯嗯,喜欢,摇呀摇,要要要……”
她的柔软身体,随着男人的动作翩翩起舞,极为合拍。这一刻,占据制高点的女人,似乎完全掌握了主动,用自己完美而曼妙的身体,似乎完全把男人的动作和情绪,全须全尾的带入她起伏而舞动的旋律之中。
这个过程,男女合一,女人像是楔子一样插入了男人的身体,死死的咬住了他的下身。她的红唇,咬着男人的耳朵,一下下的轻咬着,嘴巴里呻吟着:“咬死你,让你这个小男人得瑟,老娘要把你变成那被风干的油墨画,把你埋在那情人谷的谷底去……”
“瑜雀,妈妈呀,哎呀呀,要你晃悠,晃晃啊,我要出来了,要被你上下锋利的牙齿,咬死了……”蒙恬配合着孔瑜雀的动作,大喊大叫的。
蒙恬有一种身临其仙女境的,极度快乐之感,这个女人身上的无穷力量和热情,要被他吞没了,慢慢散发开来了,和男人的身子发生如意的身体碰撞,激情四射的。
“喜欢吗,美女瑜雀?”
“嗷嗷嗷,大力啊,你这个死猫扶不上树的死蒙恬,没吃饭吗?老娘还是很饿的,要要要……”
只听到孔瑜雀发出一阵浅浅的酥叫声,那声音舒服地锲入到彼此合拍优美的旋律中,完全放松开身体,舞动旋转在逍遥之夜的初秋清凉之中,那种感觉非常的美妙动人。
一番唇枪舌剑之后,两个人短暂的修整理了片刻。
几分钟后,加满油的两个人,蓄势待发了。
赵夷狄成为了爱情传说;秦家英也满足不了孔瑜雀,何况两个人半个月才幽会一次,远水解不了近渴。
好容易捞着了人,男人蒙恬,他结实而粗壮的身体,是让孔瑜雀心思荡漾的——孔瑜雀才不想轻易放过他。
妈呀,神秘的女人,总是会让男人想入非非,特别是在这么黑暗暗的车里,配合着车载音响里,优美的摇滚旋律之下,这种感受和冲动,此刻来的其实是更加的明显,当这一对野鸳鸯的近距离碰撞,堵在一起,首尾交?配的越来越亲密的时候,蒙恬更能感觉到她的胸部,渐渐变大;已经慢慢的贴近了他宽广的胸膛,这仿佛是一种巨大的感官刺激,和陶醉的晕眩。
于是,彼此的下面开始有了新的冲?动,很奇怪的一种生理**,在体内萌生着。
一阵阵扑面而来自女人身上的香水,使得车里满是缭绕迷醉香味。
在诱人的香氛里,他扶在她腰背上的手,不由地滑动了一下,又滑又嫩,柔软得好像没有骨头一般的酥软,那种醉人的感觉,让蒙恬不由得想起来潘金莲来了。
孔瑜雀不是潘金莲,却有着胜过潘金莲的风采。蒙恬的进攻使得孔瑜雀不由得有些迷醉,总会不自觉的心跳加速,同时也会有一点儿的生理冲动,在她那高耸的部位,埋藏着涌动的**;她那片洼地水声哗哗的,也非常的肥沃。
她依然保持着微笑,掩盖自己这种让男人心跳的诱惑。
她那半睁半闭,微醺而如梦似幻的眸光看着蒙恬,闪过一抹赞许。听到她柔声道,“你真好,蒙恬。”
“呵呵,不客气,为美女瑜雀服务是应该的……”蒙恬小声笑着,身子忙碌着,车子在身下发出轰鸣的声音,摇摇晃晃如汪洋大海种这中,要沉没的泰坦尼克号,正似乎朝着地心,以加速度沉降而去。
没想一个电话,惊扰了鸳鸯蝴蝶梦。
起初,一看是家里电话,还有他哥蒙世豪的电话,蒙恬一直没接。
谁知道接二连三的打来。蒙恬感觉大约数出事了。
“喂喂喂,什么,我嫂子要生了?啊啊,车子不好叫,让我在路口去叫出租车?好,我马上回来了。”挂了电话了,蒙恬嘴里嘟嘟囔囔着,“对不起,孔瑜雀,让你扫兴了,我再坚持三分钟的。”
于是一个很火热的吻,贴进了孔瑜雀的嘴唇,凭着直觉,女人知道是这个男人已经不在状态了。那玩意也已经变成了扶不起来的软面条了。
彼此的那个心跳,此时此刻已经连蹦跳的缓慢,心电图都显得复杂而变化了,要结束了,未遂的结束。
孔瑜雀现在的感受可纠结复杂了,面对如此热烈的躯体突然变冷,她想不到一个电话有着如此威力的。
生理的激素慢慢退去,孔瑜雀觉得自己还是热的,火热的那一种。身体也慢慢的分泌出新的**,然后她终于只感觉到内心的一片空虚,看来这只不过是一场未遂的梦魇罢了。
再也没劲了。
蒙恬下车,准备叫出租车,却是发现车子很难挡住。
于是两个人一同去了蒙恬家,开车送他嫂子去医院生孩子。
孔瑜雀直到把蒙恬的嫂子送到医院里,发现已经是后半夜了。
偷鸡不着蚀把米——她这么苦笑着揶揄自己,曾经的冲动自然全部给熬没了,于是开车回家,洗洗睡吧。
过了国庆节,到十月初的时候,孔瑜雀毫无悬念的,被提拔为漯云河分局刑警大队,四组的组长。原来当组长的苏真,提拔到上海路派出所,去做教导员了,算是梦想成真的一次提升了。
离开分局刑警队,去基层派出所做教导员,是一件好事。最起码,做了基层的教导员,接了地气,多多少少的有一些权力,比在分局没完没了的搞案子,要好得多了。
苏真走的时候,孔瑜雀很兴奋,似乎比快活的苏真,还要快活。她终于要和这个不喜欢自己的半老女人说再见了;苏真自己,自然是也很开心的样子。
“孔瑜雀妹妹,以后多联系啊,上海路派出所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好了。”苏瑜真抱着孔瑜雀告别的时候,真情流露。
神情的神色,挂在两个原本有桀桀的女人脸上。女人是感性的,生气或是嫉妒是真的;那种惺惺惜惺惺的真情,也是真的。
“好的,会的,苏真姐姐,以后逛街什么的,记得给我打个电话。我陪着苏真姐去,吃饭逛街啥的,我也很在行的。咱们姐两个还没好好相处么。”孔瑜雀的眼泪差点出来。
“傻丫头,以后有的是机会在一起,说不定,以后姐姐我还会回来的。到时候,咱们还可以在一起共事了。”苏真笑着说。
“好啊,苏真姐,我等你回来了。怎么这语气,像是等着胡汉三杀回来了呢?”孔瑜雀倏然的说着,望着苏真开着车子,离开了,消失了,走了。
女人何苦为难那女人?孔瑜雀莫名其妙的想起这句话。
突然钻入她脑海中的这句话,让她感慨万千的。
女人大约就是水做的吧。总也过不了小肚鸡肠,喜欢羡慕、嫉妒、恨那一关的。
孔瑜雀突然想,是不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的习惯,一些为人处事的局限性,使得女性的仕途路更为艰难。也使得女干部在一群男官员间显得尤为稀少,鹤立鸡群。
后来听说,苏真这个三十多岁,姿色平平的女人,还是沾了男人的好处——得了她自己老公的帮助。据说他老公是拿了数目不详的钱,求了在市公安局干部处,做处长的老战友帮忙,才把苏真弄去做了派出所教导员。
“苏真的老公不管怎么样,这几年做生意挣了钱,也不在乎钱了,给老婆买了个小官做做。要不然,苏真就算是再能干,也屁用不顶的。还是做女人好,有男人在身后帮忙。我说孔瑜雀,你苏真姐的前车之鉴啊,女人要攀爬官场,要趁早的,等你人老珠黄,三十岁过去了,人老簪花不自羞了,想要男人站在身后帮忙,怕是都不行的。”康盛是这么给孔瑜雀洗脑,说苏真的事情的。
“苏真是苏真,可我是我的。康队长,不要用一碗清水看天下女人,一竿子打翻了一串人,行不?我看你这么没正行下去,干脆改行去做个碰瓷的老忽悠,去卖拐算了。”孔瑜雀这么冷嘲热讽的回答康盛。突然就想起薛羌笛父子两个来了。
其实,谁都不容易的,无论是小人物草根,还是高处不胜寒的大人物。
孔瑜雀知道康盛的话,还是有道理的。
苏真的职场命运如此,孔瑜雀呢?
满江红副局长和白先勇,他们之间的战争升级,短兵相接了。
刀光剑影中,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喧嚣,让分局的每一个人,都不感觉到了那寒意。
阵阵寒意,随着小秋风的吻痕,越加的狼狈不堪了。
分局院子里,千树万树的红叶,愈到深秋,愈加红艳;远远看去,就像火焰在滚动。尽管天特别高,特别蓝,云朵格外白柔娴静,阳光格外明媚和煦,风也显得格外轻漫清香。但是,即将到来的官场阴谋,躲在深红的树叶后,露出一张张狰狞可怖的脸儿,飘来许多秋意,似群魔乱舞,又似从天而降的妖怪——要兴风作浪了。
原本看起来一团和气的两个人,满江红和白先勇,终于要撕破脸皮了。
先是市纪委收到举报信,说是白先勇生活作风有问题,说是白先勇依仗局长的权势,和漯云河公安分局的女警察,包括几名女律师,还和夜场里的几个漂亮女人,都是有关系,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和真的一样——女人里头,其中就有孔瑜雀。
这事情,孔瑜雀起初自然是不知道的。
尽管满江红和白先勇暗斗的厉害,却又是在开始的时候,被市里和局里的领导们,紧紧的捂着盖子的——家丑不可外扬的!
她和满江红局长,一直很陌生的。彼此没有直接的业务关系,满江红副局长主要是负责治安和安保口?,后来,也兼管人事和宣传口的。
而和孔瑜雀打交道的,除了犯罪嫌疑人,就是队里的同事,和满江红在工作上不碰撞,彼此几乎不搭嘎的。
然而国庆节后,刚收假,满江红居然亲自给孔瑜雀打电话,邀请她吃饭。
孔瑜雀自己都纳闷了,这是怎么了?小小的女警花孔瑜雀,怎么突然间和两个炙手可热的,未来潜伏的刑侦局长,走的越来越近,弄的这么火热呢?
满江红的药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对于孔瑜雀来说啊,满江红有请,自然不能拒绝的。
晚上,孔瑜雀去赴约了。
“呵呵,美女来了,来啊,坐坐。”满江红笑着站起来,冲着孔瑜雀走过来了,伸出手一个热情的拥抱就上来了。
“呵呵,满局长,什么风儿把你吹来了,想起请我吃饭?”孔瑜雀笑着回应。
她一身白裙子罩体,修长圆润的玉颈下,一片**如凝脂白玉,有着半遮半掩的风采,小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裙摆下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着,芊芊高跟鞋也在脚下无声地妖娆着,发出暧昧而诱?人的邀请。
她的一双最勾人的丹凤大眼睛,含笑、含情,含爱、含俏、含妖。含媚,唇膏啫喱发出玫红的色泽,使得满江红意欲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清纯;青春之中,还透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如无其事用她的美丽和气质,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青春的孔瑜雀,一副贵妇气质渐渐显现在满江红面前的。从曾经清纯的,赵夷狄的娇嗔女友,再到王启明的一夜办公室情人,到了秦家英身边的地下小情妇,连孔瑜雀自己也在诧异自己角色的一步步转变。
如今的一切一切努力,都是为了未来的幸福生活。
“呵呵,美女来了。其实,我早想和你见面,和你一起吃餐饭的,也没时间的,咱们局里的人,都说你人不错。何况,是这么美丽的女人。”满江红凯凯而谈。
“哪里哪里的。满局长太客气了,谁不知道你满局长是大忙人,哪里有时候,和我这样的小人物打交道呢?”孔瑜雀笑着说道。她丰满夺目的上围,此刻,成为柔软的利器,直逼满江红的眼睛。摇曳的漂亮女警花,低胸低腰的穿衣风格,似乎是越发大胆,如烟似雾的香水味儿,是那种清爽味道里,带是冰与火的融合,最后以让男人无法抵挡的热情,划下香水无与伦比的句号。
一桌子的菜,两个人几乎没怎么动筷子。
每人一杯红酒,服务生倒好后就礼貌的退出去了。
满江红七扯八扯的说了一堆话,笑嘻嘻而温和的说着。他先是从孔瑜雀调来分局说起,说他一直关注孔瑜雀在局里的表现,一直说到他平时没时间多关照,多爱护孔瑜雀,多多过问孔瑜雀的生活和工作,云云的。
最后,才说到了白先勇。
满江红唾沫点子乱跑,七拐八弯了半天,最后,孔瑜雀才大约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想要让孔瑜雀实名举报白先勇骚?扰,和占有强?奸女下属。
“你放心,美女。下一届局长一定是我,这是市上领导早已内定了的。只要你听我的,以后提拔的事情,都交给我,三五年让你最少做到科所队级别,你看呢?”满江红轻轻说着,看着孔瑜雀的脸。
“额,可是,我和白局长,一点关系没有。总不能违心说谎话吧?”孔瑜雀笑着说。举杯致意,一口干了半杯干红。
故作镇定的那笑容,明明白白的有点牵强。她终于明白了满江红局长葫芦里头,卖的是什么药了。只是这药面子,让她如鲠在喉,难以下咽呢。
这是毒酒,是鹤顶红一样霸道的毒酒,下了肚子,就要活不成了的。
“孔瑜雀,你想要上进,提拔重用吗?”
“满局长,我哪里敢有那个非分之想?”孔瑜雀尴尬的叹口气,“我是才来不久的小字辈,我没啥本事的、满局长,你误会了。”
“呵呵,你是堂堂政法大学的高材生,不像我,是从基层上来,中专文凭。小姑娘,前途无量啊、我听说,怎么,你家亲戚在神符新区那边,开了一个黑煤窑,小黑口子?”满江红漫不经心的问道。
“这事情,满局长也知道啊?”?孔瑜雀娇笑着,用牙轻咬着自己的红唇,留下点点红印。
“证照什么的,全吗?”说着话,满江红伸手过来,如无其事的摸着女人紧实圆润的肥?臀,肥厚的手掌,传递了一个中年男人的**——这是财?色双收,包括政治阴谋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