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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宅

作者:石锅小笼 | 分类:言情 | 字数:20.7万

25.第 25 章

书名:深宅 作者:石锅小笼 字数:3326 更新时间:2024-10-30 10:24:20

赵怀德将我“砰”的一声,重重甩回软榻,我一时不备,伤口处正好狠狠的撞上软榻,龇牙咧嘴的倒吸一口凉气。还没等我回过神,赵怀德整个人便覆了上来。

伤口正生生疼着,而赵怀德却毫不怜惜,将我紧紧压在身下,冷冷看着我,又重复道“你说要服侍我,你便服侍给我瞧瞧。”

我咬牙,却轻笑道“王爷,您过会还要上朝,不如等您回来,影儿再好好服侍您?”

赵怀德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脸颊,又顺着脖子慢慢滑向锁骨,却最终将手停在了我的胸口,轻轻问道“你心里藏着谁?”我一愣,还未回答,他却放开了我,将我从软榻上拉起“怎么,伤口疼吗?”

我见他突然转移话题,虽然心中疑惑,却还是强笑着摇头“不疼。”

“哦?我看看。”赵怀德又想故技重施,我忙闪躲开来,见赵怀德双手落空,小心翼翼的抬眼瞧他。赵怀德微微蹙眉“你怕我!”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赵怀德却像是被我气乐了“这都不清楚?你倒是糊涂。”

我连连摆手,低头看着软榻,眼角却微微飞向赵怀德,嘴里轻声嘟囔“妾身怕王爷,因为王爷是府里的主子。影儿不怕夫君,因为夫君是影儿的天,会好好照看影儿。”

赵怀德一愣,嘴角不由自主翘起,却强自压了下去,正色说道“说你糊涂,你倒有些小聪明。说你呆板罢,我看你却实在是会勾人。”

我迷茫抬头,他看着我,却轻笑的俯身轻轻吻上了我的嘴唇,唇齿之间细细摩挲,似在品尝百年陈酿一般。我不由自主伸出皓腕,攀上他的脖颈,人也稍微抬高了一些,任他取索。

正在两人情浓,窗外却不停传来咳嗽声。赵怀德放开我,细细将我衣服拉拢,又瞧着窗外喊道“李全,你自看病去,别老在本王面前咳嗽。”就听李全哭丧着嗓子“主子,时辰不早了。”

赵怀德不去搭理,转脸看着我,笑道“瞧,我本是来兴师问罪的,可被你胡搅蛮缠的,倒忘了原先的事情。得了,等我回来再和你算账。”

我掩嘴轻笑“是了,我等你回来和我算账就是。”赵怀德“咳咳”轻咳两声,拍拍我的头,便要走,到了门口,突然回转身子说道“府里有上好的伤药,差人去取一些用。”

不等我回话,转身便走了。我听到门“咯吱”一声闭拢,才瘫软的倒回软榻,更觉得伤口疼的厉害。片刻,就听到脚步声走近,玉儿担忧的看着我“小姐?”

我见是玉儿,有气无力的说道“想是伤口裂了,让欢喜去讨些伤药,就说是王爷赏的。”玉儿连忙下去找欢喜说去了。

我躺在软榻上,心里有些明白,那赵怀德必定知道了周旭臣给我伤药的事情,就是不知他还知道些什么。突然自嘲笑笑,想那赵怀德乃当今王爷,权势之大,若是想要查些事情,哪里需要费什么周折,只要开口,自有底下人将事情原原本本回了上来。

既然他今日也没有提到周旭臣,大约也不想将这件事情给捅破罢。何况我和周旭臣并没苟且之事,不过是之前,没遇到赵怀德前的纠葛罢了。

玉儿回来瞧我正忍着疼,便将周旭臣的伤药从箱子里拿出“小姐,先上点药罢。欢喜姐姐大概还要一会儿才能回来呢。”

我冷眼瞥了伤药一眼,摇摇头“将这伤药扔了也好,藏了也好,反正,不能再用了。也不能让别人瞧见。”“小姐?”玉儿疑惑的想再问些什么,我却摇头不愿再答。

说也奇怪,赵怀德刚出去时,天色还亮,不过一会儿工夫,天就暗了下来,不过片刻,就听雨水滴滴答答的打在窗栏上。

我扶着玉儿慢慢推开窗,一阵风吹了过来,将我桌上宣纸吹得到处都是。玉儿慌忙去拾,我也忍着痛想要帮忙,却被玉儿推回椅子上。就见她慌慌忙忙关窗捡纸,却还是让一两张写着字的,就这么飞了出去。

玉儿还想出门去拾,我忙拦住她“不过一两张随意涂的东西,犯不着冒雨去拾,何况,等你捡了回来,大概也湿透了。”这么说着,就听院子外有人叫门,落樱急忙忙冲进雨里去开门。

就见落樱在门口似乎和谁说了些什么,最终还是领着一个内侍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请五夫人安,奴才是王妃院子里的小石子。王妃让奴才和五夫人说,今日雨大,请安就免了。还说,还说五夫人虽宅心仁厚,但仍需严守门户,莫让一些仓鼠坏了五夫人的事。”

我忙点头应是,又要落樱请那公公去偏房喝茶,他却不敢多留。眼珠滴溜溜的往落樱和玉儿身上转了转,便要离去。临到院中,却突然崴了脚,人还蹲了下来。我刚想差落樱去扶,就见他又站稳,一瘸一拐的走了。

我心中冷笑,这内院之事果然都瞒不过王妃的耳目,好在她还不知那丫鬟便是我假扮了的。若是知道,怕是讨不了好。不过她不知道那丫鬟便是我,想也是因为赵怀德不让她知晓罢。

既然我不用去请安,如此雨中,正好适合写字静心,却发现那飞出去的宣纸中,正好有一张是我随意写的“雨洗娟娟净,风吹细细香。但令无翦伐,会见拂云长。”抬头看了看窗外,雨势渐大,便随那纸去了,想必那纸早就被淋湿,字迹也模糊了罢。

淡淡笑了笑,突然很想撒野在雨中走走,玉儿却紧紧盯着我。我无奈的又坐回软榻。过了一小会儿,就见欢喜兴冲冲的跑了回来,一脸的高兴。

“夫人!夫人!”欢喜手拿瓷瓶,献宝似的送到我眼皮底下“瞧,奴婢刚去药房,那里的钱太医早就给奴婢准备好了,说是王爷特别关照要给夫人的。这伤药说只有皇上,王爷那有,珍贵的很呢。”

我淡淡接过伤药瞧了瞧,还好自己让欢喜去取伤药,要是没去,等赵怀德回来一问,必定又要发火。“既然那么贵重,上了药后,欢喜你好好收着,说不定将来还有用处。”

欢喜连声答应,替我轻轻上了药。一股清凉之意涌来,顿时觉得伤口不是那么火辣辣的疼,却又是一阵困意袭来。欢喜轻声说“钱太医说了,这药能让夫人不觉得疼,睡的好些。夫人若是困了,不如眯一会儿,等午膳时,奴婢再来唤夫人。”

我眯着眼睛,慢慢点头,昨晚睡得一点儿都不安稳,早上又起得早,还被赵怀德给吓了一通,还是睡一觉养养精神罢。

却又不愿意回到里屋床上,只让欢喜将被褥枕头搬出,枕着雨声就这么昏昏睡去。

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噩梦连连,偏又光怪陆离,让我寻思不透。等我大汗淋漓的醒来,望向窗外,雨还是没停。天色暗沉沉,雨水如同倾泻出来,同我梦中场景无异。梦里,那雨水也是如此倾盆而下,而我只知不停在雨中狂奔,却不知尽头在哪里,身后似乎有无穷力量想要将我吸入一团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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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醒了?您才睡了一会儿。要不要再眯会。”欢喜推门进来,见我呆呆望着窗外,轻声问道。

我摇摇头“不了,今日总觉得有些乏,就这么靠着罢。”欢喜将我扶起,拿了几个软垫塞在我身下,我稍稍舒展了下四肢,又转头看向窗外去。

过了一会儿,玉儿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说道“小姐,这是钱太医刚派了药童送过来得,说是王爷给您补身子用的。”

我瞅了眼那黑兮兮的药,实在不愿意下口,便讨饶的看着玉儿,玉儿叹了口气“小姐,补身子的,您怎么也得喝一口啊。”我听她这么一说,才拿了过来,小小抿了一口,苦着脸将余下的交给玉儿“行了,我喝了一口。悄悄的倒了。”

玉儿摆出一张比我更苦的苦脸“小姐,那药童在门口候着,说一定要小姐喝完,他才能回去复命。你你,你让奴婢怎么悄悄倒了啊。”

我瞅着玉儿,冲那原本用来洗脸的银盆努努嘴,玉儿“哎”了一声,又大大叹气,小心翼翼的将药倒入银盆,又拿了块毛巾盖在盆上。无奈转头瞪了我眼,才端着碗出去了。

我掩嘴轻笑,本来沉重的心绪倒被带动的活络起来。等玉儿再回到这里,我才让欢喜出去将银盆里的药水倒干净,洗净。

这一日听听雨声,过的甚是悠闲,更让我没想到的是,那欢喜居然还会唱曲,我看她唱得婉转动听,不由心痒难耐,也学着她的样子,唱了几句。欢喜在旁称赞“夫人的嗓音清亮,若是再加上扮相,比那名角都要出彩。”

玉儿嗤笑“欢喜姐姐说什么呢,你怎能将小姐和那戏子想比。”欢喜满脸通红,连声告罪“夫人,奴婢,奴婢一时忘形,请夫人恕罪。”

我摇摇头,轻笑“说什么恕罪不恕罪的。玉儿不过和你闹着玩儿罢了,不用当真。这里又没旁人,就算说点什么,也无碍的。”

欢喜嘿嘿干笑,瞪了玉儿一眼,玉儿忍不住又来推搡她,两人嘻哈打闹起来。我则细想着欢喜刚才说的话,心道,那赵怀德的生辰快到了,若是学了戏,演给赵怀德瞧,岂不是一桩大大的寿礼?只是,欢喜也不过半吊子的功夫,要学总要学的好些。

正在嬉闹中,赵怀德却悄悄走了进来,也不让人通报,自己靠在一边,看着我们三人说笑,也不出声。我冷眼瞧见了,却只作未见,放松神色,斜靠在软榻上,笑眯眯的瞧着欢喜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