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心帝王:你根本不懂爱
作者:吴眉婵1 | 分类:穿越 | 字数:93.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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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第一次,生儿子2
可是,病了这么久,浑身也没什么力气。连走出大门都没过。
加上这些日子,日日都是漫天大雪,北方彻彻底底变成了银装素裹,别说病人,就连好人进进出出也很不容易。所以,甘甜觉得自己躺在这温暖的炕床上面,真是身上要闲出虱子来了。
为了照顾病人,伙食好了许多,真正有点王府的样子了,虽然她吃不得大鱼大肉,但每天清淡的粥点,点心,几乎从未重复过,侍女们唤着花样做她爱吃的口味。
琅邪王也派人送来许多胭脂水粉,在她昏睡的时候,侍女们就给她浑身涂抹,尤其是脸庞和手足,久而久之,闭门不出,那几个月风餐露宿的憔悴,就被修复得差不多了。
甚至连手也重新变得柔软而白皙。
只得暗叹,女人啊,终究还是经不得风霜。
所以花木兰从军十二年不被人发现,那是完全可能的——因为日晒雨淋,她最大的可能性是变成和男人一样了。
这一日,终于熬不住,还是令侍女们开了窗户,看外面最早盛开的一株玉兰花。
花团锦簇,远观洁白无瑕,妖娆万分。
这一片冰天雪地的世界,几乎把一切的生命都冻结了,此时,居然能看到一树花开,甘甜怎能不欣喜若狂?
关于玉兰花的传说,其中贯穿着中国传统的民间故事色彩。
故事讲的是很久以前在一处深山里住着三个姐妹,大姐叫红玉兰,二姐叫白玉兰,小妹叫黄玉兰。
一天她们下山游玩,发现村子里冷水秋烟,一片死寂……
三姐妹十分惊异,于是,向村子里的人问讯后得知,原来秦始皇赶山填海,杀死了龙虾公主。
从此,龙王爷就跟张家界成了仇家.
龙王锁了盐库,不让张家界的人吃盐,终于导致了瘟疫发生,死了好多人。
三姐妹十分同情他们,于是决定帮大家讨盐。
然而这又何等容易?
在遭到龙王多次拒绝以后,三姐妹只得从看守盐仓的蟹将军入手,用自己酿制的花香迷倒了蟹将军,趁机将盐仓凿穿,把所有的盐都浸入海水中。
村子里的人得救了,三姐妹却被龙王变作了花树。
后来,人们为了纪念她们,就将那种花树称作“玉兰花”,而她们酿造的花香也变成了她们自己的香味。
故事很简单,也很唯美,却也反映了人们对美好事物的追求、对完美的向往。
风一吹来,感觉到玉兰那种轻妙的香味,整个人,忽然多了一份生机。
只是,不知道那从人变成了树木的姑娘们,又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她忽然想起卫斯理的一本小说,叫做《木炭》,讲的就是太平天国战乱的时候,一个男人的灵魂,进入了一棵树木。从此,他就在树木里游弋。可是,某一次,遭到了一种禁锢,以至于他的灵魂变得非常的微妙,想要呐喊被放出来,卫斯理当时就买了这段木炭卖给他的儿子,可是,他的儿子竟然因为觉得价格太贵了,拒不要这段价值两百万美金的木炭。
而这三个女孩子呢?
灵魂也在树木里游荡?
她们会不会也有变成木炭的一天?或者在里面是自由自在的形态存在,还是变相的,另一种被禁锢?脑电波一直没有找到出路?
娟娟自告奋勇:“王妃,我去给您折一支回来?”
她立即摇头。
从来不喜欢收到什么鲜花,这种东西,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再说,也许,去折花的时候,没准儿是在扯人家的头发,或者是砍人家的手腕,指甲之类的……
这样一想,真是大伤风雅。
立即打住。
也许是白天开了窗户,吹了一点风,这一夜,甘甜本来不再反复的低烧忽然卷土重来,而且有加重的趋势,到后来,额头滚烫得吓人。
侍女们都吓住了,急忙去禀报琅邪王。
王府里的御医,郎中,军医都有来诊治,好不容易喝了三碗汤药,又敷了好些湿毛巾,甘甜的高烧才稍稍退了一点。
这一夜,琅邪王来得很晚。
侍女们守在外屋的案几上打盹,一见王爷进来,尚未行礼,琅邪王压低了声音,挥挥手,令她们都下去。
甘甜的屋子里没有亮灯,琅邪王只能借助外面朦朦胧胧的一盏灯笼,慢慢地走进去。
站了好一会儿,眼睛慢慢地适应了黑暗。
听到她翻身的声音,他走过去,挨着她坐下。
手伸出去,摸在她的额头上,但觉得汗涔涔的一片,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
心底忽然酸酸的。
他也不知到底怎么想的,忽然走到门口,把门关了。
娟娟疑惑地看着他:“王爷,奴婢需要给您准备茶水么?”
他摇摇头:“你们今晚都下去休息吧,照顾了这么久,你们也辛苦了。”
“奴婢们不辛苦。”
“不用你们了,本王就留在王妃这里。我会照顾她。”
留在王妃这里过夜?
大家都吓了一跳。
别人不知道,可她们都知道,自从王妃嫁到这王府以来,二人几乎可以说是从未同床共枕过。
王妃是守活寡的。
王府上上下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因为王妃妨碍了王爷最心爱的女人成为正室的地位,所以,王爷就故意冷淡她,从来也不愿意接近她。
以前,大家都以为,王爷是独宠段雪梅。就算这一次照看王妃,也无非是因为王妃去做人质回来生病了的缘故。
王爷是个仁慈之人,就算不喜欢,出于道义上,也是该关心一下王妃的。
侍女们都这么认定。
就算是王妃生病这么久,王爷虽说天天来探望,但是从未留在这里过夜过。
今天这是怎么了?
娟娟还是有点担忧:“王爷,王妃娘娘还在发烧,会不会传染您?”
“当然不会!本王身强力壮,哪有那么容易被传染?你们都出去吧。”
侍女们你看我,我看看你。
所以,一个个就惊喜起来,莫非自家娘娘要转运了?
娘娘转运了,岂不是意味着自己这干侍从也要转运了?
俗话说得好,宰相门前七品官嘛。
琅邪王当然不会看她们的奇怪的脸色,温和地把门轻轻关上了。
脱掉外衣,上了炕床。
冬季的炭火,把这炕床烧得恰到好处,十分舒服。
琅邪王挨着躺下去,但觉身边的女人,身子如火炭一般。好些日子,她没烧得这么厉害了。
他心里一紧,不假思索,一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她翻了身,迷迷糊糊的,也许是烧得厉害,就那么蜷缩着,乖乖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不动也不挣扎。
但是,呼吸很沉重。
那是鼻子被塞住了,就如拉风箱一样的感觉。
甚至她的手也软软地在他怀里推了一下,然后,徒劳无功地放弃了,嘴里发出无意识的一声微微的***,然后,就不动了。
“甘甜,你是不是很难受?”
无人回答,她依旧呼呼地昏睡着。
琅邪王长长地叹息一声。
自从认识甘甜以来,这是她最安静的一次。
因为病了,软弱了,所以,戒备心也丧失了。
这时候,她便不是他的合作伙伴了——仿佛真有几分妻子的样子了。
本来,夫妻之间,就该是这样。
可是,他对于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竟然是今天才破天荒第一次领略到一点点的温存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儿,她似乎是已经习惯了,头更往他的怀里蹭了一下,依旧乖乖的,像一只小猫一般,似乎任凭主人怎么宠爱,都会逆来顺受。
怀里的人儿火热一般地贴着胸口,他便总是想起素女。
那么两个月的时间,素女总是这样朝夕相处,依偎在他的胸口,两个人坐同一张椅子,在一张桌上吃饭,手牵手地出去游玩,有时还躺在同一张床上,他肆无忌惮地亲吻过她,爱抚过她,亲密地拥抱过她……
她就像一个完全没有任何危害的小动物,对任何人都没有任何的戒心,她不能和你长长久久的谈话,说话都没有完整的一句,结结巴巴,可是,她的心就在那里,一望便知,干净而纯粹。
那时候,他以为她熟悉她的一切。
那种熟悉的感觉,他在甘甜身上,有时能看到一鳞半爪,但却多半是大风刮过,无影无踪。
唯有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她生病软弱的时候,忽然把这种细微的温柔之处,体会得淋漓尽致。
就像此时此刻,他也能察觉到细微的区别——比如她手的柔软,素女的粗糙;比如她身子的瘦骨嶙峋,素女的健壮婀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