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炮灰女配她靠撒娇逆袭
作者:惊溺 | 分类: | 字数:91.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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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春日祭08
回到未见山,薛景闲因看不见听不见,还不知道晏白受伤。
在晏白命令下,没人敢告诉薛景闲。
“你如何?”薛景闲一直在门口等着晏白。
“思思,我没事。”晏白调整好气息,才回应。
薛景闲扶着她,听了此话,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
尽州一手握紧剑,另一手一巴掌打在少都脸上。
少都跪在地上,偏过去的脸红了一半,巴掌印十分明显,嘴角出了血。
尽州眼眶深红。
“晏晏你……”
薛景闲的声音突然颤抖起来,晏白感受到他情绪变化。
此时,他们入了内殿,没有旁人。
薛景闲忽然抱紧晏白,紧闭的双眼流出眼泪。
晏白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安慰,“思思我没事的。”
她以为薛景闲发觉她气息不稳,刚才扶她的时候他已经把了脉。
薛景闲却越抱越紧,想是要把晏白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晏白任他抱着,反正他开心就好。
十月二十四,深秋霜降。
薛景闲第一次知道自己有了个孩子。
深夜子时,寒风来临,天气骤冷,大雪飘零。
晏白呆呆的看着窗外美景,雪花落在未见山头,屋里火炉燃燃。
她心里忽然涌入一汪温泉,暖意四射。
“阿闲,我有身孕了。”
“是。”
“是我和你的孩子。”
“是。”
薛景闲哭着回应。
年少时他曾幻想过,要和梁华予生三个孩子,都要女孩,他能力强,可以好好保护她们。
梁华予还笑话他,说女儿出嫁他肯定会哭。
毕竟尽州那个爱哭鬼就是随薛景闲。
薛景闲以前年少轻狂,总是身体诚实的很,爱意却说不出口,觉得别扭,好在梁华予很懂他,便主动开口,薛景闲就上道了。
这三年分别,他日夜思念入骨。
他恨梁华予,恨她还是好好的大小姐,恨她为什么不去帮薛家,恨她为什么不去找他……
他想要把她囚禁起来,供自己玩弄。他想让梁华予亲眼看看自己现在成了什么鬼样子,这一切仿佛都是因为她!
他清醒的时候怕自己真的会伤害她,所以情愿成为一个斗兽奴。
可知道梁华予嫁良人后,他好像不太恨她了。
他将所有的委屈装成满腔恨意,将最亲近的人视为仇人,可这一切,都在梁华予找到他时,被风轻轻吹散了。
梁华予从来就没有忘记他,她真的找到他了。
这个世上,他就只有梁华予了。
他双膝跪地,颤抖的双手扶着晏白,脸轻轻的蹭了蹭晏白的肚子。
从今往后,这世上多了个他需要守护的人,那个人拥有他的骨血,是由他此生所爱所生。
“阿闲,我们做父母的都太不称职了。”晏白拭去眼泪,笑道。
她竟然已经有了六个月的身子,可肚子竟然不大,而且她情绪胃口都正常,也没有孕吐。
他们这么折腾都还很健康,这个孩子真的是来报恩的。
晏白生过孩子,算有经验。估计是这些日子太忙了,她也没关注过自己的身体。
说起来也奇怪,霜降过后,晏白的肚子就大起来,不过半月就已经显怀。
三皇子威胁晏白,想要得到墟市,晏白反手就去联系七皇子。
皇帝子嗣不多,只育五个皇子,两个公主,成年后便可搬出皇宫。
二皇子体弱多病一直在城外佛寺修养,无心皇位。四皇子已殇。
三皇子和七皇子是劲敌。
晏白故意为之。
薛景闲假意不慎中毒,晏白则装作救人心切去和三皇子合作。薛景闲带人趁机去三皇子府邸“送”他一份礼物。
晏白却突然改变了计划。
半月多前。
晏白派人联系七皇子赫连清,寻求合作。七皇子生性多疑,但晏白认为架不住此行能扳倒老三皇子的诱惑,果不其然,七皇子一口答应。
刘思明姚昭回京告知他们,三皇子在查二人和薛景闲的时候,晏白就直言两人身份,所以他们已经达成合作。
韩生是刘思明的人,晏白牵线,派彭照和尽州帮忙,冒死收集各路线索交给七皇子,七皇子去他爹那里告三皇子在云州豢养士兵,犯了杀头之罪。
顾及父子之情,七皇子并未在上朝时说起,是在文政殿告的。
皇帝知道后大怒,私自豢养士兵,挑战了自己的地位,再加上各种证据确凿,便立即派人押人。
赫连章深深的盯着自己的小儿子,他虽才十五,不仅心思缜密,并且心狠手辣,没有丝毫仁爱之心。
这番是想让他要了老三的命。
“你先退下吧。”
“儿臣告退。”
七皇子前脚刚离开文政殿。
三皇子带人便离开府邸赴约,薛景闲晚一步放下私自定制,且十分合身的龙袍,有邰歌帮忙,这事好办。
晏白一边拖住三皇子,一边想要趁机抓住他。
却不想三皇子用虎符调动御林军精锐。
第221章 春日祭08
晏白得知薛景闲成功后,便撤退。
七皇子得知晏白没抓住三皇子也不急,搜查出来的龙袍和云州私兵之事已经让他没有翻身之日,更何况还私自调动御林军。
皇帝大怒,收回兵权,将赫连渲贬为平民。
三皇妃也与他和离。
他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大人好谋算啊。”赫连清笑着喝尽杯中酒。
隔壁晏白勾唇一笑。
“这赫连望当自己还是公主呢,平日嚣张跋扈惯了,兄长败下,下落不明,母族犯事,一丈千落。如今不过一介布衣,还敢四处惹事,真是个笑话。”
七皇子眼里溢出狠戾。
他们都看着窗外热闹,赫连望正拿着以前从赫连清那里抢来的鞭子当街怒斥行人。
“真是自作自受。”
晏白道:“我与赫连渲恩怨了断,也帮过您。”
七皇子又倒一杯酒,笑道:“大人这是要和我撇清关系了。”
“不敢。”
“大人,相信我们不久之后还会再见面的。”
晏白没有接话。
赫连渲夺嫡失败后无处可去,在赌坊输光身上的银子就被人打了一顿,扔出来。
深夜,赫连渲第一次知道平都的晚上这么冷。
“怎么又没了?!”
他扔掉酒壶,牵扯到嘴脸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
大雪纷飞,他冷的倒在地上,眼里的画面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渲郎。”
撑着伞的少女跪在赫连渲旁边,心疼的抱着他的脑袋。
“歌儿,是你吗?歌儿,是你吗?”
“渲郎是我。”
罗伞倾倒在地,金发少女跪坐雪间,轻柔的抱着心上人。
平都郊外,冬日的第一天,是个晴朗天。
赫连渲眼睛干涩,本能的用手臂挡住刺眼的阳光。
“歌儿,歌儿。”
声音沙哑难听,喉咙痛的令他咳嗽不止。
“别来无恙啊,三皇子。”
赫连渲一听,坐起身来,冷嗤一声。
“墟市新主果然实至名归。”
刚刚得知晏白有身孕,薛景闲还宝贵的不得了,脾气都乖顺起来,晏白说什么就听什么。
他扶着晏白坐下。
尽州站在一侧,少都站在门口。
邰歌也进了屋。
赫连渲在看到邰歌进来后,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我竟不知买卖后,人还需要继续听从墟市的命令。”
“可惜,在三皇子买下邰歌前,我已经先一步买下。”晏白笑着解释道。
赫连渲沉默片刻,“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如今已经失势,对高高在上,运筹帷幄的墟主没有威胁了吧。”
“是邰歌求情。”晏白说完,赫连渲眸子深了下来,她继续说,“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继续保留你的帝王梦,只是三皇子孤身一人恐难躲过七皇子的追杀。”
晏白直视赫连渲眼里的压迫,“这二嘛,改头换面,隐姓埋名后,让邰歌跟着你回她的故乡,我会安排好你们,不会让七皇子或者太子找到你们。”
“当然,这二有两个条件,一你必须在墟市入册,二你永远不能踏入平都。”
赫连渲眼神变化,疑惑起来:“所以,你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何?”他卸了气势,诚然的摇摇头,“我想不明白。”
晏白看了一眼邰歌,意思不言而喻。
赫连渲看着邰歌,她面露担忧,看着自己的眼睛又很害怕。
“我选二,感谢墟主的不杀之恩。”
半晌,他道。
“那就好,皆大欢喜。”晏白道,“你和邰歌的子蛊和刺青我都会给你们弄好,以后有事方便也是找墟市。”
“多谢。”
很快种完子蛊,弄完刺青。
“渲郎如何?”邰歌心疼极了。
“我没事。”
“三皇子还有心愿未了吗?”晏白照例问一句。
“嗯?”
“怕你留有遗憾会不舍。”晏白直言道。
“我妹妹她,今后如果有机会,希望墟主能够保她一命。”
“这个好说。”晏白笑靥如花。
“想必三皇子这里没留午饭,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赫连渲:“…………”
他如今这下场,到底是拜谁所赐。
成败已定,他心服口服。
“听主子说殿下认主,同意取名少都,邰歌真为您高兴。”
少都眼神晦涩不明,“你真的爱他吗?”
“说来也可笑,邰歌自己也没想到,渲郎会真心待我,从未让我受过委屈,我是心甘情愿的。”
“邰歌这一生能有此托付,已经很知足了。”
少都见她真心高兴,点了点头,“如若他辜负你,我一定会杀了他。”
邰歌笑了笑,“殿下,这么一看,之前黑暗的生活也不是那么难熬。”
“主子很好,愿殿下能有所成就。”
少都没回应,他所有的一切势力、人脉都被赶尽杀绝。
同他一起被卖入墟市只剩一个邰歌,他们互相鼓励,希望终有一天能够逃走,报仇雪恨。
他们迎来新生,同时,少都有了更加重要的事情。
他先是墟市少都,后是金兰国九殿下。
处理完三皇子的事,已经是半月后,晏白的肚子显怀起来。
“都说皇帝向来疼爱五公主,果然没错。”阿野跳进门槛,“主子,你说的果然没错,赫连望被召回宫,恢复公主身份。”
赫连望虽然嚣张跋扈,却非常会哄皇帝的开心。
“不过是制衡罢了。”晏白皱紧眉头。
对于留下三皇子和五公主这件事,她和皇帝都是一样的目的,留后手牵扯太子和七皇子。
“思思呢?”
“刚来开始的看见思哥在小厨房呢,我叫他来。”
“晏晏,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薛景闲一听晏白找他,立刻过来。
得知晏白有身孕,薛景闲就听话开始治疗耳疾眼疾,现在已经能看见醒了,听力恢复两成。
“太子的信。”
晏白读给他听。
“威胁?!”薛景闲冷笑道。
“无妨,既然他怀疑兰昔,如今快到年末,我便回将军府,将军府也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怕薛景闲拒绝,晏白没让他插上嘴,“令牌就交给你了,我身子月份大了,不适合过度操劳。”
“那好吧。”
薛景闲一听最后一句,便同意了。
为了晏白和宝宝,他也得好好培养势力。
两人不过一墙之隔,薛景闲也还能接受。
晏白也是想让薛景闲逐步接手墟市,正愁薛景闲无所事事,来了个孩子,让薛景闲打起鸡血,这个孩子真是天赐。
将军府。
见到挺着大肚子的晏白,老夫人着实吓了一跳,半晌没说话。
晏白跪在地上。
“先起来吧。”老夫人叹道。
晏白没有起身,她并没有明说关于自己是墟市新主的事,毕竟老夫人出身皇室,她的目的是推翻皇室,有些话不能说透。
“可受委屈了?”
晏白摇摇头,只说数月前是被人绑了去,被故人相救,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说是谁的,一切都在不言中。
“梁华予,我就问你一句话。”
“如果玉行没有死,你会和他好好过吗?”
“会,嫁于他,是真心的。”
老夫人永远挺直的背似乎驼了点。
“就说是玉行的孩子吧,如若他还在,必然会当亲生骨肉对待的。”
“多谢老夫人。”
晏白走后,姚蕃过来扶住老夫人。
“梁华予和薛景闲四年前在历城曾化名晏意梁思。”
老夫人站在门口,看着明月,“都清干净了?”
“是的。”
“老夫人,当初的确是夫人派自己暗卫保护将军,暗卫死里逃生而归,令牌应是将军相交。二少爷和刘姑娘也在与他们合作。”
令牌的事,是晏白让086系统修改过尽州的记忆,所以薛景闲姚蕃等人才不会怀疑。
“玉行愿意用自己成全这对苦命鸳鸯,就随他去吧。”
“不管了吗?”姚蕃问道。
“不管了。”老夫人苦笑道,“我们都老了,哪里还轮得到我们做主。”
她虽出身皇室,可母亲、兄弟、丈夫、儿子、孙子都是被这所谓的皇室所害。
这让她如何不恨。
渐渐浑浊的眼睛流下一滴滚烫的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