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浪前行
作者:修正断惑 | 分类: | 字数:6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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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调查事故原因
当我到达二等坡上空时,想起了过去的心酸事,梁叔叔为了征服你,用生命换来腿上千千结,差点被人陷害致死。
我在挑书蹬坡时,精疲力竭险遭坠入深渊,大难没死,还好过了体力劳动这一关。苦尽甘来,从此我面前少了很多困难。
亲爱的“一碗水”,我们又见面了。记不起是那个诗人说“泉从石出情宜冽,茶自峰生味更圆”。可能就是说的你吧!你满怀真情,把清澈的泉水献给需要解渴的路人。这其实就是最珍贵的一杯茶呀!“一碗水,再见,我还会来拜访打扰你的!”
幺店子,好亲切!过往行人的歇脚处,是我生命的救济站。曾经在这里吃过一次饱饭,那是梁叔叔的厚爱。挑书时,差点饿昏过去了,店老板卖给我五斤红薯,救了我黑脑晕病,否则路死它乡,哪有后来的哆啦咪。
这不是梁辉林家吗?同学加亲戚,心中暖暖的情谊涌向全身。
终于到了双桥公社集镇了。第一家就是武叔叔的铁匠铺,怎么这么多人在门口站着。武叔叔,舒娘娘,梁叔叔,俊杰,飞林,……怎么了!莎莎也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呢……?
俊杰在门口喊我一声,“月明,你醒醒,出去看看谁来了!”
“我不是在你家门口吗?看谁呀?俊杰,你别打挠我了,听说人死了后,凡是到过的地方都要去收脚印。我还没收完呢……”
“你在说梦话吧!这是铁工房,不是我家”。俊杰一脸?意地看着我。后来他说以为我傻了,把他吓得不轻,其实是我还没完全从梦中醒过来。
我好像听见莎莎在说话,我掐了一下胳膊,生痛生痛的,才完全从梦中清醒过来,这是真的。两步就跨到门外,莎莎,大芳姐,舒淑芳三个人站在门口,直直地盯着我看。莎莎看着看着就开始流泪了。我眼角也开始湿了。这么多人,我克制住了继续下滑的情感,对她们说:“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听说你们队出事了,过来看看你们怎么样了。”大芳姐说。
为了不让她们难过,我笑着说“毫毛未损!好人一个。谢谢你们关心!”
“还毫毛未损,听说差点包饺子了!”莎莎埋怨地说。她眼泪已经开始往下掉了。
“我今天一直在隧道外面作辅助工作。就没进洞,那来什么包饺子了!”为了减轻她的操心,我撒谎道。
“你个骗子,别人都告诉我们了,你和班长是最后撤出洞外的。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莎莎生气地说。
“好了,好了,人家月明是怕你耽心吗,是善意的谎言,情有可原。”大芳劝莎莎说。
我脸红到脖子根了。在莎莎面前我是没有撒过谎的。心里好不自在。
俊杰见我很难堪,急忙说道:“好了,好了,月明已经平安无事了,大家都应高兴点才是。今天三位稀客大驾光临寒棚,本人作东,我马上去食堂打饭,有二角伍的绝不打二角的,有二角的绝不打一角伍的,你们坐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你一个人怎么拿得回来,我俩一起去吧。”我对他说。
“你在这儿陪她们说话就行了,我自有办法,这点事也算个事!”他边说边跑向队里食堂去了。
“月明哥,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莎莎一脸严肃的样子,我心咚的跳了一下,我还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的严肃表情。
走到估计她俩听不见了后,她转身对我说:“我俩还是回四川去吧,在叔叔那里很好找工作的,先干临时工,时间一长就可以转为正式工,我马上写信给叔叔。”莎莎语气很坚决地对我说。
我叹了口气,想了想说:“你叔叔为你做什么都是可以的。他凭啥子为我去劳神费力呀?”
“凭你是我的男朋友还不够吗?”
“你妈同意我们交往了吗?你那有权有势的舅舅同意了吗?你叔叔不会考虑你妈的反对意见吗?”
莎莎哑口无言,我又说道:“如果没有这些障碍,我俩在老家不都是有事干吗?何必跑铁路上来呢!这是最无赖的办法。”
“你的工作太危险了,我一天到晚心都是悬着的,听说你们队出事了,我知道你今天上白班,吓得六神无主,人都快支持不住了。后来我从电话里知道你没事了,一颗悬着的心才落地,我再也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了。我们还是走吧!啊!”她哀求的对我说。
为了让她的心平静下来,我只好婉转地对她说:“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但好多事情需要考虑清楚后再作决定。否则扁担无爪,两头失滑。”
“这个星期天我休息,你也安排一下,我们找个地方好好商量商量。今天也说不出个日月来!”莎莎口气缓和一点对我说。
“好吧,如果去不了,我会让俊杰通知你的。”
回到铁工房,舒淑娟开玩笑地说:“你俩去说知心话,让我俩在这儿坐冷板凳。下次再也不当电灯泡了!”
“淑娟姐,你真坏,要是张技知道了会刮你鼻子的。”
第88章 调查事故原因
“哪个张技呀?”
“就是那个篮球队长呀。”
舒淑娟脸马上就红了。“你个死蹄子,乱点什么鸳鸯谱,人家张技心中早就有目标了。”她一双眼斜看着杨大芳。
杨大芳脸一红,转移话题到,武俊杰打饭回来了,我们去接一下吧。
我本来想开句玩笑,还是大芳姐心痛俊杰,但听舒淑娟的意思,张技在追她,我一下就没开玩笑的心情了,望着莎莎的脸去求证。
莎莎知道我看她的意思。微微一笑道,好像外面没下雨了,看来天气要变了。
我知道她这是在暗示我,大芳姐可能已经有人盯上了。
俊杰和他师傅每个人端着一个大饭盆,气喘吁吁地进了铁工房,把脸盆放在工具桌子上,一个脸盆装的是菜,菜有三样。红烧肉,土豆烧排骨,青椒炒鸡蛋。另一个盆里有米饭,花卷和馒头。舒淑娟搓着双手说,好丰盛啊!今天我们是不是沾了某位大姐的光呀!她看了一眼杨大芳。
“沾月明的光,我们是来看他的呀!”大芳不紧不慢地说。
“只要你们天天来,我天天这样招待你们,不存在沾谁的光。”俊杰看着大芳姐说。
“估计你半个月得吃素了,钱我没有,粮票我可以支援你十斤八斤的。”莎莎说。
“正愁下半个月闹粮荒,这下好了,你和月明是我的粮草补给官。以后本大人发迹了,给你俩记头功。给你俩办一场轰烈烈的婚礼。”俊杰哈哈地大笑着说。
师傅帮着把碗筷分发好后转身要走,俊杰说一起吃吧,热闹一些。
陈师傅笑着说:“你们同学难得在一起,好好摆摆龙门阵,我饭已经买好了,不吃也浪费了。”说完他就走了。
“俊杰,你师傅怎么没跟你在一起住呢?”淑娟问他。
“全队单家独户的住在外面的只有一个人,就是俊杰,其他任何人都没资格享受这种待遇的。你知道为什么吗?”我问她。
“不知道!”淑娟摇了摇头说。
“晦!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上来。看来你脑子不在位置上哟!”我揶揄地对她说。
“因为工棚的房子高度不够,床板长度不够,加上他又在铁工房上班,所以享受特殊待遇。”
“这个地方谈恋爱不错,大芳姐,你看是不是呀!”
大芳脸一红说:“正好他还没有呢,你来跟他谈呀!这不就正合你心意了吗!”
“我跟他高度悬殊太大。还是你俩个最匹配。”
“你个死蹄子,我让你下次再胡说八道。”说着就要去揪淑娟的耳朵。
一直阴着脸的莎莎终于噗哧地笑了出来。
这个舒淑娟在学校就比其她女孩放得开些。有一次上体育课,体育老师要一个女同学配合他做起卧示范动作。两人面对面坐地上,脚蹬脚,手牵手,先由一方拉着对方的手仰天倒地,对方必须随他身体往前压下去。反之,另一个人倒地,对方往前压。
老师喊了几次让她们自己主动报名去做示范,可就是没人出列,最后舒淑芳大大方方的坐在地下,拉起了老师的手做起了示范。当老师慢慢倒地时,舒淑娟脸快触到老师小腹时,他的生殖器突然挺了起来,一下弹在淑娟下巴上。她脸马上红到脖子根。全班同学都看见了,各种笑声此起彼伏,女同学们把脸转向一边吱吱地笑。而她起来后跟没事一样,当作宽面吃了。
自那以后,舒淑娟好像更加放得开了。平常开玩笑荤的素的都来。有几次和班上年龄较大的几个男生,开玩笑扭打在一起时,别人顺手占了她便宜,他从来没翻过脸。
现在参加工作了,看来她更加肆无忌惮了。不过,她今天一个劲的开杨大芳的玩笑,看来她是希望促成大芳与俊杰建立关系,难道她真的是为了,少一个与张杨的竞争对手?才一个劲地推出大芳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虽然她太自私了,但对我们来说正中下怀,皆大欢喜的。不过大芳姐是怎么想的,很难摸透,女人心,海底针。只能骑毛驴看唱本,走着瞧吧!不过我很为俊杰耽心。
局、处、设计院联合事故调查处理组,一行二十多人到工地。先到隧道里去查清塌方位置,塌方数量后,又到山上去查看陷落地形。他们先向牺牲的甘大仁默哀三分钟后。打开没计图纸,用皮尺量大坑的直径,圆周,用测量仪确定深度后,一行人坐进小车到段里开会去了。
所有隧道里上班的人,都在干平整场地,辅设小轨道和一些杂七杂八的洞外工作。我们班干的是,沿着山边开垦一条,出碴轨道路基出来。为下一步处理大方量坍方土石做准备。调度到工地叫林班长和我,还有当时在山上开挖天沟的两个人,坐车到段部去开会。
我还是第一次坐小车,我们叫这种车为乌龟壳。司机让我们把身上,鞋子上的泥巴在一边去刮干净了再上车。林班长有点不太高兴地说:“这黄泥巴一下哪能搞得干净呢,算了,我们还是走路去吧!”
司机瞪大眼睛,一脸嫌弃的样子看了我们一眼后,拉开车门,嘴里嘟啷着“土包子”,发动车子呼地一下就开走了。
调度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终于憋出一句话来。“看你怎么回去交差。”
“当官的神气,连开车的都牛B哄哄的。我以后让我儿子也学会开车,有什么了不起!”林班长一脸不屑的说。
我们刚走几步,就听见小车噗噗的排气声,原来是小车司机又把车倒回来了。他下车后对我们说“上车吧!大不了回去洗一下就得了!”
林班长说:“我们一群脏兮兮干活的小工人,根本就没资格坐当官的小车,我们还是走路吧,免得把人家的小车弄脏了。”
司机气得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们,他的意思你还得意了,要不是领导亲自吩咐,我连眼晴角角都不会瞄你一下。
调度连忙跑过来打圆场说“林班长,那么多领导在等着你们了解情况,别耽误了,快上车吧!什么都别说了!啊”
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是,司机你也别哼哼了,耽误了领导交办的事,责任你也担不起的。
看来司机也不光有狐假虎威的本领,也有三思而后怕的奴性。他为了报复我们,在便道上尽捡坑坑洼洼路面走,仗着车子性能好,转弯不但不减速,反而屁股一甩,我们几个人被挤成一堆。从工地到到段部走小路也就半个多小时,坐车要绕一圈,也花了半个小时。领导派车来接我们,只是表明一种关怀底层工人的怀柔。车停在会议室外面,一下车,我就开始吐清口水,接着其他两位也哇哇地吐开来。一会议室的人都跑出来看我们。有人说是不是食物中毒了,怎么都在同时吐。
“快去喊医生!”
“毛是(不是)食物中毒啰!是你们的司机技术太好达呢,我们是腾云驾雾来的罗,有点享受不了这种关怀赛。”班长操着浓重的湖南口音对他们说。
大多数人是听懂了班长说话的意思,望着一个胖子不说话,也有人好像没明白啥意思样子,反正都不再吭气了。
休息一会儿后,感觉脏腑里边平静下来,我们进了会议室。段长对我们几个人说:“你们几个人是现场事故的亲身经历者,现在对事故进行调查了解,各位领导想听听你们当时在场的情况介绍,希望你们实事求是地讲讲经过好吗!那位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