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二代攻略
作者:笺十七 | 分类:仙侠 | 字数:77.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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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幻觉?
她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双目盛满了震惊与不敢相信,咽了咽口水。
玄易在一旁已经彻底傻了眼,看着头顶的乌云,失声道:“我的天,我都快要忘了这世上乌云的模样和打雷的声音了。”
不过片刻,远处的雷声震天响起,连带着如蛇形一般的闪电,似是要将这天地劈出裂缝来,池雨趁着这个当口一把揪住她的衣袖,在众人沉浸在这一刻天降异象的当口,直接带着她逃离此地。
她尚在震惊之中还未回过神来,只知道自己被池雨抓着跑了很久,待她回过神来,也是被眼前的入目之景所惊。
逝川池上游曼殊莎华河岸。
她心中是早就觊觎了慎微之果的,自然对逝川池以及与慎微桃树相关的事情早就打探并且踩过点的,这曼殊莎华河岸,说来还真就是她准备日后窃取慎微之果时下手首选之地。
突然被池雨带到这里来,她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河水轻流,倒映着两岸曼殊莎华妖冶艳红的影子,如同一片血染的河池,腾腾淡淡的水雾如仙云,却也被曼殊莎华的花粉所染,一团团红色的仙云在水面上淡淡的氤氲飘动,远远望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她白天没有来过这里,从来不曾想过在白天的时候这里竟然是这般景象。
池雨与她站立在这岸的树干上,躲在树影之中似乎是刻意隐匿着气息不被谁所察觉追念的,她有些疑惑,下意识看了看四周除了自己与池雨之外并无他人,倒不明白池雨带她来此到底是不是知道了她要偷慎微之果。而这般藏匿,又是在躲谁,还是在等谁。
就在这时,池雨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扶着树干,突然间搂着她腰际的手一松,指向河中央。压低了声音有些激动地道:“看。它来了。”
腰际的手一空,她这才发觉方才池雨是一直都搂着她的。
既觉得方才懊恼,又觉得此时空落。
她顺着池雨的手所指的方向望去。这一望,比方才看见惊雷的心情不次,又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河水中有一处,原本都是淡红色的仙雾缭绕。却唯独池雨所指的方向冒着阵阵蓝色的烟,一望便知必有异象。而再顺着那冒着蓝色烟的地方向河下看去,就见河底正悠浮着一尾吐息粗重的银蛟,因为颜色太银白,又只有头部浮于水面上。在这光天白日之下,不细看还真以为只是水面反射的太阳的银光。
水面上浸染了曼殊莎华的红雾,全被这条银蛟吸了去。再吐纳而出的便就是冒出的阵阵蓝烟,她这边远远的看着。便也知这银蛟定然绝非容易对付之辈,也绝对不是梵妖七界外围那些低等妖兽可以比及,单就是这么远远的看着,她就已经浑身不自在,隐隐的都十分担心莫要被这条银蛟察觉自己才好。
可是身边人,池雨此时却是气定神闲,低声对她道:“你在这里别乱动,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过去,曼殊莎华是个什么东西就不需要我给你解释了吧?等一下你看到的也未必就是实,在曼殊莎华之下,所有眼睛可以看见的,大多都是心魔与心忧,你只需要在这里乖乖的不要动,等我回来就好。”他说着,便就从体内将剑抽了出来,沉吸了一口气,不等她作答便已飞身出数丈之远。
这是她第一回见池雨提剑,玄色的衣袂飘飘之下,是她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姿,这种隐隐的似乎埋在心头极深之处的熟悉感让她很是疑惑。
就算记忆中的过往有曾见过池雨提剑,可她总感觉不是眼下这种熟悉。
这种熟悉感,倒像是感觉池雨这番身影与另一个人有着隐隐的相似。
可那另一个人,又是谁呢?
她大多时候见到的都是池雨温柔待她的模样,喂她吃药替她疗伤,温声细语细心照料,她甚至于见过池雨提勺掌厨,因此她虽然晓得池雨在修为上并不低,却也从未想过他有一天会提着剑,更没想到在梵妖七界也有他池雨需要提剑的地方。此时见着他对着银蛟的气势和威仪,不知怎的竟也不觉得突兀,竟是觉得这种风姿其实才更适合他一些。
看也便知那银蛟定然长居于这水中,定然十分擅水,池雨突然出现自然是扰了它,蛇目一立,长啸当即而起,紧接着水声哗哗作响,四周的水都围着银蛟的蛇身而倒逆而上,竟是颠簸翻腾起来,银蛟蜿蜒足足有几层楼阁之高,四周跟着带起的河水围着它的身子盘旋回绕,倾刻间极速化形为冰利之箭,如密雨一般向池雨袭去。
她瞧着这个阵仗何止头皮发麻,心道若是没有今天这一探虚实亲眼所见,他日自己若是只身前来,不被这银蛟给绞死才算怪了。
而同时她心中又怎会不替池雨捏把冷汗,不过想到池雨来时的坚定与毫不犹豫,又想到方才池雨向她叮嘱之时的自信,她虽然捏了把汗,却也并不是觉得池雨定然会败在此地。
如她所料想,池雨相当笃定,箭雨飞的疾,池雨手中的剑更快,她并未瞧见池雨施何术法或仙障,就见半空中池雨身姿灵活又迅疾,旋身再旋身,所有向他打来的冰箭水柱,全部都一一折在他的剑气之下不说,他几个剑势就势灵活一转,几簇冰箭被他手中的剑打了个偏转,回射向那只巨大的银蛟身上。
银蛟自然是闪避,蛇身在半空中更显妖娆,这一举动却也彻底将银蛟激怒,不过池雨却并没打算给银蛟出招的机会,趁乱而上急速出手,剑气连番横扫竖斩,无数道刀光剑影如同万箭齐发,四面八方将银蛟包围并且急速射去。
银蛟固然灵活,却抵不住此时池雨从未停止过的剑气。数道避过之后,终于还是有一道刁钻的剑气袭了正着,一剑钉住它的蛇尾,实实的将它扎入曼殊莎华丛中的地上,不得动弹。
银蛟痛吼一声,震的她手下的树干都震了三震,银蛟扭动之间。血珠四溅。大半都甩到它身周曼殊莎华花丛之中,瞬间便就被曼殊莎华吸去了血腥之气,却仍旧有一些甩进了旁边的河水之中瞬间如墨一般在河水漫开。而远远的有什么东西突然袭向她而来,她正为这战斗而目瞪口呆自然没来得及去抵挡,待发觉之时已为时过晚,但击在脸颊上的那一击却并没让她觉得刺痛。只是像被拍了一下而已,心一跳的同时。感觉脸颊粘粘的。
当意识到是什么的时候,她恶心的恨不得把肠胃内脏都要呕出来,忙就伸手在脸上用力的擦着,触手一看果然粘糊糊一片红色。不是银蛟甩飞而来的蛇血又是什么。
这让她不禁的有种无辜之感,左右来回擦拭直到觉得脸都磨的疼了,这才想起来前方池雨与银蛟还没收尾。再一抬眼时却又是一震。
池雨的身旁多了一个人。
那抹紫衫的身影自然不用她揉眼细看也知是谁,她这才不禁的想到。方才在长街上闹成那样,紫姬确实是不远不近的在人群人盯着看的,再是因为天雷之事让众人震惊非常难以顾及她与池雨,但是紫姬对池雨的心思,且不论这么短的时间内到底是不是就产生了非一般的感情,但是紫姬对池雨的关注却也是实打实的,不然也不会对她那般,是以,当时池雨拉着她往这边赶过来,别人不知,紫姬看见并且跟过来其实一点也不奇怪。
她震惊,只是没想到紫姬这个人这般难甩。
本来在银蛟被钉在地上的时候她就想过去了,若不是记着池雨的叮嘱,再加上正好银蛟的血甩到了自己的身上,她可能就冲过去了。
只是现在入目的前方之景,她倒是万般不想过去了。
而自己发觉紫姬出现,显然已经有些晚了,池雨面对紫姬突然出现,似乎已经惊讶过了,并没有发火也没有不快,而是正与紫姬说着什么。
她摒气凝息,运用了大半的功力集中在听觉上,这才勉强听见。
“你可曾受伤?”紫姬似乎相当震惊,声音都有些发抖。
池雨握了握拳,张开手掌时,她隔着那般老远,却也清晰看得见池雨掌心的划伤,血已经止住了,皮肉却是翻了起来,纵然池雨面色无恙似乎无痛无觉,可她就是这般远远的看着,也觉得触目惊心。
“不碍事。”他又挥了一剑,穿入银蛟头部下方,砰的一声闷响,银蛟乱扭动的头部也被钉在地上,彻底不能再翻出风浪来了,后而他抽出匕首来,走到银蛟腹部附近比划了一下,呲啦一声,将蛇腹剖了开来,银蛟发出一声惨烈的悲鸣之后,浑身疯狂抖动数下,先前还尚有强力挣扎,此时当真是半点力气也无,奄奄一息了。
紫姬掩面,似乎在纠结着什么,声音竟有着她所不懂的颤抖:“你……你为了我,竟做出这般危险之事……”
池雨一边在银蛟的腹中剖找着什么,头也未回,道:“算不得什么大事,你入了梵妖七界,就是梵妖七界纪录在册的人,我有这个责任护你周全。”言罢,他终于找到了什么,面目一喜,随后伸手入银蛟腹中翻了一翻,须臾,银而发着幽光的银蛟之胆被他拿在掌中,转头时是满目的欢喜,向紫姬递去:“银蛟护了曼殊莎华上万年,也承受了慎微桃树的余泽上万年,取了它的胆,你的伤势定当不会再有问题。”
紫姬掩面痛哭。
在池雨向紫姬递去那蛇胆,以及紫姬掩面痛哭之时,她远远的站在树杈上,觉得这一幕还来不及震惊便就让她觉得脑中一黑。
她不喜欢紫姬,可却也不得不承认,一片望无边际艳红的曼殊莎华花丛之中,那般花枝摇曳之下,紫姬那抹淡紫色的身影身在丛中真的非常漂亮,她还看见受了伤的池雨很体贴的将未受伤提剑的手将剑收回体内,上前用那只并未染血的干净的手扶起紫姬,而紫姬因为过于感动而失声痛哭扑入他怀中,他甚至连震惊都没有,只顿了一顿,便伸手搂上了紫姬的腰肢。
而那顿了一下的模样,她万般确定,自己看到的,不是他在迟疑而怔,而是因为隐隐的欣喜与难为情。
可最后,他还是搂上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由自主的想象紫姬现在一定很清楚的听得见池寸步不离的心中声,还有这淡淡的风声。
她试着扭开头去不再看,可身体却又像是不受自己支配,便就是眨一眨眼都觉得不应该,然后她又看见,因为一直身处在曼殊莎华之中,池雨还体贴的担心紫姬承受不住曼殊莎华花粉而将自己贴身的帕子递给紫姬掩住口鼻,再后来又拿出自己腰间的小袋子来,竟是万般不嫌弃那蛇胆血腥,把蛇胆装了进去送到紫姬的手上:“快回去吧。”
紫姬又说了些什么她没听清楚,却是亲眼看见紫姬搂住了池雨的脖子,结结实实的在池雨的脸上亲了一下之后,方才飞身离开了这一片曼殊莎华之地。
淡紫色的身影不消片刻便消失在远处天边。
真是漂亮,她目送着,想着这梵妖七界怕是再没谁能比得上紫姬的气质与容貌了。
她分神的想着,觉得手指突然有些痛,再一看,扶着树干的指尖不知何时竟被自己用力过度扎入树干之中,指尖磨裂出了血口子,皮都磨没了。
风声猎猎,也不过就是这么低头瞧了一眼的功夫,身边的树枝稍稍一沉,她错开头去,就见池雨已是飞身而回,刚刚落稳,目光看向她,问道:“我回来了,你这边可有受到那银蛟与曼殊莎华的影响出现幻觉?”
他这话说的平淡平常,让她几乎以为自己方才看到的真的是场幻觉了。
但是她的目光从他手上还残留的血渍上划过,划到他空空如也的腰际——那里先前是有一个袋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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