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可是还属于停薪留职阶段呀，这TM也可以吗，”

“据说是国家篮球联盟通过上层领导的关系，找到你的单位。你是现在体系内最特别的存在，可以自由签约，却还保留了体制内的身份，很多球员眼红但无可奈何，”

郝教练此刻明显有一种欲言又止的感觉，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出了压在心底的话，

“好吧，和你直说吧，联盟里好多球队以此在圈子里说有的球员不服安排，影响很坏，搞得好多球员也要求停薪留职，你也知道不管是联盟还是体育局希望各界平衡，所以就有了这么个主意”。

“就这还想把篮球市场化、商业化，痴人做梦。不过谢谢老郝了，我下一步知道怎么做了”。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家常，挂断电话，古双全想了好一会，可是此刻的身体不允许他继续再想下去，过度的疲惫让他不得不驱散所有想法，让自己尽快入睡，

可惜事不遂人愿，床头的已经调整为震动模式的电话，不合时宜的震动起来，

古双全睁开如铅块重的眼皮，本打算任谁都不接，可转念一下还是决定看一下是谁来的电话再做决定，

如果是那些过来打听消息的一概不接，可一看来电信息他却心动起来，挣扎的拿起电话，因为来电的人是石乐记者。

“小石头，这么晚了，发生什么了”。

他俩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逐渐熟了起来，古双全故意叫石记者小石头，目的是为了拉近二人的距离。

“大双，实在不好意思，我也想到你现在肯定还没有起床，可我觉得这个消息实在太重要了，只能一大早就和你联系，希望你别介意。”

古双全揭开窗帘一角，看着外边天空已经泛白，知道自己估计是睡不成了，就慢慢坐起身子，

他大概猜到石乐会给他带来的消息，还是认真向石乐请教着，“真的呀，小石头那你快告诉我什么消息，我都有点期待了”。

“那你得请我吃早餐，我知道一家不错的中式餐厅，卖油条豆浆的”。

古双全不情不愿爬了起来，洗漱后认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按照石乐发的地址，古双全打车来到了指定地点，

这时候，据他俩通话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古双全一直不适应这个国家的状态，在国内楼下就有早餐摊，可在这边想吃个饭要走好远，吃点地道的中餐，就更是难上加难。

对于古双全而言，在这个异国的北方城市，他才是地地道道的外国人，这里一切对他而言都是陌生未曾经历过得，不同肤色的邻居，不同的生活环境，不同的文化习惯，比起篮球，他需要适应的最难部分其实是在异国他乡不同的生活，

作为从小在这个国家生活的石乐，其实才是古双全在这个国家的领路人，就俩人第一次在外边吃饭，两米多高的壮汉得靠这个一米七的小姑娘，才能吃上饭，

这还真的是当时的实际情况，全外文的菜单就难倒了高大的古双全。所以一般约会中，经常会出现的标准应答语“听你的、都行、好的”都出自一脸尴尬的古双全嘴里。

好不容易在石乐问要吃什么，古双全回答好的的煎熬后，俩人才有时间静静坐下来等着饭菜上桌，即便是提前表明了想要吃地道的中餐，可上来的依旧是浓浓甜酸口，

看着对面石乐兴奋的表情，古双全只好无奈接受，

拿起比筷子粗不了多少的油条咬了一口，硬邦邦的差点把古双全的牙磕了下来，看着对面拿着油条沾着酸甜口味豆浆的石乐，古双全只好照猫画虎吃了起来，多年饮食习惯让他实在无法接受，这么奇怪的口味。

不过佳人在眼前，吃什么好像也没那么重要，石乐一直吃了三根油条，两碗豆浆才擦了擦嘴一脸满足的看向对象吃的一脸不情不愿表情的古双全。

“吃的这么少，味道不合你的口味吗”，石乐一脸不可置信。

“还行”古双全回答的很是勉强，随后补充道

“每个地方做法都不同，这边和我家乡那边做的有点不一样，味道上有点区别”。

石乐明显眼睛一亮，忙问古双全家乡早饭会吃什么，这对于好吃的古双全而言，恰好聊到了专长，生在美食之乡，尝过的美味自然很多，如数家珍的和眼前的小姑娘聊起了家乡的各种特色小吃，

古双全是个不错的描述者，穿插着地方小吃的做法、独特味道和其背后的历史典故详细的讲给石乐，

小姑娘认真听着，不仅口水泛滥，强烈要求古双全带她去尝尝，

古双全自然大包大揽，等休赛期一定邀请石乐去自己的家乡，尝尝地道的当地美食。

“你为什么对吃的这么精通呀，像一个美食家，”石乐说话时候一脸崇拜表情，

“其实也不是了，我的家乡美食比较多，那边人自古好吃，其他可以省一点，就嘴上这块不能将就”

古双全说着说着一时思绪万千，回忆着家乡，独自漂泊在外，很难不思念家乡的人，过去习以为常的事情，现在却倍感珍惜。

“生活在那里一定很有口福，以后一定要去看看”

“是一定要去吃吃喝喝，看看我这块头，其实真的是吃出来的”古双全一脸得意。

石乐听到古双全谈到自己的块头，下意识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说真的，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可以一下子变得这么高”。

也不怪石乐有这样的疑问，古双全一直对这个问题三缄其口，成名后很多媒体记者都关心这个问题，古双全只是拿一句遭遇意外被放射性辐射后身体产生异变作为解释，

其中细节不愿意多谈，今天面对心里有好感的姑娘，也就坦诚相告。

“其实真的是个意外，后果只是长高而没有其他问题，算是因祸得福吧”。

“为什么这么说”石乐一脸关切的问道，忙打开了录音笔。

古双全伸手阻止，告诉石乐，自己可以告诉她整个过程，但请她不要详细记录在以后所写的报道里，

毕竟这件事对古双全而言，并不是一件开心的往事，有很多不能提及的伤痛在里边，所以自己一直不愿详细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