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年代,还在做传统猎魔人?
作者:邓缔斯 | 分类:穿越 | 字数:56.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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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辉夜姬
第146章 辉夜姬
手掌缓缓划过喉咙,看似白皙修长的手掌,是远胜过已知的所有炼金武器的刀刃——
“滋!”
鲜红色的血线跟随着手刀缓缓蔓延,直至第一枚浑圆的血珠溢出伤口,男人才将手缓缓垂下。
“滴答!”
手掌内侧,鲜血填满了他皮肤的沟壑,从一条条掌纹中汇聚,凝结成最硕大饱满的珍珠,最后滴落地面。
“!”
“温斯特干员!”
包括泰伦斯在内的一种干员,用着饱含恐惧与震惊的眼神盯着莱恩,此时此刻,猎人面带和熙的微笑。
“他被魄魕魔污染了么?!”
有人控制不住,大声问道。
“我没事。”
莱恩神情平静,张了张口唇,并没有发出任何一个音节,众人只能通过读他的唇语,来判断他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
“滋滋!”
“滋!”
可惜,随着他张口的动作,喉管上的皮肤肌肉似乎被扯动,紧接着,他脖颈上的断口疯狂开合着掀起...这是他的透明的气管、这是他吞咽食物的食道,这是乳白的神经,还有,已经断裂,血液汇聚成一股猩红的溪流,破裂的血管!
“...”
樱庭七叶的双眼像极了夜行的猫,梦幻的光彩点缀在眼瞳中央,深邃的黑眸猛地瞪大。
“他究竟是想...”
莱恩垂手,直挺挺地站着。
他的血液还在流淌,这已经不属于“人类”了,人类无法做到被切开血管,鲜血在地上汇聚成溪流,面不改色地站着。
就在这个时候,清脆的鼓点开始爆鸣!
“轰!”
有什么东西跺碎了地面。
可空旷的跑道上空无一物。
“轰轰!”
它似乎更靠近了一点,脚步声骤然沉重,而且开始密集。
“嗤!!!”
“呜!!”
“来了。”
樱庭七叶捏着剑指,缓缓闭上了眼,指尖勾动咒力,周遭的空气沉重...她不停地问着自己;
魄魕魔,这丑陋的妖魔。
一次又一次地被自己击碎,可一次又一次的卷土重来,仿佛带着嘲弄般,交锋时它的口中总是迸发讥讽的尖啸。
它无法被彻底杀死。
樱庭七叶明白,它也很明白。
所以,它一次次的出现在驱魔人面前,卷走无数的生命,以自己分身被樱庭七叶摧毁为代价,向驱魔师们传达这样的信息:
“你们可以一次次地杀死我。”
“可我却更加强大。”
“十年,三十年,一百年后,你们还能剩下多少【英雄】?”
魄魕魔杀人,就像是一场孩子的游戏。
它讥讽地折断蜻蜓的双翼。
跺跺脚,摆出一张无所谓的笑脸,开开心心地离开。
可这一次,情况似乎截然不同。
樱庭七叶肩头的小兽瑟缩着脑袋,它怯怯地保住女孩雪白的鹅颈,但短小的上肢却怎么样都抓不稳。
“它怕了。”
樱庭七叶睁开眼,慵懒一扫而空。
“它终于感觉到了恐惧,主动现身了。”
“它想要做一次尝试,尝试解决掉猎魔人,或者,逃走!”
“...”
传闻,梵高的双眼和平常人不同,人类、或者说普通人,他们的眼睛捕捉到的是可见光...光线勾勒了物体的轮廓,将世界的样子呈现在人的大脑里。
而梵高,看见的是“线条的流动”。
一条条的光线在世界里游动,可以是璀璨的满天星辰、可以是毛线团似的温暖向日葵,可以是鸢尾花。
此时此刻,酝酿神权的莱恩也感受到流动的线条。
他的眼前,只有一个“人”。
红黑的线条构筑出他娇小的身躯,一团边界不清、难以辨认的影子在他面前构筑。
一名孩童。
一名双手抬起,体魄上的黑红正在不稳定地鼓荡,将双手对准莱恩的脖子,想把他掐死的小孩。
魄魕魔的化身?
莱恩静静地看着他接近自己。
有些被他蠢到了。
笑话,莱恩连抹脖子,血流的和富士山喷出的岩浆似的都死不了,居然有东西打算掐死他?
“...”
魄魕魔的手狠狠掐在莱恩脖子上,五官完全镂空,丑陋的面孔由流淌的怨念构筑。
它歇斯底里地哀嚎,将口唇的镂空撕裂,黢黑的深洞猛地扩张,足以将猎人的头颅咽下。
纤细的手触碰到脖颈上的血液,几乎无时无刻不在被烈火灼烧,这股剧痛使他幽深的眼眶挤出名为怨恨的蛆虫。
“!!!”
它想嘶吼。
可发现...根本无法发出音浪。
“!”
莱恩的手缓缓向前,轻轻戳了它的头颅,刹那间,头颅凹陷,像极了剥开皮的椰子。
无声的领域里。
莱恩将手指狠狠地扣进魄魕魔的颅骨,感受到了冰凉的滑腻。
在它惊悚的情绪里,莱恩揪着它的脑袋,一把拉在面前,“四目”对视,猎人对着空洞黢黑的窟窿笑了笑。
第55章 辉夜姬
“我送你...”
“去投胎啊。”
随着莱恩嗓音落下。
他被切开的喉管在刹那间愈合。
喷流而出的血液瞬间汇聚,一枚枚的血珠在汇聚后震荡而开。
“吼!!!”
万物寂静,嘶吼声撕破了死寂。
怪异的嘶吼声闯进了所有人的耳膜了,一浪高过一浪,吼声仿佛由不同节奏频率的声波组成,繁杂混乱的波纹撕碎魄魕魔,也干扰着“人类”的精神。
就像海啸的浪涛,每一滴海水,都蕴藏着澎湃的力量。
震撼的音波掀起狂风,风掠过这片广袤的停机坪,却呼啸起使人惊悚的音爆。
草坪被掀飞,深邃漆黑的夜里,那些矮小的灌木树枝飘摇。
嘶吼声以莱恩为中心,浩浩荡荡地扩散而开。
“撕拉——”
此刻,在莱恩的眼里,一道道拥有完美弧度、间隔规律的漆黑波纹仿佛实质。
落在魄魕魔的身躯上,就像无数的剔骨刀同时开始工作。
狂风吹拂过妖魔身上的那个瞬间,它的诅咒、怨念,便在顷刻间消弭。
魄魕魔,祓除。
“...”莱恩用身上的大衣擦了擦手。
寂静的天空,寂静的机场。
下一刻,空气中翻涌起剧烈的波动,黢黑的声浪以雷霆的速度外溢,轰隆巨响在机场的上空翻腾。
“轰隆!”
天空中密布的乌云被搅地稀碎。
机场中一片狼藉。
耳鸣的猎魔机关干员以及阴阳师们愣愣地放下堵塞耳朵的手指。
他们的目光定定地看向正懒洋洋擦手的猎人。
“这就是...纽约本部来支援的特勤干员。”
有人盯着莱恩光洁的脖子,喃喃地道。
野蛮血腥,又疯狂。
“解决了,先生小姐们。”
艾米莉亚美艳的面庞掀起笑靥,她现在心里的情绪有些古怪...这些人聚在这里,似乎就是为了保护她。
结合飞机上,怨灵不触碰虎须,专门盯着她一个人的经历,这让她心里很是不爽。
到底副业也是猎魔人,怎么,看不起医疗部的战斗力?
被当成宝贝瓷器捧起来的感觉,没有想象中那么舒服,这伤到了她的自尊心。
当然,她的情绪总体上还是积极的。
首先,莱恩·温斯特解决掉了一个大麻烦,其次没有什么人员伤亡...主要是亡了,根本没有伤的,她没出手的机会救人。
还有,机场保住了!
虽然看起来一片狼藉,就像八级大狂风刮过似的,但总比被哥斯拉的原子吐息轰一炮强...也比芝加哥,西雅图的惨状好了不知道多少。
“咳咳!”
所有人心里的“珍宝”艾米莉亚干咳两声,面色一肃,觉得自己有必要拿出领导的气势来。
想想海森伯格教授是怎么做的?
“女士们先生们,时间不等人。”
艾米莉亚淡淡地笑了笑,说道:“现在,开始我的任务,如何?”
没人理她。
“...”
“部长。”
莱恩干笑一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后让开位置,使艾米莉亚能一眼盯真,看见那些眼睛里疑似闪烁金星的驱魔人们。
他说道:“因为我的能力,他们暂时有些耳鸣。”
“等等就好了。”
艾米莉亚笑容一窒。
“是吗?”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好的。
原因很简单,莱恩有做特殊照顾,既:在尽量不削减威力的情况下,避开艾米莉亚。
谁都可以聋。
她不可以。
其他人聋了她能救回来,她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
蕾贝卡用力地甩甩脑袋,头上两个小丸子活泼地抖了抖,她遭受声波的时候,也有些难受。
现在甩甩脑袋,倒是好多了。
握着手枪,蕾贝卡瞥了莱恩一眼。
“维尔茨堡。”
“新的力量。”
“他又进化了。”
就像吞噬行星的黑洞...或者不叫黑洞,一个在宇宙肆意遨游的星体,触碰到他的刹那,璀璨的星辰就会沦为已然消亡的死星。
古老威严的怪物缓缓走上时光的大厦,不管身处任何时代,超越遥远的亘古与虚妄的未来,他依旧是那个追寻猎物的疯子。
“真希望,他猎杀的目标不是我。”
蕾贝卡缓缓放下枪。
干员们用力拍着耳朵,就像洗澡的时候脑子进水了,还有的家伙扶着同事的肩头,把耳朵朝向地面,努力做着单腿跳跃。
“今晚可能会下一场雨。”
等待着大家从震撼里恢复的时候。
巫女小姐迈着步子上前。
双手插进袖子里,她懒懒散散,眼里的光都暗淡了下来。
九十九道哥斯拉守护之灵已经散去。
她的发丝在微风中飘逸,嗓音轻柔,随着风幽幽地传来:“可是,看这幅模样,应该不会再下雨了。”
莱恩侧过脸,他看着樱庭七叶。
“你喜欢下雨?”
樱庭七叶不是社牛,她的交际圈子就那么大...别说第一次见面的外国人了,就算班上的同学,她一直是一副很有距离感的礼貌态度。
谁也不得罪,谁也不交流。
可是今天,她觉得眼前的猎魔人还挺顺眼的。
或许,是他除掉了魄魕魔吧。
尽管只是一具强大的分身。
“不喜欢。”
樱庭七叶摇摇头。
“那也不是单纯的乌云。”
她抬头看着天,深黛的眉眼可爱地耷拉下来,一副刚睡醒的困倦模样。
“魄魕魔已经能影响上万米的高空。”
“它的力量又强了。”
“...”
莱恩摸了摸下巴。
今天他宰掉的只是一具分身?
总觉得这分身厉害的过了头。
算了,无所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杀不干净就一直杀。”
莱恩奉行大西杀之主义。
“它以为躲在高空,我就拿它没办法。”
莱恩说道。
如果不是考虑到飞机上除他之外还有乘客,刚才他就要站在机舱上空,和魄魕魔斗一斗法了。
“...”
这个时候,干员们也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随着阴阳师们拱卫着、猎魔机关干员们保护着把莱恩三人带上轿车。
血腥的驱魔仪式画上了句号。
炼金圣堂的特勤干员,也平安地降落在了日本。
樱庭七叶独来独往。
她拒绝了前往总部的提议,目送莱恩一行人离去。
“他,就是那个女人找来的强力外援。”
“黄泉国...”
樱庭七叶转过身,红白色划破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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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月光如水银,粼粼波光透过竹叶的缝隙,倾洒在这间清幽的竹屋上。
翠竹支着窗,窗边摆着一张木桌,白瓷花瓶里的植株在习习的微风中摇曳。
屏风上绘着典雅的古迹,是从珍品上拓印下的仿作,它出自一个女人之手。
女人见到喜欢的画,通常都是欢欢喜喜地临摹一份,把自己的作品送给自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回去。
她爱极了手工。
就连这座竹屋,也是她系着柴刀,撸起袖子,费了好久的功夫,才搭好的窝。
她喜欢窝在自己的小窝里,就像一只胆怯的兔子。
榻榻米上,女人静静地躺着。
月白的和服上绣着精致的樱花,一头长可及腰的柔顺黑发披散如瀑。
女人眨着眼。
深邃的眼眸投向窗外,她似乎想在晦暗的夜空中,搜寻同样晦暗无比的星斗。
“哦——”
她的嗓音清脆,似在赞叹。
“真是了不起的暴徒。”
女人伸了伸懒腰,缓缓从榻榻米上爬起,丝帛从肩头画下,雪白的香肩与幽深的沟壑暴露在空气中。
她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一股勾动人心的魅惑。
那张清冷月光下更显无瑕的俏脸,却别样清纯可人。
伸出纤纤玉指,轻轻点向月轮。
白皙的笔触如同彗星拖行的轨迹,无比炫目。
“辉夜姬大人,炼金圣堂的特勤干员们平安地落地了。”
“...”
“我知道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