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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嫁到

作者:云笺曲 | 分类:穿越 | 字数:64.8万

风云倏起⑥

书名:妖妃嫁到 作者:云笺曲 字数:4612 更新时间:2024-11-25 22:33:41

妖妃嫁到 风云倏起⑥ 天天书吧

三天后,鱼薇音被苏管家送至“云阁”脚下。

到了上面,贝御风已经在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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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今天怎么想着来这里了?”虽然来过很多次,可她每次爬上来的时候,都会小喘一通。

坐在地毯上的男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她便乖巧地走过去,坐在了他身侧。

“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犹豫着,想要说的话,似乎有点难以启齿。

她听了,警觉地歪头看着他,“是不是又想告诉我,第二次也没了?幻”

他稍事一愣,旋即,大笑着把她拥入怀中。

“看看看看,你在用狂笑掩饰内心的不安!”她“认真”地分析着。

他听了,笑得更起劲,浑身不停地抖动。

“你在害怕,所以颤抖,是吗?”她把头探出他的怀抱,严肃地问。

“哈哈哈……嗯,我害怕了,所以颤抖!”脸膛笑得通红。

女子听了,用力挣脱,钻出怀抱,揪住男子的衣领。

“说,你在害怕什么?”残暴的表情,惟妙惟肖。

他竭力收起笑意,做出委屈状,“我怕你再可爱下去,我会笑死……”

话未说完,又大笑起来。

“什么?你说谁‘可怜没人爱’?嗯?”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扯着他的衣领,向自己拉近。

他终于忍住了笑意,迅速吻上了娇滴滴的樱唇。

若是再不堵上她的嘴巴,他怕自己会笑破肚皮。

炙热的吻终于结束,如同每次一样,他们贪婪得直到窒息,才不舍地分开。

“我修了几辈子的善缘,才找到你这么个能够进.入我心的小东西……”额头相抵,男子喘息着说道。

“可是,我们以后要怎么办啊?”这是她一直忧心的事情。

他听了,再度拥她入怀,努起嘴唇,吻了吻她的头顶,“别担心,我会想办法。”

“嗯……”她乖巧地应道。

两人抱了一刻,他忽然想起叫她过来的原因。

“对了,俏儿的事,我已经查清楚了……”

未及说完,她“扑棱”着从他怀里钻出,坐在对面,表情认真。

“她究竟去见了什么人?”

男子沉吟一瞬,唇瓣轻启,“祖义。”

“谁?祖义?恭王府的祖义吗?”她吃惊地问道。

俏儿什么时候跟祖义对上眼了?

难道,早在恭王府的时候他们就有联系?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已经猜到她是怎么想的。

“那是哪样?”她不解地追问。

不是对上眼,还能是什么?

如果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总不会这么频繁地见面吧?

“她跟祖义见面的时候,表现出来的绝不是恋人之间的那种感觉。”

“那是什么感觉?”她有点佩服他派出去跟踪俏儿的人,竟然连俏儿跟祖义见面时是什么样的感觉都能看出来。

“俏儿对祖义,有点高高在上的样子;而祖义对俏儿,是带着恭谨的。”

“一个丫鬟,对比她地位高的大内侍卫长高高在上?这是什么逻辑!”她实在不懂。

他淡然一笑,“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

“是什么?”

“俏儿的地位,的确已经比祖义高出许多。”

“这怎么可能?俏儿怎么可能……”没有再说下去,因为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直视男子的眼睛,只见他冲她微微点头,“就是那样的……”

“俏儿……是贝凌云的眼线?”她收回目光,焦距涣散,“不会吧!贝凌云在我身边安插眼线做什么?”

“你来了昕王府,我想这个眼线不止是要监视你的情况,顺道也把我的一举一动收在了眼底。”没有纠正女子直呼皇上的名讳。

“贝凌云不是跟你很要好吗?怎么会派人监视你?”她有点不大相信。

他自嘲一笑,“听说过‘伴君如伴虎’吧?能够坐上皇帝宝座的人,都不会太信任别人,包括自己的手足。”

“那他这个人就不只是残暴,还十分阴险了!”她评价道。

“你有没有想过,俏儿或许不只是眼线那么简单……”伸手把她鬓间的一缕乱发捋好,温柔得好像慈爱的父兄。

“不只是眼线?还会是啥?唇线?眉线?”又开始没有正形儿了。

他皱着鼻子,在她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又调皮!”

“疼啊!”她夸张地喊了一声,揉着额头,“想到了你就说嘛!我没你聪明,怎么会跟你想得一样?”

他便将大手覆在她的小手上,帮忙揉着,“俏儿很有可能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了……”

“什么?”女子惊呼一声,“怎么这么说?”

“如果只是单纯的卧底,她不会对祖义那个态度。你好好想想,最近俏儿的言谈举止是不是狂妄了许多?”

女子细细回忆,“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转而望着男子,可怜巴巴,“那我们要怎么做?如果被她看出我们之间的关系,再报告给了贝凌云,我们就再也不能在一起了……”

“不光是不能在一起那么简单,恐怕你的性命都要保不住……”

“如果不能跟你在一起,我宁可死……”扁着嘴巴,执拗地说道。

男子轻叹一声,抱紧了她的身子,“放心,还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我会想办法的……”

其实,他已经在想办法了,就在这几天,便可以得知那个办法是否可行。

在没有万全的把握之前,他不想告诉她,免得一旦失败,她会徒增烦恼。

“嗯,我相信你……”她怏怏地说道,再也提不起精神来。

沉默了一会,她又问起如何处置俏儿。

“你希望我怎么处置?”他先征求她的意见。

女子想了想,“怎么样都行,只是别要了她的性命就好……”

毕竟在一起相处那么久,感情还是有的,她不希望俏儿变成短命鬼。

“好,我尽量保住她的命。”男子没有把话说死。

到了紧要关头,他愿意用任何人的性命来换取女子的平安,包括用他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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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王府。

贝傲霜立在菊园内,看着满园含苞待放的菊花,脑子里想的都是母亲在世时的事情。

他出生的时候,父亲原本给他取的名字不是“傲霜”。母亲不是很喜欢,便央求父亲为他改名字。

于是,父亲就把取新名字这个权力交给了母亲。

母亲之所以给他取名“傲霜”,一是因为母亲爱菊入骨,而“傲视风霜”通常是用来形容菊花的;二是母亲希望他能够像菊花一样,拥有不畏寒冷的桀骜风骨。

想到这些,淳王爷的心就难以遏制地痛了起来。

母亲为他做的太多了,他却连尽孝的机会都没有。

转而便想到了母亲的死。

以他对母亲的了解,她是决然不会自尽的,哪怕有人逼迫,她也不会选择那条路。

除非……

他不敢再想下去!

如果真的那样,就说明整个祁华殿的人都在跟他撒谎。

而能够使那么多奴.才同时撒谎的人,就只有已为新君的老二了。

可老二为什么要对母亲下手、而不是让祖义直接取了他的性命呢?

那样不是更可以高枕无忧了吗?

太多的疑团困扰着他,拳头禁不住攥得紧紧的。

“王爷……”娇柔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

男人没有回头,也没有作声,脸色却更加沉凝。

女人已经莲步来至身边,痴痴地望着他的侧脸。

“有事吗?”他冷冷地问道,看都没看她一眼。

这样的问话有点让她受伤,遂,声音颤抖着回答,“没事。只是,挂念王爷……”

让这个拘谨的女人说出“挂念”二字,实在难得。

可他并不欣喜,甚至还蹙起了眉头。

“本王还有事,你自己在这里赏花吧!”说罢,绕过女人,走出菊园。

女人回首,望着坚硬的背影,眼眶中泪花打转。

从皇陵回来那天,他对她的温柔是从未有过的,一想到那天的情景,她就美滋滋的,甚至认为自己挨了那几十个耳光是值得的。

要知道,他不仅搀她上轿辇、下轿辇,回到王府之后,还吩咐管家去请大夫。

整个过程他都守在她的身边,直到大夫来诊脉,确定她并无大碍,他这才离开。

而当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更让她永生不忘。

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她还会时常回味起每一个细节。

每回忆一次,就会面红耳赤、心潮澎湃一次。

然,事件的另一个主角却与她截然不同。

贝傲霜一直努力忘记那件事,他恨不得把那段记忆彻底抹掉。

那天晚饭上,他鬼使神差地喝了几杯酒。

平素没有大事,他基本是不沾酒的,天晓得那天是怎么了。

酒醉之后,他便看见了鱼薇音。

她竟然没有穿素衣,带颜色的衣服把她的样子衬托得更加美好。

他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儿。

具体都说了些什么,他已经没办法回忆起来。

只记得跟她说了好多话之后,便把她拥在了怀里。

她身上的味道真好闻,让他觉得整个身子都醉了,麻酥酥的。

他心里什么都知道,可腿脚却打起晃来,抱着她,踉跄几步,摔在了地毯上。

摔倒的时候,他下意识换了两人的重心,让她倒在了他身上。

就在两人摞在一起的那一刻,他的心脏跳得跟偷东西的贼人一样。

他对那个“扑通、扑通”的急迫声音还记忆犹新,还能记得起那明快的节奏。

接下来,她竟然红着小脸儿主动吻了他,——当时因为她嘟嘴的那个动作,他的脑袋“嗡”地一下,几乎炸开。

随后,他疯狂地回应。

两人就那么天雷勾动地火一般,在地毯上轰轰烈烈起来。

他只记得气氛好热烈。

其他的,就没有什么印象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他才从宿醉中清醒过来。

蓦然想起了与女子缠.绵的情景,他一度怀疑那是酒醉之后做的一个美梦,——她那么讨厌他,又怎么会与他行周公之礼呢!

正慨叹的工夫,一扭头,竟然看见了娇羞百媚的云依躺在他的身侧。

一瞬间血压上升,他懵然四顾,待到发觉这里是云依的房间,就更摸不着头脑。

“王爷,昨晚……”女人只说了几个字,就把微微红肿的脸颊埋进了被子里。

昨天在皇陵被打的那二十巴掌力道很大,肿胀还没有完全消退。

男人怔忡了好半天,终于意识到,那个梦是真实存在。

不过,与他行欢的人不是鱼薇音,而是自己的正妃云依。

弄清真相,惆怅袭上心头。

他宁可昨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春.梦,——让别的女人代替完美的她,那是对她的亵渎,也是对他自己的侮辱。

遂,未对女人说半个字,便翻身下榻,胡乱穿好衣裳,出了她的房间。

从那天起,他虽然没有再刻意躲着云依,却把她当作了透明人。

不管她如何明着暗着示好,他都置若罔闻。

贝傲霜觉得,他失掉了当皇帝的机会,离鱼薇音的距离就更远了。

就算他可以厚着脸皮到昕王府去串门子,老四也未必会让他见到她。

一想到从此后可能要与女子成为彻头彻尾的陌路,他的身体就充满了无力感。

出了菊园,没有任何迟疑,奔府门口走去。

路上,差遣一个仆役去马厩牵了坐骑。

之后,骑着马儿出了府门,直奔近郊的私宅。

那里,是他用来静心的一个好去处。

当初,储君贝沐雨闹病危,为了躲开不必要的纷扰,贝傲霜就在私宅躲藏了数日。

那段时日,每天焚香弹琴,天气好的时候去溪边钓鱼,实在是难得的惬意。

好久没来私宅了,算算大概足有一年的光景,此时的心境却与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大相径庭。

那个时候的他,桀骜不驯、藐视一切、拥有无限的冲劲。

现在的他,虽然不至于颓废,却内敛得没了表面的那层锋芒。

在院子里站了好久,男人倏然张开双臂,仰望苍天,嘶吼咆哮。

“你们,都等着我——”

你们?

为什么不是你,而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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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王府,“穹楼”。

婢女俏儿啜泣着跪在地上,好似十分委屈。

苏管家站在她身边,神情沉重。

而昕王爷和谨王妃就坐在他们对面,颜色凝峻。

“俏儿,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苏管家冷冷地问道。

俏儿抬起头,满脸懵然,“不知道。”

甫一进门就被逼着跪下,她的内心便惴惴不安起来,担心是不是细作的身份暴露了。

“这段时间,你在府内跟不止十个下人发生过口角。昨天,甚至还有一个仆妇因为被你辱骂而寻了短见!”苏管家越说越义愤填膺,喘了两口粗气之后,才把情绪安抚好。

“我……”俏儿垂首支吾一通,“那不能怪我!她们看我是外来的,所以百般刁难。我实在没有办法,才与她们对骂的……”

“不管是否事出有因,总归是闹出了人命。如今,仆妇的家人找上府门来,要去报官,控告你把人逼死……”贝御风缓缓说着,眼睛却不看婢女,而是打量着手中的一张纸。

俏儿听了,慌忙抬头,“奴婢冤枉,求王爷为奴婢做主……”

“为你做主?谁又能为我府内屈死的仆妇做主呢?”男子漠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