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环之时
作者:筠禾 | 分类: | 字数:3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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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窥天遗愿
旬护安站在江桦他们的身前,看着人群,当他说要与大家一同面对时,众人沉默。
“喂。”一个声音响起。
行流子冷冷的看向李习龄。
“放轻松。”李习龄向行流子做了个手势,又喊向旬护安,“那个小子,你来。”
旬护安回头惊疑。
“你来,来就是了。”
旬护安心中虽然警惕,但自从与那魔心于心灵之海一斗后,心中只有绝不退缩的意志。
“小子,你很不错,愿意拜我为老师吗?”李习龄盘膝于地,虚弱带着期盼的望着旬护安。
“什么?!”旬护安吃惊的看着他。
行流子听罢轻蔑一笑,惹得众人看向他。
这时的江桦开口,“李习龄,你还是别想了,小安和行流子前辈是一起的,你明白吗?”
这话说的很明显了,什么叫一起的,行流子化天级实力,而旬护安虽只有中阶却能让整个武停的青年中阶毫无获胜之力,说旬护安与行流子没有更近的关系,谁都不肯相信。
“是我唐突了。”李习龄心中感叹,果然这样的青年并非偶然,若行流子非他师父,他怎会如此实力。
“既然你已经有如此强大的师父了,是我冒昧了。”李习龄更加虚弱叹息道。
“唉,别乱说,我当不起他的师父,他的师父另有其人,我可比不了。”行流子抢在旬护安开口前道。
旬护安抬起来想要解释的手卡在空中。
李习龄甚至是江桦林雨心中大惊,他们一直以为旬护安之所以实力在青年一代中如此优秀是因为行流子这样的师父,但现在看来,行流子的矢口否认更加令人震惊。
对于行流子来说,他连万兽躯的学习都要等旬护安亲口讲述,旬护安的师父他更好奇。
旬护安心中想到那个金色流光的身影,那个自称是他灵使的男人,他来的奇妙,消失的也快。
“有什么事。”旬护安干脆不接话,直接看向下面的李习龄。既不居高临下,也不盛气凌人,只是不卑不亢,面对这位落寞的家主,他只当是濒死的一人。
李习龄心中惊讶一笑,这青年倒也真不凡,面对高他亮等的窥天丝毫不乱。
只是李习龄可能从没有想过,窥天级,旬护安早就面对过,甚至被登天追杀,再说与超越化天的绝凶兽王有过直接接触,这些经历,已经让旬护安对所谓的窥天放下敬畏。
“小兄弟,我想和你认个关系......”
不等李习龄说完,旬护安转头就要离开。
江桦也是有些懵圈的看着这个情况。
“唉小哥小哥,别走。”一个着急,李习龄扯的伤口又吐出一口血。
“别乱攀关系。”旬护安淡淡道。
“你认我做叔叔,我把这把泣竹传给你......”李习龄将泣竹拔出,平放在手中微微前递。
“对不起,不感兴趣。”旬护安转身就要继续离开。
这次轮到在场的所有人吃惊了,泣竹,这把剑可是与江桦手中的银湘齐名,甚至品质齐平,江桦可是凭借银湘使得武停同境界基本无敌。
李习龄苦笑,“也是,有一个强大的师父的话什么级别的灵器没见过......”
李习龄深深的落寞,原本以为身后事可以轻易交代的他突然有些痛苦。
“可恶,凭什么,凭什么你江桦这么好命!凭什么!”李习龄闷声苦叫道。
“算了,算了,小哥,交个朋友可以吗,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将泣竹赠于你!”李习龄再度妥协,原本传于李家家主的泣竹本身赠予就是不符合规矩的,但对于穷途末路的李习龄来说,什么都顾不得。
“交朋友?我不喜欢交朋友。”旬护安的话让李习龄几近崩溃。
“你到底要什么,只要我有的都给你!”李习龄喘着粗气几乎带了些哀求语气。
这对江桦来说实属罕见,这个平时沉默,个别时候令人头疼的家伙,竟然会有求人的一面。
“你们有完没完,全城这么多人看你们拉拉扯扯?!你们也太......”一个声音还没号角完,那人额头便多出一个血洞。
李习龄暴怒的掷出一枚银针,“再敢多嘴,我让你们现在都活不下去!”
庞大的窥天灵气瞬间压迫在场的武停民众,一时间本来蠢蠢欲动的众人纷纷住口老老实实。
在江桦与行流子看来,此时的李习龄已经不能再救了,如果说灵气的展开是个气球,他的状态就好比气球开了一个长长的口子,一瞬间的爆发不过昙花一现。
“好了,我继续说。”他看着突然听他讲话的旬护安一瞬间以为旬护安被他的气势镇住。
事实的情况是旬护安也能隐约察觉李习龄的状态,那濒临死亡的衰败。
他此刻看着李习龄没什么情绪,无论厌恶,亦或是怜悯。
“我李家从建立至此,约有近五百年头,没想到今日衰败于我的手中,我是李家的罪人,但我有一事不甘心。”李习龄有些摇摇欲坠,他刚才一瞬间的爆发加重了伤势,此刻接近极限。
“我希望,我请求你,拿着这把泣竹,未来帮我击杀彭寿那贼,为我李家百口亡魂做祭奠。”到最后,李习龄甚至声音低似呢喃。
“他已经弥留了。”江桦看着这个明里暗里与他斗了十来年的家主,一时间充满感慨。
此时的李习龄双瞳灰败,已经看不到人像,只有凭借着些许弥留意识交代着不甘与怨恨。
“可否请你出书,此剑便是谢礼,之后李家一切遗留皆由你处置。”男人头颅低下,他甚至没有去听旬护安的回话。
旬护安抿了一口口水,他一时间陷入抉择,以为窥天死前请求,是去追杀另一名窥天。
“随你,不愿就不接,谁稀罕他的剑。”行流子淡淡的开口。
旬护安几乎沉默,他看到这位头颅永远向他低下的家主,为了复仇,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做出的种种让步,身后的人群也不再找麻烦了。
“那就,好走。”旬护安也不清楚为什么,只是一时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