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辟邪
作者:东方玉 | 分类:仙侠 | 字数:40.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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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丁大哥!”
阶上有人娇声叫了一声,飞也似的迎了下来,她,正是三宫主叶青青,她已经在花厅门口,进进出出多次了,等的当然是下大哥了,这时没待丁天仁开口,就娇声道:“丁大哥,我已经等了好久了,我有话和你说。”
当先朝东首迥廊走去。
丁天仁听她这样说了,只好跟了过去,一面问道:“叶姑娘有什么事?”
叶青青一手扶着栏杆,回眸一笑,低低的道:“事情多着呢!”
丁天仁走近她身边/说道:“那你可以说了。”
叶青青问道:“丁天义是你妹子?她不叫丁天义吧?”了天仁道:“她叫易云英,是在下师叔的义女。”
叶青青道:“那不是你妹子了?”
丁天仁道:“她是在下义妹,当然也是妹子了。”
叶青青眨眨眼睛,偏头问道:“那我呢?我也叫你丁大哥呀!”
丁天仁蹑懦的道:“这个……”
叶青青哼道:“你不肯认我做妹子,那就算了,是我高攀不上你”。
她好像生气了,别过头去。
丁天仁忙道:“姑娘不可误会,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叶青青忽然转过头来,一双盈盈秋水看了他一眼,幽幽的道:“你肯认我做妹子了?”
她双颊忽然飞起两朵红云,但一双眼睛却盯着他,好像在等他答覆。
丁天仁也不禁脸上一红,说道,“姑娘……这般……愿意,在下自然很……高兴了。”
“这般”下面,应该说“见爱”,但这话觉得不好说出口来,只好临时改为“愿意”
了。
叶青青脸上飞过一丝喜色,追问道:“你说的是真心话?”
丁天仁道:“在下怎会骗你?”
叶青青忽然又抿抿嘴道:“你既然认我做义妹,还一口一声的姑娘,在下,明明是在哄我了!”
丁天仁急道:“在下……我……是真心的……”
叶青青甜笑道:“那你怎么不叫我妹子呢?”
丁天仁心头一阵跳动,只好红着脸叫了声妹子。
“嗯!”叶青青心头甜甜的,飞红娇靥,低低的叫道:“大哥,我相信你是真心的,以后……你当着人家,你就叫我青青好了。”
丁天仁看着她点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半晌,叶青青举手掠掠鬓发,才道:“对了,大哥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丁天仁愕然道:“告诉你什么?”
叶青青巧笑道:“是你说的待会再告诉我,怎么忘了?就是明天放人的事呀!”
丁天仁哦了一声,就把自己三人被温九姑擒去,后来有人把自己救出,武林联盟要王绍三假扮了自己……”
叶青青问道:“他们为什么要假扮你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接着又把石破衣要自己去假扮自己,把假扮自己的王绍三换了出来,大概说了一遍。
叶青青听得有趣,忍不住唁的笑道:“那么王绍三人呢?”
丁天仁悄声道:“他就是现在的王小七,这话你千万不能告诉人。”
叶青青点头道:“我不会说的。”接着口中惊啊一声,睁大眼睛,失声道:“明天,你……这太危险了,不成,不能让大哥一个人去。”
丁天仁轻声道:“这是老哥哥、石道长和宫主商量后决定的,我不会有危险的……”
“不成。”叶青青坚决的道:“我去和大师姐说,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涉险……”
丁天仁二把握住她纤纤玉手,柔声道:“青青,你不能和宫主去说,方才石道长说过,他会随时支援我的。”
叶青青任由他握住双手,一面说道:“对了,我去和石道长说,我也要去。”
只听遇廊上传来侍女的声音,说道:“三宫主,丁少侠,晚餐快开席了,只等着二位了。”
她敢情看到两人站得很近,不敢过来。
丁天仁急忙放开叶青青的双手,低声道:“我们快去吧。”
***当天晚上,丁天仁正在床上运功之际,突听耳边响起一缕极细的声音说道:“小兄弟,快出来。”
那是石破衣的声音;这就迅速跨下床来,看看对面的王小七睡得很熟,走出房门,回身轻轻掩上门,跨出走廊,看到石破衣朝自己招了招手,就腾空掠起,朝墙外飞去,急忙跟着过去,飞出围墙,石破衣已经在十余丈外,朝山径上腾跃而上,只好提吸真气,一路跟了上去。
片刻工夫,登上半山腰一处平台之上,石破衣已经负手站在那里,等着自己。
半夜三更,他引着自己到这里来,不知又有什么事情,心中想着,人已朝石破衣走了过去。
石破衣在一方大石上坐下,回头道:“小兄弟,你也坐下来。”
丁天仁依言在他身旁大石上坐下,说道:“道长半夜三更叫在下到这里来,总不是约我看夜景来的吧?”
“当然不是。”
石破衣朝他笑了笑道:“明天你要以王绍三的身份混进武林联盟去,不但无敌阴手欧阳生是一个极厉害的人物,生性多疑,稍有破绽,就很难瞒得过他,你已经学会了王绍三的‘天锦剑法’,但他还有一记极厉害的指法‘天绝指’,你必须学会了才行。”
丁天仁问道:“道长就是要教我这记指法吗?”
石破衣笑道:“一点不错,‘天绝指’发指无声,击中人身,非死即残,所以有天绝之称,你学会之后,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使……”
丁天仁问道:“这是那一派的武学呢?”
石破衣道:“从前有一个天绝子,只会这一记指功,没人知道他出身来历。”
接着哦道:“我话还没说完,他们总护法,更是一个神秘人物,至今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也没有人看得出他的武功路数,较之欧阳生更为可怕,我们要你混入武林联盟去,就是要你暗中侦查他们的首脑人物究竟是谁?因为连王绍三也不知道他师傅是什么人?据老朽和欧阳老儿猜测,王绍三的师傅说不定就是武林联盟的盟主。第二,他们组织武林联盟,当然不止一个门派,还有些什么人,这两件事千万性急不得,只有慢慢的来。”
丁天仁点头道:“在下会小心的。”
石破衣道:“你也不用胆怯,老朽会随时支援你的……”说到这里,忽以“传音入密”
说道:“记着:此后你不论遇上什么人,左手捏雷诀向你连点三下,就是老朽。”
他左手捏了个雷诀,朝丁天仁面前连点三下。
丁天仁点头道:“在下记住了。”
石破衣道:“好,现在老朽就教你练‘天绝指’了。”当下就把“天绝指”功的练法,详细给丁天仁讲解了一遍。
丁天仁现在内功已有相当功力,触类旁通,自然一学就会,一面问道:“道长,这指法是王绍三告诉你老的么?”
石破衣笑了笑道:“他神志受迷,只知使用,那里说得出来?其实天下武功,同源异流,老朽看他练过一遍,也差不多了,哦,老朽忘了告诉你,你练成了先天气功,又学会欧阳老几的‘剑掌’,一身功力已胜过王绍三甚多,如果在欧阳生等人面前施展剑法也好,指功也好,最多只能使出三成到四成力道,这一点十分重要,不可疏忽了。”
丁天仁依照指功诀要,演练了几遍之后,渐渐已运用自如。
石破衣看得大为高兴,拍拍他肩膀,笑道:“小兄弟果然是练武的奇才,现在你一个人可以练了,务必把它练纯熟,老朽要走了。”
说完,双袖一展,人如大鹏凌空,朝山下直扑下去,瞬息不见。
丁天仁看得一呆,心想这位道长一身所学当真已到了飞行绝迹,和大哥(丁天行)不相上下呢!
接着就用心练习指功,这样一直练了一个更次,直到自己认为已把这一记指法练得十分纯熟,才转回宾舍,推门而入,只见王小七依然睡得极熟,心中暗暗感叹,一个人神志纵然被迷极轻,也会失去一般练武人的警觉,当下也就解衣就寝。
第二天一早,丁天仁盥洗完毕,石破衣就在门口招招手道:“小兄弟,你到老朽房里来一趟。”
王小七问道:“二叔,我要不要去?”
石破衣含笑道:“没你的事,你到厅上吃早餐好了。”王小七应了声“是。”
丁天仁跟着石破衣走入房中,石破衣要他在一张小方桌边上坐下,桌上早已放着许多小瓶、小碟、小剪刀、小毛笔之类的东西,丁天仁跟石破衣学会了易容术,自然知道这些是易容工具,而且有几个小碟中已经调好颜色,一面问道:“道长要和在下易容吗?”
石破衣笑道:“你已经学会了易容了,普通易容那里用得着老朽动手,只因你此去事关重大,欧阳生是个生性多疑的人,你又是咱们释放回去的,自然会对你多方测试,尤其易容术,江湖上会的人很多,这些人纵然手法并不高明,但洗容剂却是每个人都知道,普通易容药物,一洗即去,岂不败露了身份?”
丁天仁道:“道长是否另有洗不去的方法?”
石破衣颇为嘉许,呵呵一笑道:“不错,老朽调制的这几碟易容药粉,经过特殊处理,三个月内,就是用洗容剂洗上多次,也不会被洗去,还可以在易容之上,再易上一层易容,现在你知道了吧?”
丁天仁点点头,又问道:“道长说的特殊处理,不知是不是另有秘法?”
石破衣朝他笑了笑道:“普通易容药中,都会加上少许胶水,才不致脱落,老朽说的特殊处理,是用特别配合的水调制易容药物,但必须经过六七个时辰,才能应用,这几个小碟中的粉剂,都是昨天调制的,还有,就是等易好容之后,再敷上一层蜡,就可不被洗容剂破坏了。”
口中说着,一面就动手给丁天仁脸上易起容来。他老于此道,手法纯熟,不消盏茶就好了,然后又取过另外一个小碟,用食中二指蘸着轻轻敷到丁天仁易好容的脸上,一面说道:
“这是鸡血藤胶和蜜炼制的,是一种无色无光的透明树脂,涂在脸上,不但可以经久不变,洗容剂也洗不去,而且可以帮助皮肤血气流畅,不致因长期易容,损害毛孔,好了,你自己摸摸看,是否有何异样感觉?”
丁天仁依言朝脸上一摸,觉得面皮光光滑滑的,和平日并无异样,这就说道:“道长手法高明,一点也摸不出来。”
石破衣得意的笑道:“易容一道,不是老朽吹嘘,说老朽是他们的老祖宗,也当之无愧。”
说到这里,忽然改以“传音入密”和丁天仁说话。丁天仁静心谛听,同时也以“传音入密”和他交谈,这样足足谈了顿饭光景,两人才一同站起,开出门去。
只见叶青青站在走廊上,看到丁天仁变了一个人,不由呆得一呆,叫道:“丁大哥,你易了容,哦,老哥哥,武林联盟一定也有易容高手,万一……,万一他们要丁大哥用洗容药洗一次脸,那怎么办?”
石破衣耸耸肩,笑道:“我的小妹子,你不用急!假道士老哥哥给他易的容,如果洗得掉,假道士就不成其为易容的老祖宗了。”
叶青青看了看丁天仁,又道:“老哥哥,丁大哥待会跟欧阳生走了,我们要不要跟踪他们呢?”
石破衣摸摸苍须,说道:“我们自然也要走,但不是跟踪他们。”
叶青青问道:“那要什么时候走呢?”
石破衣笑道:“到要走的时候,你就会知道。”
叶青青看他不肯说,一把拉着丁天仁的手,说道:“丁大哥,我们走!”
丁天仁被她当着石破衣拉着自己的手就走,不觉脸上一热,忙道:“你要去那里?”
叶青青道:“你还没吃早餐,自然去吃早餐了。”接着又道:“大师姐他们在东花厅议事,要我们在西花厅呆着。不可出去,现在大家都在西花厅等着你呢卜我来了几次,房门一直关着,所以只好在走廊上等了。”
她一直拉着了大哥的手,丁天仁自然不好叫她放手,两人穿行长廊,快要走近西花厅,叶青青才放开纤手,回眸一笑道:“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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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进花厅,金澜,金少泉等人都在厅上喝茶,叶青青笑道:“我给你们介绍,这位是王绍三王兄。”
大家自然知道他是丁天仁。
王小七看着丁天仁奇道:“这位王兄我好像很面熟。”易云英抿抿嘴笑道:“你们自然很熟了。”
丁天仁急忙以“传音入密”说道:“他不是完全迷失神志你不许胡闹。”一面忙道:
“我和兄台见过几次面,大家又是同宗,所以印象特别深了。”
金少泉道:“是啊,二位不但是同宗,连名字都有一个数字,一定是从族谱上排来的远房兄弟了。”
王小七释然道:“他叫绍三,兄弟叫小七,他自然是我堂哥了。”说着伸出手和丁天仁紧紧握住,说道:“三哥以后多多指教,哦,你见过二叔没有?”
丁天仁忙道:“兄弟刚才就是二叔那里来的。”
叶青青道:“王兄,你快坐下来吃早餐了。”
原来一名侍女不待吩咐,已经托着木盘,送上两笼蒸饺。
王小七咦道,“丁兄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来呢?”
丁天仁心想:他心志并未完全迷失,是以相处了几天,还是有感情的。一面含笑道:
“丁兄奉二叔之命,有事走了。”
这些人中,像金澜、易云英,金少泉,白少云等人,都是被武林联盟以“迷信丹”迷失心神的人,所以要他们在西花厅喝茶聊天,不准外出,以免被武林联盟的人发现。
***下午午未之交,神女宫前面,忽然出现了一个高大黑袍老者,说他忽然出现,是因大门前两边站着八名青衣壮汉——神女宫警卫根本没看到平台前有人上来,这个黑袍老者好像突然冒出来的。
神女宫警卫个个身手不弱,自然见怪不怪,八人脸上谁都没有闪过一丝惊异之色。
黑袍老者一手摸着苍髯,目光一抬,说道:“你们快去通报秦宫主一声,就说武林联盟欧阳生来了。”
他话声甫落,只见从大门内走出一名青衣恃女,走落石阶,躬身道:“宫主曾有吩咐,欧阳先生来了,就请到厅上奉茶。”
欧阳生朝她微一颔首,青衣侍女说了声“请。”就领着欧阳生进入大门,直人殿左一所大厅,才躬身道:“欧阳生先生请坐。”便自退出。
欧阳生刚在椅上落坐,另一名青衣侍女送上一盏茗茶。不多一会,只听一阵细碎脚步声,从屏后传来,散花仙子和白素素已从屏后走出。
欧阳生站起身拱拱手道,“秦宫主、白二宫主请了。”散花仙子娇柔一笑道:“欧阳副总护法可曾把‘迷信丹’解药带来了吗?”
她这话很明显的急需‘迷信丹’解药了。
这也难怪,被他们截留下来的荆门山山主季传贤、排教总舵主罗长发、冷面屠夫束大成、黑手神赫连天,以及乔装丁天仁的王绍三。丁天义(易云英)、金澜、金少泉、白少云等人,都被‘迷信丹’迷失心志,非温家独门解药不解,总不能一直点着他们穴道。
欧阳生呵呵一笑道:“兄弟和秦宫主约定了,岂能不把解药带来,只是温九姑已远去菱州,兄弟昨晚派急足连夜赶去,直到今天午前才送到,因此兄弟此刻才来。”
他伸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纸包,放到几上。
早有一名恃女从几上取过,双手呈给宫主。
散花仙子道:“你送给二宫主。”
白素素接到手中,打开纸包看了一眼,里面一共是九粒米粒大的药丸,这就问道:“欧阳副总护法,这药丸……”
欧阳生忙道:“每人一丸,阴阳水送下,一盏茶的工夫中即可清醒。”
白素素冷笑一声道:“欧阳副总护法把人数算得真准。”散花仙子道:“二师妹,这件事还是要你亲自进去一趟,等他们服下解药,清醒之后,最好要他们仔细运功检查一遍。”
欧阳生道:“秦宫主只管放心,解药绝不会假。”
白素素小心翼翼的包好纸包,站起身道:“小妹省得。”匆匆退出大厅,一路朝西花厅而来,跨进厅门,只听石破衣的声音问道:“二宫主,欧阳生来了吗?”
白素素道:“他送来了九粒‘迷信丹’解药,大师姐特地要我送给道长瞧瞧的。”
随着话声把纸包递了过去,一面续道:“据他说,是昨晚连夜向温九姑要来的。”
石破衣打开纸包瞧了一眼,笑道:“他说的不错,确是向温九姑要来的。”
白素素道:“那是真的解药了,我们可以留着以备不时之用”。
石破衣耸耸肩,笑道:“这是假道士送给温九姑的,二宫主留着也备不了不时之需。”
白素素听得一怔,奇道:“这是‘迷信丹’解药,怎么会是道长送给温九姑的呢?”
石破衣得意一笑道:“没错,如今温九姑身边的解药,都是老朽送给她的了,因为她身边真正的解药都送给了假道士了。”
白素素娇笑一声道:原来道长在她身上掉了包。
石破衣大笑道:“不然,咱们前晚救下来的八个人,中了温九姑‘迷信丹’,没首她独门解药,如何能解?”
白素素笑道:“石道长,小妹真服了你。”接着问道:“小妹要如何去向大师覆命呢?”
石破衣道:“秦宫主一定会交代二宫主,等大家服下解药,清醒之后,要他们仔细运功检查一遍,二宫主不妨坐下来喝盅茶再出去覆命,就说大家都清醒了,也运功检查过了,并无异处。”
白素素心想:石破衣当真料事如神,和亲耳听到一样,一面抬目问道:“我们什么时候放人呢?”
石破衣道:“你出去之后,欧阳生一定会请宫主依约放人,宫主会请二宫主去西花厅把王绍三领来,那时你就要点了王绍三四处穴道,才能带他出去。”
白素素道:“为什么呢?”
石破衣道:“因为所有的人都被”迷信丹’迷失心志,前晚被我们截留下来的,解开穴道就企图逃走,我们没有解药,只好一直点了他们睡穴,只有丁天仁是王绍三乔装的自然没有‘迷信丹’迷失心神,这一点我们自然并不知道,所以一样给他喂了解药,也解开了他的穴道,怎知他穴道一解,就企图夺门而逃,你才出手点了他三四处穴道。”
白素素点着蜂首,说道:“道长当真顾虑周到,这一点,小妹真还想不到呢!”
磨剑老人道:“他就是鬼心思多,所以老哥哥时常躲着他,只要被他找上了,老哥哥准会吃亏。”
石破衣道:“这次你收了大宫主、二宫主做小妹子,可以喝到陈五十年的百花酿,还吃亏吗?”
磨剑老人咂咂舌,笑道:“百花酿真是好酒,但也惹了大麻烦,那两个大……”
石破衣连忙拦着话打岔道:“有好酒就好了,管他麻烦不麻烦。”一面回头朝白素素道:小妹子,你可以出去覆命啦!”
大家都听到磨剑老人说出:“那两个”什么的,底下就给石破衣打岔打掉了,谁都听得出其中必有文章。
白素素当然也听出来了,看了石破衣一眼,才飘然往外行去,回入大厅,走到散花仙子面前,躬身道:“回宫主,所有被‘迷信丹’迷失神志的人,经服下解药之后,都已清醒,也运气检查过了,并无不适,小妹特来覆命的。”
散花仙子颔首道:“好,你坐下。”
白素素依言退到自己座位上坐下。
欧阳生拱拱手道:“秦宫主现在可以依约放人了吧?”散花仙子问道:“此人叫什么名字?”
欧阳生道:“他是敝盟香主王绍三。”
散花仙子回头道:“二师妹,还是你去一趟,把姓王的人带出来。”
白素素答应一声,站起身往厅外行去,不过盏茶工夫,她就回进厅来,她身后紧跟着一个脸有愤色,双手下垂的青年,那自然是乔装王绍三的丁天仁了。他双手下垂,显然被制住了穴道。
白素素走入大厅,回过身朝欧阳生冷声道:“这姓王的眼下解药,替他解开穴道之时,桀骜成性,企图夺剑顽抗,被我点了他四处穴道。”
接着回头朝王绍三喝道:“现在你可以随你们副总护法去了”
挥手之间,拂开了他身上四处穴道。
王绍三穴道乍解,双手活动了下,立即走了过去,双手抱拳朝欧阳生恭敬的道:“属下见过副总护法。”
欧阳生朝他点点头,然后朝散花仙子拱手道:“秦宫主,告辞了。”
王绍三叫了声:“副总护法……”
欧阳生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王绍三腰骨一挺,目视白素素冷做的道:“在下既蒙贵宫释放,在下随身还有玉佩一方,紫虹剑一柄,被你们搜去,似乎应该赐还吧?”
白素素冷笑道:“你还以为自己是丁天仁?告诉你辟邪玉佩和紫虹剑是丁天仁之物,目前丁天仁下落不明,暂由他兄弟丁天义保管。”
欧阳生低声道:“你不用说了,随我走吧!”
散花仙子柔声道:“欧阳副总护法请留步。”
欧阳生抱拳道:“秦宫主还有何见教?”
散花仙子从她垂脸轻纱中射出两道冷电般的湛湛目光,说道:“贵盟夜袭敝宫,我看在你欧阳副总护法送来‘迷信丹’解药的份上,才把此人让你带回去,也请你欧阳副总护法给我捎个口信回去,神女宫一向和武林同道河水不犯井水,如果贵盟还把神女宫视作敌人,再要来犯的话,那就没有前晚这样便宜了。”
欧阳生连连拱手呵呵笑道:“秦宫主顾全江湖道义,释放敝盟王香主,老夫至表感激,敝盟主宗旨乃是结合武林同道,也不想开罪武林同道,秦宫主的话,老夫一定会带到的,双方当然以和为贵。”
散花仙子轻哼了一声,说道:“二师妹,代我送客。”欧阳生抱拳道:“告辞。”带着王绍三往厅外走去。
白素素奉命送客,一直把两人送出大门,才行回转。
欧阳生带着王绍三出了神女宫大门,一路急步疾行,差不多走了二三十里,才放缓脚步,侧脸问道:“你被他们擒下,没有泄露身份吧?”
丁天仁心中暗道:“石道长当真算得准,料定他会在离开神女宫二三十里,才会问话,甚至连他第一句话都全猜对了。一面答道:“回副总护法,属下被擒之后,一直被点了睡穴,直到刚才解开穴道,听那白衣丫头说,好像给属下喂了解药,属下眼看室中有许多人正在跌坐调息,只有一个白衣丫头和另一个青衣少女,眼看机不可失,就出手夺她身边佩剑,那知这白衣丫头武功极高,只一侧身挥手之间,就制住了属下穴道,属下连一句话也没有说。”
欧阳生点点道:“没有泄漏就好,她叫白素素,是神女宫的二宫主,也是神女宫的第二高手,你自然不是她的对手了。”
了天仁道:“当时属下如果早知她身份极高的话,事先有了准备,就未必会被她制住了。”
这话口气完全符合王绍三的身份。
欧阳生微笑道:“你出手夺她长剑,就应该防她反击了,老弟别看白素素娇娇烧娆,不过花信年华,其实她在二十年前就已成名,大家都叫她白娘娘了,老弟夺剑未成,反被她所制,也算不了什么,不用放在心上了。”
两人口中说着,脚下丝毫未停,这时已快奔近白帝城了,突然一道人影划空而来,朝正在奔行中的欧阳生当头扑落,人还未到,呼呼两掌直劈而下,如涛掌风,凌厉无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