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王爷:请勿非礼
作者:琵琶爱 | 分类:穿越 | 字数:5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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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2章 小小的失职警告
秦娆苒瞬间明白为什么小皇帝非要死缠烂打,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着太后要给恩师送行。其实并不是因为狗屎的师生情深,而是因为想溜出来玩。这要让苏幕笙知道自己的死,可以换来小皇帝的出宫之旅,不晓得他会不会气的当即活过来大骂这孩子不厚道。
“皇上本应马上回宫,属下实在无能为力。”她说。
“哼--”
小皇帝才没有那么好糊弄,板着脸,说。“不回!”
“皇上,您这么做,太后会着急的,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属下也难以交代。”硬的不来就只能来软的,可是,小皇帝却不是一般的孩子,随便骗骗哄哄就搞定。
“能出什么岔子?”小皇帝冷笑,“你不是母后身边的高手么?以你的身手,再加上钟若木将军,还保护不了朕?再说了,天子脚下,谁胆敢以下犯上。”
这不是犯上犯下的问题,归根结底,这世上就是有那么一群无所事事的人,专门喜欢搞点刺杀活干干,譬如,她就是杀手来着。
等等,好像忽略了重点。钟若木也来了?
“皇上……”秦娆苒看着他,眼睛黯淡下来,她朝四围的树林子里看了看,还真的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将心一横,“既然如此,属下也只能照办。”
“太好了。”生怕她会反悔,小皇帝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急切的说。“现在,我们马上就走,其他的事就交给钟将军那个大木头,他会为我们善后的哦。”
被这双冰凉的小手倏地一抓,不知道为什么,秦娆苒有一瞬间的错愕。
她愣愣的望着主动扑过来的,手中软软地小手,掀了掀唇,露出一丝温婉的神色,小皇帝也只是个天真普通的孩子而已啊。
在钟若木的掩护下,秦娆苒带着便装的小皇帝顺利脱离众人的视线,来到热闹的大街上。
对于街上的一切,小皇帝始终表现出一个十岁孩童该有的好奇心来。不一会儿,半条街逛下来,他们的手上已经多了风车、纸鸢、泥人等各种新鲜可爱的小玩意儿。
小皇帝持着两串糖葫芦,一口咬下一颗含在嘴里,口齿不清的说道。“原来民间是这般的有趣,真是胜过那烦闷的宫里百倍千倍。”
“慢着点吃。”秦娆苒跟在他身后,无奈的摇着头。
以前只在电视里看过,古代的皇帝久居深宫,有的一辈子都没见过外面的世界。本以为这是编剧导演胡乱编纂的,却不想,是真的。
身为一国之君,似乎也有烦恼呢。
小皇帝又奋力吞下一颗糖葫芦,指着不远处的糕点铺。“朕,不是……本少爷要去那里看看!”说着,已经蹦蹦跳跳的奔向前面。
秦娆苒深知,他要是不在今日吃够买够是绝不会听劝,乖乖回宫的,唯有任他玩闹。正要随他到铺子那边去,眼角不由自主的瞄见一个身材颀长的月白色长袍的男子拐至另一端的小巷。
他束着高高的发冠,手里轻捏着一柄题着诗画的纸扇,一面摇着,一面迈着有条不紊的步子走在那青砖小道上。
正是苏幕笙。
她怎么也忘不掉那个背影。
当日,他就是穿着这件月色衣衫,从她面前,带着无怨无悔的神情,跃入悬崖的深渊。誓死追随他的那位红颜知己。
秦娆苒停住步伐,呆呆的站在原地。等她反应过来,冲上去时,那人已经消失在了巷口。她循着小巷子找遍了,都没有发现他的足迹,就好像,刚才的那个人只是一个幻觉。
怎么可能啊,苏幕笙已经死了,他死了。
又怎会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换句话说,就算他没死,也应该回到他自己的家。所以,刚才的那个人,一定不会是他。秦娆苒这么一想后,心慢慢平静下来,她转过身,眼睛里满是疲惫。
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的视线已经离开小皇帝,一只手从后搭住了她的肩膀。
“看什么?皇上呢?”来人正是钟若木。
她心下一惊,恐惧和不安涌遍全身。刚才只顾着看那个人是不是苏幕笙,竟然将小皇帝忘在一边,要是他出了什么事,自己可真的别想活命了。
钟若木仿佛明白了什么,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还不快去找--”
当然,想要在大街上找一个人也并不是一件易事。
秦娆苒跟钟若木分头将大街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到小皇帝。当夜色降临的时候,两个人筋疲力尽的在福阳酒馆碰面。
“这次死定了……”秦娆苒端了壶酒,径直张开嘴往里倒。她这般喝酒,惹得周围的人一片侧目。
钟若木回头,冰冷的眼神立即让那些人自觉地散开。
他拎起面前的另一壶酒,学着她的样子灌了一口。“听秦掌衣抱怨,还真是头一次,趁命还在,多喝几口也好过日后没得喝。”
“可是,我不后悔。”秦娆苒抬起衣袖,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液体,好看的眼眸中漫上一层薄薄的雾霭,使得她看上去分外妖娆。“一点都不……”
“你的命都为此不保了。”钟若木说。
秦娆苒先是一呆,尔后神色恢复如常,她微笑。“保不保又能如何?既然老天要夺走它,就算我有多么留念,还是什么都做不到啊。”
就好比,她来到这个陌生的朝代,成为了一名杀手。
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可她回不去,她怎么都回不去。
钟若木一时语塞,他万万想不到一向冰冷无情的秦娆苒也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以为她很坚强,心肠硬得要命,比谁都想要活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她,现在的秦娆苒只是一个普通柔弱的女子,让他莫名心疼,冲动的想要保护她。
他不得不重新打量她,“也许,这件事还有转机呢--”
秦娆苒放下了酒壶,摇摇晃晃的起身。“恩,也许吧。”
深夜,两人回到宫门前的时候,秦娆苒将扶住自己的钟若木推开,他依旧不顾她的动作,稳稳的托住了她的肘臂。“别动,不想在宫人前失仪的话,最好别乱动。”钟若木压着嗓音,附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对她说。
此刻,虽然是侍卫换岗交接时段,却还是难免会被人撞见。堂堂的秦掌衣,太后的义妹,半夜喝的大醉入宫,肯定于第二日传遍宫中的每个角落。
这么一想后,秦娆苒按住他手指缓缓松开,没有再拒绝他的好意。
两人相互扶持着继续朝宫门前走,快到城楼下的时候,身后的小林子里忽然传来一声低低的暗哨。哨声的力度并不大,是使出吃奶的劲才发出来的。
秦娆苒蓦地回头,眼尖的瞄见一棵樟树的树桠后面探出来一个熟悉的小脑袋。
正是不见的小皇上。
她快步朝那个孩童跑去,似乎拼尽了全力,从来没有这一刻担心过他的安危。一个轻弹跃上树梢,双手抱住小皇上的腰,将他带到了地面。
双脚一着地,小皇上便扒着她的衣裳,哭得一把鼻滴一把泪的说。“555,你跑到哪里去了,害得朕没银子付烧饼,那个店主以为朕是吃白食的,硬是将我拽回铺中,好一顿教训。”
原来是这样,她和钟若木才怎么也找不到他。
秦娆苒虽然嫌弃他将鼻涕涂在自己的衣裳上,但碍于对方是个皇帝,自己又不对在先,只好将冰冷的嗓子缓了缓,柔声安慰他。“属下失职,罪该万死,还望皇上暂时不要动怒,回到宫中属下可任由您处置!”
“这可是你说的哦?”小皇帝抹了抹眼泪,顿时不哭了。
诶,他这泪水也太收放自如了吧?
秦娆苒有种上了当的感觉,但却没有办法再改口,只得艰难的点了点头。
小皇上见她这摸样,用手掩着唇角,噗嗤一声笑出来。“好啦,朕也不难为你,至于母后那边,我已经想好了办法,她不会难为你和大将军的。不过--”
说到这里,他装模作样的一顿,对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附耳过来。
秦娆苒觉得他有些古怪,回身看了看,发现钟若木正直直的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的望着这里。她顿时明白了,将头往小皇上那边靠了靠。
“作为报答,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秦娆苒条件反射般向后退了一步。
方才,他也是用这样的表情跟口吻,逼得自己带他去街上溜达,结果搞出了这么件事。她秦娆苒就算是再高级的特工,心理素质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小皇上甜甜的一笑,露出洁白的贝齿。“秘密,等朕想到了再告诉你!”
秦娆苒大汗,什么叫想到了再告诉她,可是,她哪有抗议的权利,只得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不知道小皇上是怎么跟欢元太后说的。
总之,当小皇上从太后的重华殿里出来时,脸上带着笑嘻嘻的神色。见到她和钟若木两人恭敬地跪在外面冰凉的地上,还悄悄地朝她挤了挤眼。
欢元太后没有过多的怪罪他们,但毕竟护驾不力这是事实,为了避免宫人们的议论,还是照例每人赏了十大板子。
秦娆苒咬着牙,趴在木凳上,听着耳边高喊的“一”,板子就重重的落在屁股上,她上次挨得二十棍则的伤口刚刚才痊愈,这会儿被板子一打,又是皮开肉绽,伤上加伤。
空气中弥漫开血腥味,她一声不吭的握紧拳头,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
终于忍完十板子,身上的衣衫已经全被汗水浸湿,秦娆苒拖着疲惫的身心告退太后正要离去,一个声音幽幽地提醒着她。
“终要念着自己身份的,这只是小小的警告,你还有五十七天的时间去完成任务了,相信你一定不会叫哀家失望的,对吧,娆苒?”
“是的,太后。”秦娆苒一颤,又不动声色的回她。
还有五十七天,她要找到前朝的王爷。
在相国府养了两天伤,秦娆苒就憋不住在府里呆着,计划着赶紧打探前朝王爷的下落。就在她穿衣下床的那一刻,先前服侍她的女婢乌尔,推开屋门,慌慌张张的放下手里的脸盆,来将她扶回床上。
“夫人,你这伤势还未好全,这又是要去哪啊?”她都快急得哭出来了。
秦娆苒避开她的搀扶,披上外衣,走到脸盆搁置的桌前,鞠了一捧水扑在脸上。“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无需多言!”
“可是……”
乌尔为难的看着神情清冷的她,照顾不好夫人,被管家知道了,恐怕又免不了训斥。
秦娆苒已经擦完脸,抬起头扫了她一眼,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放心,我很快便会回来。”说完,不再停留,去后院马厩牵了一匹棕马,径直出了相国府。
她策着马鞭,按照收到的情报,拐进了一条华丽而僻静的小巷。巷子里高楼林立,粉墙青瓦,远远地就飘来一股胭脂花粉的味道。
“主子,您可来了?”接应她的是一个乞丐模样打扮的男子,年约三十多岁,蓬头垢面,这十一月里的天气,全身上下仅裹着一件脏兮兮的破布薄衫。
秦娆苒赏了他一包银两,带着疑惑看向那些外形模样差不多的楼宇。“你查到的,是哪一栋?”
“最里面的那一间,百花楼。”乞丐伸手指了指方向,又打量着秦娆苒这一身英姿飒爽的女装,连连摇头。“那百花楼可是咱们这么多青楼里名气最大的,主子这般行头,怕是要被拦在门外了。”
经他一提醒,秦娆苒微挑了下眉,思忖道。“你去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扮男装本就是她最擅长的把戏,去裁缝铺选了件还算体面的男装后,秦娆苒将一头乌黑的发丝用一根玉簪竖起,化身为一个轻轻俊朗的偏偏公子哥。
她来到百花楼前,刚翻身下马,就有一个小厮热情地迎上来替她牵了马匹,然后便有两个衣着暴露,穿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扭着细腰凑了上来。
虽然说,秦娆苒作为一个现代人,在严酷的夏日训练也会穿清凉的作战背心,却也不如她俩穿的那么通透。这哪里是衣裳,分明就是透视装。
她一愣就停住了脚步,其中一个浑身含着香气的女子就莺莺笑着,整个人粘了上来,“这位公子好面生,第一次来我们楼里吧,是不是也是冲着这天下第一美人来的?”
天下第一美人?
秦娆苒不住有些汗颜,蹙了蹙眉头,淡淡的“嗯”了一声。
“公子你真是好生叫人讨厌,奴家哪里长得比那玉羽姑娘差?”身边的黄衣女子如同一只蜂蜜一样紧紧粘着她,一边将她往楼里拽。
“咳咳,”秦娆苒一边将她推开,一边朝楼里走。
黄衣女子仿佛察觉不到她的态度似的,继续牛皮糖一样死死粘着她,顺势将头也枕在秦娆苒的胸前,努力装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来。“公子,现在时辰还早,不如你我先去做点其他的事,你看可好?”说着,朝她的耳根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娇笑道。
“我看,不用了--”秦娆苒自知再被这个黄衣女子缠下去,会坏了好事。本想回头就走,但转念一想,趁着今晚的百花大赏,有多少官宦子弟有钱公子哥争相来百花楼一睹天下第一美人的芳采,那个前朝王爷自然也不例外。
如若错过这次时机,就真的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到他。
秦娆苒深吸了一口气,将眼底的冰冷和淡漠驱散,装作顺从的样子任凭那女子挽着自己的手臂进入内堂。
进了百花楼大堂,一眼就被最显眼处一张悬起的纯金打造的金榜给吸引住了,金光灿灿,
引得每位进入的客人驻足观望。
身边的黄衣女子见她有兴趣,立刻殷勤的介绍道,“我们百花楼可是名誉南汉朝的天下第一楼,这张金榜从上往下依次是本月楼里最受喜爱的三大名花的座次。”
换句通俗的话说,就是三大美女排行榜呗。
秦娆苒本是对什么美女排行榜没多大兴趣,她来这的目的是找一个男人。但偏偏,对环境敏锐地观察力还是使得她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金榜。
世上的人都有这种奇妙的心理,越是众人争相追捧的东西,越是想凑上去看个究竟。更何况这还是天下第一楼的百花楼,虽然事实有待考证,不过位列前三的,怎么也是艳压群芳的地位,这样的女子,哪个不想一睹芳容?
并且,在排行榜的刺激和排行名次带来的各种利益驱动下,各位姑娘必定也拼了命的出尽奇招,争奇斗艳,谁也不敢怠慢分毫。再加上这排行榜的坐次又是每月一变,稍有不甚便掉下榜来。
姑娘们在竞争中自然出落得越来越美丽,上榜名花们的水准自然越来越高,客人们巴不得放眼望去,满眼尽是赤果果的大美人,光顾的频率越来越趋之若鹜,百花楼里的生意自然越来越好!逐渐演变成24小时吃住行游购娱一条龙服务行业--
传说中,位列榜首的天下第一美人--玉羽姑娘。据说只逢每年十月月初二才会露上一面,却丝毫没有撼动她连蝉三年榜首的地位。并且,一到九月中旬就开始有大批的客人预订位置,盼着能见上这美人一面。
百花楼的老板也绝对是个头脑聪颖,极具商业天赋的人才,一到八月底就会关闭客源,整修三日,并在十月初一这天开展门票制,即贩卖进入百花楼的门。,一张五十两银子,限量五百张。
据说,去年的这个时候,有两个人为了争夺最后一张门票不惜打得头破血流,结果两人都没有目睹到第一美人的容颜,最后两家结了深仇,恨不得做弄死对方。
秦娆苒在心里暗暗琢磨着,这背后大老板倒是不简单。
门票制这种东西都亏他想得出来,还搞出了关键时刻前几天停业,他这一停,再往前几天生意必然又暴涨,难怪那个乞丐管她要一百两纹银。才站了这么一会,就看到好多客人争相进来了。
“本公子想随便看看,这就不用你伺候了。”秦娆苒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塞在黄衣女子的手中,随即快步上楼。
女子本想说什么,但见了手中沉甸甸的银子,笑了笑,挥着手绢去物色其他的目标。
秦娆苒在小倌的引领下,来到预定的看台。拎起面前的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仰首灌了下去,眼珠再一转,却瞄见对面阁楼临岚而坐的某个身影。
她的手指不住的颤抖,酒壶里的酒水险些洒落出来。
是他?!
那人今天穿了一身月白色宽袖长袍,腰间系了根白玉带,挽起长发,用一顶轻巧的紫玉冠束着,透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手中再执了一柄秋风百折扇,眼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苏幕笙,是苏幕笙!
或是感觉到有人正在注视着自己,他居然转了头朝她的方向看来。
对上他澄澈透明的眼眸,秦娆苒的脸突然一阵火辣辣的烧着。
白衣如月,笑颜如花。
以前的苏幕笙,从来不曾有过这样温暖明朗的笑容。
就算有,也只会对着薄窈窕,那个他心心念念,誓死追随的女子。
想到这一点,秦娆苒迅速低了头,心砰砰地剧烈的跳动着。在打捞不到他的尸体的时候,虽然她也不相信,苏幕笙就那么没用的死了,可是,那样高的悬崖,不死也绝对是植物人,怎会如现在这样好端端的在自己对面坐着?
那人敛起袖袍,起身来到秦娆苒的身侧,坐下。拿过她手里的酒壶,又将一碟糕点推到了她的面前,尔雅的勾起一边的唇角,笑着说。“这位公子可认得在下?”
他没有认出自己?
秦妖娆吃了一惊,抬起头看他。他的眼底没有掩饰的情绪,波澜平静,竟是那样的好看。察觉到自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看很失礼,她匆忙又别回目光。“没有,只是觉得公子十分眼熟,便多看了几眼而已。”
“哦?”他笑得更加灿烂,“在下见公子你也是十分眼熟,就像在哪里见过一般。不如,你我交个朋友如何?”
“爷……”他的贴身小厮凑上来,不满的喊了一声。
他冲那小厮挥了挥百折扇,示意他不准多嘴,那小厮只得乖乖地屏退到角落里站着。
秦娆苒完全不必要再跟他打交道,可是,也许是因为他长得太像苏幕笙了,她居然不由自主的点头,轻说。“好啊!”
“在下姓叶,字弦。”
“秦娆。”
“娆?公子媚眼如丝,一颦一笑皆令女子动容。若为女儿身,恐怕这天下第一美人也要自愧不如呢。”叶弦说。
秦娆苒面容一顿,倒有些不自在起来,“叶兄说笑了,只可惜我秦娆偏偏是个七尺男儿。”
“是说着玩,秦兄不必介怀。”叶弦倾了倾身,斟了一杯水酒递给她,“为刚才开的不好笑的玩笑,这杯算我向秦兄赔罪了!”
暖暖的气息呵在耳根处,气氛暧昧,秦娆苒不禁怔怔的往边上一让,险些连人带凳摔倒在地,幸亏一只手臂及时递出来,稳稳的揽住她的腰部。
“谢谢--”秦娆苒赶紧避开他的触碰。
叶弦似有察觉,低低的一笑,坐回位置上。
百花楼大堂正中有一方青竹搭成的阁台。青竹为栏,幔帘轻垂,一张青竹琴案,案上一张古琴。白衣少女长身而坐,静然抚琴。
琴声淙淙。
欢声笑语的客人们停住手边的动作,皆寂静无语。
客人们的目光皆集中在那白衣少女身上,如痴如醉,身陷在她的琴声中不能自己,好像坠入了一个如诗如画的幻境中。
只可惜,以秦娆苒所在的位置只能看她的背影,无法看到她的容貌。但就算是背影,也显得涤然出尘、雅洁如仙。
“这位便是金榜上名列第三位的离月姑娘。”叶弦不知什么时候又凑到了她的身侧,手摇着纸扇,为她介绍道。
“才第三?”秦娆苒聚精会神的聆听着离月的琴曲,倒是没感觉到他的脸距离自己的只有半公分。
这么出色的琴技,换做是在现代,怎么着也是大师级别了好吧。但在一个青楼里,却只排的上第三?
叶弦笑而不语,微微点头。“下一位就该是飘飘姑娘。”
话音刚落,离月一曲已毕。
余音缭绕片刻后,满堂宾客才好似从幻境中缓缓清醒,喝彩声、赞叹声象浪潮一样涨起,气氛瞬间达到了巅峰。
(本章完)