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女尊战国,目标:大秦帝太后
作者:咸菜配鸡蛋 | 分类: | 字数:121.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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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至秦
蔡泽等人的目标被一再拉低,但这也是无奈之举。
本来苟的好好的,打算等到楚系势力灭亡后。
她们再站出来,联合恶斗而两败俱伤的势力,一起钳制赵姬。
让赵姬无法变成如同宣太后那样,把控朝政。
甚至影响到后世君主。
计划是好计划。
也如此做了。
可还没到该出来的时候。
便被一只神秘的大手,弄的一个失踪,一个远遁他国。
还有一个已经是指望不上了。
现在,蔡泽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只能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吕不韦的头上。
吕不韦沉默的饮下盏中茶水。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好像在潜移默化中成为所有势力,不可或缺的一环。
楚系势力期望靠她来掌控秦国的军队。
韩系,宗族势力虽然现在还没有依靠她。
但未来得依靠她,与赵姬分庭抗礼。
赢稷遗留下来的势力,则想依靠她压制赵姬。
而赵姬和赢子楚,则想依靠她对抗楚系势力。
似乎,她不知不觉中成了决定秦国未来走向之人。
每走一步,都关乎于秦国的未来。
如此剪不断,理还乱,甚至是错综复杂的关系。
让吕不韦感觉,自身就仿佛在悬崖边,独自行走。
没有信任的人,没有可以依靠的人。
甚至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一切,都仿佛是一盘棋。
而她则是棋盘中最关键的棋子。
只是,谁在下这盘棋?
是如今沉迷女色,淫乱后宫的华阳太后?
是深居宫闱,教导赢蛟的韩太后?
是蛰伏的赵姬?
是远在边关的宗族势力掌舵者赢傒?
还是死去的宣太后和赢稷?
也许没人是棋手。
又或者都是棋手。
谁又能说得清呢?
反正,她吕不韦是棋子。
所有人的棋子。
不过···。
吕不韦站起了身。
她会是合格的棋子,同样的也会是合格的棋手。
吕不韦朝着蔡泽拱手道:“定不负厚望。”
言罢,转身离开。
蔡泽对着吕不韦的背影行了一礼,低着头。
直到吕不韦走远,方才抬起了头。
她看向天空,黑压压的乌云。
几滴雨水落下,砸在蔡泽的脸颊上。
蔡泽伸手,拂去脸上的雨水,放在眼前,“下雨了?”
她叹了口气,“下雨好啊,万物复苏。”
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的缘故。
蔡泽回想起之前意气风发时,对范睢说过的话。
“春夏秋冬,往来更替,都有其使命。应侯,你的使命结束了。”
她一笑,“应侯,看来我的使命,也结束了。只是愧未能完成应侯之志也!”
水滴从脸颊飘落。
不知是雨水,亦或者是泪水。
蔡泽走了。
远赴燕国。
蔡泽的离去,并没有让秦国朝堂有任何波澜。
从蔡泽解散外卿势力起。
她就已经不再是威胁。
权立众人聚,权倒众人散。
也许就是形容蔡泽。
蔡泽离开咸阳城的当日。
没有任何一个人送别。
也只有吕不韦在推杯换盏之中,抽个身子走到窗边。
眺望着咸阳城外的方向。
“文信侯。”一名楚系势力成员醉醺醺的来到吕不韦身边,“敬你一盏。文信侯飞黄腾达之日,可得多加提携我等。”
又一名楚系势力成员笑呵呵说道:“什么叫做文信侯飞黄腾达之日?如今的文信侯,已经飞黄腾达,高不可攀也。”
“对对对,我说错了话。自罚一盏。”
吕不韦没有搭理她们,而是将酒水洒在地面。
“文信侯这是?”
众人窃窃私语。
吕不韦转头,感伤的说道:“突然有感,那些死于战场之中的将士,埋骨他乡,忠魂不归也。内心悲痛交加。”
她擦了擦泪水,“有扰大家之兴,我之罪也。”
众人一愣。
“文信侯说得哪里话,此乃有情有义,又何扰兴?”
“文信侯也是性情中人。”
“来!我等一起举盏,为阵亡将士献上一盏。”
吕不韦环视众人,笑而不语。
只是脸上的笑,很是虚假。
旧人去,新人来。
相隔数日后。
臻马来到了秦国。
嬴政听说臻马要来,亲自出城,于三十里外迎接。
从小陪在嬴政身边的。
除了赵姬,也只剩下臻马了。
并且臻马对她很好。
吃穿用住,也时常挂念着她。
就算两人分隔万里。
臻马也不忘给嬴政写信。
捎上一些有趣的小玩意。
对于臻马,嬴政是真心认可。
马车内。
臻马询问门客,“还有多久抵达咸阳?”
“臻娘子,还有一个半时辰的路程,预计下午便能抵达咸阳。如今已到晌午,我等要不在此地休整片刻?”
“休整?”臻马摇头道:“还是到咸阳城休整吧。加快速度,岂能让我主多等?”
第63章 至秦
都言心安处,便是故乡。
若魏无忌心安之地是魏国的话。
那能让臻马心安的地方,恐怕也只有赵姬的身边。
虽然赵姬心思难以捉摸,并且如伴猛虎。
但只要在赵姬身边。
哪怕是千军万马,天塌地陷。
她都可以视如无物。
“诺。”
门客应了一声,长鞭挥舞的更加迅猛。
待行一段路。
马车突然停止。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臻马没反应过来。
脑袋磕在车厢上。
正室连忙上前查看,见臻马没事,便朝外面怒道:“为何……!”
话未说完,便听外面有人喊道:“前方何人,为何拦住我等去路?!”
“我乃公子政门客盖聂,请问马车内的人,可是臻马?”
“正是,尔等找我家娘子何事?”
“听闻臻马来秦,公子政特来迎接。”
马车内的臻马听闻此话,顾不得穿鞋。
掀开车帘。
见前方有一英姿少女骑着高头大马,顿时眼眶通红。
虽时隔数年,但臻马一眼便能认出,那少女正是嬴政。
也顾不得穿鞋。
跳下马车,朝着嬴政狂奔而去,“少主!少主!”
嬴政也下了马。
迈步相迎。
待跑到嬴政身边,臻马涕泪横流,“自邯郸与少主分别,奴牵肠挂肚。怕少主在秦国饥了,渴了。无人能以照顾。如今见少主英姿不减,奴欣喜矣。”
“我也时常挂念臻姨。”嬴政眼眶也有些湿润。
她搀扶臻马起身,“父亲听闻你来秦国,特意让我前来迎接。”
伸手擦掉臻马眼泪,“你我重逢,当是喜事,又怎能以泪相顾。”
“喜不自禁。”臻马擦掉泪水,“喜不自禁。是奴失了礼。”
就在这时臻马的正室让两个孩子,凑上前去。
看到孩子,臻马哪会不明白正室的意思。
这是让她为孩子谋个出路。
这恰恰也是臻马所想。
她拉着两个孩子,开口说道:“臻忠,臻义,快点拜见少主。”
憨厚模样的少女还未说话。
年幼的孩童倒是先朝着嬴政拜道:“臻义拜见少主。”
孩童年纪不大,约莫六七岁。
有几分儒雅之气。
“臻义这孩子,从小就聪明。”臻马一脸慈爱,“一些学识,也是一点就通。只是没受过苦,有些娇养。若是少主不弃,可跟随少主身边侍奉。”
嬴政没有听臻马的话,而是看向冲着她傻笑的臻忠。
与数年前所见的臻忠不同。
现如今的臻忠,不再是眼中有灵光的三岁孩童。
而是身材比臻马还要高的少女。
眼中灵光不再,有的也只是浑浑噩噩。
肤色白皙。
身体纤细到如同病态。
想必受困于家中良久所致。
或许是认出嬴政,她一直冲着嬴政傻笑。
也许臻忠唯一能记下的。
也只有欲要跟随嬴政返回秦国那点事了吧。
“你……你……小……小了。”臻忠比比划划。
拿自己的身高和嬴政。
曾经的嬴政比臻忠高出半个身子。
现在,嬴政也只能到臻忠的胸膛。
“姐姐!”一旁的臻义拉了拉臻忠的衣角,“不得对少主无礼。”
臻忠委屈的缩了缩脖子,“我……我……她……好朋友。”
听到这话,嬴政一笑,“无妨。你放开她吧。”
臻义担忧的看了眼臻忠,又看了眼臻马。
见臻马好似想到难过的事情,偷偷抹着眼泪。
再看父亲,也同样如此。
臻义不敢拒绝嬴政的话,当即将臻忠放开。
嬴政招了招手,“过来。”
“……朋友……抱……。”臻忠张开双臂,向嬴政抱过去。
盖聂闪身,来到嬴政身前,“不得无礼。”
她伸手欲要拦下臻忠。
却被臻忠撞开。
盖聂惊异的看向臻忠。
刚刚她居然感觉是被战车撞了一下。
这个女子,好大的力气!
“公子,小心!”盖聂欲要抽出鹿鸣剑,将臻忠当场格杀。
“无妨。”嬴政摇了摇头,也展开双臂。
两人拥抱。
“去将我车中果脯糕点取来。”
盖聂看了一眼臻忠,从马车中取出零食交给嬴政。
嬴政如同哄小孩一般,将零食递给臻忠。
臻马此时说道:“少主,原谅我儿无礼。”
“无碍。”嬴政伸手打算拍拍臻忠的身体。
却发现臻忠竟把身子弯下来。
让赢政可以拍到她的肩膀。
嬴政一笑,在臻忠的肩膀上拍了拍,“说到底,臻忠也是因为我与父亲才沦落至此。”
之前要不是臻忠跟着返回秦国。
却遭遇了魏无忌猛烈刺杀。
也不会像如今这般浑浑噩噩。
“忠儿命苦。”臻马垂泪,“受不得半分富贵。”
“臻忠挺不错的,虽然浑浑噩噩,但难得糊涂,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当个护卫。有政一口食,绝不会饿着她。”
“这如何行?忠儿愚笨,岂能跟随少主左右。不如让我儿臻义追随侍奉?”
“哈哈哈。政喜欢的就是愚笨。”嬴政看向臻义,“至于臻义,还是留在臻姨身边多加教导,日后想必也能承继母业。”
臻马一听此话,顿时大喜。
少主的意思是,日后让她将臻义当做接班人培养。
如同她陪伴赵姬般,陪伴在嬴政身边。
臻马纳头便拜,“多谢少主恩德。”
嬴政搀扶臻马起身,“无需多礼,随我入咸阳,父亲还在等你呢。”
臻马听后,当即惶恐,“少主先行,奴随后便到。”
嬴政没有多说什么,翻身上马,而后对臻忠说道:“你可会骑马?”
臻忠摇头,“我……我跑,马追不上。”
她也是个直性子。
话一说完,一溜烟的朝前方跑去。
嬴政见此,连忙骑马追了上去。
老天永远是平衡的。
失去某种东西,一定会给予其他东西作为补偿。
臻忠虽然不聪明,但跑起来很快。
普通的马压根就追不上。
嬴政胯下乃纯血宝马,倒是能追上。
但她并不着急,而是跟在臻忠身后,似乎是想看看臻忠的极限。
盖聂骑马来到嬴政身侧,开口说道:“公子,这个臻忠非常人也。”
“的确,跑如此之快,还不见气喘,的确非常人。”
“不止如此,此人似乎有千钧之力。若放在战场上,定是一员猛将。”
“哦?千钧之力?”嬴政诧异的看向前面奔跑的臻忠,随后笑道:“看来我是捡到宝了。”
另一边,臻马焦急的对正室说道:“速速准备凉水,我要在车内沐浴更衣。”
说完便向马车而去。
等上了马车,臻马想起什么,询问道:“可有香囊?”
“有的,要香囊作甚?”
“我主喜香。”
到达咸阳城后。
沐浴更衣的臻马,在嬴政的带领下。
于王宫之中,见到了赵姬。
一见到赵姬,臻马便跪了下来,“拜见我主。奴愚笨,贪恋小功,坏我主之策,请我主责罚。”
赵姬抬头看了眼臻马,“这些年在赵国,倒是瘦了,想来吃了不少苦吧。”
“为我主之业,莫说区区荤腥之肉,哪怕要奴之性命,也在所不惜。”
“你还是如之前那般。”赵姬一笑,“到了秦国,可不会如赵国那般轻松悠闲,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
“愿为我主效力。”臻马抬起头,“敢问我主,需要奴做些什么?”
“现在,你要做的是熟悉咸阳城的环境。”赵姬用手指点了点桌子,“现在还不到用你的时候。”
赵姬在等,等一个让他插手朝堂的机会。
而这个机会,他等了数年。
如今,终于快等到了。
“诺。”
一连数日。
赵国丞相臻马叛逃入秦,投靠赵姬的消息,不胫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