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倒, 周亦航都有点摔懵了，莫子文抱着周亦航不放手，嘴还一直往周亦航脸上凑。莫子文呼出来的气带着一丝丝酒气, 周亦航的脖子和耳朵好像也被熏醉了。周亦航像推开莫子文, 但是莫子文嗔怒了一声, 周亦航是彻底醉了。本来两个人都在一起了, 肌肤之亲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周亦航顺着莫子文, 亲了一下他的额头，鼻子。莫子文好像有知觉似的，满足的笑了, 嘴里还在呢喃：“亦航，吾心悦之。”

周亦航不禁也笑了, 摸着莫子文的脸, 仔细地看了好久。周亦航第一次发现莫子文那么好看, 莫子文在家待久了，皮肤也变得白皙, 虽不似女子吹弹可破，但是手感也很好，像纯棉的布料，柔软顺滑，还因为喝了酒变得有些温热。莫子文脸上透出些许潮红, 给平时冷峻的脸上添了一些柔和, 看着更让人愿意亲近。

“你怎么那么可爱, 平时倒是没发现。”周亦航从来没有觉得莫子文那么可爱, 有心要逗逗他, 莫子文皱了皱眉，捂住周亦航的嘴, 不许他再胡说八道，颇有些娇嗔的味道。

“这可是你逼我的。”周亦航哑着声，对着不省人事的莫子文狠狠地说道。接着狠狠地吻住了莫子文半合的嘴，细细地从外到里，品尝了个遍，直到莫子文喘气变粗了才放开。

虽然周亦航嘴上威胁着，但是他的动作却很温柔。周亦航从来没有像此刻那样，跟莫子文离得那么近。这好像是周亦航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感觉自己属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了一个跟自己有亲密关系的人。

结束之后，莫子文居然又睡了过去。还是周亦航打了热水，给他仔仔细细清理了身体，才把莫子文圈在怀里睡去。在睡着之前的一刻，周亦航还在想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在床上对另一半那么温柔。

第二天，莫子文居然比周亦航先醒了，他一醒来映入眼帘的居然是周亦航的胸膛。他一惊，一动就发现他们两个昨晚是相拥而眠。周亦航抱着他，自然知道莫子文醒了，可是周亦航想看看莫子文有什么反应，就假装还睡着。

莫子文似乎有点不敢相信，先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疼得他忍不住抽了一个冷气，但是他又怕把周亦航吵醒，只好忍着声音。莫子文这才相信这是真的，他看了一眼周亦航还闭着眼睛，就放心地摸了摸周亦航的眉毛、眼睛、鼻子和嘴巴，确认这个枕边人的长相。

而周亦航已经快憋出内伤了，终于忍不住出声：“摸够了吗？”

莫子文吓了一跳，赶紧收回了手。看着莫子文小媳妇的模样，周亦航都快不认识了，这哪里还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暗影，分明是一个不经人事的小姑娘啊。

“你慌什么？昨晚不是挺热情的吗？”周亦航收紧了自己的手，把莫子文圈在怀里。

这一年以来，周亦航长高了不少，健身也没偷懒，身材变壮不少。但是看了莫子文的身材以后，他就不得不承认，从小练武的就是不一样。莫子文的身上一块赘肉都没有，还有巧克力腹肌，周亦航发现自己是赚到宝了，直说莫子文你教我练武吧，我也要你这种浓纤合度的绝好身材，我真是捡到宝了啊。

“我不记得了……你……你别胡说八道的。”莫子文恨不得挖个洞把头埋进去。

“哈哈，莫子文，你真的太可爱了。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吧？”莫子文这个样子让周亦航忍不住一直调戏。

“就是第一次啊！怎么了！”莫子文恼羞成怒，卷着被子下了床，麻利地穿上衣服走了。暗影不能随意成家，其他的暗影有的是发泄自己生理需求的途径。可怜莫子文一张洁身自好，根本没有去烟花之地发泄过，还一度被其他的师兄师弟嘲笑。周亦航是莫子文喜欢的第一个人，昨晚自然也是莫子文的第一次。

剩下一脸蒙蔽的周亦航，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直到莫子文打开房门，门外的冷风吹进来，他才打了个哆嗦，反应过来。

“诶！莫子文！莫子文！你别生气啊！我不是那个意思，诶！啊啾！你别不关门啊！冷死我了！”

下着雪，房子就那么点大，莫子文再害羞也躲不到哪里去。周亦航穿好衣服出来，莫子文已经在厨房忙活开了。

周亦航从后面抱住莫子文，亲了一下莫子文的脸颊，亲昵地说：“别生气了。是我不好，不该嘲笑你。”

莫子文脸一下子红了，想要挣脱周亦航的手，“赶紧放开，粥要糊了。”

“好吧，”周亦航放开抱着莫子文的手，却不离开，而是依靠在旁边的柱子上看着莫子文，“你真的忘记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肌肤相亲在一段感情里虽然不是最重要的部分，可是它意味着两个人的关系又更近了一步，周亦航希望不是只有自己记得，也不是自己一个人这样认为。至少经过了昨天晚上，周亦航觉得自己更了解莫子文，心也更贴近了。

“我……”莫子文本来想要否认，可是看着周亦航认真探究的表情，还是点了点头说：“记得的。”

“你真的记得？”周亦航不放心又继续问了一句。

莫子文点了点头，脸都快埋到锅里了。怎么可能不记得呢，其实周亦航亲他的时候，他就醒了。只是他不愿意醒来，怕只是自己的梦，更怕自己没有了酒意，没办法把自己对周亦航的心意毫无顾忌地展示出来。昨晚的一幕幕，都记在莫子文的心里。只是莫子文不敢细细回想，一回想，脸上就忍不住涨红涨红的。

“太好了！莫子文，我会对你负责的。”周亦航高兴地想把莫子文抱起来转圈，可是他抱着莫子文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没办法把莫子文抱起来。使了几次劲，周亦航都完全没办法让莫子文起来半分，只好铩羽而归。

剩下莫子文在厨房里笑得直不起腰。听着莫子文的笑声，周亦航下定决心要加强健身的强度，捍卫自己的尊严！

两个人终于像谈恋爱的样子，甜甜蜜蜜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周亦航终于知道从小练武的人跟自己不一样的地方在哪里。练武之人身体真的太好了，看着体格不壮，却能够借力使力把自己举起来，而自己根本无法挪动对方半分。

早上莫子文早起准备早餐，周亦航深感挫败，每天早上都用幽怨的眼神看着莫子文。

“早餐不好吃吗？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莫子文每天都被周亦航的怨气笼罩，还以为是他不喜欢早餐，每天都轮着换早餐的花样哄着也不见变好。

“为什么你每天起来都精神奕奕的？你就没有感觉有一点点累吗？”周亦航颓废地趴在桌子上看着忙上忙下的莫子文。

“噗～”莫子文又好气又好笑，竟不知道回答。

“你还笑！我都郁闷死了！是不是我太差劲了？”周亦航气得吹鼻子瞪眼。

“没有，其实我也挺累的，只是习武习惯了早起。”莫子文在说这话的时候虽然脸还是不自觉的红了，但是经过周亦航特训了几天之后，脸皮已经变厚了。

“真的吗？真的吗？那我多吃点，增强体力！”周亦航马上拿起碗筷，狼吞虎咽地吃早餐。

莫子文看着狂野吃饭的周亦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减少每一顿食物的分量，感觉在自己给自己挖坑。

雪还在下，今年的冬天好像特别长，出门特别不方便，但是周亦航和莫子文都不觉得枯燥。两个人在家里怡然自得，一个研究各种菜式，一个研究办公室的装饰。

周亦航买了好多这个国家的书，打算趁着冬天好好增进自己的知识。莫子文烹茶，在书房里陪周亦航，周亦航看书，他看周亦航。时间倒过得挺充实和快乐，莫子文很庆幸自己坚持下来了，才过上了那么幸福的日子。这日子幸福得好像不是真的，莫子文既享受着这甜蜜的相处，又有点莫名的担心，害怕这种幸福会稍纵即逝。

莫子文看着专注看书的周亦航，突然觉得有点不真实的恍惚。莫子文突然说了一句什么，周亦航没注意听清，他抬起头看着莫子文，问道：“你说什么？”

“我在想，如果我们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你在瞎担心什么呢？是不是在房子里闷坏了，等天气好了，我带你去别的城市玩啊。”

“去哪？”

“我看书上写着，在南方有跟我们现在住的地方完全不一样的城市，那里有温婉的人和秀丽的景观。”

“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去过，但是那时只想着快点完成任务，都没有好好看过那里的风景。”莫子文现在跟周亦航说起以前的事情，口气淡淡的，就像提起一件普通的事情。可见他已经对以前的事情释然了。

“那我们就一起去好好游山玩水。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喜欢哪里就在哪里住下。”两个人对视的眼睛里有星星，相视一笑特别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