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相公
作者:暮飒 | 分类:言情 | 字数:18.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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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醋翻滚+誓死护
东方露白,林间雾气浓厚,随着晨间曙光的侵蚀逐渐变淡。
离开常家村范畴,三人便不再飞梭缓下步来于林中漫步,踏着露水身洒晨光,清新之气迎面拂来。
走过黑暗幽森,迎来初晨光明。
三人一路未语,是沉淀是缅怀。
前方便是城区,依稀看到人影走动,萧尘扬停了下来,绕到常寿跟前正色道,“一入门曾经过往便是隔于墙外,一切重新开始,你可做好准备?”
常寿转过身放眼望去,迷雾萦绕枝叶摇曳,如同挥手告别,逐渐逝去。回忆不能割舍但也不可活在过去,面朝前才是当前之计,是光明是黑暗皆需面对。
常寿深吸一口气,重重的点了点头。
是决心是憧憬。
告别昨日,使得这气氛略为凝重。
楚慈抚摸着常寿的头笑道,“你看你这双眼睛肿得跟个桃子似得红通通的,一会被人看到还以为是兔子精来了。”
常寿的眼眶顿时湿润,“扑通”一声跪于地,哭了一宿嗓子变得沙哑低沉,“哥哥们的大恩常寿无以为报,请受常寿一拜。”
额头结结实实磕于地面,发出脆响,楚慈与萧尘扬急忙把常寿扶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楚慈慌忙道,她这笑话说得真够水平,对方听完激动得都下跪了。
萧尘扬交叉手抱于胸前冷哼道,“你磕几个头便想抹掉这恩情?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常寿眨巴着红通通的大眼,一脸茫然。
萧尘扬暗地递给楚慈一个眼色,楚慈随即附和道,“我楚慈从不做亏本买卖,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可在等着赚着这差额。”
萧尘扬点头,“如今把你养胖养结实了今后才能卖出价钱,你可得争气。”
“就是就是,现在还没到宰的时候……”楚慈随即反应,踹了萧尘扬一脚,“嘿!你瞎说什么呢,当我养猪呢。”
萧尘扬嬉笑的弹开,旁边正好一块石头绊住了脚,踉跄几步在空中转了好几个圈才稳了下来,那模样甚是滑稽,常寿顿时破涕而笑。
楚慈更是笑得开心,调侃道“想不到你还有耍杂技的本事,要是今后咱们流落街头你有这手艺咱们也不怕饿着。”
萧尘扬也不恼,满脸灿烂“成啊,这戏班子可少不得猴子,我看你扮演正合适。”
楚慈不甘示弱,笑得□□“这招揽客人还得美人出马,你们这花容月貌可是派上用场,到时候给你们每人弄个半透明的高叉裙套上,场上立根竹竿跳个竹竿舞,最后香绢一抛,那效果绝对呱呱的!”
萧尘扬与常寿对视一眼,眯着眼冷哼着朝着楚慈逼来。
“你,你们要干什么,以下犯上可是要凌迟处死的。”楚慈手护胸缩成一团颤颤道。
萧尘扬按动着关节发出爆栗般的声响,“若隐若现?”
“竹竿舞?”常寿鼓着嘴拧着眉叉着腰,若不是这情形不对楚慈绝对上前狠狠掐一把。
楚慈吞咽口水倒退着,突然转头飞奔,边跑边叫嚷着“哇——救命啊,奴隶造反啦。”
二人追上,混打一团,嬉笑之声凑响,天边金光尽洒,新的一天正式到来。
楚慈三人一路嬉闹,欢声笑语,好在这一大早大街上没几个人,否则非被围观鄙视不可。
遥远便见一人在他们住所门前徘徊,擦着额头的汗一脸焦急,不停抬头四面张望,一见楚慈急忙迎来上来,仔细一看原来乃柳县刘师爷。
“楚大人您可回来了。”柳师爷那激动模样跟长征会师见到同志一般。
楚慈正了正身,一扫方才的松散样,颇有架子道“柳师爷这般焦急的找本官,到底是出了何大事?”
柳师爷连忙解释道,“我这是一大早的就不见您,怕您出了什么事。”
楚慈单挑眉道,“你们这柳县治安就这般差,我这么大个人出个门还会出事?”
柳师爷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急忙拱手作揖道,“柳县虽在县令治理下甚为安和,但就怕有莽夫见楚大人位高权重生了歹心,请楚大人明察。”
楚慈不再刁难,摆了摆手道“方县令这份心思本官会记在心里,本官习惯天未亮便起,在此又觉无事便带着两个下人到林间游逛一番,乃随性而为便没有告知。”
楚慈三人因□□速穿梭赶路,又加上方才嬉闹,使得衣衫凌乱发丝微散,甚至还有树叶沾身。那萧尘扬与楚慈还好,只是衣服略为褶皱,被树枝滑了些口子,而没有武功又无飞天之术的常寿尤显狼狈,气息不稳小脸呈显瑰色,双眼因先前哭泣更显楚楚可怜,略为宽松的衣服因拉扯而微露粉肩,上边印着方才打闹留下的透红痕迹,令人无限遐想。
柳师爷瞟了一眼,精光一闪顿时恍然大悟,叹道“楚大人好雅兴!”
楚慈心底咯噔一声,诡异之气在心中荡漾,却又摸不清是何缘故,清咳一声道,
“今日我要关门仔细研究那些卷宗,不希望被人打扰。”
柳师爷笑得暧昧,一脸了然,善解人意的点头道“我会吩咐下去的,楚大人尽管休息好。”
楚慈楞然,他怎么知道自己要补眠?
柳师爷例行交代些事便离去,那小眼一直在楚慈三人间游转,临走时还回头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甚为怪异。
楚慈摸不着头脑“你们觉不觉得那个柳师爷很古怪?”
萧尘扬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拍了拍楚慈的肩膀绕过进屋,而常寿更是满脸通红缩了缩头溜了进去,留下楚慈一人莫名其妙的干杵着,半天才反应过来,顿时清空一霹雳,
“哇!我的清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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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慈一脸愤恨的咬着馒头,幽怨的盯着眼前的两人,每咬一口都跟恶狼咬人般凶狠,常寿被盯得全身一颤一颤的眼珠子瞟来瞟去,憋着笑愣是不敢吭气,而萧尘扬却是一脸惬意,优雅的细品小菜,若不是嘴角隐隐透着笑意还真像那么回事。
“行啦,都别装了,想笑就笑出来吧!”
楚慈话一落,席间顿时爆笑如雷。
楚慈撅着嘴忿忿道,“现在的人思想都太龌龊了,我长得这般端庄正直纯良竟然被这般误会!”
萧尘扬与常寿对视一眼,笑得更为张狂。
楚慈咬牙切齿,捏着筷子狠狠的指着两人道,“归根结底都是你们妖孽模样害的,若是别人哪会有这般联想!”
虽说圈养娈童在昭国也非稀罕事,但这男风毕竟不盛行,一般人都不会有这般想法,怎料到她顶上却连遭此遇,莫非她对男人已经饥渴到面上能看出的地步?自己不知晓是因为自己乃闷骚型?
楚慈不知她这次下柳县自己虽完全不当回事,可这柳县官员可并非这般想,这上头检查工作本来就十分谨慎,生怕怠慢得罪来人影响了仕途,而之前又有常家村一事出,那心底更是惶恐,因此早把这楚慈的底子打探得一清二楚以作对策。
楚慈先前买萧尘扬时那一番话本就暧昧,之后又买了常寿这一小倌,这不让人误解都难。
萧尘扬压住笑,道“这长相是爹妈给的,咱又不能选择,再说了是你自个名声不好怪谁啊。”
“我名声不好还不都是你害的!”楚慈听此话更是气得不行,虽说名声这东西抓不着看不到,可就偏让人好生惦记,谁不希望自个在别人心中形象高大些,她好歹是个姑娘家,被人误会大早上跟两个男人去野合,这让她情以何堪。
“我可没教你说那些话。”萧尘扬一脸无辜道。
楚慈顿时哑然,当初买萧尘扬时候,那装疯卖傻的主意虽是萧尘扬出的,但是她执行的时候是自个给编成得那般模样了。
“我不管,反正都你害的,你得负全责!”楚慈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话反驳耍赖道,完全没意识到这跟小情人间撒娇似得。
“我负责我负责,你今后的一切我都负责。”萧尘扬一脸暧昧道。
楚慈愕然,眨巴眼半天反应,耳根子顿时红了起来,慌忙埋头吃东西,只觉一火辣的目光在身上扫着,那脸越发烧红。
萧尘扬笑笑,转过头轻声道。“小寿你若是乏了便回屋歇息去吧,这你便不用管了。”
楚慈急忙抬头附和道,“你正长身体,一定得睡饱了,否则可就不长个变成矮冬瓜了。”
常寿望了两人一眼乖巧的点头,“嗯,那我先出去了,若有事就叫我。”
“害羞呢?”萧尘扬凑了过来笑眯眯道。
楚慈头撇过一边哼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萧尘扬不再玩笑,正色道“你心底藏什么事就直说吧。”
两人相处久了便是生了默契,很多话不用说便是明白对方心中想法。
昨夜常寿拜祭父母,哭泣着回忆曾经过往,倾述哀思之情,发泄心中的幽怨,而萧尘扬与楚慈竟从中听出一个怪异信息来!
他们停留的小土坡原先是一片竹林,围绕着小河,乃一块平地,常寿时常在这摘竹笋,跟小伙伴玩捉迷藏,可不知为何如今成了堆上了这么多土成了一个大土坡,那常寿只是在缅怀过去快乐时光时偶然提到,他自己倒并未觉得有异,可萧尘扬与楚慈这两个有心的局外人却听出了猫腻。
这常家村四面环山,丛林覆地,可偏生这土坡光秃秃只有些杂草却无树木,之前带着常寿到那拜祭也是因为这点。且其土质松软按理说这若是种些作物甚好,可这田地明显未曾农用过。
“你说那个土坡是否真乃常寿走后才出现的?”楚慈开门见山道。
萧尘扬点头,“按照常寿断断续续的说法以及当时查探的情形理应如此。”
“常寿离开与常家村被毁相差时间并不长,那土坡到底从何而来?做何用?”若非当时破窃银一案,断定这常家村之人并非死于瘟疫,尸体落于外,楚慈真是要怀疑那是个大坟堆了。
萧尘扬拧着眉,摇头道“我之前白天查探过,旁边并未有移山的痕迹,而那土坡这般一看也未觉有何异样。”
“之前有人传言那地方闹鬼,老发出莫名声响,若是不小心闯入还会有鬼缠身无路返,如今却未再听说有此传言,昨天过去也未发现异样。”楚慈当时当那守门官,那瘦猴精成天说些稀奇古怪的事,对这些风言风语略有所闻。
“这常家村自打出事便无人敢靠近,那里边要是有何大动作不为人知亦是正常,但那些土方应该不是从远处运来,一来这动静太大想掩人耳目甚为困难,可之前并未有所闻;二来这么大个工程,却不见任何运载痕迹这着实说不过去。”
两人脑中一闪,同时道,“地下……”
二人相视而笑,两人都想到一块了。
楚慈于屋中踱步,搅弄着发丝疑惑道,“在地底下凿个大洞,到底为何意呢?而且为何要选中常家村?”
“不管是何,有了疑点顺藤摸瓜不怕弄不明白。”萧尘扬淡淡道,两眼却冒着闪光。
“希望能有所收获,这样一来对常寿亦有了交代,瞒住事实面对他总觉有愧。”楚慈暗底保佑道,因为那些纠葛,常寿连自个父母的坟地都不知道,着实让人感到心酸。
“这些烦心事你便不用想了,昨天你也一宿没睡早点休息吧,今后若有何消息我会告诉你的。”
“这会怎么不说‘有我在没问题’啦?”楚慈捏着嗓子学样。
萧尘扬摊开双手,不以为然道,“你既然已经信我有能耐,我何须再装腔作势?”
楚慈一脸惊诧道,“原来你也知道你很装啊!”
萧尘扬拱手一脸得意,“好说好说!”
“冤枉啊!求大老爷做主啊!”
“快滚快滚,打扰了御史大人休息,十个脑袋也不够你砍的。”
“冤枉啊,求大老爷做主啊!”
……
院外传来嘈杂声,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萧尘扬与楚慈甚觉奇异,便循声而去。
一老妪跪于门口,举着一张白布,上面书写着一个大大的“冤”字,不停哭闹叫嚣,欲引起屋内人注意,守门衙役蛮横赶人。老妪声音越来越大,围观人越发多来,守门人见状甚为惶恐欲举杖打人,木杖欲落下,旁人皆不忍闭眼担心这一杖下来老妪是否可熬过,正于此时突然一厉声打断,“且慢!”
话未完,只见一青影驰过,守门人只觉眼前一闪,手中木杖顿时被踢于一旁折成两半,“哐啷”一声于远处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