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九又一次刷新了对小八的认识，这放在几十年后是正常操作，甚至大街上垃圾桶边上到处都是。可放在现在不得不称赞她一句“天才!”

可是小八或许是听了她不经意的一些话就记下来了，且执行了。

一张薄薄的纸上简单的几句话，再配上寥寥几笔一个大姑娘穿着店里主打的衣报样式，一张宣传广告就完成了。

高爸看了也笑着说“这个好，你们仨去把这些都发了，十张纸能带回一个人就行。”

因为都是女装居多，女孩子留在店里招呼，男生出去宣传。

三个高高大大，长得精精神神，穿得整整齐齐，或稳重或儒雅或正直的气质排排站地走出去，引来众多侧目，要是有那人盯着他们多看两眼，就会收到一份传单。

刚开始老三有点不适应，大小人家也是个干部，幸好今天没有穿军装出来。发着发着就适应了，还能给人说上两句指个路。

等到9点多时店里陆续就有人来买了，高妈看着三个女儿都把自己原先的外衣换下来穿上店里卖的衣服。

又看到小八从一开始嘴巴就没停过，什么虚伪的夸奖的话她都说得出口。没有哪件衣服别人上身后是不合适的，现在的人普遍都偏瘦少有胖的。

只是不是太歪瓜裂枣穿着都好看，只要来了店里试穿了衣服少有不买的。

有那讨价还价紧得磨得人，高小八至始至终都是笔眯眯的，有时高妈看得都没脾气了，小八态度还是那么好。

老五有时会忍不住想要翻白眼，把人惹急了就差说“爱买不买，不买别挡地方。磨得口都干了。”

高小九默默地递了一颗润喉糖过去，那人许是也觉得不好意思，最后意是买了两套成人的又买了两套绵毛衫。

高小八直接从麻袋里翻出个用土布做成的大手提袋“大姐，和你聊得真投机，看你买这么多我送个袋子给你，出去可别说是我送的，别人我都不送的，刚才你在这可都看到的，”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临走时两人还难舍难分的，一个叫姐一个叫妹子的。等人一走，小八去后面房间倒了杯水吨吨吨地喝完“哎呀妈呀，这大姐太能说了。”

“小姑娘，我刚才可是看到了，你给她送了个袋子，给我也送一个呗。”正在试穿衣服的一个大婶子说道。

“长呀，你也买和她一样多的，我一视同仁。”小八笑眯眯地走过去再帮她翻了翻衣领，还端了个镜子过去让她看看后面的效果。

高妈是没想到原来在家里贪吃贪玩还老喜欢顶嘴的小八出门这么能干，这一上午她卖出去的货至少比老五要多一半，高小九跟在她们边上就帮着打打下手，装装衣服再看防止店里那些看看摸摸的人顺手牵羊。

发了传单回来的三兄弟老六和老七会帮着一起卖卖男装，有时大娘婶子也会让他们着着试穿一下“我家老幺也有这么高大，应该能穿。”而后还悄悄同高妈说他儿子下周定亲，又说儿子是干什么工作之类的。

反正高妈在这里专门服务这些个大娘婶子们，通常卖出去一件衣服能听到一肚子的八卦故事。

顺便被N个大娘婶子问三个姑娘和三个儿子都有对象没，一个劲地夸高妈好福气，让高妈生出了一种在村里从未有过的自豪感。

快中午的时候高老四骑着自行车，带了一大铝锅的米饭和两大砂锅的菜过来。

可是这会正是生意好的时候谁都没有心思吃饭，等到忙过这一阵都下午两点多了，把饭菜放到炉子上烧了点炭热了下几人轮流着吃。

小九对着老四看了又看再上手摸了她的肪像，看着她停在外面的自行车就有些皱眉。悄悄把她拉到一边“姐，你怀孕了不知道吗？”

“不知道呀。”老四条件反射地回了句然后愣住，“真的？”

“真的，都快两个月了。”高小九回道又补充了一句“你生理期多久没来了，以前不是挺准的吗？”

“是呀，这还说这身体是不是出问题了，想找你给调调。”老四这会双手抚摸着肚子有些为难“这最后一学期都是要实习了，安排在实验小学开学就去上课了。”

“没事，让姐夫去找领导谈谈，换成音乐或是美术老师就行。”两人嘀咕声被高妈听到了，那是一阵欢喜，又怕店里人多给冲撞了。

风俗是不满三个月不能大肆宣扬，高妈安排老三骑车送老四回去，仔细叮嘱他路上慢点，看到坑或是石子要避着点。

老三秒懂是什么意思，其它几个还云里雾里的，小八看着老四坐上后座还喊“等一下，把这个带上。”说着包了件衣服放到自行车篓子里“这么早回去干嘛，聊会天呗。”

高妈就说小八“你这嘴一上午就没停地，歇会吧。”

小八搂着高妈的肩膀“李兰心女士今天表现不错呀，看看你收了多少钱？”说着把自己身前的小包拉链一开马上关上。

高妈就点她“没大没小，有两个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等收工再数，别让人看见。”

高妈的收了钱就往衣服的内兜里里藏，这会她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背着人掏了一把出来用皮筋给扎了，递给小八“放包里，别弄乱了，我晚上要数我今天一共卖了多少。”

这会人少，老五正在那里一样一样的盘点，早上码了多少货出来她是知道的，现在再看每款还剩下多少大至心里就有数了。

估计了一下年前这几天要是每天生意都像今天这么火爆那是把这些东西都换成钱也不是件难事。

想到马上可以分到一大笔钱脸上的笑就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