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与慕容公子
作者:潆影 | 分类:言情 | 字数:13.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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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再出江湖
安西钱家,原是开镖局的,而后兼营酒楼、钱庄,短短十余年便成为安西首富。现任钱庄主的父亲原是泰山派的弟子,以泰山十八盘闻名江湖。后创立了钱家镖局,富甲一方。这钱庄主父亲虽武功了得,但他唯一的儿子钱镶却是个庸才,武功平平,幸好还有点生意头脑。钱镶的儿子钱柜,那真的就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整天花天酒地不学无术。
“这富不过三代还真像个咒语。钱老爷子好歹也算个人物,这生的儿子平庸,孙子更加是废物。”
喧闹的大街,宁苧边走边自言自语。
来到安西镇,想要打探钱家的消息并不难,钱柜这个富公子的那点花边新闻是整个安西镇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只是这钱氏父子虽平庸,倒也还有富人的通病:‘守’财----养了许多护卫,把钱家里三层内三层守护着,连只苍蝇都难飞进去。
宁苧本想效仿电视剧里的那些女侠,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一身夜行衣,漂漂亮亮地在屋顶穿梭,把钱家翻个底朝天。现在这状况,只怕这梦想注定要夭折了。在安西镇的这两天,她一直都在为如何混进钱家而苦恼。
“小偷,抓小偷。”
宁苧听到身后的呼喊声,猛个一转身,一男子正朝她冲过来,男子的身后有一妇女边哭喊边追。
一个反手抓,小偷轻而易举被宁苧制服。妇女拿回自己的钱后不停哈腰感谢,忽然,她灵光一闪,露出狡诈的笑容,似乎心里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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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小偷,抓小偷”一妙龄少女哭着追一脸上有道刀疤的魁梧男子,路人有的想帮忙,却又胆怯不敢上前。
“啊……”
少女很不凑巧地迎面撞到了一个人。
“什么人那么大胆,敢撞本大爷……”原本极凶的语气在看到女子样貌后突然温柔起来,
“姑娘,怎么哭了?受啥委屈?本少爷替你做主。”
你妹的,宁苧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这语气娘的差点让她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少爷,小女子家乡闹洪灾,本想到安西投靠亲戚,哪知那亲戚翻脸不认人,小女正愁着不知如何好。偏今日这盘缠又让小偷给偷去了……”说到这,宁苧作势大哭,势必要把那份凄凄惨惨戚戚给体现出来。
“就这点小问题……”男子故作帅气的甩了甩扇子继续说道:“本少爷乃安西首富钱镶之子钱柜。你如今无盘缠在身,我钱家也正好缺个丫鬟。不如你就来我钱家做丫鬟吧,保你衣食无忧。”
“真的?那就谢谢少爷了……”
为了白玉观音,她忍了。
宁苧随钱柜来到钱家,才踏进后院便有两位少妇从正厅扑出,
“相公,你回来啦!”
原本笑盈盈的脸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同时僵了。
“相公,这是?”较年轻的三姨太怯怯地问,生怕会惹钱柜不开心。
“这个是我新收的丫鬟,叫……”这只顾着美色,都忘记还未请教人芳名。
“宁苧……”宁苧乖巧的答道。
“宁苧,好名字好名字!”
钱柜起了色心,就算是叫如花估计也会大赞,当然他也许不明白如花的含义。
“哼,只怕现在是丫鬟,以后是什么就不知道了。”穿黄衣的二姨太显得非常不悦,跟他那么多年夫妻,还不了解他的德性?见到有点姿色的女子就起色心。
“媚娘,你还是那个臭脾气,但本少爷就喜欢你这泼辣的性子。”说罢,钱柜还掐了下她的鼻子。
“讨厌……”二姨太立刻害羞撒娇,顺势倒进他怀里。
宁苧心里暗呼受不了,不分场合地点就跟女人调情,简直跟发情的小狗一样,看得她都想呕了。为了不折腾自己的胃,她更加快速度摸清玉观音在不在这里才好。
跟二姨太搂抱了一番后,钱柜对着宁苧说道:“本少爷先带你熟悉熟悉下钱府的环境。我们钱家钱多,府邸造的也大,太容易迷路了。”
这句话正中下怀,熟悉下环境对她有益无害。
“人家也要去……”二姨太才不会那么轻易给机会他们独处“而且相公也好久没陪人家逛过自家的花园了!”
“媚娘,心儿,你们就暂且先回自己院子休息。相公我这只是带宁姑娘熟悉下环境,不是赏花。”说罢在两人脸蛋上各亲了口,才打发了她们走。
恶不恶心啊?等白玉观音到手了定要揍他一顿,以弥补这半天心灵受到的侮辱。
宁苧与钱柜绕着钱府走了一圈,这钱家大的可以做迷宫了。钱柜晒命似的给她说这府邸的假山是花了多少钱从哪哪哪运来的石头建造,这亭子是谁谁谁题词,这花花草草品种有多名贵……
来到一个金碧辉煌的别院前,宁苧定住了,但瞧的不是守在门口的那四个护卫。而是……天煞的,连柱子都用了金粉粉刷,这千家真是造孽啊。
钱柜瞧她看的入迷,骄傲地说道:“这院子是我爹住的。”
“钱老爷住的院子可真金光闪闪啊……”
钱柜凑到她跟前,轻声说道:“这还不算什么,我爹房间里还有价值连城白玉观音!”
从他口中呼出的热气热得她脖子极痒,非常想扇他两巴掌。这钱家有这样的子孙真是不幸啊,如果真有神灵,估计钱老太爷都要冲坟墓里跳出来掐死这不孝孙子。钱家的财物都成了他在女子面前耍帅的资本了。她真想掰开他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少爷,人家走的好累……” 忍,必须忍住。
“是本少爷的疏忽,这就让人给你安排个房间,你先好好休息!嘿嘿……”钱柜不怀好意地冲着她笑。
是夜,暗无星月。
正是人睡的最熟的时候,宁苧开始行动了。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从府内的屋顶潜入钱老爷的别院。解决掉守在门口的护卫并不难,挥了下右手,四枚钢针随即而出,四个护卫相应倒下。
出于小心谨慎,她还是学电视上的,在窗纸上挖了个洞,往里面吹迷烟。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估算着里面即使有人也已陷入昏迷状态才小心进入房内。幸好这主人夜间视物能力不错。环顾四周,暗喜,钱老爷并未再房内。
正在思索哪是藏物最佳处的时候,屋外忽然变得熙熙攘攘,聚集了许多人,火把把屋外照的一片通红。
“妖女,你已经无处可逃了,哈哈。”传入耳的是钱柜的声音。
宁苧没想到会是这样个情景,暗嘲讽自己太天真,把钱家想得太简单。从缝隙往外瞧去,外面已布满了弓箭手。
“你是如何知道我身份的?”拖延时间也好,死的瞑目也好,她冲着门外喊道。
“哼,宁姑娘……哦,不,凝芸圣姑。”钱柜冷笑道:“聚贤庄一战,谁人还不识你凌沧宫圣姑?你一踏入安西,便已被钱家的眼线发现。想你也是为白玉观音而来,正愁着不知怎么对付你,你却自动送上门。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将计就计,引你入我钱家,来个瓮中捉鳖。”
“看来是我小看你了,以为你只是只个净会花天酒地的纨绔公子。”
她终究还是阅历太少,心计远不如别人。自以为聪明,哪知道是自己往死路送。这钱柜虽好色,却没想到也是个颇有小聪明的人。
“你也算死得明白。自传出白玉观音在钱家,这前后也不知道多少人打它的主意。哼,都当我钱家好欺负。”
说完,钱柜即号令弓箭手放箭。千百支箭齐发,房间瞬间沦为火海。
宁苧推倒放在中央的桌子,以挡住那射进来的箭。房内的帐纱、书、挂画最先燃烧起来。近而雕花木床、家具什么的也跟着熊熊燃烧。滚滚浓烟呛得她直咳嗽。
难道她真要命丧于此?望了屋顶半响,咬咬牙,提力往上冲。
轰一声,屋顶被她撞破了一个口,浑身痛的几乎站不稳。只是没给她喘气的时间,就有护卫跃上屋顶,团团把她围住。
咬咬牙,拼了。她不想杀人,可是她更不想死。一个,两个,三个……护卫一个个受伤倒下,一批批奋勇涌上。宁苧觉得自己快麻木了,渐渐体力开始不支,难道她今夜真注定命丧于此?罢了,如果这是命她唯有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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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苗烧的正旺,兴奋跳动着,时不时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宁苧睁开眼,发现东方已渐露白,而自己则身处密林中。被火烤得半熟的山鸡散发出阵阵香味,一戴了精美面具的男子在她正前方半丈的地方靠树而睡。是她的幻觉吗?她不是应该死了才对吗?挣扎着想起来,身体却疼痛不已,感觉皮肤都要裂开了。
感觉到有动静,面具男睁开眼,瞧见她在无力挣扎,朝她讥讽道:“姑娘莫不是嫌身上的伤不够深?”
她想起来了,昨晚,在她渐渐倒下的那一刻,一戴面具的男子飞身入战壕,掠起她轻而易举地摆脱了钱家护卫的围杀。
“你是谁?为什么救我?唔……”说话太急太用力扯动身上的伤口,让她忍不住闷哼出声。
带面具男子冷笑道:“我是谁?这与你无关。救你嘛……”男子停下来,盯着她瞧了好一会才继续说“只能说钱柜比你更讨厌,而救你又不用费多少劲。”
“那我是否不必要去对你抱有任何感激之心呢?”
“这世上恩将仇报的人那么多,多你一个无妨。”
面具男这句话呛得她随手抓起一小木棍就朝他仍过去,“你少在这讽刺本姑娘恩将仇报。”
说完即刻又觉得不对劲,如果这么说,不就像承认自己恩将仇报吗?
面具男嘴角微微上扬,看得宁苧牙痒痒的。
鸡烤熟后,面具男撕了个鸡腿递给她,自己则解决了剩余的部分。
宁苧略带点忿忿不平地望了望他手上近乎整只的鸡,再望望自己手上拿着的小小鸡腿,拼命催眠自己:他还是有良心的。
填饱了肚子,面具男问:“你还能走路吗?”
“应该能!”大哥,说不能是不是就仍下她?
“能走的话本少爷就好人做到底,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疗伤。”说罢也不等她回答就直朝前走。
此刻身受重伤,若不跟他走,只怕也容易死在其他追杀者手里。咬咬牙,忍着剧痛站起来,撞撞跌跌地尾随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