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恋炫像是没听见，靠过来，我偏头躲开。

我能感受到他身体一僵，我能猜到他心里此刻肯定很受伤。可他还在顾及我，即使下车后牵我的手，都要试探性的看我。

我突然觉得折磨的不是他，而是我。

对他的拒绝，就像每次都在我心上狠狠的拧着般，那种窒息，每一次都差点要了我的命。

三层的别墅，比我在一中时住的大多了，一眼，就能看出主人在装修时花费了不少心思和金钱。

看着材质的高端，我开口问道：“你怎么这么有钱？莫不是个富二代？”

我笑着打破有些怪异的氛围，坐在沙发上。

风恋炫靠过来，轻轻揽住我：“嗯，所以，你眼光真好！”

他的气息就在我耳畔，我不忍再拒绝，直接投入他温暖的怀里，又哭出声音。

他轻拍着我的后背，开口：“可不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次，风恋炫没有等我哭完，他不想等，不知道发生什么，他就不知道怎么解决，不知道怎么哄我。

“恋炫哥哥，我要死了。”

听到我的话，风恋炫身体一僵，不知该如何作想。

我随即被抱上他的腿，被强迫看着他：“说清楚。”

我看到他眼底的惊慌和急切，可又还在隐忍假装镇定。那种未知的害怕，才让人更害怕，他迫切想要知道为什么。

我把所经历的事告诉他，包括我的猜想。

我感觉他的手越缩越紧，直到最后，我整个人完完全全的贴在他身上。

好久好久，他没开口，只是一直紧紧的抱着我。

我环抱住他，头轻轻搓了搓他坚实的胸膛。

“不管我妈什么时候拿我做的实验，不管死亡通知是因为喝酒还是因为遇见你，我都把这件事归咎在你的身上。我要你永远欠我的，要你永远都不要忘记我。”

“恋炫哥哥，这次，就当是我还你给我偷来的十年。以后，你身边还会出现其他女孩子，肯定会有比我更漂亮的，比我更聪明的，比我更温柔的，比我……更爱你的。”

说出这些，我反倒无比平静，比知道自己被作为妈妈的实验对象时还平静。

只是，眼会不受控制的酸涩。

“我不同意。”

风恋炫四个字说完，我被压在沙发上的瞬间，他的唇铺天盖地般落下来。

脸上的湿润，我不知道是我的，还是他的。

好久好久，他的头窝在我的脖颈，似是哭过的沙哑声说道：“我不同意，我只要你，要死一起死，或者，我死。”

我拦住他撕我衣服的手，却被他一手禁锢在头顶，可这样并不能控制我。

我脚一顶，瞬间从沙发上滑落到地上，轻松散过他的身边。

风恋炫一愣，这样的感觉，十年了，有些陌生又带着熟悉，他没想到我会在此时用这样的方式和他还手。

他起身站直，看向我：“你觉得我会不管你吗？”

我笑了，即使隔了这么多年，但我还是猜到了他的决心，不会不管我，真让人心暖。

“我知道你不会，所以，你先看看那样的痛苦，是要一个人承受，还是俩个人承受？”

我闪身，随即拿起酒柜上的一瓶酒，以最快的速度喝了一口，一气呵成，动作之快让风恋炫都来不及反应阻拦。

在他说不要时，伸过来抓我的手已经晚了一步，一口酒已经吞到我的肚子里。

他一把打掉我手上的瓶子，捏着我的嘴巴要我吐出来，可已经下肚了要怎么吐出来呢？

我反倒笑了，双手抱住他坚实的腰，扬起笑脸迎上他慌乱的眼：“哥哥，我也想保护你。”

风恋炫才不管我说什么，自言自语道：“那就用相同的方式，还给我。”

风恋炫记得，那次他就是喝酒了才会中毒，当时他以为只是普通的药。既然那次是以这种方式给我的，那他就以同样的方式拿回去。

我没想到风恋炫这么激进，还能再一次为了我连命都不要。

沙发上，我嘴里说着“不要……痛……”的字眼，他根本都听不见。

他像疯了般汲取，比第一次凶残，带着爱，带着恨，带着害怕，带着救赎，太多情绪都表现在他的疯狂中，却无法完整诠释。

我承受不住他的大力和不温柔，可我在身体的疼痛种又想要更多，因为那样可以减轻我的痛苦。

好一会儿，似是随着他的不顾汲取，我渐渐清醒，他的每一下，都能帮我剔除疼痛。

我开始清醒，不痛了。

我柔弱向他，伸手扶上他的脸，我的担忧一脸无余。

“我不痛了，你怎么样？”

他看向我，在确定我话里的真假。

我再次问他：“你怎么样？”

他压下来，封住我的唇，好像是我打扰到他了，而后向下，在我胸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感受到疼痛，我嘤咛着疼痛出声，而风恋炫，似乎只是想用这样的方式伴随着他惩罚的动作，在确定我是否真的没事。

看我如从前般回应，听我如从前般求饶，他才缓慢说道：“一如既往的——想好好服侍你！”

我断断续续的阻止他，再次确定他是否真的没事，他却笑着低头咬上我的唇，还问道：“痛吗？”

“痛，你那么用力能不痛吗？”

风恋炫则是开心的笑起来：“现在，我确定你是真的不痛了。”

刚才他只是担心我是骗他的，才用另一种痛确定我是否真的痛，真是太坏了。

趴在他身上，此时我的心又活过来了，感受着风恋炫的存在，好享受这样的美好！我想要一辈子。

“哥哥，你是我的解药吗？你在，我的痛都消失了。”

“若去不掉你的痛，我就陪你一起，死也可以。”

风恋炫说完，更疯狂，最终又回到曾经。

沙发处一片狼藉，以一种正在进行的姿势，我清醒着被风恋炫抱回他的卧室。

房间里是暖暖的灯，没有客厅的刺眼和明亮，才进门，暖黄色的主色调让我感觉这个房间的舒心和安全。

我后背才触及到床，风恋炫毫无征兆的抽身离开，突然抽离，像带走了我七魂八魄般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