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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金玉满堂

作者:春浅浅 | 分类:言情 | 字数:94.7万

158.157喧宾夺主

书名:穿越之金玉满堂 作者:春浅浅 字数:3081 更新时间:2024-10-30 02:00:49

岂料卢氏上下一打量, 笑意又渐渐收起:“不过你这个样子,倒好像不大乐意呢……”

众人皆往阮玉身上瞧去。

金玦焱看了两眼,发现问题了。

阮玉笑得恰到好处:“今儿是夏至大喜的日子, 我总不好喧宾夺主……”

好一个喧宾夺主。

金玦焱瞪起了眼, 几乎要在阮玉身上打两个窟窿。

“你倒是明事理。”卢氏冷笑:“昨儿不过办了仪式, 不管他俩人如何恩爱, 这茶要敬了主母才算作数。”

娇凤便端了茶盘上前。

夏至拾了牡丹穿蝶的粉彩瓷盅, 向阮玉走去。

卢氏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在后面响起:“纵然她从前是你的丫头,如今亦是姐妹了,就不要再唤什么名字, 好像你多不情愿似的,也降低了人家的身份, 以后要叫‘姨娘’才是……”

说话间, 夏至已行至阮玉面前, 端端跪下:“奶奶请喝茶。”

阮玉笑了笑,抬手去拿茶盅。

金玦焱握住扶臂的手越攥越紧, 越攥越紧,就在阮玉的唇即将挨上茶盅时,他突然暴起,只眨眼就冲到阮玉跟前。

大家都还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一声脆响。

茶盅粉碎, 茶水溅了一地。

一时间, 所有人都惊住了。

阮玉也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夏至咬了唇, 精心描画的脸一片死灰。

在一切仿若定格的时候, 只有一个人心花怒放。

是钟忆柳。

表哥不让阮玉喝夏至贱人的茶, 是不认她这个姨娘呢。

她立即疾步上前,前所未有的关心起阮玉:“表嫂怎样了?有没有烫到?有没有伤到?”

在钟忆柳的大呼小叫中, 众人终于活泛起来。

卢氏一拍几案:“老四,你在做什么?”

一直一言不发的金成举意味深长的看着儿子。

金玦焱立在当地,攥着拳,只死盯着阮玉。

李氏赶了上来:“四弟,你在做什么,你这样,让姨娘以后可怎么做人?”

姜氏眨眨眼,忽然意识到此语的奥妙,连忙喊了句:“夏至姨娘,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

阮玉立即精神一凛,腾的站起了身。

金玦焱目光一闪,然而什么也没说。

李氏眸中划过一道恨色……这个姜氏,怎么总跟她做对?

沉默片刻,卢氏跟娇凤使了个眼色,娇凤重端了茶盏,再次上前。

夏至含泪起身,哆哆嗦嗦去拿茶盏。

金玦焱眉心一皱,转身离去,眨眼便消失在门外。

夏至的手便顿在茶盏边,泪如雨下。

钟忆柳见状忙扶了阮玉:“表嫂,表哥的样子看起来是有急事,你要不要去瞧瞧?”

阮玉望望门口,又瞅瞅夏至。

她不明白金玦焱此举到底为何,当是面上过不去吧,就算她足不出户,就算立冬再如何隐晦,她亦知,从昨天到现在,府中上下谈论的都是这事。

有惊奇的,有嘲笑的,也有不以为然的,且看这一路上他黑着的脸,就知有多恼火。

果真是个爱面子的人呢。

可既然做下了,为何不敢承认?这让夏至情何以堪。

她看看新新端上来的描金珐琅的小盅,真想拿起来喝了算了。

可是金玦焱那一砸,方才这一停顿,她忽然觉得,这似乎不是她一个人的事。

金玦焱不乐意,她如何代他决定?弄不好,还要以为她要硬塞人给他?人家八成就是觉得对不起温香姑娘才这么不顾一切呢。

再说,还不知如花是怎么想的,万一……

此际,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一点小小私心。

她只是将目光从茶盅上收回来,睇向夏至:“不过是一盏茶,也未必要在这里敬……”

的确,这是四房私下里的事,卢氏摆到面上,无非是想让阮玉难堪罢了。

阮玉也够滑头,如此一说,好像是认了夏至的身份,堵了众人的嘴,可是回到院里,谁知那茶是接还是没接呢?

然而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因为此刻若非要继续,实在是太没眼色。

春分很高兴,冲夏至冷笑。

夏至噙了泪,恭恭敬敬的给阮玉磕了个头。

一时间都有些无趣,停了一会,卢氏便让人散了。

钟忆柳殷勤的送阮玉到门口,说了许多动听的话,令春分大感惊奇。

阮玉道笑了笑:“她不过是觉得跟我交好会比较容易达到目的吧。”

春分想了想,觉得主子说得很对。斜眸跟在身后脸色较来时差了不止一个档次的夏至,忽然想劝主子就遂了表小姐的意吧,好给这种背主的贱人再加点滋味。

但是她忍下了,觑四周无人,扶着阮玉加快了脚步,又瞅了瞅失魂落魄的夏至,低声道:“姑娘,有件事奴婢早就想说了,只是这两日事赶事给耽误了。”

踌躇片刻:“姑娘最近视察庄子,姑爷偏要跟着,前儿个姑爷又找了铺子的管事说话,好像是对姑娘的嫁妆……”

阮玉怀疑的睇向她,她连忙道:“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如今夏至成了那边的人,谁知道这其中是怎么回事?”

嗯,那件事,她还是不要同姑娘讲了。

“屋里这么多人,怎么偏偏就是她……姑爷怕是早就看出夏至对他有意了吧?所以……再说,这事怎么就做得这么顺当?咱们怎么一点都没觉察?”

是了,阮玉也奇怪,临窗大炕跟里屋只一厅之隔,她怎么什么也没有听到?

不过这与她有什么关系吗?

她继续向前,顺便欣赏夏日美景。

“姑娘,夏至可是清楚咱们这边的。今天姑爷给她撂了脸子,依她的心思还不得赶紧巴结着?可是拿什么巴结?姑娘,咱们可要提早……”

“春分……”

阮玉忽然打断她的话,随手摘了支月季,可是上面的刺将她的手直接扎出了血。

春分惊呼一声,赶紧拿帕子包扎。

阮玉却浑不在意,只将殷虹的月季簪到她的发间,歪头一笑:“新娘子真漂亮!”

春分一怔。

阮玉又笑:“霜降她们已经帮你把嫁妆绣得差不多了,回头穿上给我瞧瞧,让咱们看看新娘子有多好看!”

拍了拍她的脸:“如果你愿意,就让她们都穿上试试。你们出嫁的时候,我怕是无法观礼了……”

“姑娘……”春分鼻子一酸。

阮玉抿唇一笑,转身走了。

春分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方才的话很不寻常,至于古怪在哪里,又一时说不出。

她站了一会,结果夏至游魂似的从她身边走过去了。

顿时脸一沉,噔噔噔的赶上阮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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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府之间的下人要么趁外出采买的时候有过联系,要么就是得了个节日聚会或陪主子赴宴唠上两句,再不就是京城大虽大,可是彼此之间都沾点亲带点故,下人之间也不例外,所以金玦焱纳妾一事很快就传出去了。

庞维德跟蒋佑祺前来道喜,进门却见了金玦焱坐着圈椅,腿斜架在书桌上,一脸灰败的对着长草的泥人出神。

俩人交换下眼色,嚷着要见新人。

庞维德还说:“还以为你是将璧儿收了房,结果却是嫂子的丫头。想来这相府出来的人果不寻常,嫂子已是那样一个标志的人物,丫头定然也错不了。听说还有三个,不如都收了吧,否则摆在嫂子那,咱也没机会一睹芳容啊……”

金玦焱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蒋佑祺便捅了捅庞维德的腰眼。

庞维德顿了顿,却领会到另一层意思上去了:“你这样……该不会是嫂子……”

但见金玦焱眼波一闪,料是自己猜对了,嘿嘿一笑:“小圆也是,可是人已经进来了,又能怎样?别扭几天就好了。而且她虽是不乐意,却对你更好了。为什么?还不是怕你被旁人拢了去?所以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将来她要是想闹腾,也有所顾忌不是?”

腰眼又被捅了捅,庞维德不乐意了:“干什么不能说?我说错了什么?依我看,嫂子那边倒不足为虑,反是香妹妹……”

温香……

金玦焱肩头一震……怎么出了这样的事,过了这么多天,他竟一点没有考虑到温香得知此事的心情?要知道,他一直不肯收人,可不就是在等着她?如今……

“你不仅成了亲,如今又纳了妾,香妹妹若是知道……”庞维德连声啧啧。

金玦焱起了身,习惯的望向窗外。

主院人来人往,新上任的穗红接管了夏至的差事,正干得起劲,将小丫头使唤得脚不沾地。

只是外面越热闹,里面越安静,也不知她领着一群孩子在做什么……

“春日社最近怎么不举宴了?”

庞维德正咂舌叹惋,忽听他这么一问,顿时一拍脑袋:“差点忘了正事,正要同你说呢。青莲社已经跟咱们正式宣战了,非要拼个什么京城第一社。你说论时长,论人才,他们哪比得过咱们?这回定要打他们个落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