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者谋之
作者:木款款 | 分类:言情 | 字数:20.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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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Chapter 25 心悦君兮君不知(五)
“殿下。”雷厉找到了如楠,和她说端王殿下找她有要紧事,让她快些去。如楠放下手中正在为梁婧制作的芙蓉酥,匆匆赶去。
“婧儿到底在途中遇见何事?”端王梁允严肃问道。
“奴婢不知,主子也从未提起。但是,主子昏迷不醒的那几天,总是呓语,叫着一个姓张的妇人,在梦里还总是哭泣,还说着什么都是我的错之类的,噩梦不断。”如楠把她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好像,有人因为主子丢了身家性命。”如楠猜测着说。
“主子,查到了,”雷厉禀报道,“半月之前,几十里开外的一个村落遭到了贼人屠杀,村民们无一幸存。”
梁允觉得,这件事情,或许就是梁婧的心结所在。
“贼人可知道是和身份?”梁允问道。
“据邻村村民说道,村民的尸首周围有一些黑衣蒙面男子。我们的人去看过了,他们都是被一剑封喉。”
“沐曜之,我怎么没想到就是你呢。”梁允突然像是意识到什么,猛地用手骨敲了一下红木桌案,惊得如楠一抖。
“呵,原来你就是沐曜之。”梁允已经猜到了这沐曜之究竟是谁。
他心想,梁婧啊梁婧,你不会是在等这个沐曜之回来吧,还是你已经喜欢上了他,想和他远离庙堂?你可曾想过,就算你肯放弃公主的位子,他怎又肯撇下他梦寐以求的龙椅?梁婧,你果真还是太天真了。
“如楠,我的芙蓉酥好了没?”梁婧一看见如楠,就直接问道。
“殿下,这芙蓉酥恐怕还要再等上一会儿。”如楠老实说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梁婧看着如楠有些心不在焉。
“没什么,就是刚才想起来这一路上的经历,有些疲累。”如楠三分真七分假地回答道。
“如此。”梁婧淡淡地接到,垂眸看自己刚涂好的芍药花瓣制成的寇丹,思绪也飞到了那天村子里的血腥遭遇,有些头晕目眩。
“殿下,如楠不是有意引得主子不快,如楠有罪。”如楠一看到梁婧情绪又陷入了低沉,便有些慌乱,急忙跪下。如楠刚才在端王那里也知道了,主子经历了太多她无法承受之事。
“如楠,没有怪你,起来吧。”梁婧的一双玉手抚上颞颥,轻轻揉着。
“殿下,您又头疼了。”如楠有些自责,自己说了这番话,使得殿下难受,真是不该。
“就是有些晕。”梁婧说完,如楠就站到她身后帮她轻轻按压着头部。
“主子,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放下了才不会这么累。”如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想开导开导梁婧,让她别再自责。
梁婧听完,先是一愣,随即意识到如楠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便说:“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大道理?如今确是教育起我来了。”有些调笑意味。
“是是是,这天下就殿下您最懂事理了,别人说的呀都不对。”
梁婧失笑,“我又何时说过别人说的不对?可是这世事无常,岂是说放下就放下这么容易。”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如楠小声嘟囔道。
“嗯?你说什么?”
“殿下,奴婢无心说您。”
“无妨,”梁婧笑开,“你怎么突然懂得了这么多道理?”
“殿下,奴婢知错。”如楠还是对她的无意冒犯心有顾虑。
“无事,以后注意些,有些话啊等舌头转一圈再说也不迟。”梁婧冲着梳妆铜镜,摆弄了摆弄她的簪子。
魏国大梁皇宫
“母妃,儿臣听闻最近邓昭容那里不太太平。”段昭晟向其母妃沐氏说道。
“不太太平,发生了何事?”淑妃两耳不闻窗外事,并不知道这种深宫秘辛。
“儿臣听闻,邓昭容总是半夜啼哭、喊叫彻夜,好不吓人。”
“你何时这么关注这些传闻了?”淑妃瞟了一眼段昭晟,有些不理解地问道。
“这不是因为众口铄金吗,自是传到儿臣耳朵里来了。”段昭晟一步一步地引着淑妃沐氏往下说。
“那你又为何告诉我,难不成,你想让我给她治病不成。”
“母妃,这种流言根本止不住,要是不加以抑制,恐怕是给整个皇族摸黑啊。”
“你现在怎么如此愿意拔弄是非,说吧,你想让母妃做些什么?”淑妃沐氏不听不问,不代表她不懂。
“还请母妃深夜带父皇去探知一二。”段昭晟看见这层窗户纸已经被捅破,便直说了。
“带你父皇去?那里偏僻,深夜又怎么会去那等地方啊,你莫不是糊涂了吧。”淑妃沐氏一脸难以置信地说道。
“那这些前因后果,只能由母亲定夺了。”
“你这个孩子,”淑妃有些埋怨地说道,“你先告诉我到底有着什么事情。”
“必经之事,只是提前了。”段昭晟略有神秘地说道。
淑妃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其中一二,她也能猜到。
“母妃先应了你这件事,不过,何时说出由母妃决定。”淑妃扬起头,抬着架子回答。
“夜长梦多,还望母亲早些休息。”段昭晟说完就请安告退了,看样子,他是希望淑妃越快越好了。
淑妃攥了攥拳,这还真是给她出了个难题。
“扑簌簌——”端王梁允正在书案前看着从王凌天那里抢夺过来的书籍,听见了鸽子在附近盘旋,翅膀拍打的声音,便起身去查看。
他刚走到窗前,信鸽便稳稳地降落在了窗沿上。
鸽子红色细腿上绑着一截黑色竹筒,竹筒有着金边。端王梁允一看便知道这是郢都皇宫里传来的消息。
他展开纸条,不一会儿,眉头就皱成了小山包。
纸条上赫然写着:“朗州之行耗日已久,速带婧儿回都。”
端王梁允不得已地叹了口气,这次,就算是自己再纵容梁婧,同意她在朗州多待上些时日也是不行了。皇命难违,皇命难违呐。
他返回案边,裁下一截纸,提笔写上:“定将婧儿安全带回”。他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妥,遂又换了一张纸写道:“定与婧儿无恙回都”,这才作罢。
他看着信鸽朝着郢都的方向飞去,久久没有有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