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龙真凤
作者:水恋宝儿 | 分类:言情 | 字数:29.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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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一章 水灵宫
天山之上, 水灵宫。
有人说,这是世外仙境,灵山秀水, 冰天雪地;也有人说, 这是人间极乐之地, 媚者无数, 倾城之色;更有人说, 这是世间最阴邪的淫乐之地,月殇之祭坛。
不管外人如何评价,这个踞于天山之顶的庞然大物总能窥到世间最美的景色, 静静的,伴着沧海桑田的变迁。白雪筑成的宫墙, 玄冰砌成的砖瓦, 冰川萦绕而过, 那是最天然、最致命的“护宫河”。好美的宫殿,好纯洁的圣地……
忽而, 一阵女子的□□声飘来,与宫殿唯美的景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啊……”男人到达了至极之点,那种撕心裂肺的酣畅似乎用尽了他体内的最后一滴血。之后,便是沉寂……
“都是些没用的男人……若不是你们,我的神功早就练成……”女人自豪华的宽阔大床上起身, 厌恶的推开身旁的男子径自下床。
鎏金的异域纹饰雕琢于纯银之上, 那是……面具?此女子竟是带着面具交合, 不得不令人称奇。但, 若是注意到女子玲珑有致的身子, 也许你就会忘了面具的奇特。远观脂凝玉肌,仿佛那丝滑的质感触手可及;柳腰妖魅款摆之姿, 不知道引得多少英雄竞折腰。莲步盈盈,女子优雅的跨出一道双凤环抱的大门。
“恭喜宫中练成神功第九重……”守在门外的白衣众女见主子出关,齐刷刷的“扑通”下跪,丝毫不敢懈怠。她们心中明了水灵之大忌——不敬。所以,要想好好活命还是乖点为妙。
面具挡住了女子所有的神色,抬起似无骨的手腕,她缓缓取下那碍事的物件……众白衣女子皆倒抽一口冷气,虽然见宫中的真容不下万次,但每每当宫主取下面具时,她们还是忍不住惊叹,一次又一次的惊叹。桃花般的媚色染上眸瞳,泓潭全是说不尽的风情,只一眼,你是粉身碎骨也甘愿。娇唇勾起一个冷冷的弧度,完全让人不寒而栗的妖魅……只是,那眉眼间让人似曾相识,好像有几分子凝的模样……
须臾,她翩然起身,娴熟的沉入那雾气氤氲的温泉之中。合欢后的沐浴是她的习惯,这片刻的宁静是她每日里最享受的时刻。她的无奈又有谁能懂?此刻,她只想放逐自己,任纷乱的思绪越飘越远……
“宫主,她还是不肯说……”一位白衣女子疾步来到她身边,气喘吁吁的禀告,“还……把您给她的解药……打翻了……”
“不知好歹!”猛地睁开眼,美眸因为动怒而晕上了一层光华,她的怒气,不言而喻。旋即提起,破水跃上岸,溅起水花朵朵。好可惜,这唯一的宁静时刻也被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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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左使,我劝你还是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闻得怒唳之声传来,红左使淡淡一笑,如她所料,她等的人来了……下一刻,“赤门堂”的大门就被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开。红左使睨向来人,提壶斟起桌上早就备好的两个茶杯,缓缓开口,“盈月,坐……”
原来,这水灵宫宫主便是离开日耀已久、让玄之佾魂牵梦绕的冷盈月。
“好大的胆子!你不尊我为宫主,还直呼我名讳!哼……还有,你少跟我来这套!我只问一句,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冷盈月没有丝毫的耐性狂吼,哪还有心情喝茶?想来整个水灵宫也只有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红左使能让她堂堂宫主暴怒起来。
“盈月,何苦发那么大火,你我从何时起只有‘明’这一个话题了……”红左使放下手中的壶起身,脸上忽然有种淡淡的哀伤,与她身上象征身份的红衣倒形成了很强烈的对比。她约莫三十有余,肤光胜雪,眉目如画,也是一个绝色丽人。她再次抬眸望向冷盈月,强调的说,“我说过很多次了,十五年前我盗得日耀皇宫,唯有这‘明’的第十重怎么也寻不着,是你一直不信我罢了……”
“我看你是还想尝尝□□的滋味!别怪我心狠手辣……”冷盈月显然不相信眼前人的话,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逼得她不得不用□□来折磨红左使。想来也是,冷盈月费劲千辛万苦,十五年终于可以修成“明”这等神功。离成功仅一步之遥,如若现在放弃,叫她怎么甘心!
“你若‘心狠手辣’又何必给我解药?你不信我大可以回日耀,打探一番自然知道我说的话是真是假。”红左使苦笑,现在的冷盈月真的好陌生,早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和自己一同嬉戏、一同长大的好姐妹了。她是邪魔,为爱堕成魔的水灵宫主……
思及此,红左使恻隐之心再起,她拉住冷盈月的手,没有温度的手,柔声劝道,“不如,别练了,还水灵宫,也还你自己一份纯净……做回以前的你吧……”
“不可能!”冷盈月愤恨的甩开红左使的手,怒睨着她步步逼近,“红莲,你闭嘴!与其在这口干舌燥不如去把‘明’的第十重找来!十五年了,足够我把这水灵宫从唯美的圣地变成最淫邪之地,想我放手?!哼……你死了这条心!若不是看在旧识的份上,你小命早就不保了……”
“如此,你值得么?为了报复他……你……”红莲止住了下面的话,无力的摇摇头,她明知冷盈月根本听不进去还是开了口。她始终认为,盈月还是盈月,始终是善良的……
“值不值得不由你来说!哈哈……”冷盈月放声大笑,眸中有某种晶亮在闪耀,笑声渐敛,她冷漠的再次开口,言语里满是绝决,“他玄之佾为了天下负我,那么……我就负了天下人!这是,我对他的报复!永远的报复……”
语毕,冷盈月便转身离去,一刻也不想多留……红莲目光随着那抹晏紫的身影,盈月的痛苦她看在眼里,明白在心。终究,盈月也只是个可怜人……“你这样,当真快乐?报复了他就能幸福么?”
冷盈月闻言猛然顿住脚步,怔住……片刻后又甩袖离去。
回寝宫的路上,她的心里五味杂许,指尖刺入肌肤,好深好深……无路如何,是时候,回趟日耀了……
转而扯出个淡笑,她向天际轻打一声口哨,一只金翅鸟就这样落在她的柔荑之上。把书信绑上金翅鸟的爪,就这样,看着它飞得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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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王府
“子凝、子凝……你把门开开……”陆吟风用力叩着子凝的门扉,一下又一下,把整个门框都震得颤抖不已。无奈敲了半天,他敲到手都红肿可门里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陆吟风有些泄气,想要再次擂门的手却停在了半空。心里好失落,是不是因为他不是轩辕羽辰,所以子凝却不开门呢?他泄气的垂下肩,转身离去……
“是吟风么?”屋内传来子凝略带沙哑的声音,陆吟风立刻顿住了离去了脚步,转身扑回子凝的门边,急切的问,“子凝,你没事吧?能把门打开让我看看你吗?”
“不……”子凝怯怯的拒绝,“我现在……好丑,我不想你看见我弱弱的样子……所以,陪陪我就好……”挤出一抹牵强的笑,可惜门外的人看不见,她背倚着门缓缓坐下,“一下,也好……”
子凝的声音离耳畔越来越近,那淡淡的体香也缓缓窜入鼻中。陆吟风猜想子凝是靠着门边蜷坐,于是也转身倚门坐下。也许是细心的缘故,他总能找到子凝的位置,俩个人就这样隔着一道门,背靠背的相倚。
“子凝,你哭了是么?”陆吟风抬头望着圆而大的月亮问出口,希望能借着月减轻点心中的痛楚,虽然他知道这明明是徒劳。
子凝沉默,手环紧了双膝,她只觉得今夜真的好冷,天冷,心更冷……
“你不说话便是默认了吧。”陆吟风扯出个些许无奈的笑,也许到了此刻他不得不接受现实,子凝能为“他”哭,那一定是很喜欢他。那么对于自己呢,子凝真的一点都不曾喜欢过?呵呵,我居然还有幻想……“这夜里真静,不妨和我聊聊吧,子凝,我就这样听你说,陪着你……”
“吟风……”这次的回答略带着哭腔,也许是陆吟风的温柔触及了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心里的酸楚瞬间涌上来,她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痛楚,放声大哭……
“子凝,你别这样!”子凝的哭声就像一把利刃,一刀一刀慢慢砍在陆吟风的心头。他也顾不得些许,抬脚踹开了碍眼的大门,将子凝紧紧拥在怀中。“别哭了,你还有我,你还有我呀……我说过,我会永远保护你……做你的‘随影’……”
子凝被陆吟风突如其来的举动扼住了哭声,她好诧异陆吟风会忽然抱住她,不自觉的扭动身子,她欲要挣脱他的怀抱。毕竟,他不是羽辰,被这样抱着真的好别扭……
“子凝别动!就让我这么抱着你好么?哪怕只能一会儿……就一会儿,好么?”陆吟风几近哀求的语气让子凝停下了动作,不可否认,在她脆弱时有这样一个温柔的怀抱是最大的安慰……可是,她心里的人始终是羽辰,即便吟风一往深情,奈何她真的无法回应……
“吟风,你懂我的……你明知道……”她剩下的话语被唇上的纤指抵回了腹中,抬眸对上那柔情依旧的目光,她的心有那么一瞬间真的软了……
“什么都别说,我懂……”陆吟风再次拥子凝入怀,紧紧的抱住她,他真的不想听她说出口,虽然他早已心知肚明……那么,就让他来说吧,“你心里没有我,我知道,只是……让此刻,就此刻,让我抱着你……哪怕是明天醒来你就要嫁他……”
“吟风……”她的泪一滴、一滴的垂下,“嫁”这个字如同烙铁,烫的心生疼却也打上了永恒的印记……她子凝可以嫁,是不是注定嫁不到羽辰身边呢?原来,爱,并不是那么简单……那么,谁来告诉她,她的心为什么会痛?
就这样,子凝任由陆吟风拥着,两人传递彼此的温度,当做这冷夜里最真实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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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上官予墨目睹了一幕幕,他当然知道现下不是打扰的时候,微微一笑,他只是静静的站着,看着不远处的两人……转念一想,貌似王爷的竞赛结果还没有公布,于是他移步“华轩阁”寻玄之佾去了,边走边想着,既然其他三人都被情给困住了,那么就由他去帮帮日耀赤子玄王爷吧!
上官予墨的一腔热血在来来回回的王府寻人中被磨得一干二净,累得不行干脆一屁股坐在湖旁的亭子里歇息。一边拿手当扇子扇风,一边环视这诺大的玄王府,他真好奇这玄王爷大半夜不在府中去了哪里?莫非去花街柳巷了?不会吧,玄王爷的专一天下皆知,再说了,一把年纪了也不像他们这样的热血青年了……那么,去哪了呢?
“予墨徒儿,久违了……”忽而传来的一阵声音彻底中断了上官予墨的思绪。他回头,就看见玉凌子懒洋洋的倚在一旁的栏杆上,模样甚是自在。
“我不是你徒儿,你最好别这么叫我。”没有笑,没有礼节,谦谦公子上官予墨如此的变现甚是反常,难道,他相当不待见眼前之人?!
“徒儿你真伤我心!”玉凌子捧住心口,好像真是伤透了心的模样,如此一举更是让上官予墨厌恶之情加深,冷嗤一声,他转身就要远离讨厌之人……
“你最好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想当初,可是你让我把轩辕羽辰推上储君之位的,别忘了,你永远欠我一个人情……”玉凌子变脸的速度真是比翻书还快,不过这招很奏效,上官予墨立马停住了脚,仿佛被定在原地了一般。
“真不愧是予墨,总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你放心,我只让你帮我一件事,你这人情就算是还了,可好?”
上官予墨愣住,须臾,他转过身,毫不犹豫的冲玉凌子大喊,“不好!!!玉凌子,你大爷的!给本公子滚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