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破之玉楼红苒
作者:师师 | 分类:言情 | 字数:2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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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
晚上安龚传我侍寝。
我想不通,莫不是因为早上对他的态度过于客气,让他又起了亲近我的念头?对着镜子看见玉儿丰满上扬的唇,心里感慨又无可奈何。
张公公引我走进摇香后自己退了出去,我站在无人的屋子里四下打量那些富贵堂皇的摆设,心里空荡荡的。
突然感觉身后有呼吸声,我急忙回头。安龚不知何时站在我身侧,低着头看着我。我心里顿时紧张,他不容我向后退缩,伸手拉起我快步向内室走。我脚不沾地跟在他身后,手被他紧紧攥住,心也在收缩,一咬牙甩开他的手。
安龚伸手把我拽到怀里,低头亲了下来。我又闻到了那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郁香,瞬间思量了利弊,最后用僵直的双手环住他的腰,身体去不受控制的向后躲。
安龚的唇从我耳后细细的滑过,舌尖若有若无的点在我的肌肤上。被他吻过的地方,寒毛立感竖起。
安龚在我耳边道:“别怕,不会像那晚一样。”他撑在我腰间的手向下游走,我的肩膀被他捏的隐隐的痛。
我不住后退,挣扎道:“在这儿会被人撞见的。”
安龚伸手拉我,我闪身躲避,被他从背后抱住,脚下一软跪倒在地上。安龚跟了过来,一手狠狠抓住我肩膀,让我贴到他身上,一手向身下撩开我的裙子,喘息声有些兴奋。
我见他根本不把谁放在眼里,原不怕被人看见,心里一急,摇头挣扎,“不要!放开我。”
安龚闷闷得“哼”了一声,见我挣扎不止,一脸愠怒问:“怎么了?”我心里突然多了几分恐惧,喘着气道:“王爷弄痛我了!”
安龚放松了一下姿势,沉沉笑道:“我轻点就是。”
他说完却没有再动,沉了一会儿突然楼紧我,狠狠道:“死丫头,我这几日睡里梦里想得都是你。”
我一侧头,见他眼睛专注含情的看着我,心里一惧,不知所措的胡乱道:“我也想王爷。”我说慌一向很有天分,这次不知为何极其心虚,目光游走不敢去看他眼睛。
气氛却是一僵,我明显感觉到他看出我在说谎。
安龚尖尖的指甲慢慢陷进我的皮肤里,半日才道:“你怕我?”我道:“王爷仁德``````。”他的指尖突然松开,我“啊”了一声,没有说下去。
安龚依旧搂着我,两人保持着跪坐在地上的姿势。
我听他冷冷道:“这个世上通共就只有几个人不怕我。他们恨我!玉儿,你也恨我吗?”我急忙摇头。
安龚道:“我也不用你怕我``````。”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沉声道:“王爷!”安龚向外看了一眼,松开我站了起来。
摇香铺里的烛光突然暗了许多,焰心集聚的光芒却像待发的箭,强大的筋力难以弹压,刺得人眼生痛。
安龚听完官祚回话,脸上带着二分悲凉还有几份说不出什么感觉的表情站起身,道:“速去呈报圣上,皇二子安贽于莘孝年十二月初九日子夜``````病卒!”说完嘴角突然跳了一下,清冷的表情慢慢渗出一丝丝悲怆。
地上报暮的官怍道:“人死不能复生,王爷请节哀顺便!”
安龚闭上眼睛,似有泪光一闪而逝,再睁开眼睛时,脸上只剩下冰冷。“速去呈报!”太监迅速引领官怍应声而去。
张公公低声问:“王爷现在要进宫去吗?”安龚摇头。“都下去吧!让本王一人静一静!”
张公公命众人慢慢退去,又向我摆摆手。
我刚想一起走出去,安龚在身后冷冷得道:“你在心里怎么想我?”我确定他是问我,站住不知说什么。
“需要想一想才能回答?”
我心里有点冷有点怕,道:“别人会在心里怎么想王爷?别人怎么想又怎么会把真话说于王爷听?”安龚目光清冷,“你也不会说真话?”我道:“王爷还是请快些进宫请皇上节哀去。”
“还是慢些好。”安龚慢慢走下台阶,“我若去快了,他连尽情哭两声都不能了。”
我不敢接话,低头去看着地面。
安龚道:“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正如此刻,他不想见我却必然要见到我,我明知道他不想见到我又必然要去见他。可笑可叹之极!”他冷笑一声,在我前面站定。
我一直盯着地面,此刻我若说错半句,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会轮到我了。
安龚冷冷道:“把头抬起来!”
我心里一惊,一脸疑惑的抬头道:“为什么皇上不想见王爷?是不是他不想王爷见着他难过也难过?”
安龚冷冷看着我,我眨了眨眼睛,道“王爷千万别也在皇上面前哭,怕皇上看了会更伤心。嗯,王爷最好说个笑话给皇上听,老人年纪越大越像小孩子,你哄哄他,他总会很开心的。不过那笑话也不能太招人笑,不然皇上该怪王爷``````。”我还想继续啰嗦下去,但看见安龚的脸色不怎么好,心里道:“算了,太傻也招人厌。”
安龚盯着我半响才把目光转到别处,我立刻觉得混身上下舒服多了。安龚道:“聪明人装傻叫“大智若愚”,蠢人装聪明叫“大愚若智”。不知你算是什么人?”
我思忖半晌,还是道:“平常人。”安龚冷冷道:“知道是平常人就不要做平常人不该做的事!”
我听他话里有话。
安龚又笑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在红阁子上跟我说的那一番话?”我道:“六亲不认的话奴婢早不敢说了!”
安龚慢慢笑道:“你说‘我不是苏国舅派到王爷身边的奸细,不会和任何人敌对,不是沈落儿的姐姐。活着只为自个的心意。’我记得对不对?”
我小心翼翼点点头。
安龚冷笑一声,叹道:“对就好!真该进宫说个笑话尽孝道去,把桌上红色的册子拿过来,我这就进宫。”
我一听看书案上有个红色的册子,连忙要去拿,刚迈脚下面就被绊了一下。安龚拦腰抱住,我重心全都落到他手臂上,险些落地。这里不比在红阁子有厚厚的皮草当着,地上是青石砖板,跌下去最轻只怕也要磕出血来。
安龚静静看着我,目光里夹杂着一些柔怨不明的东西。“现在想想,你的那番话很有道理。我的敌人已经够多了,不想再加你一个!”我挣一下,见他抱的很紧,不敢硬来,道:“奴婢没有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不会再跟这些人有什么瓜葛。”
安龚松开手,淡声道:“你明白我的话最好不过!”我摇晃了几下站住,走过去拿来册子递给他。
安龚静了一会儿才伸手接过。
我送到门外,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两三个月前,那位王爷来王府,与安王还是谈笑风生,如今性命安在?暗叹道:“生在帝王家坐享尊荣,手足亲情竟比平常人家来的轻贱,视彼此为路人尚不可得。”
想到方才,有点像电视电影里的男女主人翁罗曼蒂克的镜头。不过应该有个前提,前提是他如果不故意伸脚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