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露赞赏，嘴角微扬，斜眼瞟了眼一旁的紫阳神君，即便他没有回话，但两人也算是相识千年的老友，即便是紫阳神君的一个动作，灵虚真君也能猜出七八。

紫阳神君对于这个名唤李牧鱼的水神，是极为满意的。

方才由李牧鱼所占的那个空间，虽然完全被雾精所吐的浓雾所笼罩，可凭二人的修为目力，又怎会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就因为两人都清楚地瞧见了李牧鱼的手段，所以，灵虚真君对于这个被紫阳神君所看重的小辈，也算是刮目相看了一番。

“实力尚未完全发挥，综合表现，只算尚可而已。”

“啧啧。”

听着紫阳真君全然是口不对心的反话，灵虚真君也懒得揭穿，继续将目光投注到光幕之上，观察起其他空间的战况。

其实，在第一轮的竞聘考核之中，李牧鱼并不算是最大的一个亮点。若说在这近千个空间之中，最被在场神灵所关注的，其实还是另两个早已名声在外的天生神灵。

毕竟，神灵大多跟脚从属妖族，而妖族最为强调的就是以力服人。即便是到了修真界，自身的修为实力始终就是妖族评判一个人地位高低的最根本因素。虽然李牧鱼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同时秒杀掉两个实力不弱的结丹中期神灵，但是，就算是一百个李牧鱼，也不抵这次竞聘者中，唯一一个出窍期的天生神灵。

即便是另一个备受瞩目的天生神灵，其修为也至少在元婴期之上。所以，就算李牧鱼在这一次的表现再惊艳，在灵虚真君的心里也不认为李牧鱼可以赢得这次竞聘。毕竟，结丹中期和出窍期之间的差距，可以用天堑来形容了。

空间的崩溃速度很快，没多久，本以为可以在自己的擂台上多守一会儿的李牧鱼，却发现自己所处的空间，竟然也有逐渐缩小崩溃的趋势。

“看来，我也得换个地方落脚了。”

玄服招摇，神轮盘旋，看着脚下流淌的蔚蓝色河水，李牧鱼只是一挥长袖，刹那间，蔚蓝色的弱水河急剧缩小，紧接着，在李牧鱼的操纵之下，一条足有十米长的蔚蓝锦缎，自荒土上蜿蜒而生。

“噗通——”

在空间崩溃的速度越来越快时，李牧鱼没有再继续犹豫，双腿化形，一条修长而瑰丽的霜白色寒鲤鱼尾便自李牧鱼身下生成，随后，李牧鱼再纵身一跃，宛若鱼入大海一般，没有溅起丝毫的水花，就这般，李牧鱼与那蔚蓝色水流锦缎直接化为了一体。

“这是什么法术？”

空间之外，看着李牧鱼与弱水锦缎融为一体的百花仙子，不由得好奇地皱起了眉头。

“这应该不是什么法术，只是将法体与神域之力相融合而已。”

“法体？”

听到漠北在一旁的解释，百花仙子秀美的眉头不由得皱得更深。因为自小不怎么看书的缘故，除了花神使姑姑传授的木系领域基础之外，百花仙子对于“法体”这两个字眼儿可谓是感到极为陌生。

“法体也算是神通的一种，一般都是血脉低微的神灵用来提升血脉的一种方法。不仅是李牧鱼，连我修炼的也是法体。”

“你也是？”

“没错。”

听到漠北的话，百花仙子眼中惊讶之色不由得更甚，最终，在再三斟酌之后，百花仙子依然还是忍不住想开了口，向漠北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你难道不是直接在神域中降生的天生神灵吗？为何要去修炼那种只有低阶血脉妖族才要修炼的神通？”

而听到百花仙子的问题，漠北原本看向光幕的双眼不由得朝着一旁的百花仙子看去，紧接着，漠北又摇了摇头，视线重新看向李牧鱼所在的光幕，声音略显低沉地回答着百花仙子的问题。

“天生神灵的血脉也不尽是高阶，即便我天生就降生在沙漠之中，但是，我的跟脚其实也只是一块普通的顽石而已。而李牧鱼的情况我并不清楚，但是，我看他的原身跟脚似乎要比我更差一些。”

“更差？但是我看他的修炼速度很快啊……”

第一次听到漠北的身世，百花仙子的心中也着实惊讶了一下，但是，当她有听到漠北对李牧鱼的原身血脉评价还要更低时，一种极为荒谬的感觉，始终就在百花仙子心中不曾散去。

“很快吗？若非他的血脉牵绊，以他如今的机缘造化，怕是早就已经踏入到元婴期了。”

言罢，漠北便没有再继续同百花仙子解释这其中的缘由，继续看着光幕之上绚烂的打斗，一时间，除了有些摸不着头脑岩融之外，百花仙子与漠北皆沉默了下来。

“是啊，如果李牧鱼的血脉等级若与我持平，那么，如今的他怕是早就已经将我远远地甩在后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