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呀，那你还没告诉我神质是什么东西呢？”

楚歌回过神来，忘了他还没回答自己的问题呢。

“活跃在精神世界中的生灵，通常由灵膜和神质构成，灵膜属于一种限制，用于分割那些精神体的存在，让其中的神质无法互相交融。”

“而神质则是一个精神体的本质，就像是浓墨重彩的颜色，颜色本身具有一定象征性意义，诸如红色代表愤怒情绪，蓝色代表哀伤情绪；而色彩的浓度又代表着此时的情绪程度，通常颜色越深便越重。”

“所有的神质总和代表着他的精神力多少；单一神质的颜色纯杂就代表着他的精神质量高下，还有就是活性，神质并非死物，也是会流动的，随着思考等行为的产生，神质的运动频率就会越高。”

楚歌听着一知半解，但还是迅速从他的话语中筛选出重点：“通幽冥蝶的能力是放大我的神质，而神质是情绪的象征，换句话说只要控制情绪就能控制这个超凡能力？”

心魔摇了摇头，说道：“哪有那么容易，这玩意也是要消耗精神力的，你觉得你会运用你的精神力吗？”

楚歌一顿，摇了摇头。

御兽天赋算是精神力的运用方式之一，但这种运用纯粹属于本能，属于世界规则的一部分，并非正常的精神运用，如今这个世界的情况心魔不可能不知道，也就是说御兽天赋这样的精神力运用方式，并不能触发通幽冥蝶的赐予的超凡能力。

心魔继续说道：

“所以，你既然无法主动操控精神力，那就只能被动生效了，任何人的体质不同，对于各种情绪的感触也各有不同。”

“你可以理解成一种情绪钝感，比较薄弱的情绪无法达到精神阈值，吸引通幽冥蝶的注意，所以就需要特殊的情况进行刺激，强行提高其精神力波动。”

“通幽冥蝶的核心是一件法宝，就注定它不能拥有太强的主动性，而法宝也是要维护的，不然早晚都会衰败，就像是生物本能的趋利避害，只有你的精神力波动能够满足它的进食条件，它才会产生效果。”

什么不能有太强的主动性，当然都是扯淡，这些年要不是方天幻界的器灵，他早就饿死了。

没有器灵的支撑，法宝当然不会配合使用者，至于之后的内容也正如他所说，法宝也是需要维护的，他直接把方天幻界的塞进萧沐羽的精神里，反正他俩是正儿八经签过契约的，借助萧沐羽的精神维护这件法宝大大的缓解了他的压力。

但随着归一道门传承的继承，萧沐羽迟早会发现方天幻界，于是心魔便将它取得出来，但这玩意还是需要保养，他现在就是残魂，也就靠着和萧沐羽的契约关系吊着半条命，自己养当然是不可能的，最好还是尽快甩手，把这块烫手的山芋丢出去。

于是就找到了楚歌的头上。

楚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中只觉得有些可惜。

虽然这玩意的用处不大，但最起码聊胜于无。

楚歌点了点头，便召唤出自己契约的那只通幽冥蝶，打算看看自己所能使用的超凡能力。

“你别说，现在这个世界，算的上是五毒俱全了。”

楚歌想了想，通过系统调整痛觉神经，猛地抓在自己腿上抠下来一块血肉，顺便和心魔闲聊着。

“嘶——咳咳，咳咳咳咳咳！”

以前玩命楚歌都是屏蔽痛觉神经，由系统直接操控身体，这样的操作方式不像是活在真实世界，反倒是有点像玩家们玩的全真实虚拟游戏，下手自然没轻没重的。

但如今恢复痛觉神经，他的身体经过无数次刷新重组，整个人的状态就宛如新生儿一般，敏感而又脆弱。

手指穿过皮肤深入血肉，细腻的摩擦感挑逗着他的大脑神经，楚歌好像也没感觉到什么变化，不由再次发动系统屏蔽痛觉，看着心魔疑惑的问道：“不是，为啥没用啊？”

心魔放肆大笑：“哈哈哈哈，混账小子，你倒是把方天幻界的碎片放出来再说呀！”

楚歌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以及他手上逐渐汇聚的众多通幽冥蝶：“不是，你手上那么多呢，就不能拿出来一两只来配合我吗？”

心魔瞪了他一眼：“你别做梦了，我可是吃一堑长一智的，还想从我手上再抢两片？”

楚歌努努嘴，也不和他计较，现在一心只想着测试一下自己的超凡能力。

撑开御兽空间，通幽冥蝶缓缓从中飞了出来，楚歌通过御兽契约让它趴在自己的脑袋上，再次开启自残。

别的情绪或许有些困难，但感受极致痛苦还是问题不大，反正心魔说的是精神力波动，但却并没有具体到某种情绪。

也就是说所有的情绪都行，但具体到个人体质上，就像那些共情能力强、泪失禁之类的，伤心会比其他情绪更容易提高精神力波动，而那些头脑灵活或是想象能力强的人们，只需要不停的思考即可。

这个就是因人而异了，不过楚歌懒得费劲，反正他能无限重塑，也不怕留下什么后遗症，索性用了最直接的办法。

精神世界之中，剧烈的疼痛刺激着楚歌的精神体，包裹在灵膜之中的神质猛然一颤，象征着痛苦的红紫色在一片金黄色颜料中翻滚的而上，逐渐覆盖了他的灵膜。

精神体剧烈的抽动着，通幽冥蝶介于现实与虚幻之间的特性让它能够轻易触及，隔着灵膜汲取楚歌逸散的精神力，它挥动翅膀，终身灰色的烟雾缭绕，骤然向远处扩散。

楚歌眼前的视角一变，周围的建筑骤然虚化，世界的底色仿佛被替换成一片漆黑，就在这如真似幻的飘渺场景，眼前的心魔从一团燃烧紫黑色烈焰的人脸火团，变成了一坨五颜六色的颜料。

不过这些颜料的色彩分明，并没有因为混合而导致融合，不过楚歌对于这里的了解都来源于心魔的一面之词，他能不能信得过另说，单单是接受还需要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