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斌见状惊喜地瞪大眼睛。他不顾小阮总的犹豫，自己把脸挨了过去，贴在了阮乔的手心上。

阮乔：“……”

小阮总苦笑着，轻轻抚一抚男人的脸，道：“从此以后，你不再是乡下来的凤凰男，小地方熬出来的穷小子。

你也不是阮氏集团的高级打工仔，而是阮氏集团整个大欧地区最年轻的掌舵者。

整个西方的阮氏都要仰仗你的决策，你的权利高于大欧地区总裁。你是你自己，你可以一展你的抱负，以你自己的意愿谱绘你心里的蓝图。

在地球的另一面，与我并肩……

张斌，祝贺你。”

阮乔：【给他自由，给他事业难以企及的巅峰，给他男人奋斗一生想攀越的一切。但是，永远不会原谅他。】

张斌脸贴着阮乔掌心，愣愣的，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小阮总，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只是觉得你可以罢了。”阮乔轻柔地抚了抚他的脸，伸回手。

“你不要不自信，这些年你跟着我，业务能力是我见过的同龄人里最强的。

而你其他的缺点也不是软肋，人总要出错才能称之为人。

没有缺点，不会犯错的人，根本不存在。”阮乔眉眼弯弯，淡笑着帮张斌整理衣领。

“去了国外，不要怕出错。你已经是个上位者，就算错了也有底下人帮你拨乱反正。你只要挺起腰杆，相信自己无所不能就可以了。

好！了，我要回家了，珊珊（三三）还在家等我呢。好话不多说，加油吧。”

最后，阮乔帮张斌紧了紧松弛的领带，郑重拍拍他肩膀。

“小……”

“嘘，多说无益。”小阮总食指竖在丰盈的唇珠前，最后看了张斌一眼。

而后，她与张斌擦身而过，朝身后挥挥手，走了。

小阮总侧身走过去的时候。张斌心脏猛地一缩，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那是一些片段，是他与周颜颜在新西兰留学时候的回忆。

新西兰某日深夜11点，周颜颜与张斌在兼职的后厨清理打扫。

周颜颜洗碗，张斌拖地。

“阿斌，你的梦想是什么啊？”

“我的梦想？说出来可能有点搞笑。”

“那说嘛，说给我听听啊。这里有没有外人。”

“我的梦想是当CEO，首席执行官，赚大钱，住大房子，走上人生巅峰，然后迎娶你。”二十四岁的张斌，卖力挥动拖把，笑得一口大白牙。

“唉呀，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下一句是要迎娶白富美呢！”周颜颜手上沾满泡沫，拿着洗碗海绵不停地擦拭。

“你就是我的白富美啊。”

“唉呀，人家跟你说真的呢！”

……

记忆中，周颜颜星星一样灿烂的脸与小阮总的脸重叠。张斌豁然回神，不敢置信地喊出来：“颜颜！”

阮乔脚步顿了顿，继续不动声色朝门外走去。

张斌目光怔怔，内心翻涌的情绪和理智不断在识海中打斗交缠。他不断地自我暗示，又不断自我怀疑。

一方面，潜意识告诉自己小阮总跟颜颜很可能是一个人；另一方面，科学唯物观又让他深深唾弃自己。

张斌：【你是想小阮总想疯了吗？你这个色令智昏的渣男。】

遇见她，如春水映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