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世界?NO!当然是调教反派
作者:灰尘至上 | 分类: | 字数:48.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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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正派文臣×奸宦九千岁7
沧洲总觉得他又要做些什么,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推谦就是。
“可依我看,沧大人可是个有才之人,苏某素来爱才,近日想着磨练沧大人心性,大人不会怪我吧?”
好一个爱才,是真把她往死里爱,这些日子的明争暗对全成了磨砺心性,倒显得他无辜又赤心一片。
“承蒙掌印照拂,沧洲感恩不及,怎敢怪罪,只要掌印不嫌弃沧洲就好。”
苏旸要同她打哑谜,她就顺着他绕弯子,打太极,她不急,可以慢慢陪他玩。
短短几个来回,苏旸已经忍耐不住,脸色越来越差,看着沧洲似笑非笑道。
“可我瞧沧大人心里,恐怕是把苏某恨到了骨子里吧。”
“今日得幸才能与掌印一叙,平日只能远远观望,又何来的恨意?”
这话简直是明晃晃地告诉他,我们根本不熟,哪来的恨和不恨。
苏旸心里生出极度的不满,沧洲没说什么,已经让他恼怒极了。
这样的认知让他更为恼火。
那珠串被他摔在桌上,发出极其清脆的响声,空出的右手掐住了沧洲的脖子,脸上全是暴戾神色,冷然一笑。
“这样呢?沧大人可恨我?”
脖子被那双如玉般温润的指节牢牢禁锢,连呼吸渐渐都成了一种奢侈的体验,苏旸的眼里却始终闪着玩弄的光。
东厂掌印武功高强,杀死一个小小文官只是动动手指的事,他这样缓慢加紧力道,分明是想欣赏她挣扎丑态。
沧洲没有丝毫反抗,在这将死之际,终于露出了不属于清雅文臣会有的笑容。
那双狐狸眼眯起时,全是戏谑和愉悦,像是即将面对某种不可名状的危险,苏旸心底忽然颤了颤。
手不自觉松开,沧洲扭头轻咳,脖颈上一圈红痕明晃晃地彰示着这位九千岁的喜怒无常。
好,跟她来真的,这档子事她先记下了,等来日再让他慢慢还。
苏旸看到他这副模样,想起刚刚手中细腻触感,手指无意识摩挲了几下。
“千岁做这些事情,只是为了想被我记恨上?可九千岁若是恨我,为何不直接将我们杀了?”
苏旸一时哑然,他也不明白自己想做什么,杀又不愿意直接将他杀死,不杀可又故意要凑到这人前面挑衅。
他堂堂九千岁,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幼稚失态的时候,要跟这样一个无名小官计较。
明明可以直接杀了的。
“哦?挣扎求生的人见多了,沧大人这样一心求死的人倒是少见。”
苏旸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回刺道。
“我倒不是求死,只是想不通我一介小小文官,怎劳得千岁几次屈尊。”
沧洲当然知道为什么,她若是前一世被人杀害,重生第一件事定是将那人杀死,可不会像苏旸这般纠结别扭。
不过事关她能否吃到小狗,该装的傻还是要装的。
苏旸垂眸一笑,万般风情从那眼角眉梢倾泻而出,沧洲离得极近,甚至能看到他眼下一枚浅浅的小痣,更添几分媚气。
“我只是少见沧大人这般有才之人,心中欣喜,只希望沧大人不要让我失望。”
他这话说得意味深长,沧洲认真看着苏旸的眼睛,绽出一点笑意。
“掌印所言极是,沧洲定在所不辞。”
这么一闹又停下来,这车厢的温度仿佛升高了不少,只觉得平日里宽敞的车厢一下子拥挤起来。
隔着一层衣物,苏旸仍是觉得沧洲贴着他的地方烫得吓人,只觉得哪哪不自在。
“掌印,面色发红,可是身体不适?”
沧洲凑近了些,似乎完全没有被他刚刚突然的暴戾举动影响到,反而一脸真诚。
沧洲右手朝他探去,苏旸下意识把她的手捏在半空,眼神也危险起来。
沧洲好脾气地笑笑,用那只被禁锢住的手往他额上贴了贴,一脸温和道。
“这温度,许是感染了风寒,掌印回府可务必要让太医瞧一瞧。”
苏旸身子一僵,良久才把她的手放下,只觉得又面上又烫了不少。
马车缓缓停下,车夫在外面轻声道。
“九千岁,沧府到了。”
苏旸抬眸瞥她一眼,沧洲自觉道。
“多谢掌印载我一程,我这便回去了。”
苏旸无甚反应,在她下车后盯着那仍是紫色朝服的背影发呆。
怎的同样是朝服,看了那些老顽固只会让他想杀人,沧洲却能把这朝服穿出另一种别样风味,让他挪不开眼。
难怪那老太监想要尝尝他的滋味,便是他,也不自觉被他惑了去。
当真是狐狸精。
想到这里,苏旸的面色又冷了下来。
*
已是入了夜,苏旸半躺在塌上,手里斜斜拿了一酒杯,桌上酒壶已经空了一个,醉眼微微,更添几分昳丽。
有探子来报。
“掌印,沧知州坐轿辇朝监使院去了。”
“呵。”冷笑一声,紧接着是一声脆响,那酒杯已然被捏碎,细细的碎片掉了一地。
“备轿,去监使院。”
沧洲此时已到了监视院,张海福故意给她留了门,从轿子上下来后,她没有半分犹豫,直直走了进去。
屋内突然传出来一声闷响,有东西被丢出来,沧洲在漆黑的夜里,看出那是一个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人形。
鲜血淋漓,身上更是乌紫一片,昏迷着不知死活,想必也是来受他“教诲”的人。
沧洲面色不变,绕过那人走了进去。
房间里还有一股没散开的血腥以及某种不可言说的味道,暗沉的灯光下,地上凌乱的衣物和那些堪比刑具的东西一幕幕映入眼中。
闻得沧洲隐隐想作呕,这人不知祸害了多少人,将他杀了她都嫌脏手。
“沧大人,你终于来了,杂家等你可是等得快受不了了。”
张海福搓着手,把一边沾血的道具随意摆在了桌上,似乎根本不怕沧洲会跑。
“你怎么会受不了?那不刚玩完一个丢出去吗?”
沧洲神色淡淡,半边脸隐在门框投下的阴影之中,使人更看不清神色。
张海福一脸淫笑,因为过于兴奋,而自动忽视了沧洲语气中的嘲讽和她此时表情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