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女尊战国,目标:大秦帝太后
作者:咸菜配鸡蛋 | 分类: | 字数:121.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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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可恨
“今日你不是在朝中见了。”
“公子指的可是伯恩?”
“没错。”嬴政感叹,“这个伯恩,着实可惜。若其余诸国皆有伯恩,那对于天下而言,利也。可对于秦而言,弊也。”
赵高没有吱声。
她明白嬴政的意思。
伯恩明事理,但太忠义。
忠义是很好,但只要不是忠于大秦,那便是不好的。
其实,赵高很不理解伯恩的做法。
如果是她处于伯恩的角度,恐怕在嬴政抛出橄榄枝的瞬间,便上赶着去接。
而不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忠义,去一头撞死。
最关键的,忠的还是一个已经灭亡的国家。
愚蠢。
完全没有意义。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有人来报。
“启禀公子,王妃遣人前来,送些吃食。”
赢政一乐,“看来父亲也知政心情不错,特意送些吃食庆祝。”
她对外面喊道:“让她们进来。”
“诺。”
小宦官领着端着食盒的仆从,走入殿中。
仆从先是给赢政行了一礼,而后在小宦官的指挥下,将食盒里面的菜,摆在嬴政面前的桌子上。
看着色香俱全的饭菜,嬴政心情更好了几分。
她对小宦官说道:“昨日听你说,父亲在宫中很是无聊,想要养些花草?”
小宦官一愣,而后行礼道:“没错。”
“政已经遣人去宫外寻找良种,父亲再等些时日,就能在宫中耕种花草。”
“臣替王妃,谢过公子。”
赢政点了点头,接着拿起筷子,夹了一些糖醋鱼,放入碗中,细细品尝。
酸甜口感,让嬴政嘴角流露出笑意。
父亲总能做出她喜欢吃的食物。
“赏。”嬴政看向小宦官,“来此之人,皆赏一金。”
小宦官不敢领赏。
而是先让仆从退下,对嬴政说道:“可否让郎中令先行退下?王妃让我等来此,除了给公子送些吃食,还有一事,让臣转告给公子。”
嬴政挥了挥手。
赵高面无表情的看了小宦官一眼。
越发觉得王妃身边的小宦官很不顺眼。
她不敢忤逆嬴政。
只能离开。
待赵高离开后,小宦官先是看了正在吃饭的赢政一眼。
然后小心翼翼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嬴政。
嬴政夹菜的动作顿时一停。
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
小宦官没忘记赵姬的嘱托,“王妃还在等着臣伺候,臣告退。”
说完,小宦官迈着小碎步,快步离开。
殿中只留嬴政一人。
赢政脑海里回荡着小宦官之前的话。
原来这些菜不是为了庆祝,而是安慰。
安慰她被人骗了。
看着这些菜,仿佛听到父亲在耳边说,“傻孩子,别乐了。你被人骗了。来,吃点好吃的,不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嬴政瞬间变成呐喊的土拨鼠。
可恨!
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政以真心待伯恩,可伯恩却利用政!
最关键的是,还被父亲知晓了!
被人利用,嬴政其实并不生气。
朝堂纷争,权力斗争就是如此。
不是我利用你,就是你利用我。
伯恩的利用,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坏处。
毕竟她从来就没想过要杀光这些韩地豪门。
伯恩此举,反而让她与大秦有了好名声。
最多就是不爽而已。
她并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可千不该,万不该。
不该让父亲知晓。
赢政就像一个急于向父亲表现的孩子。
结果被人骗的糗事,被父亲给知晓了。
关键自己还需要让父亲提醒,才能反应过来。
嬴政又气又羞。
脸色涨红,胸膛起伏。
“混账!这个伯恩当真···当真可恶啊!”赢政气的一拍桌子。
盘中的菜,震到桌子上。
“政以贤士待伯恩,伯恩却如此待政,可恨!”
赢政剧烈喘息着。
可想了想,貌似没办法出气。
伯恩已经死了,自己还在众人面前说,要以君侯之礼下葬。
总不能出尔反尔吧。
难不成杀韩地豪门泄愤?
暂且不提伯恩让她在众人面前承诺,并不怪罪别人。
就光需要韩地豪门开垦贫瘠之地,便没有理由杀这些韩地豪门。
只能忍气吞声。
耻辱。
让父亲取笑的耻辱!
此时,赵高见小宦官离开,迈步走了进来。
见情况有些不对劲的嬴政,小心翼翼的说道:“公子?”
赢政冷静了下来。
用筷子将掉在桌子上的菜,扒拉到碗里。
气归气。
不能浪费食物。
嬴政一边吃着碗里的菜,一边对赵高说道:“谁让你进来的?!”
脸上因羞耻诞生的红晕依旧。
赵高一愣。
立马低头,“臣知罪。”
“现在滚去抄录秦律,十遍!什么时候抄录完毕,什么时候再来见政!滚!”
第57章 可恨
“诺。”
秦律可有很多内容,抄录一遍都需要不眠不休两日。
十遍,那最起码得一个月。
赵高纳闷的走出殿。
眼神疑惑的转头看向身后。
公子这么喜怒无常吗?
唉,果真伴君如伴虎。
赵高摇着脑袋,刚走几步,突然停了下来。
不对,难不成我失宠了?
还是王妃遣人对公子说了些什么?
我收钱的事,被王妃知道了?
可那些人只是想要给我送些钱财,希望我能在公子面前,为她们美言几句。
钱,倒是收了。
可我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啊?
不行。
得想办法,重新得到公子的宠信。
赵高走后,嬴政化怒气为食欲。
大口吃菜。
香甜可口的饭菜,虽然依旧好吃,可总感觉少了些滋味。
待吃饱喝足,拍了拍小肚子。
嬴政心中的怒气,消散了不少。
这一点,绝对是继承嬴子楚的基因。
可心里还有怒气,想要发泄出去,便遣人前去召集铁鹰副统领前来。
正统领自然是鹿鸣剑,盖聂。
等到铁鹰副统领前来。
一进殿中,便见嬴政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她当即心里一慌,“不知公子叫臣前来,是为何事?”
嬴政冷笑一声,“《幽卫训练手札》研读的如何了?”
提到这个,副统领就不困了。
当即开口道:“拿到手札后,臣便仔细看了看,上面的训练方式,颇为奇特。比起我们这些人而言,更加适用于军队。若是将用此法训练军队,势必能练出一支强军。”
《幽卫训练手札》里面的内容,是赵姬根据后世知晓的军队训练方法抄写下来的。
包括练习队列,负重急行军等等。
当然,幽卫并不是军队。
而是情报部门。
所以,又添加了一些别的东西。
化妆,撬锁,暗杀,人体构造,以及基本的求生知识。
要是全盘照抄,运用于军队训练中,显然不太可能。
毕竟冷兵器的时代,士卒压根不需要知道多少东西。
她们只要知道听从命令,挥剑杀人就够了。
所以赵姬没有去推广这本训练手札。
再者,对于军队的掌控,赵姬仍旧停留在只掌控铁甲军的基础上。
主要是没能找到能担当重任的统帅。
原本初定的是李信与魏无知。
这可两人,直到现在还没消息。
赢政细细思索。
她并不是思考,该不该将训练手札,应用到军队训练之中。
而是在思考如何能光明正大的给铁鹰副统领一些苦头。
赢政想了想,“李信可有消息?”
铁鹰副统领脸色一僵。
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低下脑袋,“草原白雪皑皑,商队都没有几个,想要找到···。”
话未说完,便被嬴政打断,“政说了多少次,政要的不是解释,而是结果。”
“没···没有。”
“没有!很好。”嬴政一拍桌子,“政花这么多钱,养这么多人!在草原里面找个人有这么难吗?十万大军!李信带着政的十万大军,又不是只有一个人!草原有多大?十万大军一点消息也没有吗?!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政再给你们十日,找到李信以及政的十万大军,否则,军法处置,绝不留情。”
赢政劈头盖脸一阵破口大骂。
铁鹰副统领不敢抬头,唯唯诺诺的说道:“诺。”
“还有,既然你说幽卫手札适合训练军队。你去招募三千人,由你统帅,用幽卫的训练方法训练她们。”
铁鹰副统领脸上顿时露出喜色,“多谢公子。”
训练军队,这个可是好事。
像铁鹰这样的组织,成员大部分都是武职位。
以后的出路,就只有军队这一条。
只要在训练军队中表现的好,也许以后将从幕后走到台前。
成为某某将军也不一定。
嬴政点头,“退下吧。”
骂完铁鹰副统领后,嬴政做了几个深呼吸。
将怒火彻底排除。
而后,她拿起笔,在一张纸上写道:旧韩伯恩,诓骗于政,让政在父亲面前,丢失颜面。可恨!!!为大计,政暂不计较。今随笔,当记牢,不可轻信于她人,亦不可被表面忠义所骗。此怨,当后来报之!
写完,赢政将此张纸叠好,取出怀中荷包。
荷包打开,里面有几根刻满字的小竹条,还有一墨纸。
赢政郑重的将纸塞在荷包里,然后揣到怀里。
拍了拍藏荷包的地方,冷哼一声。
此仇,暂且记下!
王宫另一边。
不愧是王之居所,就连宦官的床榻都如此舒适。
着实让人不想起来。
虽已到中午,嫪毐依旧躺在床上。
享受着床榻的舒适。
穷苦人,哪里享受过这等舒适。
这比草垛都要舒服。
嫪毐翻个身,抱紧松软的被褥,将头埋进被褥里,贪婪的吸着被褥里的香味。
她都不想从床上起来。
可如今已到了中午,再加上腹中饥饿。
嫪毐这才恋恋不舍的从床榻上起来,打算去寻老宦官,要点吃的。
敲了敲门,不见老宦官回应。
嫪毐奇怪的推开门。
刚一进门。
顿感惊恐。
只见老宦官趴在地上。
身下满是鲜血。
她踉踉跄跄跑出门,刚想喊死人了。
可突然想起来。
万一别人说她杀了人,该怎么办?
老宦官说过,这里是冷宫。
平常没有什么人来。
更别提这院子里只有她与老宦官两人。
就算不冤枉她。
也会调查老宦官的死因吧。
万一牵扯到她身上,那岂不是遭了。
她可经不住查。
不行,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嫪毐如此想着,脸色苍白的回到屋子里。
然后走到老宦官尸体旁。
顿时见老宦官死不瞑目的双眼。
以及一根嵌入老宦官脖颈的粗壮铁针。
的确是被人杀的。
谁动的手?
又为什么杀她?
嫪毐咽了咽嗓子。
这王宫实在太危险了。
一个独来独往的老宦官,都有人去杀。
何况她这个企图勾搭王妃的人。
看着老宦官的死状,嫪毐就像看到了以后的自己。
脸色更加惨白。
这王宫实在是待不了一点。
嫪毐有了退意。
她开始在老宦官的房间里搜刮值钱的东西,然后离开王宫。
逃离咸阳。
管她什么大同商行。
管她什么吕不韦。
管他什么王妃不王妃。
小娘不跟你们玩了!
老宦官曾经是赢稷最信任的人,自然得到了不少赏赐。
财宝装了满满一大包。
这让嫪毐惨白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看在这些财宝的份上,嫪毐打算让老宦官死不瞑目的双眼闭上。
主要这毫无生气的双眼,总感觉在瞪着她。
让她在将财宝打包时,心里瘆得慌。
可无论她用什么办法,都无法让老宦官的双眼闭上。
嫪毐以为老宦官有什么怨气,连忙跪在地上,不停叩首,“老人家,不是我杀的你,你变成鬼,可千万别找我。我拿了钱,你也别找我。你都死了,要钱也没用,不如给我···。”
话还没说完,嫪毐眼角余光突然瞥见在桌子下面,貌似有一个盒子。
嫪毐钻到桌底,将盒子取了出来。
这个盒子奇怪的很。
古朴,没有一丝花纹。
并且怎么也打不开。
嫪毐虽然不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但一定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应该值不少钱。
等到了半夜。
嫪毐将盒子带上,带上装满财宝的包袱,悄咪咪溜出冷宫。
按照记忆,向宫外走去。
可王宫守备极其森严。
嫪毐很快便被守卫发现。
幸好嫪毐善偷鸡摸狗。
抛下沉重的包袱,抱着盒子翻越宫墙,消失在守卫面前。
守将上前,看着散落一地的财宝,顿时冷笑,“好大的胆子,敢在王宫行窃。搜!死活不论!”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