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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红杏爬墙去

作者:绮年锦上 | 分类:穿越 | 字数:69.2万

第二十七章 反常的太子

书名:一朵红杏爬墙去 作者:绮年锦上 字数:2149 更新时间:2024-10-10 23:53:04

太子最近的表现绝对反常,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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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苏思曼蛊毒发作,根本连路都走不了,所以进储香阁时,便是一直由梁少钧抱着的。

开门的香儿看着这一幕,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

于是乎,失踪一夜的,一直失宠遭人白眼的傻瓜太子妃迅速成了东宫里一个传奇,这消息也以风吹柳絮般的速度开始向外蔓延。

储香阁的宫女太监开始还暗地里纷纷在揣测太子妃是不是给太子下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然,以太子的品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跟她那啥啥的,还抱她回来?这不见鬼了么?!不过话说回来,不管太子跟太子妃这事是怎么弄的,总之大家亲眼看见太子是抱着主子回来的,可见太子对待太子妃的态度那可是从地下直窜到了天上,指不定主子就要得宠了,储香阁的奴才都欢天喜地,伺候苏思曼也格外殷勤了。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欢天喜地的,比如香儿。

对于太子的反常举动,香儿是百思不得其解,还颇有点愤愤不平呢。你想,这太子妃要模样没模样,要身材没身材,还是个傻子外加病秧子,她有什么好,有什么值得太子对她另眼相看的?就连冯良娣,那么受宠的人儿,太子也没在众目睽睽之下抱她进屋啊!

如今苏思曼二十四小时全天候有人伺候着,这些个奴才们个顶个儿地想巴结她呢。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殷勤,苏思曼心里自然有数,暗暗在心里不知道自嘲了多少回。不过她并没心思去关注这事,她心里装着更重要的事呢,更让人焦心,忐忑,又不能自控的事。

在回宫后的初初几天里都十分忐忑,生怕自己偷跑出宫以及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儿被抖落出去,简直惶惶不可终日。心理上的担惊受怕加上身体上的苦楚,沉重的压力一度几乎要压垮她。

好在梁少钧这段时日间或来看望她,从他举止神态间瞧不出什么异常.虽然每次来都只是坐坐就走,几乎也不多说话,却也着实看不出他已将她的糗事爆出去的迹象。这让苏思曼渐渐放松了心情,虽不敢直接问他,她的直觉告诉她:他这次大约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宫女太监们在那嚼的舌根连她这个卧病在床的人都知道了,他肯定也知道,既没出面澄清,也没对她表现出疏远,反而比从前关心她,这态度表明什么,苏思曼心里跟明镜似的。他肯定是想将这事掩过去。

虽不知梁少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知道为何他会帮她隐瞒,但是只要结果是对自己有利的,她现在才没心思关注他的理由呢。只要能隐瞒过去,她就谢天谢地了。

他近来对她这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她全然没个头绪,着实是心里有些没底,隐隐觉着有什么事,偏偏又弄不清,只能暗暗祈祷不要出什么乱子。

太子的这些举动自然让储香阁上下又有了茶余饭后的谈资。都说主子要走大运了。虽然主子还病着,奴才们脸上却颇见喜色。

只有碧玺每日里忧心忡忡,主子的状态一日不如一日,她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减肥的恶果在此时变本加厉地体现出来了,苏思曼孱弱的身体几乎经受不住这番折磨。

苏思曼发病的日子仍有十来天,虽然李太医每日及时来给她放血,她还是很难受。从前只要放了血就会好受许多,这次却似乎不大顶用,流出的血不太多,血色也很是稀淡。后面几日连放血都流不连贯,只一滴滴地缓慢掉落。

为了促成血液生成,李太医破例让她在病期里吃了许多补血的药物,催血的效果虽是极好,对她身体的危害却也极大,每每喝一碗药要吐出来一半,身体剧烈的痉挛已经让她连呼痛的力气都没有了。从前发病虽也痛得生不如死,却万分不及这次。尤其到后面几天,她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陷入了休克状态。

李太医看着脸白如纸的太子妃,暗暗摇头:自己这是在造孽啊……谁料得到嗜血蛊竟是如此厉害,能将一个人折磨得生死不能!身为医者,本当救人,可自己……终究还是事事由人不由己,堪堪可恨!

“李太医,她怎样了?”

夜都已经深了,太子却不声不响出现在这里,屋里随侍的宫女都十分吃惊,唯独李太医似乎未觉有什么不妥,只沉声答道:“太子妃的情况不大好,已经休克了。”

“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梁少钧五指无意识地紧握成拳,指节微微有些泛白。

“恕微臣无能,不能给出确定的日期,或许蛊毒发作完便会醒,或许……更久些。她身子太虚……”

“你好生医她,千万不能让她死!”他转过头不敢看病榻上那死人一般的面容,声音里突然带了丝怒火,只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怒气是对谁,自己?李太医?还是她?

他感觉这充满血腥气的屋子里他呆不下去了,多待片刻都是折磨,所以在说完那句话后,迅速离开了储香阁。如果可能的话,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踏入这个鬼地方!

这夜梁少钧离开储香阁后,去了许久没去的清漪轩。三更已过,冯婉婉早睡下了。听得香织报说是太子来了,这才急急忙忙更衣出迎。她对于他的反常举动心里也好生疑惑,从他身上那股血腥味可以猜出他刚从哪里出来。所以她没多问,他要喝酒,她便马上吩咐厨房弄几个下酒菜,亲自为他斟酒。

梁少钧不言语,只低头喝闷酒。一杯一杯似不过瘾,直接叫人上坛装酒。

冯婉婉劝不住他,只能任他放纵狂饮。临天亮时,那一地的空坛子,看得她心惊。他已经趴在桌上醉得人事不省,只有从紧蹙的眉头和苍白的脸色,才能看出他内心遭受的折磨。

以她对他的了解,他是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如此痛苦的,那到底是什么?她不知,也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