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正在堂屋玩的孩子听到高爸发火原本还在挣抢东西的瞬间停止，向冰更是竖着耳朵听着屋里的动静。

还指使朵朵去找她妈探探风。

高爸又问“你说你没带多少钱来，给老四添妆不凑手找我拿了10块，同样的话你去找你妈又讲一遍又骗到10块，可是你总共才添了几块？”

二五八九几个不约而同地望向高老大，真是个牛人，这操作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高老大望着高爸又看向高妈嘴巴抖动了两下，气呼呼地站起来，拿了背带把小女儿背在身后。

然后左右手各牵了两个大女“我知道，人在低处，是连父母兄弟姐妹都看不起的，我走行了吧，这个娘家我不回了，总成了吧。”

高妈还想说两句被高爸用眼神制止。

高爸就坐在那里望着准备往外走的高老大“你要走快点走，我不拦你，高朝露，做人得讲良心，你回去把枕头垫高点，好好想想这些年父母是怎么对你的。

你又是怎么做人的，你也是当娘的人了，我不可能像打骂小八一样再去训你，你好自为之。”

小八听到莫名其妙竟扯到自己身上想辩解两句被高小九一把摁住。

张朵朵依偎在她妈的身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还悄悄地她妈说“爷，生气了。”

高老大回头看了两眼高妈又看了看几个妹妹看没有一个人劝慰把门重重地甩了下牵着两个女儿就走了。

高爸看着坐得端正的四个女儿心里叹口气“你大姐为人是自私了些，你们别学她那套。

人生在世不知道下个路口会遇到些什么人什么事，别自作聪明把人都当傻子，把别人当傻子的人自己才是真傻。兄弟姐妹相处，人心换人心。”

高小九直接回了句“爸妈，你们也要记住今天的话，别我大姐过后哭两声，再说些她的委屈不容易就又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我把话放在这里，我将来不管是做什么都不会和大姐搅到一处去，将来也别对我说什么亲姐妹能帮一把是一把的话，更别拿孝字来压我。”

高爸和高妈对视一眼感叹道“知道了。”

老二看没事了就带着朵朵回家去，临出门时高妈摸出20块钱塞到老二手里。

老五和小八小九回到自己房间里悄摸摸地讨论“这爸今天为什么会发这么大脾气？真的只是为了添妆的事？”

“高主任，你有什么小道消息吗？说来听听？”小九打趣地问。

“我哪里知道，但我猜肯定跟大姐同叔母的话有关。”

“什么意思？”老五一脸八卦地问。

“我看到叔母拉着大姐在那里说话，话里话外好像都是说妈对两个姑姑不好之类的。

大姐也没有帮妈辩护半句。大姐还同叔母打听咱家是不是经常收到京城寄来给的包裹之类的。

叔母还说你现在可厉害了，瘫子都能给治好，这么高的医术怎么没开两幅药给她调理身体保证能生儿子之类的。

反正她俩说了好久，我看到爸的影子就溜了，后面的话就没有听到。”然后小八又八卦地问“你真能开药让人想生儿子就生儿子吗？”

“怎么，你现在就想结婚生娃了？”

“才没有。”

两小只扭打到一起，小八现在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小九还问“昨天那么多人留宿，都住哪里？”

“两个姑姑去了小叔家，三个舅妈睡妈房里，舅舅们睡前面那间屋里打地铺，姐夫带来的那几个人睡在老六房里，大姐和二姐睡我们以前的房间。”小八如数家珍。

那么小的床能睡几个人？

“哎呀，放两张凳子搭两块板子凑合着睡下，你不知道吧，送嫁是有红包拿的。

今天妈给了姐夫那边的人多少，姐夫家就要给送嫁的舅舅回双倍的。

大姐之前还说想让姐夫留下住一晚也去送嫁，结果妈不同意，直接对姐夫说“你忙先回去忙吧，她们娘几个住一晚明天坐公交车回去。””说完哈哈笑，看到老大吃瘪小八心里也是一阵高兴。

做人做到她这份上，父母兄弟姐妹没有一个是对她没有意见的。

虽说兄弟姐妹之间应该互帮互助，但是这一瞬的失望绝不是一天或是一件事的原因。

老六对她失望情感淡漠是因为她出嫁这么多年，每次高爸得点好东西都是让老六跑腿去送，结果兄弟走二十几里路送些东西过去连茶水都没让人喝一杯接了东西就让人趁早赶路回去。

其实从她家那有公交车去县城，再从县城转个车可以经过镇上可以少走多少路，结果也不知是没心还是有别的原因老六从没从她手里收到过半毛的车费。

老二是因为从小就活在她的阴影里，穿衣捡她剩下的，人也没有她聪明，嫁的人家条件没有她的好，反正两人是从小就不是很对付只是一个能说会道一个嘴笨脾气直没有同她计较那么多。

老四是之前小她就嫁人了，后来她又进城工作现在又嫁了个好人家她只会巴结不可能欺压，但要是知道了今天的事估计也会对她大大改观。

老五日之前就被她翻箱倒柜地抢了衣料，谁也不是笨蛋，一回两回的，要说心里没点想法那是不可能。

两个小的就不用说了，反正小八是没得过她什么好，还总因为她挨骂。

也不知上辈子高老大是怎么操作的，一直等到高爸高妈晚年时才对她彻底失望。

只是这回高爸好像是动了真格，高老大牵着孩子的手坐在车上望着窗外，不知是想起些什么她是真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