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手机阅读

仙宫尊主

作者:夜扬离 | 分类:仙侠 | 字数:8.3万

第十四章 故友

书名:仙宫尊主 作者:夜扬离 字数:5917 更新时间:2024-11-25 22:28:10

“属下参见帮主。”

一个年轻男人,二十几岁,血红头巾,头发披散在两侧双肩,此人正是仇烨,他走进一个很大的帐篷里,里面的人正是洪元震,他走上前,跪下说道。

洪元震点了点头,问道:“嗯,仇舵主,你这几日去哪了?怎么都没见着你。”

洪元震的手下众多,这仇烨也是他信任对象之一,因为他办事比较让自己放心,而且武功诡秘,所以常常是暗中会见他,没让其他长老们知道,连副帮主马忌峰也很少见他。

仇烨回答道:“回帮主,这几日各派正齐聚逸州城,他们来者不善,苟且岐芸派的人,属下想替帮主分忧,便去查探岐芸派一行人的踪迹。”

洪元震问道:“如何?”

仇烨继续说道:“岐芸派只来了数十人,由掌门云虚子亲自前来,在途中,收了个十来岁的小弟子。”他指的便是叶清阳,毕竟他之前一直跟着云虚子他们,也知道云虚子已经收了那个自己想杀的孩子为徒。

洪元震向来不管小事,不在乎这些细节东西,冷说道:“还有呢?”

仇烨继续说道:“属下认为,岐芸掌门云虚子会在半路收一徒弟,那此人绝非寻常之人,且据我所知,云虚子极其疼爱这个弟子,所以我想……”故意停顿了一下。

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接近洪元震,并取得了他的信任,被赏了个舵主当,平日里也好办事。

洪元震不喜欢人吞吞吐吐,看他停下,脸色微变道:“继续说。”

他头微扣下,说道:“是,岐芸派一直是我帮统一的一个重大障碍,所以我帮迟早要收拾他们,而岐芸派的主心骨便是云虚子,他武功深不可测,我们难以对付,但凡是人皆有心,他的心在这个小弟子身上,我们不妨从这个小弟子身上下手”

洪元震有些好奇,浓着眉问道:“嗯,不过你为何对一个小孩如此上心?”毕竟‘天下第一帮’的帮主,不是因为他心善,而且他从不在乎这些不起眼的事物,今日仇烨提到要费周折来对付一个小孩,才问道。

仇烨解释道:“哦!属下一切都是为了帮主,为了我们雄虎帮,帮主想要一统天下,就必须要铲除这些障碍,岐芸派既然能在西川大山脉中发展得如此境地,必有其道,我们不可不重视他们。”说得并不是没道理,雄虎帮虽在大陆上势力最广,可能渗透的也只是中州而已,东南西北难以掌控,大势力之间决斗,不一定要靠硬实力拼杀,从其他方面击破它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他思考了一下,“嗯”了一声,随后喊道:“来人。”

一会,一个弟子急速跑进来,跪下扣道:“在。”

“传我口令,命在逸州城方圆数十里的本帮弟子,全部前往逸州城。”洪元震气势说道。

这次,他召集附近雄虎帮的全部前来,在人数上,就已经占了绝大的优势。

那弟子回了一声“是。”便迅速离开了。

一旁的仇烨看着,那弟子离开后问道:“帮主,您是要?”

洪元震深呼一口气,说道:“明日,谁都别想活着离开逸州城。”

仇烨见他是铁了心要决一死战,表面没说什么,心中却庆幸着。

洪元震又说道:“仇舵主,那事就由你去办。”

既然他敢提,就让他去做,以洪元震性格,让他去,成功了,便是立功,失败了,便叫他死在云虚子手里好了,没让别的雄虎帮弟子一同去。

仇烨自信地回答道:“是,帮主。”本来他来说也只是为了让洪元震知道他要对谁下手,而不是来请救兵,他知道洪元震对没把握的事不会尝试,雄虎帮亦是个没有人心情故的地方,只要谁有实力,就以谁为尊。

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引开他的注意力,他请命独自做任务,不和雄虎帮其他人一样跟其余各派正面交手,也是为了能在暗中办其他想办的事。

随后,便离开了。

西川顶峰。

正是岐芸山玉诛峰,周毅一人在峰顶,像是遥望东方神州大地,又像是站在巅峰一览众山小,也许是在思念着某人,又或是为山上事务所烦扰。

本是十分寂静,因为这顶峰上,只有周毅一人在此,脚踩着云端,这身姿,倒是和云虚子极其相似,清风拂过,长袍飘起,仙气十足。

“大师兄。”这一声,打破了原来的寂静,从后面传来,周毅回头一看,原来是四师弟傅闫过来了。

回道:“四师弟,你找我何事?”

傅闫一点无趣的说道:“大师兄,我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他本笑意盈盈,见周毅这么认真,有些失望。

周毅回答道:“那倒不是,只是师父下山后将山上事务都交于我,所以才如此。”云虚子下山后,岐芸山上一切事务都由大师兄周负责,每日向云虚子往常一样,他现在已和掌门无区别。

因为没日都要处理一些大小琐碎的事,做多了也就成了一种自然习惯,每当有弟子来找他,他都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傅闫说道:“哦!大师兄,身为我们岐芸派未来掌门的你,身上担子重,对我们这些师兄弟们,也冷漠啦!”傅闫这是有些抱怨,从前的大师兄,会常常陪自己和师兄弟们一起练武,玩耍,现在他已不在如此,变得和师父一样,每日只知处理公务。

周毅只这弟子习性,有些哄道:“怎么会?师弟说哪里话。”

“师兄,自从上次大战之后,你也就只有我一个亲师弟啦,不对我好,要对谁好啊?你说是吧。”傅闫一直很依赖这个大师兄,常常跟他开玩笑,撒娇一样。

周毅听他如此傲娇,笑了两声。

傅闫收起那笑容,表情变得黯淡了,说道:“对了,话说五师妹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说不下去了,他心里知道,却不怎么想亲口提起。

周毅也变回神色,这事众人都不是滋味,平平说道:“她还是那样,除了舞剑就是把自己关在屋子,谁都不想见。”

傅闫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五师妹她真是太可怜啦!”不经手举起又放下,表示惋惜。

周毅点点头,回道:“是啊。”

傅闫又叹一声“诶!师兄,反正现在山上没有什么要紧事务,不如我们现在去紫竹园看看她吧。”其实他心中早有此意,只是不太好意思提起,趁着今日师兄周毅也十分感慨之时,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周毅看了他一眼,回答道:“我看还是算了。”

“为什么?”

傅闫立即大声问道,他鼓起勇气提出来,却被周毅一口否决,心中甚是愤懑。

周毅回答道:“五师妹一向如此,去看了也无济于事。”

他无事时也去探望过几次,五师妹青婵一直是在房中闷着或是在院子里舞剑,平时基本不见任何人,但周毅是她一直敬仰的大师兄,所以才会见见她,但说几句话,但不管周毅如何劝,她还是无动于衷。

傅闫听他这么说,结巴道:“那……那总不能一直不闻不问吧!”心中紧张,话难出口。

周毅作为大师兄,显然是知道他的心思,说道:“师弟,师兄我知道你对师妹一番真心,可这……也勉强不来。”说着一手抚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

傅闫心中有些惭愧,自己暗恋五师妹的事竟也让他知道,但他也知道师兄也是如此,为了扳回一成,他也说道:“师兄,你别这么说我,你不也……”没有说下去,各自心中明白,也不必非要说出口。

叹口气,又道:“算了,都是从前的事了,现在的五师妹,不再是以前那个五师妹了。”

从前,他们喜欢的那个五师妹,是一个很活泼开朗的姑娘,而且资质尚佳,被师兄师父们疼爱着,她那美貌,喻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好不为过,师兄弟们都倾慕不已。

周毅轻轻道:“她还是她,只是,命运无情,常常捉弄人。”

傅闫又急忙道:“我们人是有真情的啊。”

周毅也叹了口气,“算了。”

他接着说道:“明日,就是各派齐去雷鸣堂的日子了,师父他老人家,现在应该也快到了。”也趁此避开话题。

傅闫也回过来,说道:“师兄,你说那雄虎帮会搞出什么花样来?”

傅闫是极其厌恶雄虎帮的,他们常常找岐芸派寻事,也嚣张跋扈,但又因为同是大陆上一等一的大门派,不能坏了和气。

周毅说道:“他们一直野心勃勃,想不出会怎样折腾,但愿师父无事就好。”谁都知雄虎帮的作为,周毅心中也是明白得很。只是身为岐芸派掌门座下大弟子,未来是要继承师父衣钵,当这一派掌门,更不可坏了规矩。

即使心中如何,也不能用在行动上,只能说说而已。

傅闫厌恶雄虎帮,也不想多提他,又转开话题,说道:“大师兄,作为师弟的我,想问你借一样东西。”这会,估计他才暴露自己来找周毅的真正目的。

周毅问道:“什么东西?”

他故意卖关子,说道:“诶!你先别这么着急问嘛!先答借还是不借?”

周毅回答道:“只要是师兄有的,都会借你,你说吧。”

“嘿嘿,我要师父给你那把未铭剑。”傅闫嘻嘻地笑了两声,见他这么回答,心中甚是兴奋。直接将他要的东西说出来。

“不可。”周毅闻之立即回绝。

“为什么?”急忙问道。

他没想到,师兄回绝这么快,他还没说自己要干嘛,师兄就不同意了。

周毅转身,似教导一样,说道:“这未铭剑岂是你能随便玩的。”

“师兄,我就拿来耍耍。”傅闫恳求道。

“不行。”周毅还是不同意师父说过,这剑奇异无比,若有不甚,连主人也控制不住他,且威力巨大,兴许持剑主人也会被斩于这剑下。”

傅闫不信道:“不会吧,我看你耍的挺厉害的啊。”

周毅细细道:“师兄我一直在研究此剑的精妙,为了能早日征服它,我也受了不少罪。”脸上透露的表情,似乎真是被这剑折磨够了。

傅闫有些沮丧道:“那好,不向你借了,我自己耍去了。”然后便要迈步离开。

“师弟。”周毅叫住他。

说道:“师兄去后山两日,这段期间请师弟帮忙应付一下山上的事务。”

傅闫没回头,只嗯了一声:“哦!知道了。”然后就走下去,顶峰留周毅一人,他仍是心事重重地望着远处的云颠。

夜深人静时。

岐芸山,仍是被一层薄雾笼罩着,玉诛峰众宫上,独一人,走在小道上,夜太黑,看不清长相,猜不到年龄,只能隐隐看到,这是一个穿着深色布衣的人。

在此寂静之时,唯一人,悄悄地走着,毫无声响,然后如魔影人一样,一闪便不见了踪迹,只留下几只如萤火一样的,一点一点亮着的,小东西,片刻,那些也四处飞散了。

在离逸州城两三公里的一个草地上,一个个刚搭的帐篷,几个巡逻的人在游走着,其余的都已休息。

中间有一个最大的帐篷,里面只有一人,就是雄虎帮帮主洪元震,他这时正靠在桌子上,一手撑着脑袋休息着。

整个帐篷很大,圆的,中心向四周两丈长,是这草地上最大的帐篷,也显得他身份地位高。

没有一丝儿声响,不知什么时候,他桌子前面一块地上,竟出现一个黑衣人。

身高八尺,显然是个男人,他没有打搅休息的洪元震,轻轻向前走几步,很轻,很轻。但还是被洪元震察觉,他睁开了眼睛,向那走来的黑衣人看去。

这黑衣人见他醒来,便停下脚步,两人对视着,许久,洪元震开口:“阁下竟敢夜半来行刺,想必自是有备而来。”

黑衣人一靠近,他便感觉到黑衣人身上那深厚的内力,心里叹道“此人功力深厚,少说也有四五十年的功力。”

黑衣人看着他,许久才答话:“行刺你,不是我的本意。”声音粗糙沙哑,像一个六七十岁老人的声音。

洪元震平生第一次遇到这种有人胆敢无礼地只身前往他的地盘的人,所以很好奇他是为了什么,便问道:“那阁下是为何事而来?”

黑衣人冷冷笑了两声,然后一闪,出了这帐篷。

洪元震有些怒道:“阁下既然来到我这,就是客,那就别离开了。”说完也‘唰’一声,闪了出去。

他如此自信嚣张跋扈的人,怎会容忍这种人在自己的地盘撒野,非要追上去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两人轻功绝佳,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也没惊动巡逻的雄虎帮弟子们。

旦日,逸州城内。

这天,早早地,城中百姓便起身来到雷鸣堂不远处,正要看着好戏。

一时间,挤满了人,中间,一列僧侣和一列穿麻布破衣的人最显眼。

这僧侣们便是乾林寺的方丈和高僧,广证大师与广严大师等人。

他们被人群包围着,这列僧侣丝毫不动,闭着眼睛,静心念佛,应该是在超度里面的亡灵。

日头渐渐升起,一队豪华装饰的车马进了城,十分耀眼,城中大部分人都盯着这队车马,他们正是要去雷鸣堂处。

这正是名满天下的赵家车马,赵寿荃带着俩孙儿和家丁侍卫来此。

进了逸州城,俩孩子便从马车内探出头,四处观望,他们显得极其喜爱这些物饰,见到它们,就像自己的好朋友一样,毕竟这些东西在他们赵家,可是应有尽有的,跟着赵寿荃出来,便离开了这些,已经几天了,甚是怀念。

“爷爷爷爷,让我们下去玩会吧!”赵易恒恳请道。

“对啊爷爷,让我们下去玩会吧,好多天没碰这些了”赵芊雨也娇嫩地说道。

“恒儿,雨儿如此也就罢了,你一个小男子汉,怎可如此贪玩。”赵寿荃又是如此训道。

“爷爷。”赵易恒又恳请了一声。

“唉!赶路要紧,我们马上就到那雷鸣堂了,今天处理完这事,你们就可以随便玩。”哄着他们道。

赵易恒见他不肯答应,“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赵芊雨倒是会比较听话一些,爷爷不许,她也没再要求什么。

一路行驶着,路人皆羡慕不已,赵家是这天下权势最大的一个家族,虽人员不多,但他赵寿荃武功高强,手下众多,丝毫不弱三个大门派。

另一处,从半空中略过一群声影,轻轻飘着,速度却很快,如仙人一般。

而他们就是岐芸派的,这日上午,乾林,岐芸,雄虎,赵家,以及一些江湖高手也来到此。

云虚子他们刚刚落下,赵寿荃他们的马车便行过来了,虎阎王等人混在人群中。

到了,停下,走下马车,带着两个孙儿,几十位家丁侍卫。

云虚子身旁,带的是叶清阳,数十名弟子在旁跟随。

“云虚兄,许久未见,老弟甚是想念呐!”赵寿荃见到云虚子等人,先笑着问候道。

“赵兄,多年不见,你更显年轻了不少,而我却更老态了。”云虚子回道,语气间显着一点惭愧。

赵寿荃面容风采,意气风发,不像个七十余岁的老年人,而云虚子却多出几条皱纹来,。

赵寿荃挥了挥手,道:“诶,云虚子切莫如此说,谁不知云虚兄道法高深,世间无一人能及,修道如修仙一般,云虚兄可要当仙人了。”

谈笑间,两人笑意浓浓,两个老朋友再次相见,自然是要调侃几番。

赵寿荃笑道:“前些日收到云虚子飞鸽来信,盛邀来此,不敢不来啊,便马不停蹄地跑来了。”

云虚子下山前一天便在暮离宫上送出飞信到赵寿荃这边,他便带人来了。

“辛苦赵兄了”云虚子道。

“诶,哪里话,你我兄弟,何必客气,再说,我也想来此看看,到底是何人如此厉害。”赵寿荃说道。

二人说话,他们各自身旁的孩子却也是眉来眼去,赵芊雨看了叶清阳许久,对着赵易恒轻轻道:“哥哥,你看对面那个小哥哥,长得,好俊呀!”

灵动的眼神,盯着前面云虚子身旁的叶清阳,他虽只穿着青蓝素衣,及不上他们自己的华贵衣裳,但却面容清霜,丝毫不差他们。

赵易恒嘘了一声,心中却暗自愧道:“这个人看来比我小一些,虽不像我一样是个身处富贵之人,没有一点妆扮,竟还要胜过我。”

人群中,一点杂乱,喧哗不断。叶清阳并没有看他们,他看向雷鸣堂门口,那些乾林寺的高人。

“云虚子,这孩子是……?。”赵寿荃也注意到这一直跟着云虚子身边的孩子,便问道。

“这是我前日刚收的徒儿”云虚子回答道,并没有多做解释。

“哦!云虚兄此弟子真是颈骨奇佳,是个练武的好材料,云虚兄能收到这样的徒弟,老弟也为你感到高兴。”赵寿荃虽距叶清阳有近一丈远,但还是能感觉得到,这个孩子身上的特质,也称赞道。

不时,众人身后急匆匆跑来一人,是个雄虎帮弟子,他匆忙跑到原先站在那的雄虎帮弟子们那,大声说道:“不好啦,帮主……帮主被人杀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