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尧一阵见血的指出商场现在面临的困境，获得了刘经理的信任，刘经理把财务报表交给罗尧。

罗尧在看这本厚厚的财务把表的时候，在系统上生成了统计报表，建立了荟萃商场的经营数学模型。

从数学模型来看，目前入驻商场的名牌占比极大，这些名牌目前的销售额都不高，而商场为了留住这些品牌撑场面，给了一定的租金贴补，这部分租金贴补进一步压缩了商场的利润。

与此同时，那些走量的服装、餐饮品牌，并没有足够的销售额，这些品牌商户的怨言也很大，都有要退出的想法。

最离谱的是商场保留了大量的运营管理人员，这部分的工资成本与伙食开销惊人，进一步侵蚀了利润。

亏损是必然的，老板跑路也是可以预见的事情。

所以罗尧给出的方案是先生存下来稳住经营。

随后，罗尧给出的取消名牌商户的租金贴补、进一步提高中低端品牌入住、增加平民餐饮商家入住、削减运营管理人员成本、搞大促销的总体建议，和刘经理固有的经营理念形成了强烈的冲击。

原因是荟萃商场现在的牌面是中高端品牌，现在降了档次，他们难以接受，前期的宣传投入白白浪费了。

刘经理认为削减运营管理人员的待遇，这会引起运营管理人员的不满，到时候工作没责任心、离职，进一步造成商场的经营困难。

最让刘经理难以接受的是罗尧所说的立刻搞长期促销，因为这需要协调所有商户，难度不小，很难让商户做到步调一致。

“刘经理，你也知道，在网购的大环境下，如果荟萃商场不能让消费者看到价格优势，那本质上还是难以吸引人流，他们要么继续网购，或者选择服务和体验更好的商场。”

罗尧的话，让刘经理陷入了深思。

“不大刀阔斧改革，是不能改变困境的，现在的荟萃商场，就好像一个在ICU苟延残喘的病人，要做大手术才有活下来的可能。”罗尧的语气强硬了一些。

刘经理的川字眉，终于舒展开了，随后道：“死马当活马医吧，你快点把具体的实施方案拿出来，我和老板商量。”

“给我一台电脑，我今天下班前拿出来。”

就这样，罗尧在刘经理的办公室开始工作。

数学模型这种东西自然不会拿给非专业人士作为参考资料，罗尧拿出的是根据数学模型而形成的具体实施方案。

由于有科学而详细的数学模型，罗尧能事无巨细的能把商场的每一项开销列举出来并逐条对应改进。

与此同时，如何刺激销售的方案也随之生成。

针对这种中型商场的咨询方案工作量，比之前罗尧接手过的那些中小型商户的工作量，呈几何量级增加。

由于有脑瘤系统的存在啊，常人需要四五天来处理的信息量，在罗尧这里变成了只需五小时。

在下班前，罗尧把一百三十六页的方案打印了出来，着实惊呆了刘经理。

“罗同学，虽然你是清北高材生，不过我们也要看实效，我只能先给你一万块的预付款，后续款项，要看具体成效。”刘经理说着，拨通电话叫财务给罗尧打款。

罗尧微笑着点点头，他已经习惯了商家们对自己的不信任，在建立品牌影响力之前，只能这样了。

从商场回学校的时候，罗尧接到了韦神的电话，韦神说有关微分几何的方程推导与对应的编程设计要请罗尧过去讨论，尽管有些小累，不过罗尧没做迟疑就答应下来。

罗尧到了和韦神约定的计算机中心，这时候的韦神已经在开机调试设备。

清北计算机中心的设备是顶级的，不过开机之后功耗巨大，只有学生们的大型试验或者大学立项的研究项目才会开机。

嗡嗡作响的机房内，韦神按照之前他们讨论出来的方程开始演算。

十三天的研究成果，就等着今天来验证，韦神和罗尧都对演算结果充满期待。

一分钟过后，实验结果为失败，机房嗡嗡的噪音就好像在嘲笑他们一样。

罗尧心凉了半截，这是他第一次遭遇实验失败，而韦神也是倒抽一口气，忧郁的小眼神里充满失落。

长达五分钟的沉默之后，两人决定重新检查方程的推导和导入的参数，今晚通宵没跑了，搞不好要持续作战二十四小时。

检查方程的工作量极大，可以这么说，目前国内能检查这写方程的，就只有罗尧和韦神，所以只能自己来了。

在系统的辅助下，罗尧火力全开，开始检查方程的谬误之处。

然而直到凌晨六点的时候，两人都还没有发现推导上有什么问题。

在此路不通的情况下，罗尧渐渐觉得是走错方向了。

推倒重来，是一件让人沮丧的事情，一个月的工作成果要丢弃，罗尧挖心般难受。

倒是韦神一脸沉着冷静的继续检查方程。

靠在椅子上闭眼思考了一会儿，罗尧想到了一个不太可能的方向。

电脑的问题？

目前清北机房的电脑都是比肩世界顶级高效的存在，而这种高端的机器经过无数次实验验证，韦神的很多研究成果都是从这一组电脑上得到的。

从逻辑上来说，这些电脑很稳定，大概率是不会出错的。

然而，再好的电脑，也有出错的可能。

罗尧决定从计算机的软件底层看看有没有问题，韦神听罗尧这么一说，疲倦的小眼神瞬间来了精神，惊讶道：“这不太可能，之前我还用我之前课题的方程和参数模拟过一次，没问题。”

“现在说这个软件有问题，那我的课题也有错？那我可真是崩溃了。”韦神丧气道。

罗神微微一笑道：“韦教授，我只是说有可能，也许会有程序运行上BUG，毕竟刚才我们检查了九个小时都没有发现问题，应该换换思路。”

“总之我觉得还是不太可能，我对模拟软件的程序不太擅长，只能靠你去发现问题了，工作量肯定很大。”韦神还是一脸质疑。

罗尧没多说什么，而是打开程序的编译器，开始检查程序的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