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寻找大师

布友庆觉得陈发水说的半小六颠就是赤脚大仙所说的半小六颠，准没错！因为陈发水描述的和赤脚大仙给丽仙说的半小六颠，相貌情形相符，与疯婆子所说的——她看到的半小六颠的样子也一样。

布友庆又惊又喜，惊得是半小六颠在找玉瓷美女，不知有何意图？喜得是丽仙脸上的伤痕可能有救啦！

陈发水说，他送走客人后，觉得和这老头很有缘，就去宾馆找到老头，老头也很高兴和他认识，要和他品酒论瓷，陈发水就请他开宴，彻夜深谈……

陈发水请他鉴赏了他收藏的一些瓷器，和老头品酒论瓷，知道老头道号确实叫“半小六颠”， 今年已经九十二岁，景德镇人，离开景德镇几十年了……

陈发水说九十多岁的半六小六颠，十分健康，行如猴，坐如松，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说不定请她来看看丽仙，丽仙脸上的疤痕有救！”布友庆激动地说，说后又觉得不放心又叹说，“请得到请不到还不知道，请来了会不会节外生枝……”

“依我看，不会什么节外生枝！我知道这老头的脾气，这老头绝对没有半点贪婪之心，他帮我鉴赏了几件比较有价值的古瓷器后，我想送他几件，他拒绝啦！他说就要在人间蒸发的人了，只有鉴赏的份，没有拥有的份了。我请教于他。求他为三德县留下几件作品，并愿意为他提供三德最老最好的瓷窑给他创作，他就是不答应，说人老目眼晕花，眼高手低，出不得炉了。”

“据说半小六颠居无定所，漂游四海，你上个月见到他，现在不知他在哪里？”布友庆疑惑。

“巧得很，我前天带一个领导去戴燕山考察。我还见到他。他说来三德县没见到玉瓷美女，是人生憾事，他这几天住在戴燕山，和戴燕寺方丈论瓷品艺。我还知道他住在县城的宾馆……阿庆。说不定这就是缘份！”

“真的？这么说他还没离开三德县。还在三德县？”

“是的，他说去三德戴燕山访了一位隐居真人，说玉瓷美女定还在三德县。这几年没了玉瓷美女的传说，定是玉瓷美女落在真正的得主手里。没想到落到你手里！你才是真正的得主！传说，这玉瓷美女在不能得的人手里是要闹灾的……半小六颠说了，他没看到玉瓷美女不离开三德县的！”

“我还是怕这半小六颠来了，不知对丽仙会不会什么影响，再说了他就是帮丽仙修补脸面，不知会修得如何？记得丽仙说，大仙告诉她，她伤口一结痂就没办法的。现在半小六颠又要看玉瓷美女，我不知要怎么办？”

“阿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想还是请半小六颠来看看，我们等白天丽仙变为玉瓷美女时带去三德县，请半小六颠来瞧瞧，再说！”

“耶！不行不行！丽仙说过的，她是不能再回三德县，如果我把丽仙带回三德县必引来灾祸的。最多只能叫来家里瞧瞧！”布友庆又犹豫不决，“我还是担心哪！不然算了，现在我们不是还生活的好好的……”

“依我看，既然你害怕把玉瓷美女带去三德县不方便，我想还是请半小六颠来罗香你家里看看玉瓷美女！第一逐了半小六颠的心愿；第二，医治好丽仙也是你的心愿。再说，看半小六颠的样子，此生没见过玉瓷美女是死不瞑目的样子。”

“那好吧！就请他来看看吧！但要是他看到玉瓷美女爱不惜手，要把玉瓷美女带走，怎么办？”

“不会的，我们带他来，在我们的地盘，他还敢怎么样？看他的样子，我断定他不是这种人。”

“要是他敢说他要玉瓷美女，我会和他拼命的……”

“不会不会！你放心，于我与半小六颠的短时间接触，我就可以看出他的人品，我敢以生命担保半小六颠是个正人君子！你说他和丽仙的父亲陈大炯是师兄弟，我看更不会出什么意外……”

……

布友庆离开陈发水家，回到家里把陈发水遇到半小六颠的事说了。丽仙很是担心，丽仙怪友庆向陈发水说了自己的身世，怕以后惹麻烦的。

布友庆有点后悔，忙打电话给陈发水说一定要保密，陈发水有点气，说先睡吧，他不是随便乱说话的人。

丽仙却不放心，说不然去找赤脚大仙，向他请教这事，友庆也觉得这个主意好。丽仙念了口咒，桌上的玉瓷美女没有动静，知道大仙没在人间。

丽仙自己卜了一卦，泽风大过！不错，从卦形映对时辰是吉卦，丽仙和友庆的心情好了点。丽仙家常常遇到一些小事，丽仙都卜课的，因为丽仙是半仙，卜课还是有些心灵手应的。

丽仙说：“天色已晚，要不然你先休息，待我作法去见疯婆婆，与疯婆婆商量一下，听听疯婆子的意见……”

布友庆赞同！

丽仙做了法飞出窗外找疯婆子去了……

布友庆抱着布宝儿逗乐，等着丽仙回来。

一会儿，丽仙回来，友庆忙问疯婆子怎么说？

丽仙说：“疯婆婆也拿不定主意，疯婆婆说，他看见过半小六颠，也看见过他去采白鼍蜂唾液，很奇怪的是他采液时，白鼍蜂自动飞息到他特制的一朵瓷花里去躲着，这个身手不凡……觉得半小六颠做什么事都手法怪怪，却从没见到他在阳阴两界做过什么坏事……”

布友庆还忐忑不安，丽仙却过来依她，说孩子早熟睡了，明天还要和陈发水去三德县的。已经是下半夜两点了，赶紧睡吧！友庆去了三德一段时间了，今晚回来本就想和丽仙亲热亲热的，陈发水来喝酒，耽误了时间，此时丽仙一说，早己引发友庆脸红耳赤……

友庆不洗澡就要抱起丽仙，丽仙却拉他到卫生间，帮他搓起背来……

第二天一早，陈发水就打来电话。布友庆和丽仙温存到天朦胧。正在梦乡甜着呢！很不愿起床，陈发水说事不宜迟，办事要紧，刚好他今天还不要上班。要是明天上班。星期一事多。他也不叫三德县政府的司机开车来，他要搭布友庆的车，一起去三德县……

布友庆还要磨蹭什么。陈发水在电话那头责怪，叫赶快起来，去晚了万一半小六颠不在三德县了。

友庆马上翻起身来更衣，孩子还在梦乡，丽仙早已做好早餐放在餐桌上，布友庆也顾不得吃就匆匆忙忙出门去……

陈发水和布友庆去半小六颠住的那个宾馆找半小六颠，宾馆人说他来无影去无踪，半小六颠房间是没退房还登记着，上个月就登记到现在了，可是已经半个多月未见他来住了。

陈发水说定是还在戴燕山上，我们去戴燕山……

两人驱车到了戴燕山，戴燕寺方丈说，半小六颠昨晚刚离开戴燕山，一些雕瓷工具还在山上，可能过几天会回来，如果回来，马上电话通知陈发水……

陈发水和布友庆回到三德县城，才早上九点，陈发水要回县政府宿舍，布友庆也觉得累，想回天仙公司宿舍想继续睡一会儿……

陈发水说，半小六颠一回戴燕山上，一有方丈的电话，就通知布友庆……

布友庆回到公司，睡神却跑了，他喊叫肚子饿了，洪连天还在公司里和他老婆暖被窝，洪连天边埋怨布友庆吵人睡觉边起床，洪连天起来看没什么可吃，洪连天老婆说要下厨房去做，洪连天说到街上去简单解决，说着就和布友庆下楼来，洪连天老婆就滚回被窝里……

他们下楼来，却见街头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叫化子手里拿着个馒头夹着油条边吃边哼：有缘千里来想会，无缘对面不相识！一群星期天没上学的顽童追着老叫化子，大喊：老叫化子，什么有缘无缘的？是不是又偷人家的馒头啦？再给我们讲故事，不然砸了你手中的馒头……

老叫化子也不恼，和顽童玩了起来，边玩边喊：“今天不讲，今天就是不讲故事，你们能砸了我手中的馒头我就讲！”

顽童们就追上来抢，却没人能抢到。友庆看呆了，这不像传说中的丐帮帮主吗？这等功夫？一群顽童追着跑着要抢老叫化手中的馒头，有人甚至拿棍子去敲，却敲不到，老叫化子一双手却能抵挡一群顽童的手脚……

布友庆看了一会儿，看到有的顽童太过份了，竟然拿石头丢砸这个老叫化子，连忙过去喝止顽童，老叫化子却生气说：“我和孩子们玩得正开心，你来捣乱什么？”

友庆觉得自己好心没好报哼了句：“老叫化！不理你啦！”

布友庆正想离开去和洪连天去吃早点，洪连天却笑着说：“呵呵！什么老叫化子？大师呢！人家自称大师呢！这年头什么鬼都有，头发流长了就是大师，疯疯颠颠的人就是艺术家，真是得了精神病的人精神多啦……”

布友庆听了困惑？问：“什么？什么大师？”

洪连天说：“你不知道这个人？我好几天前就发现了，这人定是疯人院里跑出来的，可能是做瓷生意做破产做发疯了，到处说自己是大师，鬼才相信他？在我们公司店面旁，到瓷玩店胡乱评论人家的瓷器，被人修理过好几回……不知这老头有没有亲属，也怪可怜的，整天被人轰打……”

布友庆突然感觉这老叫化子很像陈发水说的半小六颠，布友庆忙跟着，边打电话给陈发水……

陈发水说，马上过来看一下……

陈发水赶来一看，正是半小六颠！陈发水忙过去打招呼：“大师！大师你好！”

啊哈！真乃踏破铁鞋无处觅，得来全不费工夫！

“哦！县长大人！什么事啊？我可没做违法的事，不与你们政府打交道！”半小六颠一股傲气。

“不敢！我正找您老呢！”陈发水说，“我找您是有事的。”

“莫不是又要送我什么瓷器？我说过了，我不要！要不要吃馒头，馒头夹着油条可有味呢！”半六六颠举着手里一块脏兮兮的馒头夹油条问陈发水……

陈发水笑说：“馒头我不吃！我也不再送你什么瓷器，有一件好东西，你不看肯定后悔，你不看看？”

“不看，不看，全三德县再没有什么好的啦！”半小六颠摇头晃脑叹气。

“玉—瓷—美—女！天降丽仙看不看？”陈发水故意拉长声说。

“在哪里？”半小六颠睁大眼睛，“快！快拿来我看看，是真的，还是赝品？”

“真品！绝对真品！”陈发水说。

半小六颠扔掉手中的馒头狂笑起来：“哈哈，我就说嘛！得来全不费工夫！快带我去看看！快拿来我看看，快点儿，我给你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