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鼎商情
作者:心愿笺 | 分类:言情 | 字数:25.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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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重回故地
梦的片段。重新忆起, 那梦中的夜晚,恐怖的自己。一旬过去了,快马加鞭从殷开始启程经过柒国直接奔向封父。临近封父却发现比预计大师出关的时间还有两旬时间。看着身边的亚兴, 想想他们曾经讲授的经历, 立即决定绕道嚣国, 经霍国和应国向南方一直奔去, 奔向那个记忆中零碎的记忆。
“七——”亚兴在得知我的决定曾经三番五次的劝解无果, 默默坚持同行,碧兮代替亚兴赶马车,一路迅捷畅通, 较之当日的亚兴不知道快上几何。商人是行走的护身符。各国对于商品的流通都有十分宽松的限制,是以我们才能畅通无阻的行走于各国。
走出应国地域明显空旷了许多, 奔庸国、彭国, 绕濮国经楚国渡江水一路南下, 日夜兼程,三人轮流赶车, 行车的速度又凭空翻了两番。
“快到了,主子,快到了。”刚刚换班,躺在马车内壁里歇息,就听见碧兮惊叫的呼道:“主子, 快到了。”
我揉揉眼睛, 努力的撑起身子, 坐了起来, 正对上一对嬉笑的眸子。
“怎么, 有什么可笑的?”看着亚兴似笑非笑的模样,我撇了撇嘴恼道。
“看你那倦样, 这就是你要的恶果。逃命似的狂奔,有恶狼追着你么?”亚兴不理会我的恼怒,打趣的说。
“懒得理你!”我斜睨了眼亚兴,挑帘子出去,和碧兮并排坐着。内心暗暗压抑着心中的异动,近些日子,一直频繁的做着莫名其妙的梦,什么样的都有,好梦、噩梦、流浪的梦甚至还有春梦……只有加快疲劳的程度,我才能稍微歇息片刻,不至于时时刻刻受到梦幻的袭扰。这些亚兴又怎能得知?
“看,那是‘何家栈’?记得么?主子,你在这个地方再遇……哎呦……亚兴,你干嘛呢?”碧兮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亚兴打断,扭头望去,正看见亚兴扯着碧兮的辫子左右晃。
“碧兮,让位置,给亚兴赶车。看他精力旺得不用白不用。”亚兴听我如此一说,松开碧兮的辫子,顺手将碧兮推开一些,自己一屁股坐在车头,高扬马鞭,重重的抽打在马脊背上。马儿吃痛受力,撒开怀儿的跑动起来。
“呵呵……亚兴公子很有实力嘛,再接再厉罢!”碧兮瞧见亚兴激进的样子,乐呵着打趣。
经过‘何家栈’后,又行了半日就进入子方国的邻国子国、儿国交界处,接下来穿过儿国就到了子方的边界。西边是巴国和蜀国,有纵深的密林和山脉相护。
巴国和蜀国就是日后的巴蜀大地,诸葛亮出师之地,也是一块福地。看看西边的密林,仍然直行冲向目的地——子方国。
黄昏时刻,才到了一条街上,道路的一端隐隐约约看得见高耸的楼阁。
“主子,那是女娲娘娘庙,我们以前来过这里。这里就是子方的地方了。看如今黄昏十分,街边也有人流攒动,比以前还繁华呢!”碧兮已经和亚兴换位完毕,碧兮驾马车,亚兴则顺着坐在我的身边。
“你说你那时候来不是刚刚战争么?这里就是走动一个人,也比你当日见到的强。”不待我发言,身边的亚兴抢白道。
碧兮笑笑并不接话,只管驱车前进,绕道而行。
“碧兮,你记性很好啊!隔了八年还记得如此的清楚。”碧兮果断的抽鞭,马车一如既往的疾行。
“主子,这路我跑了四趟,头一二趟是跟着主子跑了来回,我自己则独自来寻过主子,又跑过来回,如今算是第五次走这条路了,自然不算陌生。”碧兮说话语气张扬,语调却有些哀伤。我伸手轻轻拍碧兮的肩,三人都是无语。
听得亚兴说过,三年前子方曾经被儿国和子国等人的围攻,母亲达布惨死,我身为子方的下任达布又昏迷不醒,族人又失踪,子方几乎算是国将不国,子方兵败后,就被几个诸侯国瓜分一空。
一路行来子方破落不堪,占领子方的儿国守卫也不严密,甚至都没有像其他侯国盘问我们的来历就直接让我们进入腹地。这其实对子方的最大的蔑视。也是儿国占领子方的最大弱点
这是完全饱受战乱的战败国。残檐断壁处处彰显者入侵者的罪恶。
夜幕降临,依稀瞅着路边一个挽篮的大婶,碧兮缓行开口问道:“大娘,咱们离训练场还有多远?”
“训练场?”大婶凝视我们细致的审视,反问的语气不容置疑。
“训练场住的都是儿国的将士,你们是儿国的人么?”大婶热心的询问,态度和蔼,语气则像是对待奸细般谨慎。
“以前来过的,如今再过来看看。”碧兮依旧热情的回道。
“哦,你们不是儿国的人?”大婶说着朝前走进了一步。黑夜光线暗下来,虽然那大婶近前,也几乎看不清脸了。
“不是,我们是远方来的。”我得了个空问道:“大婶,夜了,能到您家里歇息么?”碧兮说过达布住在训练场,如今训练场住的是儿国的将士,归途之路全部堵上,今夜只能借用民宿。
“没问题,我们族人最善待客。”大婶不惧我们三人,又往前迈了一步道:“跟我来吧,前面不远就是我的家了。”
拐进一个小巷子,我们随着那妇人进了个小院。
那大婶交代我们卸下马车后就几步走出庭院,消失在黑幕中。
“主子,会不会有问题?我看着大婶不似一般人呢!”那大婶刚走,碧兮就说道,我看看亚兴,他也是一副思索的模样。
“既来之,则安之。”我安慰道:“那大婶应该不是恶人,只是谨慎了些,对于亡国的族人来说,警惕性高是好事情。”
“好一句‘警惕性高是好事情!’”我话语刚落,身后就想起一声苍老的女音。
望将过去,刚刚给我们带路的大婶手里捧着青铜油灯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个头上裹布的老女人,那满脸的沟壑诉说着她超人的年龄。
灯火进屋,狭小的屋子顿时亮堂了许多。我打量着那老女人,那老女人也直勾勾的打量着我,眼神火辣犀利,甚至让人有些不快。
“你终于来了!”那个老女人盯我半晌,叹了口气慢腾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