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重生之与督主续前缘
作者:阿扇 | 分类: | 字数:36.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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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无声的哭泣
送走慧悟大师后,李月明便回了西院卧房,这一呆,就是半晌。
到晌午,玉竹请她去用午膳,她这才堪堪回神。
“夫人今日是怎么了?可是那大师说了些什么?夫人的脸色怎么这般不好。”玉竹看着魂不守舍的李月明,不禁的担忧。
李月明只摇摇头,并未说旁的,而后,她似是想起了什么,拉着玉竹的手问道:“玉竹,我问你,卧房枕头下的避子香囊,可是一直都在?”
玉竹看着李月明的神情,似是想起了什么,语气焦急的问道:“夫人,可是……”
李月明未等她说完,便拉着她的手摇了摇头,“你只告诉我,可是一直都在?”
玉竹仿佛明白什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除夕夜那日,奴婢直接将那垫褥裹着拿了出去,后半夜又换了次垫褥,奴婢早就忘了那避子香囊。待过了几日,奴婢突然想起来,收拾床榻的时候特意看了看,才发现……那香囊果然不见了。”
“可是那垫褥早已命人拆洗,那香囊也不知去向,我便去向方神医又求了一个。”
说着,玉竹的眼圈便红了,“可是奴婢害了夫人?”
李月明闻言,望着红眼圈的玉竹一阵无奈,责怪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许是……这孩儿来的,喜悦还是要大过一切。
“起来吧,”李月明伸手去扶她,“仅此一次,你若真的是为我好,便将此事烂在肚子里。”
玉竹流着泪点点头,而后又不安的问道:“夫人可是要留下他?”
李月明笑的恬静,语气却坚定不移,“自是,千难万险,我也要保下他。”
玉竹破涕而笑,嘴上连连说着,“好,好,小少爷或小小姐出生了,奴婢便伺候你们娘俩。”
李月明也笑出了声,“你啊,他的到来,你功不可没。”
玉竹嘿嘿的笑了笑,她心思简单,没想那么多,脱口而出:“奴婢只能居于第三,那督主的功劳,想来是最大的。话说回来,督主若知道了,该不会一高兴把这东厂都给拆了吧。”
李月明闻言,刚才还漾在嘴边的笑荡然无存,她对着玉竹,正色道:“玉竹,这件事,任何人都不能说,包括夫君,可听懂了?”
玉竹不解,刚要追问,李月明便打断,“也不许问了,过一阵我自会跟你解释。”
玉竹撇撇嘴,只好作罢。
随着时间推移,李月明的忧思越来越重,最后,每顿只能堪堪用尽半碗饭,但每每栗青在时,她便是再食欲不振,也要强撑着多吃一些。
玉竹看着这样的李月明,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隐隐感觉到,夫人在谋划着什么事情,且这件事,许是会搅乱她们的生活也说不定。
饶是李月明瞒的再好,也没瞒过栗青的眼睛,晚膳后,同往常一样,李月明陪着他去书房处理公务。
待过了半个时辰,栗青抬头看向一旁盖着寝被看话本的李月明,那一页,她已盯了半炷香的时辰了,显然是在出神。
这几日,她好像总是这般。
“明儿?”栗青小声叫着她,生怕将她吓着,一次不应,又小声重复了一次,“明儿?”
李月明这几日一直在找个折中的办法,但奈何无果,想来也是,慧悟大师那般的人物都没什么办法,她又能如何?
“夫人,想什么呢?”
耳畔有声音响起,李月明被吓到了,一脸惊慌的“啊”了一声,而后转头看到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自己身旁的栗青,方才拍拍胸脯。
“夫君,你吓到我了。”
栗青见她这副样子,不禁有些担忧,“近日可是身子不适?怎么总是出神?”
李月明眼神有些慌乱,佯装镇定道:“没啊,就是看着没什么意思,有些无聊罢了。”
栗青闻言,拉着她手,宽慰道:“天还是有些凉,待暖和些了,为夫便领你去郊外游玩可好?”
“好啊,”李月明回望着他,一如既往的手指玩弄着他的腰封,“那我要学骑马。”
栗青失笑,但好歹放下心来,这次拘在东厂的时间有些长了,平日里除了岳母、柳家小姨和陈家姑娘来寻她玩,也无甚其他的乐趣,想来真是无聊的紧了。
“骑马就算了,为夫也挽起裤脚,给你下河摸鱼吃可好?”
“……”
李月明干笑两声,“夫君真是会开玩笑。”
平日里一身官服一身常服,竟是那玄色,周身生冷的气度恨不得让河面都结了冰,许是还未等他下河,那鱼儿早就吓死了。
“怎是开玩笑?别人摸的鱼夫人就喜欢吃,为夫摸的就不喜欢吗?”
李月明一怔,“我何时喜欢……”
片刻,回过神来,她的夫君,这是在一本正经的醋了吗?
“那日在卫府,你果然是都听到了。”李月明控诉道。
栗青挑挑眉,并未否认,只是低低的问她:“要不要为夫给你抓鱼吃。”
李月明也来了脾气,梗着脖子倔强道:“吃,夫君若抓的鱼比那徐家小公子抓的小了,那我便是要笑话夫君的,若夫君烤鱼的技术不如那徐家小公子,我也是要笑话夫君的。”
栗青闻言,咬着牙,语气中透露着危险,“行啊,若为夫抓的鱼夫人不吃个干干净净,那为夫也是要生气的。”
俩人打打闹闹,李月明的心思便也淡了些,栗青又哄着她,吃了碗小馄饨,她才反应过来,原来夫君是故意这般,逗她开心。
许是怕她再吃不了几口便放碗,栗青难得陪她一起吃了点,李月明看着这样的栗青,眼眶不自主的红了起来。
栗青全部心思全都在如何哄她多吃些东西上,见她突然间红了眼,霎时有些手足无措,“怎么了?不喜欢吃便不吃了。”
李月明摇摇头,不去看他,只垂眸吃着碗里的小馄饨,囫囵个的说了句:“没,夫君看错了,许是被这小馄饨的热气熏的。”
栗青见她一口一口吃着,虽是不信,但也没再逼问。
是夜,栗青拥着李月明来了心思,起初李月明是愿意的,栗青单手将她搂在怀里,低头密密麻麻的吻着她,像是要把她吃进去般。
情到浓时,李月明突然反应过来,她拿手推了推栗青,栗青一只手便攥紧了她的两只手,而后继续动作,李月明无奈,只好拿牙齿不轻不重的咬了他舌尖一口。栗青吃痛,皱着眉望着她。
“怎么了?不舒服?”
以往不是这般的,他自认为,他俩这事上,有十足的默契,只是有时他贪了些,她受不住才会抵抗,可今日气氛正好……
李月明躲闪着他的眼神,含糊其辞道:“没,我就是……不想。”
不想?
栗青闻言,更加不解,双手撑在她的上方,姿态霸道,追问道:“是为夫做的哪里不好了?你这几日,总是时不时的躲着我。”
李月明推了推他的胸膛,没有推动,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神,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问题,一时间,竟委屈的有些想哭。
栗青看着眨眼间便沁了水的眸子,撑在上方的手缓缓收回,改回侧躺在她身旁,双手拥着她,语气温柔的安抚着怀里的宝贝,“对不起,为夫急了些,不哭。”
李月明更加难受,她背对着栗青,不一会,眼泪便决堤般。
栗青听到她的抽泣声,缓缓撑起身子,偷偷望了望她,眼见她是真的伤心的在哭,他顾不上别的,只将她身子掰过来,拿着体温略高于她的大手,轻轻的为她擦拭着眼泪。
“明儿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话能跟为夫说说吗?”栗青似妥协,似无措,似请求,声音一低再低,语气一柔再柔,“你这般,为夫实在不知该怎么做。”
整整五日了,他的夫人,胃口不好,心绪不佳,还总是出神,他将玉竹和红露都叫过去问了遍,又跑去问了那日来东厂寻他的慧悟大师,一无所获,他实在不知,该怎么哄她。
“是不是待的无聊了,明日为夫陪你上街可好?去岳丈家?”
李月明用锦被捂着嘴巴,生怕自己哭出声,栗青哪里感觉不出来,他动作轻柔的将锦被扯掉,抚了抚那不知是因着眼泪还是汗液而沾在鬓边的散发,不敢再问什么,只是低声安抚:
“你可记得咱们城西还有一处宅子,明日咱们去看看可好?夫人若有什么想法,回来告诉冯管事,待改成夫人喜欢的模样,天暖了,咱们也可过去小住。”
怀里的李月明自始至终都没有出声,只是无声的流泪,栗青的胸膛,满是她的眼泪,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不知所措的栗青还在低低的说着,后来见怀里的女子有了困意,他便止了声,只手还一下一下规律的拍着她的后背。
不一会,哭累了的李月明在栗青怀里沉沉睡去,手中还攥着栗青敞开的中衣,栗青俯身看着那双哭肿的眼睛,心里止不住的泛疼。
他俯身,轻轻的吻在那双眼上,语气珍而重之:“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