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已经有师父了。”颜倾城看向他缓缓说道，“不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吧，他们在我心中永远是我最尊敬最爱的人，即使，恨霜师父和傲情师父已经不在……”颜倾城心中忽然有些悲伤之意，或许是因为天凌恨霜和赫连傲情的离去，也或许是因为自己对司徒敬从未尽过为人徒弟的责任。

笑脸忽然之间沉默了，他知道人族的情感很复杂，也知道人族很贪婪，有时候甚至会因为这些贪婪六亲不认，却从未知道人族会像眼前这个女娃这样，懂得感恩，其实人不在了又如何呢？不过是继续下一个轮回来偿还上辈子欠的债。躯体也只会化作一撮黄土，生带来一笔账，死带不去任何东西。

就连人们对死者的印象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淡忘，十年，百年，千年，不会再有人记得这个人的存在。不说什么，就说远古十大战神，这十位人族战神们为了保护人族，牺牲了自己，成就了人族的未来，可是到头来有几个能记住他们的？没有，他们存在的历史，仅剩下只言片语。

笑脸想的似乎多了点，颜倾城并没有发现笑脸长老的异常，也静静地站在旁边，等待着笑脸的下文，笑脸想了良久，终是反应过来了，他看着颜倾城说道：“我不介意你那些师父，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徒弟？”笑脸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颜倾城低下了头，思考了许久，问道：“可是请问，您看中倾城哪一点有点呢？倾城自认为没有什么优秀的地方。”颜倾城眉头轻蹙着，“也或许您会找到更好的，更适合当您的徒弟的聪明人呢？”颜倾城笑了笑。

“就你了，笨是笨了点，不过问题也不大。”笑脸回答道。

颜倾城差点没泪流满面，这是在贬她呢，还是贬她呢，还是贬她呢？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笑脸，说道：“师父，徒儿没时间了哦！徒儿必须出去哦！”颜倾城笑着说道，“不然的话徒儿得一辈子在这里陪着师父，徒儿是很愿意啦，可是师父您想想，要是以后有人进来，倾城说是您的徒弟，没人相信怎么办？要是有人说千幻殿里出了一个女疯子怎么办？那可不是让千幻殿蒙黑吗？”

“还有哇！您不给我点信物哪成啊？还有啊，您认了倾城这个徒弟，不让别人知道可怎么行啊？到时候就算倾城有您的信物，也会有人说信物是倾城捡来的！”颜倾城嘿嘿笑着，脸上的笑意太过明显，就差没有说‘快给我见面礼收徒费’了！

笑脸有些哑然，他看着颜倾城摇了摇头，忽然，一阵白光大作，颜倾城吃痛地捂住了眼睛，透过指缝看着笑脸，突如其来的亮光就像刺刀一般，刺入颜倾城的双眸，好疼，好疼！就差没在地上打滚着了。“师父？！”颜倾城发出了一声质问，这个亮光明显是针对她来的。

“别叫，别动！”颜倾城感觉，笑面长老的声音似乎很靠近自己，“我给你一样东西，这是属于我的信物，除了我的传人没人能拥有！”笑脸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可是接受者颜倾城，她直接在心里破口大骂。

老子要是瞎了怎么办？！颜倾城心里骂骂咧咧，瞎了就算了，你丫的是不给老子复明的机会呢？颜倾城深吸了好几口气，试图以此来掩饰自己眼睛的疼痛感，“好了，别骂了，这个对你来说没有什么坏处的，能让你看穿一切虚伪！要知道，这个东西，不论是在哪个界域亦或是在哪个位面，也只有我笑面虎才能拥有！”

笑面虎？果然符合啊！颜倾城心中赞叹，但是，她似乎忽略了方才笑面虎说的那句‘好了别骂了’，笑面虎能在短暂的时间内听到她的心声的，颜倾城心中又一次大骂道：“给之前也不问问，我是天命盘的主人啊！我已经能看穿一切假象了，虚伪和假象有两样吗？自己手下也有洛念迪，她是先天万道之眼，她都能看穿一切啊！”

听着颜倾城心中的骂骂咧咧，这回轮到笑面虎惊讶了，“你的手下有拥有万道之眼的人？你还天命盘的主人？！”笑面虎的声音有些怪异，似乎是因为心里激动的，颜倾城条件反射地跳了起来，眼睛中的疼痛渐渐退散，她也稍稍地松了口气。

这时候，一个人站在她的面前，她眨了眨眼睛，这个人是笑面虎吗？但是为什么不笑？而且，整个人看起来周身都是冰冷的气息。“怎么，看到师父都不会叫了？”笑面虎说道，“把你的天命盘叫出来，我看看。”笑面虎说道，颜倾城会意，没有拒绝，而是将天命盘从识海中唤出。

一瞬之间，ru白色的烟雾开始四处弥漫，颜倾城深吸一口气静静地看着骚包出场的天命盘，忽然有些想笑，“笑面虎好久不见！”天命盘的声音出现，颜倾城却注意到，笑面虎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天命盘的身影显现，看着笑面虎说道：“你还是那样，看到谁都是一副笑脸。”

颜倾城惊讶了，什么叫看到谁都是一副笑脸？笑面虎现在的面部表情不是疑惑吗？是她刚刚眼睛受伤了的原因？还是天命盘眼挫了？颜倾城想到，“看到你笑着就好了。”笑面虎回答道，“你的气息怎么变了那么多？”笑面虎的话锋一转，问道。

“在在千水大陆的时候受了伤。”天命盘云淡风轻地说道，“那你呢，怎么会待在这个破地方？千幻本呢？”天命盘打量了一眼四周围的景物问道。忽然，目光定位在某一处，颜倾城顺着他的眸光看去，一个本子竟然缓缓浮起，这个本子和别的本子不太一样。

看着样子，是石头做的，颜倾城真想上去摸摸这千幻本的材质，她忽然尖地看到了千幻本的封皮上面写着大大的三个字‘千幻本’，倏地，颜倾城想起了曾经看到的那个画面，除了混沌三大件，应该还有一支笔才对，那支笔到底是怎样的材质才能在千幻本上面刻下永垂不朽的铭文？

千幻本缓缓地靠近，它却没有幻化出人形，颜倾城敏感地感觉到千幻本的气息要弱于天命盘，这是为什么？千幻本一起一伏，似乎要表达些什么，笑面虎一把将千幻本抓住，天命盘淡淡地瞥了一眼笑面虎手中的千幻本，没有说话。

“好了，没什么事就这样了，老夫的徒弟还望你能多照顾照顾！”笑面虎说道，“徒弟，以后有什么事多相信眼前这位。”笑面虎说道，“为师也没有什么给你，你拿好这个。”笑面虎给了一个小本子给颜倾城。

和这里那些千幻本是一样的材质与样子，颜倾城将书结果，只感觉手中的书在瑟瑟发抖，怎么回事？这本书就像有了生命一般，颜倾城忽然有些不敢收起，求助地看向了笑面虎，“师父……”颜倾城低声呼唤着。

笑面虎笑了，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他说道：“为师要交给你的，都在这里面了，你好好照着这个去炼吧！不过你要知道，欲速则不达！”笑面虎说，“你的身体强度不够，不，应该说要是在之前你第一次见为师的情况下，你的身体强度还是可以的。但是随着你的力量慢慢增大，你没有感觉你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这些灵力了吗？”

“要是遇到灵力的暴走，你可怎么办？”笑面虎有些担忧，眉头轻蹙着。

天命盘看着笑面虎挑了挑眉，说道：“我在她身边，你倒不用太担心，让她多听我的话就行了。”天命盘说道，说的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