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女尊战国,目标:大秦帝太后
作者:咸菜配鸡蛋 | 分类: | 字数:121.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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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进军咸阳
“华阳太后,欲要让我父针对赵姬。”
这个答案,丝毫不出吕不韦的意料。
韩夫人的背后是韩系势力。
而韩系势力选择的继承者是嬴蛟。
虽然韩系势力如今依附于楚系势力。
但华阳夫人没有被现在的权势,迷了双眼。
也没有被韩系势力的归顺,而放弃对韩系势力的警惕。
等嬴子楚掌权。
韩系势力定然会因王储之争,与楚系势力针锋相对。
所以,华阳夫人便先手一步打压。
让韩夫人去打压赵姬。
去唱黑脸。
而他则是去帮助赵姬,唱个白脸。
既让赵姬记恨上了韩夫人。
还能因此向赵姬示好。
让赵姬投靠于楚系势力。
从而掌控嬴政。
若是顺手捧赵姬上位。
韩夫人以及韩系势力,可有好果子吃?
“这话,是韩太后告知于你?”
吕不韦想得更多。
韩夫人定然不愿如此,所以借这次机会,向嬴子楚表明。
华阳夫人利用韩夫人。
韩夫人转手利用嬴子楚。
以后再来个赵姬。
这后宫……怕是永无宁日。
秦国这浑水,怕是更难趟。
“父亲虽未说,但我能看得出来。”嬴子楚一屁股坐到蒲团上,“华阳太后要让父亲阻拦我去迎接赵姬。”
吕不韦吃惊道:“就因为这个?你要除掉华阳?”
“当然不止这些,我担心华阳夫人欲要让父亲对我儿与赵姬不利,从而支持嬴蛟日后继承我位。”
嬴子楚虽然呆,但绝不傻。
就算傻,有吕不韦在身侧提醒。
她对秦国的暗流涌动,也知道一些。
否则也不会不敢忤逆华阳夫人的话。
嬴柱的死,至今是一个谜团。
可吕不韦甚至是其他人都认为是华阳夫人动的手脚。
一个连听话的妻子,都能害死的人。
若想针对赵姬。
赵姬又如何能敌?
政儿焉有命存?
所以,她要在华阳夫人还未对赵姬与嬴政不利前。
率先出击。
为赵姬与嬴政扫平障碍。
嬴子楚看向吕不韦,“不韦,你会帮我的?是吧。”
“子楚,其实这些事情,你也不必操心,那赵姬真没你想的那么柔弱。华阳夫人与赵姬之间,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吕不韦劝说道:“咱们首先要做的是蛰伏。积蓄力量,一击制敌。”
华阳夫人肯定要除。
但绝非是现在。
华阳夫人背后的楚系势力。
韩夫人背后的韩系势力。
以蔡泽为首的外卿势力。
以嬴系为首的宗族势力。
再来个赵姬的赵系势力。
秦国的水,太浑了。
作为没有基础与根基的秦王。
首先要做的不应该趟这浑水。
而是稳坐钓鱼台。
静看河水越来越浑浊。
甚至主动让这水更加浑浊。
阴盛转阳,阳盛为阴。
到时候,经过各方势力的厮杀。
这浑浊的水,自然变清。
也是子楚这个秦王下场,逐步收回权利的时候。
现在下场。
尤其还是针对华阳夫人。
只会失去华阳夫人的支持。
若到了那时,子楚也只剩下一个秦王的名头。
关键所有势力都惦记这个名头。
原本相互厮杀的各方势力。
估计从相互厮杀,转而围绕着秦王这个名头厮杀。
无论结果如何。
子楚都难逃一死。
“这么说,不韦,你这是不打算帮我?”
“帮肯定是帮的,可咱们如今依靠华阳而得位,若转手就对付华阳,恐王位不稳矣。”
吕不韦担心嬴子楚会做傻事,“待王位稳固,再来对付华阳也不迟。”
“赵姬……。”
“赵姬那边,子楚无需操心。赵姬能在赵国经营长达数年之久,还有声有色。应有些手段。再者,你乃赵姬的依靠。若你失王位,赵姬便没了依靠。华阳若想对付赵姬,岂不是轻而易举?”
“我没当秦王前,便让赵姬受了委屈。”嬴子楚有些不愿意,“如今,我当了秦王,却还让赵姬受委屈。那我这秦王不是白当了吗?”
“话不能这么说。子楚,现在你虽然是秦王,但权不在你手。等到大权在握,谁还敢让赵姬受委屈?与其对付华阳,不如我们来讨论一下伐魏之事?”
“对了,伐魏!”嬴子楚看向吕不韦,“我至今未忘信陵君杀我秦国将士。国丧若过,兵出伐魏,报我大秦将士之仇!至于华阳……。”
她眼神闪过一丝坚定,“如果他敢动手伤害赵姬与政儿,寡人取他首级!”
翌日清晨。
经过吕不韦的劝说。
嬴子楚终未出城迎接赵姬。
而是让吕不韦出城迎接。
而她则是在城内翘首以盼。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
一直低调行事的外卿势力,突然高调了起来。
不仅派遣所有人跟随吕不韦,一同前往城外迎接。
第25章 进军咸阳
就连如今外卿势力的掌舵者,蔡泽也亲自去迎接。
这架势。
仿佛吕不韦投靠了外卿势力。
吓得吕不韦心里直突突。
在没掌握权力前。
她可不敢与外卿势力走的太近。
以免楚系势力有所误会。
进而影响到子楚。
为了避嫌。
抵达预定迎接地点的时候。
众人站在一起。
唯有吕不韦轻移小脚步,离外卿势力远一些。
独自一人站在旁边。
见如此鹤立鸡群的吕不韦。
一众外卿臣子,纷纷调笑。
“吕先生怕甚?”
“我等又非虎狼,何必惧之于此?”
“怕是吕先生得了大王的恩宠,看不上咱们。”
吕不韦并未作答。
甚至都没有看那些外卿臣子一眼。
垂眉低目。
好似在打盹,又好似在观察地上的沙砾。
见吕不韦不说话,众人也就熄灭了调笑的心思。
开始议论起赵姬。
毕竟蔡泽让她们前来迎接一个男子。
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这男子,听说也就是赵国的一个商人。
颇有些权势与富贵。
但对于她们来说。
依旧是上不得台面。
就算那男子,得了嬴子楚的恩宠。
那也不够格让她们一起前来迎接。
更何况还有身为丞相的蔡泽。
这么大的阵仗。
就只有在迎接秦王稷,或者打了胜仗的武安君的时候,才会有。
有人也因此询问过蔡泽。
蔡泽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让所有人恭敬些。
除了吕不韦与外卿势力前来。
韩夫人还派遣韩系势力之人前来。
只不过他派遣来的人,不是为了迎接赵姬,而是要给赵姬一个下马威。
从而为夺取大同交易所做铺垫。
而在咸阳城外五十里处。
一行人浩浩荡荡。
队伍如同一条长龙,蔓延且无尽头。
“回禀贵人,还有五十里便到咸阳城了。”
正垂目假寐的赵姬睁开了双眼,“令全军休整半个时辰。让铁甲军着甲,马匹也上甲,让她们拿出最好的状态。我来秦,可不是为了受制于人。”
“诺!”
“传贵人令!全军休整半个时辰,铁甲军着甲!马匹着甲!以最好的状态前往咸阳!”
“传贵人令!全军休整半个时辰,铁甲军着甲!马匹着甲!以最好的状态前往咸阳!”
传唤声越传越远。
后方的马车内。
许寇趴在被褥上。
显露出满是伤痕的后背。
一名士卒正在用药粉擦拭。
自那次与廉颇一战。
铁甲军损失惨重。
虽然赵姬只是小惩。
但许寇内心过意不去。
在赵姬惩罚的基础之上,双倍惩罚自身。
直到皮开肉绽,昏死过去。
这才罢休。
自那以后。
她连下床都费劲。
赵姬听闻此事,便让她躺在马车上养伤。
这一躺,便是半个月。
听到有人呼喊,躺着的许寇对士卒说道:“外面在喊什么呢?到咸阳了吗?”
“我去瞧瞧。”
士卒放下手上药瓶,钻出马车。
马车外,一名骑士正朝后方跑去。
士卒叫住骑士,“你喊什么?难道快抵达咸阳?”
“贵人令我传呼全军,休整半个时辰。铁甲军着甲,马匹着甲。以最好的状态前往咸阳。”
士卒听后,钻入车厢,“将军……。”
话未说完,只见许寇已经起身,独自一人缠着深衣。
每到裹缠后背的时候。
总是被疼的龇牙咧嘴,大口喘息。
“将军,你受着伤呢。”
“这区区小伤算得了什么?本将也是铁甲军,既然贵人有令,岂能不服从?愣着作甚,还不给本将披甲?!”
士卒见阻拦不了,只得上手给许寇披甲。
这次来秦,许寇的期待并不比任何人少。
自从秦王稷令她以背叛秦国的方式,保护嬴政后。
她的家人,在秦国饱受非议。
虽然有秦王稷在,免除了家人的责罚。
但邻里之间的闲言碎语,那是不可避免的。
母亲甚至被气出了病,甚至写信让人送来赵国。
让她回去认罪。
否则便不认她这个女儿。
可忠孝不能两全。
为了大秦,只能狠心。
如今,终于归还故里。
她也相当于衣锦还乡。
怎能躺在马车内?
许寇内心激动。
着甲时候摩擦后背的痛楚,也减轻了许多。
待众人休整。
卓子央眺望秦国,呢喃自语,“秦国。日后我会在怎样的道路上前进。”
“秦国。”韩非同样眺望,“惜商君不存,不能与大才坐而论道。”
赵勋此时坐在一匹棕色骏马上,看向不远处,赵姬坐着的马车,“贵人……赵姬,你……。”
她想起魏无忌所说的话。
赵姬此去秦国,是回嬴子楚的身边。
她算什么?
有她的位置吗?
“想必在你心里,应有我一席之地。”
马车内。
嬴政偶尔朝着马车外看去。
而她的右手边。
是秦王稷临终前,送给她的冕旒。
“怎的,我儿这是慌了?归心似箭?”赵姬看了一眼,笑道:“不急,很快便到了咸阳。”
“不是。”嬴政低头,看了一眼冕旒,“政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
“与母亲分别这么久。不知母亲是否还记得政。”
“血浓于水,岂能相忘。”赵姬伸手,摸了摸嬴政的头,“她定能一眼就看出你。”
“父亲。”
“嗯?”
“孩儿已经长大了,市井有言,被摸头会长不高的。”
赵姬一愣。
未曾想嬴政会如此在意自己的身高。
不过,倒也正常。
毕竟伟岸可是一种赞美。
“倒是为父考虑不周了。”赵姬笑着抽回了手,“若我儿想要长的高高的,改日让人寻找些牛乳来。”
“多谢父亲。”
待休整完毕。
一万余铁甲军,着甲上马。
齐刷刷的铁甲摩擦声,倒是让人颇为震撼。
虽然与廉颇一战,铁甲军损失了近千人。
但有两万辅骑在。
这两万辅骑,虽然只是为了辅助铁甲军。
但也是铁甲军维持战斗力的兵力来源。
只要铁甲军在战场中减员。
辅兵便能立刻补充上去。
保持铁甲军规模与战斗力不变。
这也造成了一种现象。
那就是一旦铁甲兵身死。
她们身上的铁甲会被扒下来,修改修改,给新兵使用。
一甲传几代,自带魂光环。
最为贴切。
这也没有办法的事情。
毕竟铁甲锻造颇为艰难。
产量也低,也就只能如此。
看着雄赳赳,气昂昂的铁甲军。
马背上的许寇感觉后背也不疼了。
甚至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她大手一挥,“出发!”
一骑独尘,率先在前。
铁甲军紧随其后。
辅骑次之。
后面则是赵姬的车队。
以及卓子央带领的工匠,运粮队伍。
咸阳城下。
蔡泽,吕不韦等人一直等到晌午。
烈日炎炎。
许多人认为赵姬谱也太大了。
居然让她们等了如此之久。
不由得发起了牢骚。
吕不韦与蔡泽两人倒是安稳。
顶着炎炎烈日,继续站在原地等待。
忽然,如春雷般的马蹄声响起。
众人大惊失色。
纷纷猜测这声音从何处而来。
“难道发生什么大事?前线兵力回援?”
“不可能,自公子楚即位,蒙骛的军队如今一直驻守函谷关,从未离开。”
“哪里来的骑兵?听声音,规模不下万人。”
就在众外卿臣子议论之时。
远处显露一排黑色,如同铁铸城墙般的人影。
这人影一眼望不到边。
众人大惊失色。
这是军队!
何处的军队!
诸国绝无此军!
那军队太过恐怖。
人人着全身甲。
那全身甲通体漆黑,仿佛能吸收所有光。
黑压压的一片,给人一种无与伦比的震慑。
不仅人着甲,那马也着甲。
马着黑色链甲。
与马背上的黑甲骑兵,交相呼应。
踢踏间,如春雷在蹄下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