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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女,反派首辅撩我生崽崽

作者:圆滚滚的大西瓜 | 分类: | 字数:27.3万

第116章 斩草除根or折断他的硬骨头

书名:农门医女,反派首辅撩我生崽崽 作者:圆滚滚的大西瓜 字数:4325 更新时间:2024-11-09 02:24:41

谢闻举脸色陡然一变,一脚差点踩进火盆里。

“老爷!”安姨娘急忙扶住谢闻举,关切道:“您小心一些。”

谢闻举心中充满恐慌,从秦曼告诉他实情之后,每一天都在恐惧中度过,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担心会东窗事发。

今日刚刚从噩梦般的地方出来,还来不及高兴,便又惊闻“噩耗”!

谢婉清多少年没回清河县,这个时候来清河县,难道是发现了什么吗?

安姨娘见谢闻举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忽青忽白,神魂不属的模样。

她心中焦虑难安:“老爷,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姑太太回清河县,兴许是放下过往的芥蒂,愿意与您修复关系。说到底,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打断骨头连着筋呢。今后有秦家撑腰,这些狗官不敢再给您颜色看。”

“住口!”谢闻举之前挖空心思想要修复兄妹感情,如今是巴不得这辈子都别和谢婉清打交道。他脸色阴沉,吩咐管事:“你派人去打听一下,姑太太来清河县做什么。”

“是。”管事领命离开。

谢闻举挣开安姨娘的手,准备回主院。刚刚走了一步,便踉跄一下。

“父亲。”谢荀扶住他的手:“儿子扶您回房。”

谢闻举没有排斥,任由谢荀扶他回房。

谢荀送谢闻举到房间后,将府里发生的事情,尽数告诉他:“父亲,您出事之后,铺子全都被查封,儿子四处奔走,没有人愿意帮忙。最后找上掌柜的亲属,愿意分割谢家一半家产给他们,掌柜才肯给您顶罪。”

谢闻举脸色大变:“一半?”

“父亲,钱财乃身外之物。一半家产能够换您一条命,能够保留谢家的家业,买下儿子的前程,算不了什么。”谢荀不动声色地奉承道:“只要父亲您安好,谢家便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谢闻举虽然心疼一半家业,可没什么比他还能过安逸日子更重要。

“为父今后不会再乱来了,差点断了你的前程。”谢闻举此次的经历受到了打击,行事不敢再冒进,“这次多亏有你,若不然咱们谢家就倾塌了。”他一想到谢豫的身世,心中烦乱:“谢豫可真是我的克星,若非是他,我又何苦遭受这些罪难?”

谢荀眸光微微一闪,听出谢闻举这次是真的痛恨谢豫。

之前虽然恨谢豫不识好歹,但是还抱有期盼,算是又爱又恨。

这一次只见恨意与厌恶,再不见一丝感情。

谢荀故意为谢豫说一句话:“父亲,弟弟之前在母亲手里吃了苦头,心里对谢家有抵触。等他经历一些事情之后,便会知道亲人的重要性,会主动回家向您认错。”

“他一个灾星,最好这辈子死在外头,别在回来祸害我!”谢闻举满面怒火,恨不得谢豫去死。

只要谢豫死了,那么身世的问题,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人揭穿。

“叩叩!”门板敲响,长随在外通传道:“老爷,夫人……大秦氏回来了,想要求见您。”

“不见!”谢闻举这辈子最恨的就是秦曼,给他惹出这么大的烂摊子。忽然,他想到了什么:“等等,你请她进来。”

“是。”长随退下去。

谢闻举满面疲倦,语重心长地对谢荀说道:“荀儿,我如今只有你一个儿子,今后谢家得交到你的手里。马上要到乡试了,你好好争气,光耀门楣。”

谢荀拱手作揖道:“父亲,儿子不会辜负您的期盼。”

谢闻举欣慰地点了点头:“你先回去。”

谢荀嘱咐谢闻举注注意身体,便离开了主院。

不一会,长随推着秦曼来了主院。

守在门口的护卫帮忙抬着轮椅,将秦曼抬进屋子里,关上了门。

屋子里只有秦曼和谢闻举。

谢闻举冷眼看着秦曼,眼底的厌恶满溢而出:“你还来干什么?”

“老爷,我看到婉清回来了。”秦曼焦急地说道:“她会不会发现端倪?如果发现了,那该怎么办啊?瑾修的前程不就毁了吗?他留在秦家,才能有大出息。”

谢闻举额头青筋跳动,恨不得一巴掌扇死她。

他想到自己的目的,隐忍下怒火:“谢豫在书院?”

“不在青松镇,我打听到了,谢豫去了郡府。”秦曼说到这里松了一口气:“只要咱们在谢豫回来之前,让婉清回京城,那便不会有问题了。”

谢闻举却不这么认为,想要斩草除根。

“谢豫的才学,会在科举大放异彩。等他进京赶考,若是考取状元功名,那是要跨马游街。秦啸会注意不到他吗?注意到他不会起疑吗?”谢闻举看着陷入慌张的秦曼,引导着她:“除非谢豫彻底消失在秦啸和婉清面前,才不会有意外发生。只不过谢豫有齐院长保驾护航,又怎么可能不会进京?”

“消失?”秦曼下意识说道:“如果他死了呢?”

谢闻举听到想要的答案,面上却露出震惊之色:“你……”

“老爷,只有他死了,才能永绝后患。”秦曼眼底闪过狠绝,笑容狰狞道:“这个贱种之前还想要掐死我,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岂会放过我们?”

第116章 斩草除根or折断他的硬骨头

“你想怎么做?”

“只有近他的身,才有机会动手。只不过谢豫对我们警惕心重,并不会给我们机会接触他。”秦曼意味不明地说道:“我会给他写一封信,在信里拿身世为引子,引他出来见我。他若是不见我的话,我便将他的身世告诉陈娇。他看到我这些话,一定会来的。”

谢闻举目光幽幽地看向秦曼,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去见谢婉清一面。

*

谢婉清没有住在客栈,清河县有一间宅子,请人打扫了一番,便带上秦瑾修与柳昭昭住进来。

柳昭昭看着两进的宅院,环境很清幽,栽种满了花草树木,看着花圃里开得娇艳的花朵,浮躁的心情瞬间静下来。

这段时间,她一直想要拉近与谢豫之间的关系,可谢豫就像冰块,压根就不可靠近,更别说焐热他。

柳昭昭心里有了决断,决定抓住秦瑾修。而谢婉清留在清河县,秦瑾修的身世仿若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会爆炸。

“昭昭,你不喜欢这儿吗?”谢婉清叫了柳昭昭好几声,瞧见她在走神,目光温柔道:“我在郊外还有一处别院,不如让瑾修带你去看看?”

柳昭昭摇头:“伯母,我很喜欢这里,看到园子里的花,便觉得十分心旷神怡。我就是在生瑾修的气,您有这样好的地方,他都不带我来,只让我住在客栈里。”

秦瑾修很冤枉:“我不知道母亲在这里有宅子。”

谢婉清笑道:“我以为这辈子再不会来清河县,便没有将这里的产业告诉瑾修。他离京的时候,只说要去办公务,没有说是来清河县,我之后听他父亲说的,这才决定来一趟清河县。”

柳昭昭亲昵地挽住谢婉清的手臂,软声问道:“伯母,您打算在这儿待多久?”

谢婉清瞧见柳昭昭心事重重,“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要吃的药快没有了,最近几日经常胸口闷,半夜里难受地醒过来,便睡不着了。我又不敢按照正常的分量吃药,不然还没有回京便没有药了。”柳昭昭目光盈盈地看着谢婉清头上的伤,满面忧愁道:“回京的必经之路有山匪,若是我回京的话,您和瑾修放心不下,会将带来的侍卫护送我回京。到时候您回京,身边便没有侍卫,您留在这儿等瑾修办完公务回京,伯父该是会想您的。”

谢婉清听懂柳昭昭的心思,看着柳昭昭苍白的小脸,怜爱道:“还能吃几日?”

“每日一粒,还可以吃一个月。”柳昭昭咬住下唇瓣,闷声说道:“太医嘱咐我每日要吃三粒。”

“雪儿的伤不宜长途跋涉,再留四五日,我们便回京。”谢婉清担心柳昭昭的身体,原本便不打算多留,主要目的是祭拜父母。

柳昭昭朝谢婉清甜甜一笑:“伯母,您最好了。”

谢婉清失笑。

这时,婢女过来通传:“夫人,谢老爷来了。”

谢婉清脸上的笑容敛去。

秦瑾修觉察到:“您不愿意见,便不去见他。”

谢婉清看着院子里栽种的一棵金桂,枝条挺拔,绿叶茂盛。她不禁想起年少的时候,谢闻举手里拿着一把铲子,费劲儿地在铲土,她则是拿着一株小小的金桂树苗放在坑里,他吭哧吭哧地铲土埋上,嘴里还在念叨着:“妹妹,你喜欢吃桂花糕,哥哥今天给你种一棵桂花树,以后长大开花了,够你吃一辈子。”

如今几十年过去,物是人非。

谢婉清心中怅然,叹息道:“请他进来吧。”

“是。”婢女去请人。

谢婉清看向柳昭昭:“你先回后院休息,我带瑾修去见客。”

柳昭昭知情识趣地回院子。

谢婉清带着秦瑾修去往前厅,她刚刚在主位上坐下,便瞧见谢闻举大步走了进来。原来清俊风流的男人,如今鬓角的头发微白,续起了胡须,身姿消瘦,面容憔悴不已。

她不得不意识到一件事,大家都老了。

谢闻举同样看向主位的谢婉清,快四十岁的年纪,如今看起来不过三十的模样,容颜绝美,光彩照人,可见日子过得很舒心。

他一直有关注秦家的动静,知道秦啸几十年如一日地疼爱她,日子过得好,无忧无虑,才能显得年轻。

“妹妹。”谢闻举叫了一声,又想起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他有些忐忑地看向谢婉清,歉疚道:“当年的事情哥哥要向你道歉,没有孤注一掷地救你们。”

他苦笑一声:“皇上定你们的罪,与你们交好的大臣都救不了你们,我不过一介商贾,又怎么可能……最后糊涂地选择弃帅保车,至少……至少我能保住祖宗基业。后来回头想一想,我的所作所为太过薄凉。”

谢婉清听了这话便知道谢闻举的意思,他是在权衡利弊之后,没有再不自量力地做无用功,明哲保身。她若是个明事理的人,就该理解他的苦衷,而不是一味地埋怨他。

她低垂下眼帘,内心生出的那一丝触动,消散无踪。

当年谢闻举与她撇清关系,她心里是理解的,并不希望谢家也搭进来。可他却没有一身傲骨,为了攀炎附势,甚至对秦家落井下石。那些人并没有找到重要的罪名,又有秦啸的上峰在奔走,他们可以不用发配到苦寒之地。

正是因为谢闻举给出“证据”,甚至出面作证,给秦啸扣上一项贪污贿赂的罪名,数目巨大,天子震怒,将他们流放三千里,徒步到苦寒之地。

秦瑾修才几岁了,本来就是娇惯养着的小少爷,突然遭逢巨变,他根本受不了恶劣的环境,大病一场,险些要了他的命。

她忍受屈辱,抱着孩子在官爷跟前跪了一天一夜,只得了官爷一句话:“大家都说秦啸一身铮铮铁骨,即便是敌人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也不见他服软。你想给孩子求一个郎中,让他跪在爷面前,给爷擦干净鞋。”

秦啸一个统帅千军万马,顶天立地的硬汉,为了救儿子一命,跪在了官爷面前,拉着自己的袖子给官爷擦干净鞋面。

官爷似乎并不觉得痛快,一脚踩在泥水里,然后抬起脚踩在秦啸的脸上,哈哈大笑道:“这就是百姓口中跪天跪地跪父母的铁血将军,如今可不就跪我了吗?简直笑掉大牙了,一身奴性,给爷擦鞋都嫌脏。”

郎中自然是没有的,好在有人偷偷塞了几包药,才让秦瑾修熬过来。

这成为她的心结,每每想起那时的画面,心痛难忍。

这么多年过去,只要谢闻举肯认错……

可谢闻举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都没有变,依旧这般自私自利。”谢婉清一句话都不想再与谢闻举多说,起身吩咐管事:“送客。”

谢闻举想拦住谢婉清,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挡在面前,他稍稍抬头望去,看到秦瑾修的脸,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他一刻都不敢再多待,扭头就跑了。

谢婉清没有错漏谢闻举的异常,抬头看向秦瑾修,又看向谢闻举消失在影壁的背影,心中疑云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