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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梦仙侠传

作者:朔方冰河 | 分类:仙侠 | 字数:85万

第三篇 灵变第76章 不该发生的血案

书名:醉梦仙侠传 作者:朔方冰河 字数:4011 更新时间:2024-10-10 20:46:02

第三篇?灵变

这是一个什么时代?

这是一个人类的欢乐时代,这是一个人类的悲哀世代;这是一个人类的大融合时代,这是一个人类的大分歧时代;这是一个人类的衰朽时代,这是一个人类的新生时代。︽,

那么,中国人在这个人类时代里面究竟又算是一个什么角色呢?我们是沉默的先知?还是别人屁股后面的牛羊?我们是豪迈的顶天立地的自由人?还是猥琐不堪没有头脑的奴隶?我们把眼光平着望向世界,就会发现,我们也只是一个竞争者;我们把眼光竖起来望向历史,依然可以看到,我们和其他人一样,都是这个世界里的掠食者。

看来看去,中国人的政治文化历史也就是一台八股独幕剧,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而历朝历代的所谓文人学士,尤其是那些个写文章、写的人,其实都是些精神病人,什么时候不写了,那就要么是死了,要么就是病好了。

那布囊中的杨朱就正在独自思考着上述的这些个问题。人生到底是个什么意义?是别人眼中的意义?还是自己内心里所感受到的意义?

这个道家思想的光棍汉,在被独自幽囚着的这段时间里,关于生命的意义这个问题,一直都在困扰着他。

其实,他忘记了,一个人活在世间,并不是只有他自己,而是有亲人有朋友的。有了亲人和朋友。也就有了需要担当的责任。因为任何一个人都天然的和自己的亲人、朋友构成了一个命运的共同体,能够担当责任,才是人生的第一意义。这个问题在接下来的故事展开中,我们是会和杨朱一起都能够弄明白的。

孔老夫子在能见三光之后,也是很有想法,他爱人间,他爱在人间好好学习、好好工作、好好生活。他渴望着自己能够尽快的重返人间,他要在人间实践自己仁政的理想。他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更是一个现实主义者,他自古以来所衷心追求的,就是能为自己的见解和主张找到一个用武之地。

墨翟是个乐天派,天不怕地不怕,任何磨难甚或是死亡,他都敢于直面正对,他的人生信条是,追求理想,不求功利。但求遂志。所以说,这墨家学派是很偏激的。一旦失误,他们的善良,也将会给人间带来灾难。

而我中国人这儒道墨三家思想都是有着一个共同特点的,那就是勇敢无畏、坚强不屈服,因为,他们都在追求着崇高的天道原则,拥有这些思想的人都是和天比肩而立的人,对于这样豪迈的人来说,除了有违理想追求、有悖道德信仰的事,那还会有什么是可怕的呢?

我之所以在这里写文章发精神病,只是我知道我拾到了中国人思想文化以及文学领域里的一粒明珠,我想无论是在白天还是在黑夜,我都要努力将这粒明珠高高举起。

话休絮烦,且说那慈灵和慈凤二人,化作两股清风,出深山峡谷,直奔中原腹地而去。

为什么她们非要前往中原地区呢?得中原者得天下嘛,各种思潮,南来北往、东西碰撞,这中原地区就是一个各种思潮交汇的大舞台,这里就像是个中国人文化思想的集贸市场,要买或者要卖,这里很方便。

那慈灵飞出了大慈悲寺,感觉到一种由精神自由所带来的轻松感,因为布囊中这三个灵魂的命运此刻由她来支配,她不禁就生出了一种恶作剧的心理,将这三个家伙胡乱投生一下试试,中国人历来都是逆来顺受的嘛,想来这构成了中国人文化灵魂的三个家伙,也理当都是懦弱的。

于是,这慈灵打定了主意之后,也不和身边的慈凤商量,看准了下界将要临盆产子的猪狗,就一抖衣袖,故作失手的样子,就将那布囊中的孔老夫子、墨翟和杨朱三个都给抛了下去。

一旁的慈凤看见了,不禁一惊,叫道:“掉了,师姐,东西掉了。”

在她们的眼里,这三个被囚禁着的灵魂,就只是些个东西,人类对于异己生命的漠视,就来源于这种将自己与其他生灵的生命安放在彼此对立的状态下的错误思维,接受了这种思维之后,哪怕是神仙,也是会变的缺乏仁爱的,好像只有虐待自己的同类才算是罪恶,而虐待异己生灵,就不再算是罪恶了。

只见那孔老夫子、墨翟、杨朱三人恰似闯入了地球大气层中的太空陨石一样,在空中划出了三道飞火流星,就一下子跌落进了一头老母猪的子宫之内。

三个人都看的真切,那孔老夫子大喊了一声“士可杀不可辱”,就要咬舌自尽,被墨翟一把抓住手腕,硬是给拽出了那非人的境遇。墨翟由于使了神通,就感觉自己躯体之中一阵刀绞般的剧痛,胸口一热,喉头一紧,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顾不得喘息,墨翟又忍住剧痛,返身来寻杨朱,只见那杨朱躺在老母猪的腹内,正笑逐颜开地在伸懒腰打哈欠舒展筋骨,一副惬意的模样。墨翟也不开口讲话,又使神通一把就拽出了那杨朱,随即,自己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孔老夫子和杨朱左右搀扶着墨翟。孔老夫子百感交集,哭道:“墨翟,怎么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杨朱见到了久别重逢的孔老夫子和墨翟,自然也是兴奋异常,但是却开口嗔怪道:“我刚刚得以舒展筋骨,你非要冒死来拉我,为猪为狗为人为神,还不都是一个样,下次别再这么拼命了,我的哥哥,你这样让我感觉好心疼,反而不美。”

墨翟道:“说的什么话,做人就要顶天立地。我们都是休戚与共的。再有危险。我还要救你救到底。”

就在三个人刚刚脱险之时,那空中的慈灵见了,便一撒布囊,将这三个人就又给收了去。

慈凤说道:“师姐,我们这般戏弄他们,万一闹出事来,回去可如何向师姐交代呀?”

慈灵说道:“我这是在帮师姐呢,你没见师姐偷偷流泪吗?全都是墨翟这厮捣的鬼。别看白龙锁锢住了他的神通,他还会施法来害我们,坏我清修,这样的货色就应该狠狠地治一治才行。”

慈凤道:“你看,要他们不为人是死活都办不到的,这三个既是难兄难弟,就将他们都投到一个娘胎里算了,也落得省事。”

慈灵道:“妹妹言之有理。”说罢,就低头向下观看,只见还未到中原地界。那大地之上山丘河流密布,一道乡间公路上。一个青年男子正脚踏三轮车在道路上面狂奔,那三轮车上坐着个神色慌张恐惧的孕妇模样的人,后面一辆破旧的吉普车老远的一路扬尘的也在向这边驶来。

慈灵拈指一算,说道:“就这个吧,我算过了,这年轻男子祖上有德,理当多子多福,就将这三胞胎儿子赏给他了。”

说着,又是一抖手,将孔老夫子、墨翟、杨朱三个祭出,施法术封住了他三人的元神,然后轻轻一抛,那三个被迷了魂的落难仙人就宛如是三片寒风中的落叶一般,飘飘荡荡就直坠下界去了。

这次很安稳,三个人都落入了人类的娘胎,各个昏睡不醒。那慈灵慈凤都拍了拍手,心满意足,打算要就此打道回府,却突然看见那风驰电掣的破吉普车一下子就窜到了骑三轮车男子的前面,截住了他的去路。

慈灵和慈凤不禁纳闷,由于神仙不管人间闲事,于是她二人就隐身下降,化作了两道无形的风,跟着要看个究竟。

只见那破吉普车上跳下了几名乡村干部模样的人,吼叫着就扑向了那一对夫妻,为首的人说道:“老六,你这可不行啊,家里都养三个了,还生,你当我们是白吃饭的啊?管不了你了!”

那被叫做老六的青年男子,喘息着,面对四五个如狼似虎的公家人,愣了愣,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脑门子一个劲儿的在地上很磕,口中哀告道:“江主任,江主任,再放过我一次吧,我给你们磕头了,我给你们叫爷爷了,爷爷,爷爷,再饶过我一次吧。我全家人一辈子都忘不了你们的大恩大德啊!”

任那老六如何的磕头如捣蒜,那群人只是不饶,有人还骂道:“你的头值几个钱啊,傻孙,没有钱交罚款,还想生孩子,想得美!”

那为首的被称作江主任的人,黑着个脸说道:“县委邓书记都说了,这计划生育是基本国策,是政治,是头等大事,像你们这样要文化没文化要能力没能力的人,再生十个,那也都是给国家添负担,现在的口号是‘该扎不扎,房倒屋塌;该流不流,锯树牵牛。’结扎人流,一个都不能少。男孩女孩都一个样嘛,你都仨闺女了,放着将来的福不去享,非得混到丢人的地步,咋了?房扒了都治不住你了?要是管不了你,我还咋工作啊?我丢了饭碗上你家去吃饭啊?走!”说着一挥手,一群人就扑上去,架起了那在三轮车上尖叫挣扎着的女人,硬是给塞进了破吉普车里,两个人扭着老六的手臂,将他摁倒在地。

慈灵和慈凤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就尾随着那辆飞驰而去的破吉普车去了。她们知道,事情不妙。

老六的媳妇怀孕有五个多月了,被强行拉到乡卫生院给打了堕胎的针,三个还未长熟的男胎就被强行引产给摘了下来。

等到老六赶到乡卫生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他只看到自己的媳妇一个人傻呆呆的坐在卫生院走廊的长椅子上,面容憔悴。

老六跑过去,颤声问道:“做了?”

她媳妇突然大哭了起来,哭着诉说着:“三个男孩啊!三个儿啊!他们真心狠啊!我的个儿啊。”老六夫妻二人抱头痛哭。

慈灵问慈凤道:“中华文化历来讲究个仁爱好生,怎么就魔怔了要杀自己的同胞孩子呢?妹妹你游历四方,见多识广,能给个解释吗?”

慈凤道:“想是那双面邪神在作祟,这公元八十年代以来,中华农民到处都要遇到‘罚票子、扒房子、杀娃子’的事,中华民族自断根脉,确实是魔怔了。”

正说话间,就见那老六安抚了几句妻子,随后就一个人走出了乡卫生院,直奔乡政府而去,到了那乡政府大院里就直奔计生办,推开门只见江主任一个人坐在一把破藤子椅上,歪斜着身子正在喝茶。

看见老六推门闯进,那江主任一惊,感觉不对头,正当他还要摆出官腔喝退老六的时候,就见老六双眼突然变红,面部五官扭曲抖动,从怀里抽出一把杀猪刀,冲着自己就直扑了过来。

那江主任顿时吓破了胆,本能的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杀人了!杀人了!”

老六挥舞着手中的杀猪刀砍向了江主任的面部,老江抬手一挡,手上就被砍开了一个血口子,他没命的夺门就向外逃,老六追了上去,在门口处向着他的后心窝子就狠狠捅了一刀。

江主任扑倒在地,发了疯的老六踩住江主任的后背,向着他的后脖颈处就死命的一连又捅了十几刀,边捅还边口中发出古怪的咆哮声。老六疯了。

疯了的老六手执杀猪刀在乡政府大院里到处砍人扎人,乡政府的工作人员已经死伤了好几个。这时,隔壁乡派出所的警察才闻讯赶到,向着穷凶极恶的杀人犯老六开枪射击。

慈灵和慈凤摇头叹息着,收了孔老夫子、墨翟、杨朱的真身,一甩衣袖,腾云而去。只留下寒风中的一地枯叶在乡政府的大院里来回滚动,像是一堆堆被谁抛撒下来的纸钱。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