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相公
作者:暮飒 | 分类:言情 | 字数:18.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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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蜜抹心
话说这楚慈与萧尘扬为寻探失踪官银,一路做戏以探真相,如今身份暴露,同顺镖局之人挥刀欲围攻,剑拔弩张形势严峻。原为避免暴露行踪遭人怀疑,以及识错连累,则令霍简一行人隐于远处,虽发信号却一时赶不过来援助,二人需应战等救兵。
楚慈与萧尘扬,既挥鞭人及奴隶,二人此时被众人围困中央,杀气围绕。楚慈一手攥着皮鞭一手紧紧拽着萧尘扬的胳膊,而萧尘扬从袖中抽出软剑,举剑防备。
领头人手一挥一声令下,彪猛大汉从四面挥刀砍来,萧尘扬与楚慈同时脚踏地面,冲天跃起朝外突围。众人见此亦施展轻功凌空而起,挥刀相向。萧尘扬提气挥剑化解,剑术精巧极速毫无章法,并凌厉狠绝,化去了包围而来的厉气,可同顺镖局非浪得虚名,攻击铺天盖地,把欲凌空而逃的两人生生打了下来,兵器相接之声不断,急如骤雨瘆人耳,刀光剑影灼人眼。
对方人多势众,一人落,二人出,萧尘扬护着楚慈行动受了限制,动作略嫌笨拙,应敌稍显吃力。
楚慈几次欲腾空突围却总是被刀剑给打了下来,不仅没逃走,还害的一直以身护他的萧尘扬身上挨了几刀,鲜血直流,援军迟迟又不来楚慈更是惊恐失措,却不敢支吾半句,以免使萧尘扬分了神。
正暗道这霍简怎还未来,便有官兵从四面抄来,顿时一片混战,厮杀鼎沸,兵器交错声凑响。
萧尘扬运气向四周一扫,众人被剑气弹开,萧尘扬用力推了楚慈一把,吼道“你快躲一边去。”
楚慈随即反应,点地而起,腾空飞跃。一人见状甩剑射去,萧尘扬软剑一挥那把剑与半空中截为两半哐当落地,楚慈惊恐失神坠地,另几人见此提刀砍来,萧尘扬挥剑阻挡身后却有了破绽,顿时后方人砍得皮开肉绽。
萧尘扬愤怒,运气狂扫,软剑犹如灵蛇一般,急而狠,一剑封喉,众人倒毙。
楚慈暗恨自己无能害了人,又见萧尘扬受重伤,血肉模糊,皮肉外翻只觉胸口沉闷,头重眼茫,混沌中只听萧尘扬道,“你还不快走。”
楚慈甩头咬咬牙,又蹬地跃起,可才到一半脑中嗡嗡作响无法集中精神,竟从半空中摔了下来,未极地便落入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中,缓缓睁眼,盈眸映入眼,清透明亮却透着忧虑担心。
楚慈此时只觉全身软而无力,眼皮耷拉厚重,脑中如撕裂般疼痛,身上有两股气在乱窜,一冷一热,似要在她体内一争高下,冷热交斗使着五脏六腑欲似要爆裂般。
楚慈持着最后清明欲挣扎站起,不想又成了拖油瓶,可腰上却被紧紧扣住发不出力,低沉浑厚之声耳边道,“放心吧,一切都交给我了。”
“对不起。”楚慈抱歉微弱,无力苍白,说罢便晕了过去,世事被隔于身外
鸟雀鸣啼,悦声入耳。
楚慈睁眼醒来,窗外艳阳高照,不知何时。从床上爬起只觉神清气爽,一片清明,咕噜咕噜声从腹中传来,楚慈甚觉饥饿难耐,正欲出门寻食,一熟悉身影推门而来。
“叶姨!”楚慈惊道。
叶凤娘端着一碗白米粥从门外跨入,见到楚慈不甚惊讶,“你真这时候给醒了。”
楚慈不明何意,叶凤娘解释道,“你又晕了三天。”
楚慈惊愣,回想当夜自个正欲逃走,却见萧尘扬身受重伤顿时觉头脑撕裂气息紊乱,无法集中精神而从空中掉下,然后晕倒在萧尘扬怀中便不知身后事,莫非自个毒发了?可为何又如从前般晕了三天,而且醒后也如那时一般亦如脱胎换骨?
再见叶姨,同样的人同样的动作同样的症状,她甚有穿越重来之感,可目前她更关心的乃另一事。
楚慈焦急问道,“萧尘扬的伤势如何?严不严重?”
叶凤娘把碗塞入楚慈手中,抬眼缓缓道,“你莫担心,他只是些皮外伤不碍事,只是你怎么一晕便是三天,脉象平和如常,可就是昏迷不醒。”
如此异状也乃当初萧尘扬决定监视楚慈一举一动的原因之一。
楚慈听此才安下心来,对于叶凤娘的问题自个也莫名得很,“我也不知为何,只觉脑子突然剧痛,全身无力然后便不省人事,平日也未觉得有何异样。”
“一直如此?”
“只乃两次,两次都被萧尘扬给碰上了。”
“这倒是巧了。”叶凤娘叹道,“那些事日后再说,先把这碗粥给喝了,好在不是晕他十天半个月,否则非活活饿死不可。”
楚慈连连点头,端起碗喝起粥来,因几日未进食,为顾及肠胃只得先食清淡流质物。
“叶姨,你是什么时候到这的?”楚慈边喝着粥边问道。
“我前日便到了,老爷被送至神殿,我便一路跟了过来,谁知一到这便看到你俩一伤一晕。”叶凤娘佯怒嗔道。
楚慈笑着谄媚道,“叶姨您辛苦了,过两日我带你逛京城你想买啥就买啥,我全包了。”
叶凤娘刮着楚慈的鼻子笑道,“你这孩子就是会处事。”
楚慈眨眼笑道,“叶姨对楚慈这般好,楚慈怎可不使命讨好,省得你今后嫌我不乖巧不理会我了。”
叶凤娘脸色渐渐暗了下来,抚摸着楚慈的头,叹道,“真是难为你了,一个姑娘家竟混进这漩涡里来了。”
楚慈知其深意,放下空碗道“老天既然这么安排自有它的道理,谁能断定这些事就不是好事呢。”
房门未闭,楚慈蜷指轻叩门板,屋内人应予。
萧尘扬抬眼见来人,放下手中的笔,一脸关心道,“感觉如何?”
“我没什么事了,你的伤没事吧?”楚慈问道。
萧尘扬此时看起来面色如常,不见有何异状,只是不知衣下伤口如何,那夜瞠目骇人的伤口楚慈依然深记于心。
“皮外伤不碍事。”萧尘扬摆手道。
萧尘扬从桌后绕过,为楚慈把脉,剑眉蹙起,神似凝重。
“如何?”楚慈焦急道。
“亦如平常,那晚紊乱脉象未有出现。”萧尘扬摇头道。那晚楚慈脉象杂乱怪异,从未所闻,但因形势危机不能深探,等身外平息,楚慈的脉象也恢复正常,不能断定此为何症,如此甚为棘手,不能对症下药。
萧尘扬未曾见到如此奇特之事。
萧尘扬又道,“你晕眩三天在前,黑衣人灌药在后,如此说来,你身体的症状与那□□并无关联。”
“可我以前也没这毛病啊。”楚慈道,忽然想到莫不是她的身体和这里的磁场不合,无法容纳而至?不是这么倒霉吧!
楚慈顿时一脸愁苦,真若如此,她这毛病可是治不好了,只能保佑别再增添其他症状。
“你想到何事?”
“啊?没,没有。”楚慈干笑,关于她穿越之事还是闭口为好。
萧尘扬一脸探究,直勾勾的盯着。
楚慈撇开眼道,“那些人都捉拿归案了吗?”
萧尘扬顿了顿,道“那些人全部擒住。”
楚慈大喜,又问道,“那他们交代是如何窃取了没?”
“被擒住的时候他们全咬毒自尽了。”萧尘扬接着道。
……
咋不一气说完呐。
这些人也真够狠,宁可丧了性命也不愿为囚。
“那些人可乃燕国之人?”
楚慈身处之地为昭国,燕国乃邻国,与昭国奇虎相当。燕国人彪悍勇猛,对昭国虎视眈眈,如今更是兵临城下,剑拔弩张,两军交战迫在眉睫。
“十有八九却毫无证据,而那同顺镖局也一夜间俱灭化为灰烬,如今线索全断。”萧尘扬摇头道。
楚慈惊讶,做得这般利落无痕,可知并非仅此,更有暗线布于各地。以为可借此顺藤摸瓜,未曾想这些人竟这般狠绝,如今线索一断对方有了提防再寻起来便是难上加难,这一仗并非完胜。
“这些事你便不用操心了,你这次立下大功必会加官进爵,如此一来你更是得谨慎,如若身份暴露便是杀头之罪。”萧尘扬沉声道。
“啊?”楚慈失声惊道,她战中晕倒非但不帮忙还成了累赘,这样也给她升官?最重要的是,她当个守门官虽是无聊,但却远离是非之地,真要混进官场,里边的人个个都跟鱿鱼似的滑得要命,心怀不轨,她若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这该如何是好?
“你莫用担心其他,有我在必会为你撑着,只是今后身边眼睛多了,小心莫要泄露了身份即可。”萧尘扬安抚道。
那虽黑但也不至于胡乱吃人,自个低调些应该也好混过,再说了自己不是有个后台么,虽然这后台有时候不太可靠。
楚慈豪气万丈的拍打着萧尘扬的肩膀道,“那今后就仰仗你了!”
“咳,咳——”萧尘扬手握于唇边干咳。
“也,你怎么了?”楚慈发现异样,这孩子怎么今儿这么脆弱,又突然想起昨日的伤,顿时想砍掉自己的手。
萧尘扬摆手,“没事。”
楚慈正想继续询问,一道洪亮之声从院中传来。
“楚兄弟——”
楚慈奔了出去,一看竟是霍简。
“霍大哥,你怎么来了?”楚慈惊喜道。
“看你这活蹦乱跳的,伤都好实在了?”霍简上下打量关心道。
“伤?”楚慈正疑惑,屋内便传来萧尘扬的假咳声,楚慈会意,“伤已没大碍,劳您惦记了。”
“这些日子一直忙伤员安抚的事,你伤势颇重却一直没空探你,今儿才赶了过来,莫要怪哥哥啊。”霍简一脸愧疚道。
“哪能啊,你来看我我就乐歪了,其他兄弟现在如何?”楚慈问道,那些人功夫甚高尤为凶狠,我方占必吃了不少亏。
霍简摇头叹道,“死伤惨重,对方实在厉害,非我等能招架,若非大神官的救兵及时赶到,估计得全军覆灭,这真多亏了你。”
“我?”楚慈望向屋里,一切明了,又道,“您别干站着,进屋坐会儿。”
“不了不了,我这正忙着给死掉的弟兄身后事,见你没事便好,只不知萧公子伤势如何?当时他可是伤得不轻,为了护你被人砍得跟个血人似的。”
楚慈楞然,这一切她竟完全不知晓,刚才她那一击……
此时萧尘扬从屋里走了出来,道“我已没事,劳您费心了。”
霍简见此一脸不可思议,眼底凌厉一闪而逝,叹道,“萧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剑挥如急雨,内力深厚如山!”
萧尘扬笑笑拱手道,“霍兄的刀更是使得凌厉,亦如劈山裂地,若非霍兄萧某这条命已丧于那。”
“哪里哪里。”霍简推搪道。阳光下,楚慈一瞬间忽觉霍简双眸深邃如海,睿智深藏与面上耿直模样不符,可一闪又如平常般无他色。楚慈摇头暗叹自个混在这暗黑时间久了,看谁都似有隐情,略为明白那萧尘扬为何总这般小心翼翼的防着她了。
“既然你们没事我便放心了,我这还有些事先走了。”霍简拱手告辞。
“那您忙去吧,有空常来玩哈!”
霍简笑着点头,突然想起一事,转身道,“大神官派人让我给你传话,你伤势若好些便去他那报到。”
“啊?你可知是何事吗?”
“因你的妙计破了此案,断了贼人野心立了大功,就连皇上都有所耳闻,估摸是封赏吧。”霍简推测道。
“多谢霍大哥提醒。”
“那我就先告辞了。”霍简握拳,转身离去,行动敏捷,步伐稳健颇为气势。
“人早没影了,你再看也看不出个人来的。”萧尘扬耳边嘲讽道。
楚慈白眼,“你管我。”
萧尘扬眯眼斜视,“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我劝你趁早消了这念头,省得今后伤心,他这类型的都喜欢些温柔贤惠的,你压根搭不上边。”
楚慈瞪眼,“你这张嘴灌毒啦?就没听你说过一句好听的话。”
“甜嘴巧舌剑藏腹,毒牙利嘴蜜存心,你若只看表面,今后有你哭的。”萧尘扬冷哼道,转身回屋。
楚慈品其中味,半响,低低唤道,“萧尘扬。”
“嗯?”已跨入门的萧尘扬后仰着身从门里探了出来。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