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言男子三从四德?
作者:小× | 分类:言情 | 字数:15.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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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大结局
是该到了大结局的时刻了。
夜幕很快降临, 大漠的斜阳苍茫地挂在千百山西边的一角上。
范思哲背手绑在帐篷里,双脚已经发麻,心脏却紧张的突突乱跳, 他不知道这一夜将会发生什么不可预知的事情。
不多时, 帐篷外传来纷乱的马蹄声。
他抿嘴一笑, 想来康师傅那老头还是信了他的话。
他相信文雨荷突然驻扎在三里外肯定是有她的计划, 只是希望不会因为康伊洛派遣的探子而扰乱她的计划。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文雨荷平安无事, 她怎么会突然来到大漠呢?
难道是来救他的?
范思哲被自己的想法嗤笑起来。
这是不可能的。
是该到了决战的时刻了。
夜幕很快降临,崇川国冬日里的夕阳此刻看来无比苍白。
交代完最后的作战计划,文雨荷背着手默不作声地站在帐篷外, 双目若有所思地眺望远方,她不知道这一夜是否能达到她所预想的那样。
不多时, 身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左离歌牵着她的爱马, 把缰绳递给文雨荷, “一切如你所料,康伊洛派了三十人的精锐小分队来刺探, 都是他身边的高手。”
“现在是什么时辰?”文雨荷忽然打断她的话问道。
“快到酉时了。”
“好,我该走了。”
文雨荷一个纵身上马,弓起身子附在左离歌的耳边上,嗫道:“是时候该去救思哲了。解决完那批探子,你们就过来收拾残局吧。”
“就你一个人?不行。要去一起……”
左离歌急了。
“不。”文雨荷斩钉截铁地拒绝道, “放心,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我还有你, 还有他, 他们……”
说完,文雨荷箭一般飞驰出去。
等我, 思哲。
是时候了,是时候了,是时候了……
在第一声刺耳尖锐的剑柄碰撞响起时,这一场早已注定的战斗开始了。
可是就连范思哲也没想到,这突然袭击的兵队是何人所为。
总之,战斗场面很纷乱。
就连在最偏僻的帐篷里,范思哲都听到凌乱的厮杀声,隐约可见帐篷外红光闪烁。
莫不是文雨荷突然进犯?
范思哲苦笑,就算是她,也没人知道他在这个角落里。
等待他的也不过是像其他人一样的命运,或杀或烧,终不归是个死字罢了。
以前觉得这个词特别恐怖,可当一切了无牵挂的时候,这个词就是一种解脱。
正想着,帐篷外闪进一袭白衣。
白素贞大步跑到范思哲面前,二话不说利索的用匕首割断他身上的捆绳。
“思哲趁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快逃吧。”
白素贞的小脸上有些脏,像是被烟熏似的。
“外面发生什么事?凤兮的人打过来了?”
范思哲吃惊地问道。
“不,不是。不知为何,酉时突然从北面窜出一批精锐部队,看旗号像是好像是壅淮的部队。”
白素贞拉着范思哲开始往外走。
范思哲打眼望去,满眼的死尸与战火焚烧。
壅淮国的人?
“好,要走我们一起走。”
范思哲反握住白素贞的手,坚定地望进她的眼里,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定要带白素贞走。
白素贞闪神,仓惶地偏过头,泪水一瞬间积满眼眶随时都会掉落。
她想,她好想和他一起走,无论去哪里。
“你想上哪啊,贞儿!”
卑劣的人永远在最不恰当的时候跳出来棒打鸳鸯。
这个人就是康伊洛,此时他魁梧的身上除了衣服脏了点,并不见一丝伤痕,看来他在水深火热地阵营中还混地挺活蹦乱跳,不然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白素贞没由来一个寒噤,怯懦地望向来者,“爷,我……并没想去哪里。”
“是么?”康伊洛斜睨着范思哲,“要么我死了,要么就我俩一起死了。不然你休想从我身边逃走。”
话虽然是对着范思哲说的,其实是说给白素贞听的。
范思哲这一刻突然觉得康伊洛特别可怜,就好像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爱着这么癫狂。
他当然不能把小白一个人丢在这里,他欠她的实在太多了,哪怕这不是爱,哪怕他与康伊洛同归于尽,他也不能容忍小白在这个禽兽身边。
这都是他欠她的。
他想说……
“那你就去死吧。”
范思哲愣住,这句台词应该是他说的。
是谁抢了他的对白。
他抬眼望去,然后眼睛越张越大,越张越大,只见火光中映出一张稚嫩的脸。
是他。
伊肆意!
就连一向沉稳的康伊洛在见到伊肆意的那一刻也稍稍动容,脸色阴骛。
“你怎么会在这?”
范思哲吃惊地连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伊肆意撇撇嘴,实在很不情愿地答道:“你以为我想见到你啊,臭男人。要不是因为雨荷姐的关系,我才不会为了你出现在这里。”
然后伊肆意就开始了漫长的故事叙述篇。
话说他与文雨荷最后一次见面是伊肆意当上太子准备去凤兮娶文雨荷回去当太子妃的。那会子正值凤兮内政暗潮波动时期,在那一夜伊肆意与范思哲交谈完分手后,伊肆意打心里真真的是想趁人之危,在司徒皎月发动内乱的时候趁机偏袒下,在和司徒皎月讨个人情把文雨荷拐回去,可是千算万算,到头来还是在关键时刻条链子了。
其实人家文雨荷人家早就看穿了这些乱臣贼子的狼子野心,趁着四下无人之际,在茅厕堵住伊肆意,并恳求他看在她的薄面上帮助凤兮。
在场的三个人就听伊肆意长叹一声。
“唉。于是我就第二天灰溜溜地悄悄离开凤兮。就在雨荷姐离开凤兮前往崇川救你的时候,我也带着自己的部队出发,并早已约定今日酉时发兵。”
伊肆意说得那个悲惨壮,恨不得一把鼻涕加上一把辛酸泪的,但每每提到“文雨荷”这三个字的时候,是某足了劲地冒星星眼。
范思哲无语望天,心里琢磨着,那他现在是走呢?走呢?还是走呢?
如果走的话,现在这又多出个伊肆意小麻烦,他怎么可能袖手旁观,更何况听他这意思还是为了自己而来。
就在走与不走之间徘徊呢,旁边隐忍很久的康伊洛终于发话了。
“就凭你也想救走他?真是自不量力。”
康伊洛冷笑一声,扯过身边的白素贞拉到自己的身后,抽出腰间的大刀,刀尖在地上轻轻滑过一道似有似无的痕迹。
“不,还有我。”
一声轻轻地呢喃。
突然起风,众人眯着眼循声望去,一抹青色在夜幕中摇曳。
文雨荷噙着淡淡地笑在战火中隐现,她只把目光淡淡地落在伊肆意身上,像个许久不见地大姐姐,温柔地轻喃:“抱歉,我来晚了。”
“雨荷姐!”
伊肆意嗖地一下飞扑过去,文雨荷习以为常地抚摸着他的头。
“辛苦你了,剩下的交给我吧。”
今晚有太多的意外,这样的意外想来人生只会发生一次。
那夜幕中淡漠的神情,让文雨荷的出现那么的与众不同,她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毫不在意的样子,似乎世间没有任何事情能令她所动容,她把眼神从容地从众人面前扫到范思哲身上。
他看着她,她看着他。
放佛世界都定格在这一刻。
只是这一刻过后,便是风起云涌,那把刀斩断了他们之间的那根无形的深情。
不消多说,康伊洛怒了,他彻底的怒了。
狂风中卷起了他的墨发,双眼融不进一滴沙,他需要解决这些莫名其妙的人。
他有错吗?
他不过是想得到一个女人,为什么会惹来这么乱七八糟的人。
难道他错了吗?
趁着厮杀的空隙,他犀利地看着定在不远处旁观的白素贞。
她只是冷冷地,一如她那袭不变地白裙,冷冷地瞥着他,不语也不参入这场纷乱。
分神之际,康伊洛突然背部受了一剑。
伊肆意手拿长剑大喊,“雨荷姐,这里交给交给我吧。你带着范思哲赶快离开。”
“今天你们会全部死在这里。”
康伊洛因这一剑突然放声大笑。
他们太小看他这个侯爷了。
说话间,突然冲出十几个大汉把他们层层包围住。
康伊洛下令。
“杀。”
得不到就要毁灭。
这是一次混乱的厮杀。
就连白素贞也不能幸免。
她无法容忍自己冷血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当她看见范思哲瞧见文雨荷那刻的眼神起,她就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输了,如果时间能倒退,她还是会做这样的决定。
她无怨无悔。
白素贞在杀掉一个侍卫后,才挪到文雨荷和范思哲面前,冲着她们同样喊道,“主子,快走,这里交给我。”
白素贞用内功把她俩一齐扶到马背上。
范思哲突然反握住她的手,“小白,我们一起走。”
白素贞只是挣脱了范思哲的手,朝着马屁股狠狠一拍。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那匹历经沙场的棕色马驹驮着文雨荷与范思哲两人从厮杀中奔跑出去。
范思哲来不及说些什么,白素贞就已经离她远去。
她静静地站在原地,风吹起了她的衣袂,笑得很甜美。
是那么的安静,那么的无怨无悔。
有一种人天生就是笨蛋,在感情的世界她们心甘情愿的做着弱者。
“该死的。想跑!”
最后的那一刻,康伊洛从地上捡起一把弓箭,朝着前方奔跑的一个点。
抬手,放箭。
嗖——
“呃……”
范思哲闷哼了一声。
文雨荷驾着马疯狂地向前奔,风呼啦啦地从耳边呼啸而过。
她听见范思哲的异样声息。
微微偏过头问道:“怎么了,思哲?”
“没……没事。”
范思哲有些累,脑袋耷拉在文雨荷的肩膀上,双臂第一次放肆地拥着她。
“你放心,素贞和肆意不会有事的。离歌会很快过来增援的。我们跑出敌营我们就安全了。”
虽然是不应该松懈下神经的,可是有他在身边,文雨荷特别的安心。
就连驾马的速度也略微放慢了起来。
她很久很久以来,就好想好想与范思哲在一起,在一个安静的没有外人的世界里,做自己。
范思哲有些安静。
也许他也在享受这一刻。
过了许久,久到文雨荷以为他睡着的时候。
范思哲突然开口问道,“雨荷,我是你的什么?”
文雨荷偏过头,红唇差点擦到范思哲的脸庞,他的脸庞有些苍白。
“你是我的……皇上赐给的玉。”
“啊……我只是一块玉啊。”
范思哲赖皮地起着慵懒的调调,表示不满。
文雨荷轻笑,“这样我就可以把你捧在手心里了。”
“噗——”
范思哲从马上摔了下去,文雨荷的前襟沾满了鲜血。
“思……思哲……”文雨荷纵身下马,跑到范思哲身边,就看到范思哲摆摆手,另只手毫不介意地抹着嘴上的鲜血,还咧着嘴笑,“没事,最近上火,吐吐就好了。”
文雨荷看到扎在他背后的那根箭,再也控制不住压在心里的感情,上前抱住范思哲的身体,用手握在箭,“思哲别怕,疼一下就过去了。”
文雨荷紧张地额头渗出了汗,她手上稍稍一用力。
“呃……痛。”
“别怕,我会很温柔,我用手轻一点。”
“雨荷……”
“恩。”
“呃!啊!哦!”
在这么认真的一刻,他们发出了如此不和谐的声音。
“噗——”
文雨荷最后一发力,终于把范思哲左肩上的那根箭拔了出来。
范思哲虚弱地瘫软在文雨荷的身上。
塞北冬天的夜晚,四周白雪皑皑,北风吹得冷冽。
范思哲心知他即使止住血,也会细菌感染,躲不过这寒冬腊月。
“雨荷,我这伤估计是干不了路了,不如你先回阵营带救兵来,我在这等你,一去一回也很快的。”
文雨荷乌亮的眸子盯着范思哲隐忍伤痛的神情,只是问:“思哲,你冷么?”
“不……呃。”
范思哲吃惊地看着咬住自己嘴唇的文雨荷,她攀着自己的腰间,双手不安分地伸进自己的衣襟。
笨拙的动作让范思哲身子紧绷,绷得伤口吃痛的很。
这样的隐忍,就是一种折磨。
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
范思哲抬起右手一把扣住文雨荷的脑袋,反压住她的身子,温柔细腻地亲吻她的红唇。
舌尖划过文雨荷小口里的每个贝齿。
文雨荷的初吻,初吻啊。
她哪承受的起这样的爱抚,她闭着双眼找不到一丝可以多余的呼吸,虚软地呢喃起来。
“思哲……”
于是……
那啥……
啊,哦,恩,呃……
所以,天雷勾地火,该发生的就发生了。
野战才是硬道理。
不过天寒地冻,运动才能取暖嘛。
JQ后。
文雨荷躺在范思哲的怀里,越觉得越不对,刚刚……她好像是在下哦。
她是女人,应该在上吧。
范思哲看着文玉荷娇羞的样子,收了收胳膊,“在想什么?”
文雨荷撇撇嘴,哪能把自己的心思说出来,她从怀中掏出那块凤玉,紧紧握在手心里。
“原来如此。”
当范思哲看到她那块凤玉仍在她手中的时候,那最后一丝心结也随之解开,他明白了,一切不过是一个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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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玉,可算害苦了他呀。
范思哲也从怀里掏出自己的龙玉,与文雨荷的那块摆放在一起。
文雨荷笑笑,问道:“思哲,你家是哪里的呢?我们不如去看你的父母吧。”
“我的家啊……”
月光铺满地,塞北的夜空上出现七星连株。
那两块龙凤双玉突然发出银光。
那两束光瞬间放大,直到把两个早已目瞪口呆的人包围在其中。
“雨荷……”
“思哲……”
天边的银月更亮,遍地的白雪皑皑。
一切都那么的安静,不曾留下一丝有关过往的痕迹。
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