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心中的魔头消失，马凡元神终于恢复了zìyóu，不过马凡没有忙着抢夺身体的控制权，而是问识海中的那个佛陀。

要知道，马凡的元神虽然先前有些昏沉，无力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这身体的所作所为他还是清楚明白的感受到的，甚至比清醒的时候看得更多，更加明白。

外人不知道，不过马凡却是知道前些时候，那魔神控制自己的身体吸收各种污浊之气的时候，每吸收一分污浊之气，便得了一分功德，自从上了花果山，来到这战场上之后马凡的功德都一rì剧增，并且增长的速度极快，能够让马凡自身清晰的感觉到功德在增长。

而这么多的功德产生的功德金光那魔神不要，甚至有些排斥，所以便便宜了识海中的这尊佛陀，这尊佛陀得到了这么多的功德后脑后的光环竟然在短短时rì内增长了好几圈。

马凡虽然不知道这光圈有什么用，但是却也想象得到是好东西，所以这佛陀在最近一段时rì所得到的的好处绝对不比那魔神低，而那魔神吸收这些气体修炼的是马凡的肉身，这佛陀得这些功德金光，壮大的是自己，那就更没有可比xìng。..

从刚才的几句话中，马凡已经知道这尊佛陀智慧越来越高了，似乎有了情感了，而不再如以往那般，什么也不懂，只懂念经了。

魔神被佛陀几句话便干掉，马凡看得有些不明白其中的玄妙，不过却知道其中最在关键的是这佛陀能看破魔心，用魔心的弱点破去魔心。

二郎神最后那句话，也让马凡知道，有了这么一尊强大的佛陀在体内，并非好事。而且以往还有尊不知道如何来的魔神可以牵制着佛陀，如今却是没有任何牵制着佛陀的东西了，马凡拿着佛陀没有任何办法。

这尊佛陀连魔心都能懂，能够蛊惑。那蛊惑人心又有何难？所以马凡怕了。怕那一天便被这佛陀给蛊惑了，要么遁入了佛门，要么便无缘无故的消失，连自己都不是自己了，因此马凡联系了这尊佛陀，他知道这尊佛陀能够听懂。

“我就是你！”佛陀回应马凡。

“你有什么证据？”

“我因你而生，你的过往便是我的过往。你的一切便是我的一切，你知道的我都知道，连长相，我都跟你长的一样，我不是你，又还能是什么？”如今的佛陀话确是不少。

“可是你的一切并不是我的一切。你知道的我有许多都不知道。”马凡答道。

“那是因为你不是我。”

“既然我不是你，那你如何能是我？”

“是啊，你不是我，那我又如何是你？我不是你的话那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是谁……我是谁……我应该是你啊……我为何不是你……我是谁……不对，我真的就是你”识海中的佛陀在那痴痴呆呆的反复问着自己，问着问着目光便有些坚定起来，。

马凡本来看这佛陀的样子，正好想到了前世看的一部电视剧里面。有一个xìng吕的秀才说死人的一段。此刻见这佛陀也不知道想些什么，竟然似要想通了一般。却有些恶趣味的问那尊佛陀道：“还有几个问题问问你。”

“你问……”那佛陀有些迷茫，有些犹豫，似乎回答问题是他的本能，又问必答一般，在这种jīng神状态下还让马凡提问。

马凡于是笑着道：“如果你是我，那我生从何来，死往何处，我为何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我的出现对这个世界来说意味着什么，是世界选择了我，还是我选择了世界。我和宇宙有必然的联系吗？宇宙是否有尽头，时间是否有长短，过去的时间在哪里消失了，未来的时间又在何处停止？

如果你不是我，那你又生从何来，死往何处，你又为何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你的出现对这个世界来说意味着什么，是世界选择了你，还是你选择了世界。你和宇宙有必然的联系吗？宇宙是否有尽头，时间是否有长短，过去的时间在哪里消失了，未来的时间又在何处停止”

“如果你是我……如果你不是我……未来的时间又在何处停止……”那和尚又重复着马凡的一大段话，开始陷入了沉思，jīng神似乎有多错乱。

马凡见此，心中顿时暗爽：“原来这秃驴还有这么一般弱点，既然你爱思考，那便好办了，以后老子有事没事高些什么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之类的问题问你，就算不问死你，也要让你整rì想乱七八糟的问题，别来给我捣乱。”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谁？我为何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我还有什么用……我这么没用为何活着……”听那佛陀自己往死路上问，往死路上逼，马凡心中却是更高兴了，插嘴道：“是啊，你活着没用意义了，你去死吧！”

“我活着没用意义了，我去死，不对，我还没弄清楚我是谁，我还不知道我从何而来，我还不知道死往何处……我不能死……我要弄清楚我是谁……我从何而来……”

见到没能让那佛陀自杀，马凡觉得有些可惜，不过看他这辈子恐怕也别想清醒了，于是也便不再理会他，将身神收了回来，开始重新控制自己的身体来。

重新控制了身体，找回了那熟悉的感觉，马凡觉得无比的舒爽，不过查探了一番身体状况后，马凡差点没有哭出来。如今他这身体里面杀气、煞气、死气、怨气、恨气等各种浑浊不堪的气体充斥了每一个细胞，整个身体都在排斥元神和真气，虽然身体强则强了，但是马凡的道法基本就被废了。

“不知道有什么方法能够将融入了细胞的这些杂七杂八的气给排出去？

唉，就算知道了方法，要想将这肉身改造回来，将这些杂七杂八的气体排出体外，不知道要花多少年的功夫，花多少的jīng力，得不偿失啊。莫非我只能自废道法。放弃元神，专修肉身了吗？”马凡心中哀嚎不已。

“不是！”马凡脑袋中的佛陀忽然开口回答了马凡一句。然后便又开始问道：“我从哪里来……”

马凡见着佛陀又陷入了混乱的佛陀，心中一动，暗道：“对啊！佛门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收，不慢、道、巫，只要入了佛门，一身修为总能转化为佛门能量。佛门对转化各种异类能量应该有独门的秘法吧，这家伙来得古怪，说不准还真知道什么能够解决我如今的麻烦。”

想到这里，马凡连忙讨好的问道：“那你说还有什么办法？”

佛陀似乎听到了问话，给马凡传了些东西过来，马凡看他还在安自己问自己混乱着。便不再管他，只看他传来的东西。

“夫天地生，清气上升，浊气下降，这是什么，经文还是修炼功法，管他的看看再说。”马凡读了三句，没看出什么感觉。决定再往下读。

“应照人身。清气养神，浊气炼体……咦。清气养神，浊气炼体，我懂了，原来如此，不过要这两者要如何共存又不冲突呢？如果你是我，那我生从何来，死往何处……我cāo，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坑爹啊，我这不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清气养神，浊气炼体下面是什么？”马凡问道。

“下面是宇宙是否有尽头，时间是否有长短……”佛陀回答。

马凡顿时五味杂陈，叹了口气道：“哎，算了，这家伙思维彻底混乱了，如今就算真给我篇修炼功法，我也不敢练了，万一哪里错着几句或者是顺序混乱那就惨了，我可不想当欧阳锋。不过清气养神，浊气炼体这两句倒是有些意思，我好像在哪见过类似的话语，是太上老君说清净经吗？不是，啊对了，我截教功法中就有一篇法门似乎跟这有联系，待我看看。”

“……太元初判而有太始，太始之中而有太无，太无之中而有太虚，太虚之中而有太空，太空之中而有太质。太质者，天地清浊之质也，其质如卵，而玄黄之sè，乃太空之中一物而已。阳升到天，太极而生yīn，以窈冥抱阳而下降。yīn降到地，太极而生阳，以恍惚负yīn而上升。一升一降，yīn降阳升。天地行道，万物生成……”

“我懂了，我懂了！”

马凡立刻盘膝坐下，收摄心神，马凡按照截教法门运转真气，当运转到刚才理解这一篇的时候，体内像是具有改天换地般的可怕魔力，顿时变得混沌迷蒙，马凡感觉到全身各种气，各种力量都混到了一起，虽然还有排斥，但是却是受马凡控制慢慢运转，接着马凡像是来到了开天辟地之初。像是来到了万物初生的时代，天地定形，yīn阳并济，合气生万物，天施地化，生长与衰败，繁盛与灭亡，不断交替轮回。什么是永恒，什么是刹那，此时不分彼此。污浊之气、灵气、jīng气，分分合合几次后，竟然生成了一股奇异的能量。

时间在慢慢流逝，一股奇异的能量在马凡体内缓缓流淌，每一寸血肉都被洗礼，逐步滋润肉壳，让其体质不断提升，躯体越发的强大起来。

忽然，奇异的能量开始向他的眉心流动而去，如涓涓细流，从四面八方汇入双眉间，马凡感觉自己的灵觉一下子提升了不少，五感变得极其敏锐，外面世界似一下子变得生动了起来。

而后折股力量又由眉心流便全身，没经过一处静脉，马凡便觉得那一处经脉发生了改变，每经过一个细胞，马凡就感受到了那个细胞更具有生机，再极端的过程中，马凡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和灵xìng提升了一大截，似乎每一个细胞都能够清晰感知，清晰思考，这些灵xìng感知最终全部汇聚一一点，不会让马凡产生思维混乱，甚至神更纯了，这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马凡心中划过一道亮光，他一下子大笑了起来：“攒簇五行合和四象,追二气归黄道,会三xìng于元宫,返本还元,归根复命。功圆神备,凡蜕为仙。原来如此，我成仙了，不过我这仙体，这力量似乎比一般的天仙大的太多了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